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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名门贵胄-第93部分

小说: 名门贵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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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陆博涛望着自己却不说话,宋舞霞以为他又在透过自己的外貌想象情人的模样。虽然自认没法和宋清霜比,但她一点都不喜欢成为替代品。

    “快说啊,我等着呢!”她索性站起身坐到了他身旁。她明知自己的行为不合规矩,甚至会被他认为自己不知廉耻。不懂检点,但她已经不在乎了。

    陆博涛一向是温文守礼的,即便与宋清霜的交往,两人也是发乎情止乎礼。绿石山下,他思念宋清霜,可直至鲁苍南点了她的昏睡穴,他才敢靠近她。突然间,她居然就这样坦然地挨着他坐下了。碧琰山庄中他受伤的时候,驸马府的小院内两人独处时,她的很多举止都在挑战礼教的底线,可他居然并不反感。

    虽然心里并不厌恶,但他的身体还是下意识往后倾了一点点,略带不安地说:“你希望我说什么?”

    他不经意的举动让宋舞霞有些受伤,觉得自己被排斥了。她微微往边上挪了挪,调侃道:“我得罪了太后,以后的日子可能更难过了,作为朋友,你不安慰我几句吗?”

    “朋友?”陆博涛看着她悄悄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疑惑地重复。在他所受的教育中,男女是不能做朋友的。他们是朋友吗?不是朋友又是什么?

    他觉得很混乱,不懂自己为什么大费周章地安排这场会面。宋清霜是高高在上的,他们谈诗论文、博古论经,与她在一起,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他从没遇过那么聪慧,那么善解人意的女子。

    眼前的宋舞霞虽然与宋清霜长得一模一样,但他发现,她只是一个小女人,会哭会笑会做傻事。需要人保护的女人。相识至今,从未见她吟诗论政,即便是弹琴,她教双胞胎的都是一些奇怪的曲子。

    不同于宋清霜对一切的胸有成竹,游刃有余,她虽然很努力,有时候也很聪明,很有胆识,但她似乎总是会把自己陷入险境,让人放心不下。

    一开始,陆博涛知道,自己帮她纯粹是为了宋清霜,可现在,他做的一切只因为她是宋舞霞。

    虽然两人都尽量想拉开相互间的距离,但马车再大,空间也十分有限。隐隐约约的,两人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宋舞霞对自己的冲动很是懊恼,可现在再突然坐回去又显得太突兀了。她只能僵硬地坐着,寻找适合的机会,试图不着痕迹地回到他对面。只是,当下应该说些什么?

    “我……”她喃喃。她知道不能谈宋清霜,可除了宋清霜,他们之间又没有什么联系。“不知道大哥在牢里过得怎么样。今天皇帝没有达到目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出来,是我连累了他,如果不是我,他在山庄肯定过得比现在好。雁翎和雀翎很懂事,可是我知道她们一定很想念大哥,他们从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

    宋舞霞断断续续地说着。一开始她只是无话找话,可情绪一旦被带动,她忍不住开始自责,忍不住想,如果他们留在碧琰山庄了,胡三就不会被关入大牢。双胞胎也不会想念父亲却不敢出声。

    陆博涛默默听着,见她一副强忍着悲伤的模样,心中就像堵了一大团棉花。

    “如果你想哭,那就哭吧!”

    “什么?”宋舞霞没有听清楚,或者说,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他说得很无奈,无奈中带着些许的宠爱,就像他们是男女朋友,而他想安慰她。

    马车适时的颠簸了一下,很轻。两人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陆博涛却顺势扶住了她的肩膀,没有像以往那样马上松手。

    她很伤心。

    我们有未婚夫妻的名分。

    昌平王府终究不是她的家。

    也许我们终究会成亲。

    ……

    千头万绪中,他向她靠近了些许,然后收紧手臂,把她安置在自己肩头,轻声说:“想哭就哭吧!”

    无暇思索陆博涛为什么要这么做,宋舞霞的眼泪自眼角滑下,因为她不知道如何救胡三,不知道接下去应该怎么做,也不知道如何面对雁翎雀翎。

    “我该怎么办?皇帝一定不会放了大哥的。我又把太后得罪了。”她一边哭一边说:“我真的很想讨好太后,可是她似乎很讨厌我。我不该得罪她的,可是我又不想去见皇帝。我是不是很自私?明知道大哥正等着我去救,我却只顾着自己……”

    因为哭泣,她的口齿并不清晰,但陆博涛听得很清楚,每一句都听明白了。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背,任由她的眼泪沾湿了自己的肩膀。那种咸咸的,温热的感觉透过衣裳渗透到了他的皮肤上,他觉得自己的心都湿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哭声渐渐轻了,她的声音微不可闻了,但她的手依然抓着他的衣襟,似一个无助的小孩,她的下巴仍旧搁在他肩膀上。可能因为她哭了很久,他觉得肩膀有些酸涩。这种酸涩一直蔓延到他的血管。

    “少主,马上就要到昌平王府了。”

    鲁苍南的声音惊醒了宋舞霞,她急忙推开了他,小声说:“对不起,我……”她说不下去了。

    陆博涛对车外说了一声知道了,目光却一直在她满是泪痕的小脸上。

    抱都抱过了,也不差擦眼泪了。他这么想着,用右手的手掌抚住她的脸,大拇指划过她的脸颊,擦去残留的泪痕。

    宋舞霞没料到他会这么做,错愕中往后靠去,“嘭”一声,她的背嗑在了马车上。

    感觉到她的抗拒,陆博涛往后坐了少许,拉开距离正色说:“关于胡三,我会暗中打点一下刑部。总会有办法救他出来的。这些日子皇上把我盯得很紧,我恐怕不能去昌平王府。你身边可能有别人的眼线,我也不方便给你送信,你自己万事小心。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要做傻事。”

    宋舞霞木然地点头。

    陆博涛看着她呆愣的模样悠悠叹了口气,“如果在皇上措手不及的时候我们就成亲了,我还能用陆家的身份保护你。可现在……”想起被郑晟睿活活捅死的小狗,他心中的忧虑更重了,“看来要先让皇上对你死心才行。”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165章 难,难,难!

    第165章 难,难,难!

    宋舞霞又何尝不知道。当下的关键要让皇帝对她死心,可郑晟睿就像一个执拗的小孩,不把她这颗糖果吃进嘴里是不会放弃的。

    面对陆博涛的关切,她不忍让他担心,点头称自己会有办法的。

    陆博涛还想说什么,马车猛地停下了。匆忙间,他说了一句:万事小心,深深看了她一眼便下了马车。

    不多会儿,马车外的嘈杂声渐渐弱了,车子复又向前驶去。大约走了五十多米,车队的后面传来了马蹄声,太监用尖细的声音高声叫嚷着:“前面可是孝和郡主的马车?”

    负责护送与守卫的鲁苍南急忙上前。两人交谈了几句,太监走到了马车旁,用不高不低地声音说:“皇后娘娘让奴才传一句话。”

    他的是“一句话”而非“一份口谕”,宋舞霞迟疑了一下,欲起身下车,准备按礼节接旨,太监的声音又传来了:“郡主不必多礼,娘娘说,只是她的一句忠告,郡主听着便是了。”

    昏暗的大街上。在一大群陌生男人面前行跪拜礼实在不妥,所以宋舞霞低声应了,客气地说:“公公请说。”

    太监清了清喉咙,悄悄打量了一眼四周的情况,压低声音说:“皇后娘娘说,她不希望与郡主成为姐妹,更不希望成为姑嫂,请郡主好自为之。”

    虽然太监的声音很低,但陆博涛就站在马车旁,混杂在侍卫中。他把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那句话中的威胁意味让他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不满,觉得姐姐如此对待孤立无援的宋舞霞实在有失厚道。

    太监收了李嬷嬷送上的茶水钱回宫复旨去了。宋舞霞坐在马车上,轻抚着脸颊,脸上似乎还有陆博涛手掌的余温。太监传递的话陆妙彤在中宫时已经对她说过了,为什么当下又派太监赶来重复了一次?她不明白,只能拿出手帕,慢慢擦着脸上的泪痕。

    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要过下去,胡三依然要救,七夕会不得不参加。她无声地坐着,思量着接下去应该怎么办。

    皇后宫中,陆妙彤歪在榻上,半眯着眼睛,淡淡地问传旨的太监:“你确定他听清楚了?”

    “回皇后娘娘,国舅爷就站在马车边上,奴才相信,他肯定听到了。”

    “恩,你下去吧。”陆妙彤点点头。轻声感叹:“希望他还记得,他是陆家的嫡长子,肩负着陆家的未来。”她一边说,一边闭上了眼睛,满脸倦容。

    陆博涛传口信,要她看在姐弟的份上照顾宋舞霞时,陆妙彤生怕弟弟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所以偷偷找人监视着陆家的别院。当监视的人回报,鲁苍南带着很多人出了别院时,她就知道,陆博涛可能要做傻事了,自觉应该在适当的时候警告一下他,因此才会让太监在车子接近昌平王府时说了那番话。

    “希望他能明白,臣永远争不过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当年即便是战功显赫的爷爷,伯伯们,还不是……”陆妙彤苦笑着摇摇头,悠悠叹了口气。

    一旁的林嬷嬷见主子情绪低落,跪在地上,亲自为她揉着小腿。轻声问:“娘娘的意思,是不是孝和郡主会入宫伺候皇上?”

    陆妙彤摇摇头,“本宫不会容她进宫的。姑母说过,身为皇后,可以容许皇上有无数的女人,但决不能让皇上爱上某个女人。我不能走姑母的老路,重蹈敏嫔的覆辙。”

    林嬷嬷满眼心疼地看着陆妙彤。敏嫔的事,外人只道当年的皇后,现在的太后生怕养子最终会回到生母身边,撺掇着先帝杀了她以及她的族人,可事实上,如果她不得先皇的欢心,怎能趁着皇后怀着懿安长公主的时候,生下皇长子郑晟睿?如果不是她以为自己可以母凭子贵,最后怎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皇后难为,因为她不止是帝妻,更是皇子的母亲,不得不想方设法保证儿子的利益。

    陆家的皇后更难为,因为实力雄厚的娘家固然能巩固自己在后宫的地位,但相对的,不管外戚多忠诚,永远不得不承受丈夫的忌惮。

    “姑母说得没错,做个贤良的皇后不难,做陆家的嫡长女也不难,但是当我既是皇后,又是陆家嫡长女的时候,我就是郑、陆两家的磨心石。无论我怎么做都是错的。”

    听到主子的感慨,林嬷嬷急忙安慰道:“娘娘,国舅爷总有一天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不。他不会明白的,一如他当年执意要娶宋清霜的时候。”想到一向与自己感情深厚的弟弟可能已经对自己离了心,陆妙彤心中颇不是滋味,只能安慰自己:“幸好还有姑母能明白我的苦心。”

    “娘娘,恕奴婢愚钝。之前您和太后想让孝和郡主嫁给国舅爷,就不怕弄巧成拙,让她真的成了您的弟媳,又或者惹怒了皇上……”

    陆妙彤摇摇头,“陆家容不下失贞的媳妇,而皇上,他想当贤君,岂会明目张胆与我这个贤良的皇后反目。严格说来,这是当下最好的解决之道,可惜,我还是心软了,不忍心毁了她。”她一边说,一边揉着太阳穴,想起寸步不离跟着宋舞霞的金公公,她懊恼地说:“姑母说得没错,心软只会害了自己。我放过了她,皇上却向我示威了。虽然我不知道皇上的计划是什么,但可以肯定,他针对的一定是陆家。”

    “娘娘。恕奴婢多嘴,您是皇上的结发妻子,孝和郡主即便进宫也不过封个贤妃。您何不顺了皇上的意,让他承了您的情。您是妻,她是妾,进宫了岂不是更容易拿捏?再说,您也见到了,苏娜公主花容月貌,再加上淑妃娘娘,还有皇上最近接连宠幸的几位美人,宋家姐妹不一定讨得了好。您何不——”

    看到主子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林嬷嬷没有继续往下说,轻手轻脚地为她盖上了毯子,挑暗了烛火,退到一旁守候着。

    待到四周恢复了安静,陆妙彤睁开了眼睛,在昏暗的灯火中望着中宫的奢华。皇后是一国之母,尽享荣华富贵是应该的,但是奢华背后呢?她永远记得儿子满月那天发生的事。

    一举得男,为皇上诞下嫡长子,在她还沉浸在喜悦中的时候,她的姑母带着她打开了馨宁宫中永远紧锁着的房门。房间很暗,没有窗户。孤零零的桌案上摆着一个牌位,没有名字,只有几柱青香。

    “这是我的儿子,我的丈夫亲手杀了他。”

    她从未听到姑母用如此悲沧的声音对她说话,那声音似从阴曹地府中传来。

    “知道我为什么长年茹素,潜心礼佛吗?因为我要赎罪。她为了让自己的儿子登上帝位,害了我的儿子,所以我让她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陆妙彤听到的第二句话。

    她很早就明白,宫斗从没有对与错,但得知了这件事之后,她知道,制造一个悲剧有时候是为了避免更大的悲剧发生。

    陆妙彤相信,先皇猜忌陆家,因为先皇不是陆家的外孙;皇帝不信任陆家,因为他也不是陆家的外孙。如何永保家族利益?她同意太后的分析,只要她的儿子登上帝位,只要陆家子孙继续保持低调,不涉政的态度,那么陆家就会成为名副其实的最尊贵门阀。

    一个小小的敏嫔能哄得先皇杀了结发妻子的儿子,那么让皇上牵挂了七年的宋舞霞呢?万一以后她有了儿子,会不会重蹈当年的覆辙?

    陆妙彤的皇长子并不是郑晟睿唯一的儿子,但按照子以母贵的原则,能够肖想太子之位的只有淑妃的二皇子。不过她并不担心这个竞争者,因为冯家手握兵权不肯放手,迟早他们会因此走向覆灭。

    相比冯家。宋家就不一样了。表面上昌平郡王是个无用的摆设,宋维德勉强支撑着开始没落的宋家,可事实上,宋太傅多年办学,御史清流,六部九寺中多的是宋家的门生。朝堂之上,他们从不公开支持宋家,因为宋维德无法获得他们的尊重。

    可是,如果受人景仰的宋太傅之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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