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金枝-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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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满心的不甘愿,却在见着夜墨澜后,化作乌有。
之前她得见夜墨澜,便觉惊为天人。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这仙一般的人物,他就已飘然离去。
她心头惦念着夜墨澜,却不曾想又遇着了与他不相上下的男子。
夜墨澜面相带些阴柔,让身为女子的她都有些自愧不如。而现下这人,眉宇中一股子霸道阳刚的味道,实是让人称心如意的良人之选。
既然夜墨澜的身份不一般,那么眼前这人自然也不会是一般人了。她可不想再错过飞上枝头的机会了。
沈曼打好水后,故意试了试水温。款步姗姗站至了夜离轩跟前。准备着伺候凤倾月沐浴。
夜离轩看出她眼中爱慕之意,不耐的皱了皱眉,便将她打发了去。
沈曼离开之时还是谦谦有礼的作态,踏出门外却是换了另一副凶貌。
她就不明白了,这凤倾月相貌已毁,为何这两个谪仙般的人物还要围着她打转?
她自觉长得不算差,好多公子哥求娶她她都不依。今个儿送上门有委屈自己做妾的心思。却是遭人嫌弃了!真是气煞个人。
也是沈曼过于自满了些。她只不过在裴城算得上小有姿色罢了。到了京城,那些达官显贵家的上等丫鬟,哪个不比她有才有色?
凤倾月光着身子。被夜离轩轻手抱入了水中,令得她好一阵娇羞。他手持锦帕,仔细的替她擦洗着身子,更是惹得她芳心大乱。
夜离轩能此般对她。真真是极好的了,可谓是世间少有的良人。只是她一想到沈曼。便是不由得心里一叹。
凤倾月自是感觉出了沈曼的一番春心萌动。见夜离轩瞧不上沈曼,她心里是踏实了些,可还是生出许多不安之感。
凤倾月在意的,并不是沈曼这人。而是现在能出来个沈曼。以后就能出现更多类似于沈曼的貌美闺秀。到那时,她要如何应付?
她这般丑陋的模样,再得个善妒的名声。那便是当之不愧的恶妇了。
想到自己的模样,凤倾月就难免感伤。做不得娇妻。她也只能做个贤妇了。
凤倾月想着:与其等着夜离轩日后知会于她,倒不如她自个儿先开了口。至少还能挽回他一份怜惜,一丝珍重。
凤倾月试探的问到:“我看刚刚那个相貌端正,也是个对夫君有情的,夫君不如将她纳了回去?”
凤倾月说是这么说,实则心里是百般拒绝的。只想着由自己先提出来,让夜离轩记着她的好罢了。
“怎么又说起这等子事来了?难不成谁对我有情我都得将她娶了回去?”
他连连反问,凤倾月便是默然了。他不愿纳妾,她自然心中暗喜。再让她好生相劝了他纳妾,她也是迫不了自己开口了。
夜离轩替她擦净身子穿上寝衣,再将她抱回了床上。想着她总这么安不下心,也不是个办法。
便是搂着她说了好些话,欲要断了她的杂念。
“我明白你心中担忧,怕我变了心去。如今我说什么也是枉然,便是等你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回不归山找楚云辞去。这些个庸医治不好,是他们医术不行,楚云辞必定能治好你的。等你恢复了昔日容颜,这些个庸脂俗粉哪及得上娘子你的半分姿色?如此,你可安心了?”
夜离轩难得好声好气的一回,同人说这么多温情的话。
她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徐徐而谈,为她所想而想,心里便甚是温馨。她担心害怕的所有,皆消失在了他的一番善言中。
原来她想要确定的,不是他的介意,而是他的在意。
“夫为妻纲,妾身自然是对夫君放心的,怎会怀疑夫君行事言语呢?”
听着她有了底气的回应,令得他不禁哑然。
得,现下反倒成他错怪她不相信他,是自己的不是了。
这下她算是找回之前的性子了,总能说出有利于自己的话来。她回复了心境,夜离轩也是安下了心,不必再担心她郁郁寡欢了。
凤倾月醒了神,便是活络了其他心思。
最先想要了解的,自然是夜离轩为何会出现于此处。
听了她的问话,夜离轩不免笑着逗弄了她一句。“娘子可算是记得我了。能得佳人惦记,实乃为夫之幸也。”
从夜离轩嘴里说出此般油腔滑调的话来,实在让人惊异。
凤倾月愣了神,瞪着大眼看着他嬉笑的模样,甚难将他同以前那个冷若冰霜的夫君一番联系。
“怎的又看得傻了?我到这来自是来寻你的。不然这渊城山高路远的,我还能到这来游山玩水不成。”
他说得若无其事的,凤倾月却是一番感动于心。原来他心里一直惦念着她,竟是千里迢迢前来寻她。
念及自己当初走得无情,没留下一丁点只言片语,又是一阵内疚。
“泽儿呢?还在楚云辞那里吗?”
夜离轩笑答到:“在皇子府里闹着要你回去呢。”
凤倾月一听,顿时大惊失色。他怎能将泽儿留在皇子府呢?皇德妃若再下毒手可如何是好?
夜离轩见她慌乱,便知她在担心什么,忙是安慰道:“莫慌,泽儿断然出不了事。”
他这句话说得,实在让凤倾月迷惑不解。因得什么原因,让他如此肯定呢?
☆、第一百零二章 秘密终揭
夜雨泽之所以遭皇德妃记恨,究其原因,是皇德妃以为他不是正统血脉的缘故。
话说那日皇德妃与皇上一番长谈,回宫后便召了夜离轩入宫密谈。
夜凌昊告诉皇德妃,说他知晓她背地里的一番动作。他不闻不问,倒不是他不疼宠这个孙子,而是他更想找回当初那个皇儿。
夜雨泽就像一根绳索,牵系着夜离轩和虞家。他不想夜离轩做出叛逆之事,便是狠了心放任此事发展。
只是夜凌昊倒有一事不知,便是夜离轩隐瞒了泽儿的生辰。还以为皇德妃是抱着助夜离轩登位的心思,才不惜斩断祖孙情分的。
哪知到了最后,夜雨泽还是幸存一命,夜离轩也是没有半分改变。
罢了,既然离轩志不在此,便是成全了他吧。夜凌昊劝皇德妃不要再执着于此,可这是皇德妃心里盘踞不下的结,叫她如何能不执着?
皇德妃明面上释然了,暗地里却是召来了夜离轩,逼着他求个答案。
若他再是无话可说,她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到时候送走了夜雨泽,她便是听任天命,随他父皇离开去。
夜离轩晓得这次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了,不过大局已定,母妃也该是到知晓事实的时候了。
他“噗通”一下就跪在了皇德妃面前,一句“儿子不孝。”,顿时让皇德妃脑袋发晕得很。
他这是什么意思?孩子当真不是他的吗?皇德妃虽一心认定了此事,可得他承认还是颇为震惊。她想听他一个解释,以为会柳暗花明,却更是让自己陷入了深深的失望。
她倒退两步,无力的坐在扶椅上。揉着脑袋醒神。她那般骄傲的儿子,怎甘心为别人背下此等孽事?
夜离轩见她此般,便知道自己的话没说得清楚,惹下误会了。
忙是接着说到:“泽儿确是儿臣的亲身骨肉,断然不曾有假,欺瞒了母妃。儿臣请罪,是为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她不明白。还有什么比皇室血脉混淆不清更为重要!她这个儿子。当真此般糊涂?
待夜离轩解释清楚,皇德妃这才明白。夜雨泽不是孽种,而是劫难!是背着虞家一家子血债而降临的灾星!
夜雨泽出生之日。恰好是虞家满门抄斩的一年之期。
时隔一年,一切尚未尘埃落定。天下人的眼睛都盯在这里,同时不同年,世人定会以为泽儿是厉鬼投胎索命而来。要毁去西夜的国基的。
夜离轩虽是满心的不信,可他如何能操控世人想法?再说泽儿的命数如此巧合。天家断不会留下此于江山社稷有害的劫数。以父皇的多疑猜测,定然容不下泽儿。
夜离轩为保夜雨泽,只有选择隐瞒世人这一条出路。却没想到皇德妃突然而至,撞破了他的计划。
面对皇德妃的咄咄相逼。他无法给个合理的解释,只能由得她一番误解。
即便她是自个儿的母亲,他也只能对其隐瞒。倒不是怕皇德妃透出了消息。而是他这个做儿子,太过了解自己的母妃。
为了婉婷。他已与父皇作对,丢了太子之位。母妃如何会让他再留下此般有弊无益的因素?
天命天命,泽儿的得天独道,却是西夜所不容的。他身上背的,是同天家的血债,如何能讨得了好?
即便泽儿是他亲生又如何?母妃若知晓泽儿是这般命数,依旧会把泽儿当做祸害,毫不留情的除去。兴许动作会更狠,更甚。既是如此,他还不如保持沉默。
皇德妃以死相逼也不只这么一回了,为何事隔多年,夜离轩才挑明了此事?
一是他明白母妃对父皇的感情,知她这次的二选一,是真的铁了心的。他若再忤逆了她,她心如死灰,必定随父皇而去。
二是因为父皇做出了抉择,他注定无法登临帝位,则泽儿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夜离轩做不成皇帝,就无法为虞家翻案正名,他与虞家的关系也就断了。而父皇已病入膏肓,无人能救。待泽儿成人,哪还谈得上复仇这等子事来。
至于夺位,夜离轩倒是不曾想过。他手上没有兵权,便是夺位成功,也敌不过夜墨澜现下的数十万精兵。父皇这一步,还是早就算计好了的,只是没想到自己撑不了这么久吧。
他的父皇,理智永远凌驾于情感之上。便是对待自己的亲子,也是不留半分余地,当真是个兢兢业业的好皇上。
兴许父皇也有作为慈父的时候,只可惜他于此记忆寥寥,空余一番感叹。
皇德妃一时知晓了事实,恼怒震惊之余,已然不知该如何应对了。她冷淡的打发走了夜离轩,愣神坐在空荡的宫殿中,满心忧思。
她烦闷了一夜,辗转反侧间终是释然了。
离轩登帝无望,做个闲散王爷也就罢了。泽儿好歹与她一脉相承,她何至于不顾情份步步相诛?罢了,一切尘埃落定,命矣。
皇德妃再是宣了夜离轩和夜雨泽进宫。此番却不似以往有诸多担心猜忌,一家人和乐融融,总算是有了些温馨的味道。
夜雨泽也是个机灵鬼,见皇祖母和蔼了许多,爹爹也是要他多亲近祖母。他自然粘着皇德妃各种欢脱逗趣,讨好于她。
皇德妃看他这粉雕玉琢的小模样,越看越觉得像幼时的夜离轩,喜欢得紧。他可比幼时的离轩活泼多了,惹得她连连大笑,甚是开怀。
此般喜乐之际,皇德妃不由感叹。她或许真是强势了些,推走了皇上,也推走了离轩。她软弱一些,或许早就是其乐融融的场面了。
不过事已至此,后悔也是无用。只得日后多顾念珍惜吧。
见皇德妃是真心想与泽儿好生相处了,夜离轩总算是放下了心里的头等大事。
第二等大事,自是寻回一直牵挂着的凤倾月了。
先不说泽儿时常向他闹着要娘亲,便是他这心里,也是甚为挂念她的。
皇位无望也就罢了,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合其心意的人,怎能放跑了去?
不论她是何时扎根在他心上的,待他找回人来,再慢慢细究也是不迟。
☆、第一百零三章 传位
听夜离轩一番解释,凤倾月心里不免一阵唏嘘感叹。
泽儿的身世原来有这么一番巧合曲折,难怪夜离轩百般隐瞒了。
她也是个信命之人,但她绝不会因为一些无端的命理流言,做出此般断情绝义之事。
或许因得她是女子,又尽得父皇疼宠的缘故。才致使她不明白那国事沉重,不容半点纰漏的严肃吧。
不在其位,她也无权评议别人的是非对错来。事情能得到妥善的解决,便是好的。
夜离轩让凤倾月不必担忧泽儿的事,安下心来养伤,小住一段时日再回渊城。
在夜离轩的陪伴下,凤倾月过得甚是轻松。时间悄然溜走,转眼便到了十日之后。
这十多日,夜离轩每日首做之事,就是以内劲给凤倾月疏通气血。在他的细心照顾下,小指已然恢复了常态,开始愈合了。
她脸上的刀伤,也已完全长合了。两端的伤疤已然开始脱落,垂掉于脸上。
未免她不小心撕到再添新伤,夜离轩还特地拿了剪子帮她剪下疤条。
幸得现下秋风送爽,才让凤倾月少受了些折磨。若是夏季引得伤口炎症,也不知得挨到什么时候了。说不得伤口还会溃烂流脓,更加难得医治。
如今能少吃点苦头,便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就在这短短的十几日里,沈曼也是不曾放弃了去。借着送吃食的借口,厚着脸皮来了好几遭。
可惜她做得赏心悦目的糕点,每每都被夜离轩都借花献佛,端给了凤倾月食用。她吃过好几次闭门羹,也就拉不下脸面再来了。
凤倾月经过一番修养。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
夜离轩一方面顾念着凤倾月的身子,一方面又有些在意皇城里的情况。硬是将沈大夫好一阵逼迫,要他拿出上好的伤药来治伤。
凤倾月思及皇上卧病在床,指不定哪天就登驾于天了。是以夜离轩该是满心焦急,想回去侍奉左右的。
她也没有提及皇上的事,只是一直跟夜离轩说着自己已无大碍,想要回渊城去。他再三询问了大夫。她的身子宜远行否。得了肯定的回答。这才依了她,准备着启程回去皇城。
夜离轩这头将要启程,夜墨澜那头已是回到了渊城。
夜墨澜刚刚回到渊城。便被夜凌昊召进了宫里。
这次文武百官齐聚于皇上的寝殿之外,听着大太监宣读的传位诏书,一时有些蒙了。
皇上的行事作风还是这么的突然,一如当初力排众议的立后之举。突兀难解。
本以为大局已定,却没想到定下的是这么个结局。此乃天命之言。众臣也只得欣然接受。
反正由谁来当皇帝,对于他们并无太大区别。皇上不喜结党营私,前有虞家被满门抄斩的警戒,百官们自然不敢与众皇子多有亲近。
自夜墨澜接下圣旨。这历经几番波折的太子之位总算是定下了。
众臣退下后,皇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