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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名门贵胄-第32部分

小说: 名门贵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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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世,葬礼的第二天,宋绣屏的母亲莫名其妙死了。说不清她是失足落水,还是以身殉主,或者其他,反正等人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泡得面目全非了。

    一个没有母亲的庶女,再加上又是冯家的家生子生的,她在宋家的身份十分尴尬。

    当年宋修文娶冯家长女的时候,冯继凯只是一名副将。不受宠的次子取个名不见经传的武官之女,本来也算是名当户对。可谁料想,自他们成婚之后,冯继凯以及冯家的几位子侄屡立战功,升官就像坐火箭那般。短短十年时间,两家就从亲家变成了政敌。

    如果冯氏还活着,宋绣屏与冯氏所生的嫡长子宋允琪日子还好过一点,至少能维持表面的体面。可冯氏一死,继室苏四娘进门,随之生下儿子宋允泽,两兄妹几乎成了家里的隐形人。

    考虑到苏四娘说,秋水阁本来是宋绣屏住着的,宋舞霞觉得自己有鸠占鹊巢之嫌,所以即便已经累得说不出话,也不能不见。

    因为宋太傅是老来得女,宋舞霞与宋修文虽为堂兄妹,但年纪整整差了二十岁。当十六岁的宋绣屏对二十岁的宋舞霞行了一个全礼。唤了一声小姑姑,宋舞霞觉得十分的尴尬,急忙扶起了她。一时间,全然陌生的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幸好内室的雁翎与雀翎听到声音跑了出来。“雁儿,雀儿,叫表姐。”宋舞霞急忙拉住双胞胎,听到她们异口同声叫了一声,笑着说:“她们是你大姑姑的女儿,今年五岁了。”

    宋绣屏腼腆地对着双胞胎笑笑,拿出了两个荷包,“这是我平日绣的,给两位表妹把玩。”她亲手将荷包交到了雁翎,雀翎手中,难掩脸上的害羞。

    雁翎是个见钱眼开的,胡三又是个宠溺孩子的父亲。在碧琰山庄的时候,在胡三的高压政策下,大家送雁翎的东西中总是夹杂着金豆子之类的玩意,所以雁翎理所当然地以为荷包中有金子。当她迫不及到地打开,见里面是空的,又打开妹妹手中的那个,看到也是空的,不解地抬头望着宋舞霞。

    宋绣屏看到雁翎的动作后,双颊涨得通红,低下头满脸尴尬。雀翎没感受到气氛的不正常,拿过姐姐手中的荷包,轮换着在鼻子下闻了闻,高兴地说:“姑妈,你闻,好香哦,而且是不同的香味哦!”

    宋舞霞拿起两个荷包闻了一下,一个是水仙的香味,上面绣着几株水仙花;另一个的香味比较淡,闻不出是什么花香,外面绣了两朵牡丹。看两个荷包的做工,针脚,比专业绣坊做出来的更精致,更有灵气。

    “看你们表姐的荷包,做得比绣娘还好。你们以后可要多多向表姐学习,别整天只知道淘气。”宋舞霞笑着把荷包放回了双胞胎手中,抬头问宋绣屏,“家里的人称呼你绣儿,还是屏儿?或者直接唤绣屏?”

    宋绣屏摇摇头,脸涨得更红了。

    宋舞霞想起古时的大家闺秀,闺名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试探性问:“难道大嫂唤你大姐儿?”

    “小姑姑唤我绣儿吧。”宋绣屏的声音比蚊子更低,手中的帕子绞得似麻花一般。

    双胞胎活泼惯了,顿时觉得新来的表姐闷闷的,十分无趣,再加上她们下午睡饱了,缠着宋舞霞不停问问题。宋绣屏安静地坐在一旁,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仿佛压根就不存在一般。

    十六岁的宋绣屏应该正是爱美的年纪,可宋舞霞发现,她的衣裳虽然十分干净,料子也不差,但对比府中的装潢,未免显得旧了一点。看得出,她的头发被精心梳理过,但发簪却是金子,玉器夹杂在一起,显得有些混乱,至于手镯,也是一手戴了一个金的,一手戴了一个银的,仿佛是把所有的首饰都戴在了身上一般。

    听双胞胎叫嚷着晚上想吃酒酿圆子当宵夜,未免宋绣屏觉得自己受忽略了,宋舞霞随口问:“绣儿平日里喜欢吃什么宵夜?”

    宋绣屏摇摇头,许久才憋出一句:“回姑姑,我不吃宵夜的。”

    宋舞霞有些奇怪。下午厨房的人明明说了宵夜可选的样式,供应的时间等等。难道她为了保持身材,所以故意不吃宵夜?

    宋绣屏感觉到宋舞霞盯着自己,手中的帕子拧得更紧了,小声说:“我院子里没有小厨房,因为按规矩,小厨房的月钱是每个院子自己出……”她越说越小声。宋舞霞这才想到,也许晚上她没有去清晖堂吃饭并不是避忌异母的弟弟,而是她根本不属于“一家人”的范畴。也许这位郡王府的庶小姐用水仙花上的露水泡茶只是表面风光而已。

    ******作者的话,不占正文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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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75章 求生而已

    第75章 求生而已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知道大家族的秘辛。那就去仆人堆里混一圈。虽然听到的大多只是无聊的八卦,但真真假假,总能找到一些事实的影子。

    宋舞霞带的心腹并不多,可碧玉,翠羽,赵嬷嬷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十分明白其中的游戏规则。第二天早饭刚过,她们就把宋允琪,宋绣屏兄妹的事打探得七七八八了。

    原来两兄妹不止身份尴尬,不得宋修文的喜爱,平日的生活也是十分不如意。宋允琪还好,再怎么说他都是嫡子,有母亲的私房钱留给他,可宋绣屏呢?虽然并没有饿着,冻着,事实上她的生活连体面的丫鬟都不如。

    严格说起来,苏四娘一丝都没有刻薄她。大厨房每日都会给她送饭,喝的茶水,每季的衣裳,屋里的摆设,侍候的丫鬟也都不缺。但关键是她没钱,也得不到关心。

    宋舞霞问她,别人都称呼她什么,她一时没答上来,并不是她害羞,而是没人称呼过她。父亲宋修文一年也见不着一次,继母那虽然每隔一天就要去请安,但苏四娘从不和她说话,只是把她当布景那般,站个一盏茶功夫就让她自己回屋。至于兄长宋允琪,一句男女授受不亲便隔离了他们。

    关于吃的,用的,确实不差。可别人都是小厨房自己做的,她因为承担不了这份额外的支出,只能让丫鬟去大厨房取自己的份例。大厨房主要负责宴客或二等以下仆人的饭食,所以地点就设置在外院边上。就算宋绣屏的丫鬟每日等在那边,大师傅一做完,直接放在食盒中拿回去,这一路少说也要十五分钟。她的三餐,夏天还能保持热量,遇到冬天或者下雨天,就只能凑合着吃。

    皇帝在册封宋修文的时候并没有顺便给宋绣屏一个封号,或者给些什么赏赐。所以她屋里除了那些记录在案的昂贵摆设,其他依旧按冯氏活着的时候立下的规矩。每一季一套衣裳,几罐胭脂水粉,每个月五两银子,逢年过节封个红包。

    一年四套衣裳。每个月五两银子,还有胭脂水粉,这对普通人家已经不错了,可宋绣屏身在王府,开销也大。如果想过得好,又能及时获取家里的讯息,光丫鬟,媳妇的打赏都不够。更何况她屋里的摆设如果损坏了,可是要她赔银子的,而那些官窑烧的陶瓷,哪怕是架子上不起眼的花盆,最便宜的都要花去她一年的月钱。

    总而言之,对外,她是生活讲究品位的郡王府千金,身在美轮美奂的园林中,住着园子中最大的院子。可实际上,她每天的消遣都只是躲在秋水阁的东厢房做女红,至于琴棋书画,原配冯氏在她出生的时候就说过,女子无才便是德。

    对宋绣屏来说,这些生活琐事她早就习以为常了。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遇到了新问题。她十六岁了,在大楚,这个年纪还没订婚,就算晚婚了。可她的婚事从来没有被提上议事日程,更没有人来求亲。

    官场上,宋氏一派,官位高一些的,觉得她是冯家女人生的,是政敌,再说就算不是政敌,人家也不愿娶一个不受宠的庶女,更何况他的父亲虽顶着郡王的名号,实际只是一个礼部侍郎。甚至那些想依附宋家往上爬的也看不上宋绣屏,对他们而言,娶宋维德家的丫鬟都比娶她来得强。

    而冯氏一派的武将,怎么说宋绣屏都是姓宋,他们一点都不想被同僚架空;中立派的墙头草当然不想被烙上标签;清流派根本不屑搅入宋冯两家的斗争。于是宋绣屏的婚事一拖再拖,就这样被耽搁了。

    宋绣屏看着腼腆,在宅斗中长大的孩子,哪有单纯的。她当然明白自己的命运只剩下嫁人一条出路了。曾经,她也想试图用诗会,灯会,乞巧节等贵族女子的交际活动让其他人家知道自己的美貌,让别人看到她出众的女红。

    事实上,现实是残酷的,事情远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精致的打扮下。哪里有丑女,没人教过她穿衣打扮,哪那么容易在一群孔雀,蝴蝶中脱颖而出。再说她的女红再好,哪比得上千金小姐身边的绣娘?

    这样一来二去,她不止没有脱颖而出,反而人人都知道她不通诗画,不懂弹琴。好心的,感叹一向出才女的宋家人才凋零,恶毒一点的,背地里嘲笑她是扶不起的阿斗。

    听了三人的叙述,宋舞霞不禁对宋绣屏产生了怜惜之情。想起她红着脸坐在自己面前,把手中的帕子绞得跟麻花似的,悠悠感叹,“每个人都不容易,不如让她搬回东厢房,就说请她教雁翎,雀翎做女红。”

    赵嬷嬷对宋舞霞的提议不敢苟同,一脸严肃地说:“小姐,她既然敢跨出王府大门,试图与王公之女结交,就说明她不是一个省心的,保不定存着什么心思。小姐还是小心为上。”

    “她也不过是为了生存而已。”宋舞霞淡淡地说。在她的认知中,为自己谋求更好的生活,只要不存害人之心都是可以理解与接受的。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为了生存,不得不勉强自己做一些她不想做的事。

    因此她也没在意赵嬷嬷的话,见屋里没有外人,转头对翠羽说:“昨儿个你不是说想要雪水吗?我已经命绿荷,绿桑去取了。”

    “谢小姐!”翠羽高兴地对宋舞霞屈了屈膝,“今晚奴婢就去小厨房给小姐做一碗清热滋补的宵夜。”

    “算了,想起那水是隔年的,我就觉得脏。”宋舞霞还是无法接受“死水”,摇摇头。“待会你看到坛子,说不定午饭都吃不下了。”她以为水坛子是像《红楼梦》中所言,是埋在土里的,一定脏得不得了。

    “怎么会吃不下!她啊,最爱的就是吃饭了。”碧玉在一旁打趣。

    赵嬷嬷见两人态度越来越随意,重重咳了一声。碧玉连忙收敛神色,从怀里拿出两本书放在桌上,解释道:“小姐,关于庐山康王谷水帘水,无锡惠山寺石泉水,奴婢已经去打听过了,是这本《陆羽品水》所提及的数一数二的好水。里面不但写了不同水的味道,特点,适合的用途,连在什么地方出产,所属州县都写得清清楚楚……”

    宋舞霞一边听碧玉介绍,一边翻开了那本书,当小说那么看着。在书中,妙玉声称舍不得喝的雪水居然排在二十位,还不如一些地方的湖水,江水。

    赵嬷嬷见宋舞霞翻得极快,忍不住插嘴:“小姐,您此次回京,不但是宫里,恐怕一些王公大臣家的应酬也少不了。小姐应该把这些牢记才是。京中那么贵妇,贵女,若小姐何时说错一句话,恐怕第二天就传得满城风雨了。”

    “是,奴婢同赵嬷嬷想的一样,所以明知小姐不喜品茶,还是把这本《茶经》拿来了。”碧玉把另一本较厚的书籍摆在宋舞霞面前,“小姐就当是背书,也要把上面的内容记全了。晚些时候,奴婢再拿些名茶回来与小姐一起辨认。”

    宋舞霞苦着脸拿起厚厚的《茶经》,瞧目录,从茶的起源,采茶的工具。茶叶的产地,采制,到泡茶的工具,步骤,品茶的方法,巨细靡遗,无一遗漏。再瞧瞧页码,宋舞霞皱起眉。就算她过目不忘,恐怕一两天也看不完,更何况她后天就要入宫谢恩了。

    再说,即便她把整本《茶经》一字不漏背出来了又如何,如果舌头反应迟钝,尝不出味道,还是白搭,到时说不定还是会出洋相。“与其被动应战,还不如主动出击。”她盘算着是否有这种可能性。

    宋舞霞正翻着书,想着办法的时候,绿荷与绿桑抱着两个坛子回来了。她们手中的坛子白洁如玉,与“脏”字一点边都搭不上。

    “小姐,这两坛都是前年从梅花上取下的雪水。”绿荷一边说,一边把坛子放在了一旁的桌上,用手帕擦了擦手。宋舞霞清楚地看到,她的两只手已经冻成了胡萝卜。而另一边,绿桑只是把坛子放下,然后像往常一样退到了边上。两人比较,很明显绿荷这是在邀功。

    宋舞霞假装没看到绿荷的动作,走过去揭开其中一个坛子的盖子,这才发现,说是雪水,里面居然是晶莹剔透的雪花。当下的时间可是农历的五月,室内的温度至少在摄氏二十度,而这坛子雪是前年的,“这……”她有点被吓到了。

    “禀小姐,这坛子是埋在冰库的陈年积雪中的,所以两年了都没有化开。如果小姐要已经化开的,那么就用这坛。”绿荷指了指另外一个坛子。

    宋舞霞伸手欲揭开盖子,只有小碗那么大的盖子,她居然提不起来。

    “小姐,小心冻着,还是让奴婢来吧!”绿荷上前,用力转了两下,轻轻的一声“噗”之后,几滴冰凉的水滴溅了出来。宋舞霞这才想起物理课上讲的,水的表面张力。看起来为了保证坛子的密封性,在装坛的时候用了满溢的方法,然后再盖上盖子,这样做,水在坛子中就形成了一个密封的空间,再加上低温冷藏,细菌根本没有滋生的机会,更别说孑孓了。

    这边,当宋舞霞在秋水阁中赞叹古人的储水工艺时,苏四娘正在清晖堂听下人回报宋舞霞的举动。屋子的角落中,宋绣屏低着头,默默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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