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黑道王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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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松拉着沈思曼的手,直接就冷哼了一声,说道:“有人竟敢谋害老夫的外孙女,老夫能不急忙赶来吗?”
“是,思曼遭逢这番磨难实在是太突然,小婿万万没有想到思倩那丫头竟会胆大妄为到谋害嫡姐,是我没有照顾好思曼。”
“沈思倩?就你那小妾的女儿?一个小小庶女也敢谋害小曼?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那丫头真是心思歹毒,不过岳父请放心,我已将此事上禀皇上和太后娘娘,那丫头也已被下狱,定要还思曼一个公道!”
“公道?”骆松看着他,眼眸之中一片森凉,丝毫没有身为岳父看女婿时的那种缓和,而是冰冷的,甚至带着点厌恶不屑的,然后忽然冷笑一声,怒吼道,“沈仲文,你真当老夫已经老糊涂了?到了现在竟还想要糊弄老夫!”
也是此刻,离京城还有八十里外的官道上,风玄玥正率着他的亲卫和两千将士朝京城飞速赶来,前方有士兵迎面而来,飞奔到他面前下马行礼,说道:“启禀王爷,前方有皇上派来的人列队,说是奉圣旨前来迎接王爷,已经在那儿等了有三天了。”
“这是做什么?本王回个家还得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来?莫非皇兄还担心本王会迷路了不成?”
身旁将士纷纷撇嘴,暗道您当然不会迷路,但却会突然心血来潮转个弯跑别处玩儿去了!
第十八章 小产
骆帅到了京城,在顷刻间将左相府搅得鸡飞狗跳,好一片乌烟瘴气。
沈仲文意图保下沈思瑜,将谋害沈思曼的所有罪过全部推到了无辜的沈思倩身上,而骆松听着他的那些言语却不禁勃然,对沈仲文的不满和愤怒愈盛,言辞也就更加的不客气。
“小曼,你老实告诉外公,是否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是谁害的你,也不记得了?”
左相府正堂上,骆松满脸的怒气勃发,转头来询问身旁到了现在竟还是一副冷眼旁观之色的外孙女。
沈思曼闻言轻抬眼,说道:“其他的都不记得了,不过那日晚上确实是四妹妹亲自送来的夜宵,还让……我颇有些受宠若惊,毕竟平常时四妹妹从没有与我那般亲近过。”
“思曼,你可切莫胡说!”沈仲文面沉似水,冷冷盯着她说道,“你既然说以前的事情全部都忘记了,却为何会惟独记得这一件事便咬定了你四妹?况且这件事,你四妹也是受害者,是被你五妹给利用了!”
他这一问,让本正欲再质问的骆帅也不禁怔忪,狐疑的看向了她。
他也确实还有许多想不明白的地方。
沈思曼这一次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淡淡的说道:“我确实是记得这件事的,至于为何倒是我也说不出来,或许,我并不是沈思曼也未必,不然我真无法想象我竟会软弱得会任由人欺负。”
她说得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的喜乐,骆松听得眉头一皱,眼中再次划过一点狐疑。
真换了个人?
此时,奶娘闻风过来,正好到了这里,快步直接闯入进来,朝骆帅行礼,神情激动,竟还有几分委屈的模样,说道:“奴婢拜见元帅,元帅您可终于来了!”
然后又转头来对沈思曼说道:“小姐你切莫胡说,你怎么会不是小姐?就算真换了个人,与小姐长得一模一样,难道连她身上的印记也会全部都一样吗?你只是忘记了以前的事而已。”
看到奶娘的时候,骆帅的脸色也稍微的缓和了点,但依然紧绷沉凝,说道:“芝兰,老夫让你定要好好照顾小姐,你这是怎么照顾的?竟让人对小曼做出了这种混账事情!”
奶娘当即一脑袋磕了下去,说道:“奴婢没有照顾好小姐,请元帅责罚。”
“起来,将你知道的全部跟老夫说来!”
“谢元帅不怪罪。”她站了起来,并说道,“奴婢也记得那天晚上,四小姐忽然带着宵夜来拜访小姐,还坐下说了会儿话之后才离开,她离开不久,小姐就说有些困了。那晚在小姐门外当值的丫鬟是水桃,次日小姐房里有男人也是她发现,尖叫惊动了院外的人涌入进来,随后小姐被相爷责罚关进了祠堂里面,梦竹院的下人也全被关了禁闭,直到小姐在祠堂里上吊被发现却没有了气息的时候,也没有人来通知奴婢,还是奴婢后来听到外面的人在讲才知道,不过等我们出来的时候,小姐又活了过来。”
骆松脸色变换,沉声问道:“那叫水桃的丫鬟呢?”
“不见了,奶娘他们出来后就再没有见到过她。我猜,想要再见她恐怕要去另一个世界寻找才行。”
沈思曼漠然开口,说的好像是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说着就自顾自站了起来,转身朝门外走去。
“小曼,你去做什么?”
“有什么事情,请外公代为讨要公道便成,我就不干坐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怪无聊的。”
“……”
骆帅不禁神情狰狞了下,而就在他扭曲的这个时候,沈思曼已头也不回的出了堂前大门,身影一晃就消失,唯有远远传来的声音还在此地回荡:“这公道,能讨回来便罢,不能讨回我会再自行动手。”
这声音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冷,落在人耳中却如惊雷轰鸣,沈仲文不禁霍然抬头,死死盯着她离开的方向。
走出很远,拐了弯,她都还能感觉到身后犹如芒刺在背的视线。
不过她对此依然是无动于衷,径直朝后院走去,没走几步就看到卢氏在丫鬟婆子们的簇拥下朝前院急匆匆奔去,甚至都没有看到就在旁边,只隔了一片翠竹的沈思曼。
她看着急匆匆奔去的卢氏,不过淡淡一扫就又往前走去,却不想又是没走几步就遇上了人,这一次是直面的遇上。
那是一个二十来岁的丫鬟,满脸的急惶之色,看到沈思曼时不由一愣,然后忽“噗”的一声跪了下去,以两个膝盖往前爬了两步,说道:“二小姐,求您去看看姨娘吧!”
沈思曼眸色冷清,只淡漠看着这丫鬟,说道:“你是陈姨娘房里的?”
“是,奴婢侍奉陈姨娘多年,昨日五小姐被无辜抓走,陈姨娘伤心欲绝动了胎气,就在刚才,大夫说她小产了!奴婢……奴婢正要去禀告老爷,却听说老爷在前头待客,所以……”
沈思曼美眸一睁,看着跪在眼前这丫鬟,又想到了那天拦截她的陈姨娘,嘴角一抿。
小产?
不得不说,与沈仲文这个父亲相比,她反倒是对那陈姨娘更有好感,因为她那心疼自己孩子的心。
现在,沈思倩被关在天牢,她肚子里那个听说已经有五个多月的孩子,竟也小产了。
她无法感同身受,但也明白这个时代的女子,孩子对她们来说何等重要,尤其妾室更是如此。
沈思曼站在原地,目光微闪烁了两下,忽然绕过面前跪着的丫鬟,继续往后院走去,淡漠说道:“带路!”
她到陈姨娘院中的时候,还没进入就感觉到了里面的一片愁云惨淡,有人在哭泣,有人在小声安慰,有人到处忙碌着,沈思曼的出现当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然后慌忙行礼,“拜见二小姐!”
陈氏本是躺在床榻之上的,看到她出现也挣扎着要爬起来,眼中猛然爆发出的希冀光芒几乎刺痛了她的眼睛。
“二小姐……”
她走到了床榻前,伸手将欲要坐起来的陈氏按了回去,说道:“我已经听你的丫鬟说了,便想着过来看看你。”
“谢二小姐关心,妾身……妾身……”
她本想说些感谢的话,说着说着却又不禁悲从中来,眼泪止不的落下,使得本就因为小产而没什么血色的脸越发苍白了。
看着她的模样,沈思曼微恍惚了一下,不知为何忽鬼使神差,与她的本性绝对不相符的说道:“放心,我会把五妹救出来的。”
陈氏闻言不禁为止一怔,然后满脸感激的看着她,眼泪流得却更多了,哽咽着说道:“谢二小姐,谢二小姐……”
她似乎还想要下床来给她行礼,沈思曼直接又将她给按了回去,然后也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或在这里多做停留,转身就又离开了。
第十九章 风玄玥回京
左相府前院还在吵闹得很厉害,尤其当卢氏也闻听到风声赶过去拜见了义父并为没有照顾好沈思曼竟让她遭受了这般灾厄而赔罪哭诉,又意图为沈思瑜从这件事中撇清干系之后,那里简直是乱成了一锅粥。
而在他们吵吵闹闹的时候,沈思曼去看望了陈姨娘,又回梦竹院休息小憩了一会,然后起来又出了门。
这一次,她没有从大门口出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直接从后门闪了出去,所以当被落在最后面好不容易奔回了左相府的春儿并没有能够看到她出门,所以等她奔回到梦竹院的时候,也依然没有找到她家小姐的身影。
站在空荡的院子里,春儿不禁有些傻眼了。
这小姐她又跑哪里去了?回来的这一路上没见她又出去啊,前头倒是很热闹不过听说小姐早已经甩手走人,然后呢?她一转身就又不见,不知跑哪里去了?
春儿在那儿发傻,沈思曼出了左相府之后径直朝天牢的方向过去。
她一向都不是会有太多犹豫的人,想到什么便会去做什么,若有困难,那便等遇到了再说。
到这个世界不过短短时日,但她早已经习惯性的将京城的各方位置都给摸了清楚,所以这一路过去天牢的方向十分顺畅,甚至还穿梭了几个小弄捷径。
京城外,距离北城门大概还有三十里的官道上,有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朝着京城前行,健壮战马,旌旗飞扬,将士卫兵列队,簇拥着他们最最敬爱的总帅大人,尽管他们家总帅大人此刻又开始腻歪,正折磨着奉旨出京来恭迎睿亲王殿下的那几位可怜大臣们。
“母后和皇兄身子可好?”
“好好,太后娘娘万福金安,皇上龙体康健。”
“嗯,那他们心情还舒畅不?可否有什么人什么事招惹了他们的不快?”
“微臣刚在出京城前还见了太后娘娘,她老人家当时心情甚好,还与皇上一起说起了王爷您,令臣等务必要出城来等候王爷,迎接您回京。”
“说起了本王什么?莫不是什么坏话?”
“王爷说笑了,太后娘娘怎么会说您的坏话呢?只是王爷您三年没有回京了,太后娘娘和皇上也有三年不曾见您,甚是想念。”
“奇怪,前些日子本王不是还让人快马送来了本王最新的画像一幅吗?那可是本王找人精心绘画而成的,本王自己瞧着都觉得十分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温文尔雅尊贵不凡,最是与本王现在的模样一样,绝对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简直就像是本王亲临入了那画中一般。怎么,难道母后和皇兄竟是没有收到?不然怎么还会说什么三年不见?”
“呃……”
回话的是礼部尚书,也是此次出京远迎睿亲王的诸官员之首,此刻听到王爷的这般如同天外飞来的一句,顿时就“呃”的一声,傻了。
伸手抹抹额头的冷汗,话说这话他该如何应答才能安然活着回到京城?
他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尽量自然的表情,笑着说道:“画像再是栩栩如生,也只是画像,如何能跟真人相比?就怕越是看着画像,反倒越想念王爷您。”
“是这样吗?”
“可不就是这么回事?”礼部尚书深深的为自己的灵机一动而感到激动,连忙说道,“尤其是眼看着王爷您久别三年之后终于是要回来了,那可是算着您的行程就早早的就派遣了微臣出来迎接王爷。”
“哎!”风玄玥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叹得尚书大人不禁心头一跳,直觉的以为不会是什么好事情,果然,紧接着就听到睿王殿下幽幽说道,“如此可真是辛苦徐大人了,就因为本王而劳累得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如此奔波。”
呸呸呸!什么一大把年纪?老夫不过才四十有三,正当壮年呢,一大把年纪?你才……
下面的话徐尚书连想都不敢继续想下去,不过略一诽谤便连连说王爷客气,这是臣的分内之事。
于是风玄玥又说道:“这都怪母后与皇兄两人,若非他们一道接着一道的送来诏书,本王才不要现在就回来呢,京城好是好,就是太过无聊了点,哪里有北疆那边来得有意思,本王说想干嘛就能干嘛,是吧,徐大人?”
您别问我啊,我都从没去过那地方,怎么会知道那里有意思没意思!而且的而且,您这么问我,是什么个意思?
冷汗如瀑布落下,徐尚书连忙抓起袖子擦去,说道:“便是在京城,王爷也一样能想干嘛就能干嘛。您何等尊贵的身份,谁人胆敢忤逆了您?”
“太后娘娘啊。”
“呃……”
“还有皇上老兄。”
“……”
直接连“呃”也“呃”不出来了,徐尚书抹着抹不净的冷汗,那张向来都是舌灿莲花的嘴此刻忽然迟钝痴呆,半饷才呐呐说道:“太后娘娘和皇上那是关心王爷您。”
“还有那满朝的大臣!”他突然又说,那神情那语气那表现就仿似他根本就没有听到旁边的人说了什么,而是还沉浸在刚才的那个问题里面细细思索,然后缓缓侧目睨向了旁边的朝中官员,说道,“只怕是本王稍微有哪里一点差错,就马上会有大臣上书状告本王吧。哎,真没劲。”
“王爷多虑了。”
“那徐大人的意思是说,往后即便是本王在你的面前有什么差错,你也不会去状告本王?”
“呃……”
“是不是呀?”
“呃……是是,微臣怎敢做这等对王爷不敬之事?”
他听着,当即也笑眯眯的,好看的眉眼弯起,活脱脱一只狐狸,又偏偏还带着那么点天真无邪的感觉,笑眯眯说道:“那就好,听徐大人如此说来,本王也终于是多少放心了点。你是不知道,这一路回京,本王因为担心这些事情担心得饭不思茶不想的,人都瘦了。”
徐尚书当即眼珠一溜,飞快的从身旁某个听说瘦了的人身上扫过,然后不禁撇了撇嘴角。
看您这蜂腰窄背,身姿飒然,真正是减一分太瘦增一分则太肥,身材好得很,完全能轻易的迷晕这天下的万千少女,哪里瘦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