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黑道王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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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曼淡淡瞥她一眼,表姐?
然后她漠然转头,对站在身旁亦是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她的奶娘说道:“将那盘炖鸭和肘子端着,我带回去再慢慢吃。”
奶娘一呆,脸色都不知该如何表露,只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旁边那一桌。
今晚这宴才刚开,所以基本上所有的酒菜都还没有被动过筷子,当然刚才被沈思曼搅过的这一桌已经面目全非,旁边那桌却还完整得很。
奶娘很快就平静下来,也什么都没有多说多问,直接便听着小姐吩咐将那两大盘炖鸭和肘子拿在了手上,这么两大盘在手,她竟丝毫没有吃力的感觉。
沈思曼看着她,微有些惊讶,问道:“还能拿?”
“小姐还喜欢哪一盘?”
沈思曼便认真从那一桌上扫过,随手端了芙蓉蒸饺,碧丝南瓜,粉蒸虾团,一一放过在奶娘平摊的手臂上面,甚稳。
她看着,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自己拿了两盘看着晶莹剔透似乎很好吃的菜式,说道:“就这些吧,回去再让人弄个汤,便也差不多了!”
“是!”
奶娘应着便站在她身侧,随着她一起朝门外走去,无视这满屋的各色目光和扭曲表情,只觉得心中好是畅快。
小姐变了,突然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变得好霸道好可爱好让人欢喜,再不会被这些不开眼的混账东西欺负也不懂还击只知忍让然后躲到无人的角落里哭泣,让她此刻走在小姐的身边,从这些狂妄公子小姐们中间穿梭走过也不禁欢畅!
这主仆两闯门而来,将这里搅得让一团乱之后,拿了最好的几道菜式便又转身,欲扬长而去。
已走到门口,沈思曼正要迈步从门槛跨出去,身后沈思瑜终于忍不住被如此搅和羞辱,厉声尖叫了起来:“你太过分了!”
沈思曼一步迈出门外,微顿,侧头来冷眼看她,说道:“其实我觉得你昨晚送来的那晚夜宵味道很是不错,让我陶醉得忍不住想要昏睡过去。”
沈思瑜顿时脸色一变,无人看到的角度,神色蓦然狰狞。
那刚才被沈思瑜拦下的不知是谁家的小姐此时无人阻拦,又见到沈思曼这么嚣张忍不住就越发的气愤难平,这个以前只能被她欺负连还嘴都不敢的臭丫头,现在竟敢这么嚣张?
当下,她也愤然冲了上来,抬手便要一巴掌朝沈思曼拍了过去。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手掌与粉嫩脸颊相击的声音,吓得站在沈思曼旁边的奶娘几乎没跳了起来,连忙稳住在她手上摇晃的那五盘菜,讶然转头看过去,再一次被自家小姐给惊到了。
小姐她……打人了?
沈思曼此刻却在低头看那盘被不小心打翻,洒了她满手汤汁的菜,过后才随手将那一个盘子连同里面还残留的一点菜扔在了地上,发出“啪”的碎裂声,然后抬头看向那被她一巴掌拍得在原地转了两个圈然后一屁股摔倒在地上的女子。
她冷眼看着她,迈步上前,又抬腿一脚便朝她踢了过去!
在抬腿踢出的时候,她再一次感觉到了那阵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奇怪暖流,迅速流窜到她那抬起的腿上,以至于当她一脚踢中了那小姐的时候竟直接将人给踢飞了出去,狠狠的用力撞上了尚且还完好的另一扇门,然后这馨香园厅堂上的两扇门到此全部都碎裂了开来,木屑纷飞。
所有的人都被吓住了,如果刚才那丫鬟被她推飞出去他们还只是惊讶愤怒的话,那么此刻这位千娇百媚的小姐被一巴掌拍倒在地又被上前一脚踢飞出去的时候,旁边人的心情也是顷刻间转化成了惊骇,纷纷瞪大了眼睛如同是看怪物一般的在看着沈思曼。
那姑娘也在看着沈思曼,绝对的震惊之下让她甚至都忘记了身体的疼痛和此刻狼狈的姿态,只知道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沈思曼,就像是从来也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一般。
沈思瑜突然尖叫了一声,一下就冲到了那姑娘的面前蹲下身想要将她扶起,紧张而急切的问着:“表姐,你怎么样了?天哪!二姐姐,你怎么能动手殴打表姐?”
在沈思瑜之后,其他人也缓缓反应了过来,但再看向沈思曼的眼神却在无形中多了丝畏惧,有人悄然往后退了些,那姑娘也终于清醒,然后迅速感觉到浑身的骨头都如同散了架一般的疼痛起来,不禁倒在地上痛呼了起来,更不忘记咒骂着沈思曼。
沈思曼冷眼相看,奶娘却忽然上前,说道:“表小姐,若非您先冲上来意图对我家小姐动手,又如何会落得这般下场?您可别忘了您是客人,而我家小姐乃是正宗的相府嫡小姐,可不是某些半路上位的人能够相比的。”
她一句话说得沈思瑜也满腔憋闷几欲吐血,半路上位的人?这不是在说她和她娘亲吗?
从馨香园门外又冲进来两个丫鬟,一见院子里的这情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迅速的冲到了沈思曼前面将她护在身后,恨恨盯着眼前这一群左相府的以及其他府过来的公子小姐们,气急败坏的说道:“小姐,他们是不是又欺负您了?”
沈思曼的目光从倒在地上呻吟痛呼的那位小姐身上扫过,又看着挡在她前面的两个她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称呼的丫鬟,眸光微微盈动。
这个情景,怎么看都不像是她在被欺负吧?
第七章 老爷有请?不去!
沈思曼终于扬长而去,将馨香园以及那两桌菜搅得一团乱,将那传说是左相府的表小姐具体却不知究竟是哪家小姐的姑娘拍倒踢飞受伤吐血之后,她带着奶娘,还有那两个随后急急赶到的丫鬟端了她看着喜欢的菜式转身离开,并很快就回到了梦竹院。
那天晚上,她吃得很满意,吃饱之后脸色都略微红润了些,面上的死灰之色也终于基本寻不着踪迹,看上去不再森凉而有了些生气。
吃饱她便回了房,打算再继续休息,将这个刚活过来的虚弱身体好好休养,毕竟以后,这就是她的了,她亏待了全天下的人也不会亏待自己。
奶娘端了洗漱的水推门进来,拧了布巾供她擦脸擦手,说道:“小姐你身子不好,就暂且忍耐几天,这几天就不要沐浴了以防湿气侵体,用布巾擦拭便可。”
“嗯。”
“你要早些休息,也别练功了,现在要把身子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沈思曼正擦脸的手微不可察的一顿,练功?
她想起了先前在馨香园时的两次莫名暖流,莫非那就是传说中的内力?
这倒是稀奇,她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传说中的东西罢了,毕竟从来也没有见到过。
她将布巾交还给了奶娘,问道:“什么练功?”
奶娘闻言霍然抬头,看着她的那眼神惊讶而带着些许的紧张,显然是被她的这个问题给惊着了,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急切问道:“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思曼低头看她那抓着她的手,倒也没有如寻常般的一把甩开,而是又抬头看着她,说道:“不记得了。”
“不……不记得?”
“或许,我并不是什么左相府的二小姐,你们弄错人了。”
奶娘的眼泪顿时“唰”的落了下来,紧紧抓着她的手好像是怕稍一松手她就会跑了似的,用力摇头,哭着说道:“小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怎么可能会不是小姐?”
说着的同时,她几乎都有些哆嗦的掀了她的袖子,指着她手臂内侧的一处浅红色月牙胎记说道:“小姐你这独一无二的胎记就在这儿,还有这儿,这是你八岁时被大小姐和其他来府上玩耍的别府小姐公子们欺负推倒时磕伤的,当时这里伤得最厉害,其他的伤口都好了,这里却留下了疤。”
沈思曼顺着她的指点看向手臂内侧,又跟着她的手指转移到手肘位置,确实看到有不很明显但也能一眼看出来的疤痕。
她轻轻呼了口气,有些事情也就再懒得解释,她一向不喜欢麻烦事,不过她也不会刻意的去扮演沈思曼就是了。
她随手又将袖子拉了回去,说道:“跟我说说你知道的事情。”
“小姐可还记得什么?”
“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觉得我可能并不是你们的二小姐,是另一个完全无关的人。”
奶娘的眼泪又开始落下来了,紧紧抓着她的手说道:“小姐千万别这么想,你是我们的小姐这绝对不会有错的,你先前,不是还记得四小姐送来了点心给你,结果你吃了就昏睡过去这事儿吗?”
“……”她能跟她说这是因为她幽魂状态的时候听到沈思曼跪在她娘灵位前说了一些事情吗?
奶娘见她这无动于衷的漠然,不禁叹了口气,伸手爱怜的摸摸她的脸,说道:“小姐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不过你千万不必怀疑自己的身份,你若不是我家小姐,还能是谁?”
正说着话,房门忽然被敲响,有丫鬟在门外轻声说道:“小姐,老爷派人过来,说请您过去前院。”
奶娘不由紧张的看向她,说道:“小姐,你今日殴打的那位表小姐乃的掌管京城治安的戍营卫统领府上的嫡小姐,她的母亲是老爷的亲妹妹你的亲姑母,你今日将自己表姐给打伤了,怕是轻易休停不了。不过你放心,你是左相府的嫡小姐,只要你死咬着是对方先意图对你动手这一点,谁也不能欺负了你!”
沈思曼淡然听着,然后对着门外说道:“回话过去,就说我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奶娘顿时“呃”的一声,为着小姐的回复而呆傻了。
门外的丫鬟也好像有些发呆,以至于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转身给那前来请二小姐去前院的人回话去了。
房内,沈思曼面无表情浑不在意无动于衷,她觉得她能这么说已经是很客气,这还是因为考虑到自己毕竟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也不好太不给这里的主人面子了,所以才会说得如此委婉。
说过之后,她也并不将这事儿放在心上,而是看着眼前的奶娘,说道:“你与我说说你所知道的所有事情。”
她家小姐真的变了!
奶娘无奈回神,却又不禁有些高兴,因为现在的小姐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被人给欺负的样子,她不去欺负人就不错了的感觉!这感觉让她很有点莫名的兴奋,然后竟也不管外面的事情,絮絮叨叨的将她知道的事情跟小姐好好交代了一番。
然而并没有过多久,话也没说多少,门外便忽然响起嘈杂吵闹声,然后“砰”的一声房门被用力推开。透过屏风,沈思曼看到有一大群人从门外涌入进来,并在屏风前站住了脚步。
“你去将人给我拉出来!”
是左相大人的声音,他虽恼怒但好歹还清楚此刻不宜绕进屏风,便让身边的夫人卢氏去将听说已经就寝的沈思曼给揪出来。
卢氏心中窃喜,面上却切切,此刻还不忘安抚的说道:“老爷,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我想思曼定也不是故意的。”
“去!”
她被“吓”了一跳,连忙闭嘴不敢多说,转身拐进了屏风内,然而当她看到屏风内的情景时也不禁一愣,随之有着恼怒在心中凝聚,却又不能表现到脸上来。
她看到听说已经就寝的某人根本就没有睡,正腰杆儿笔挺的坐在床上,她一进来就直对上了那清冷眼眸,让她忍不住心尖儿一凉,恼怒都被浇灭了些许。
床边,站着奶娘,看旁边那水盆和布巾似乎正在服侍小姐洗漱,卢氏却只从奶娘的身上一扫而过,甚至都没有与她对视一眼。
沈思曼看着她,刚才奶娘正跟她讲到这卢氏其实是她外公的义女,与母亲的关系甚好,情同姐妹。当年沈思曼的母亲出嫁之前,沈仲文前往拜访在宴席中喝多了随后便在迷糊中与她发生了关系,她事后哭诉言无脸再见人,母亲心软不忍见她痛苦,便索性带她陪嫁,成了沈仲文的侧室。
奶娘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有些含糊其辞,但满脸的愤恨和鄙夷却彰显无遗,显然是对这卢氏十分的不满,而奶娘乃是母亲的贴身丫鬟,当年母亲出嫁之前其实已经将她许配给了娘家的一名侍卫,但她却定要跟随主子一生伺候,外公也不放心女儿孤身远嫁,所以她就跟着来了京城,她丈夫则是沈思曼母亲的护卫。
所以她对沈思曼母亲的事情,几乎全部都知道,并且地位也不低,在娘家的时候,比卢氏这个元帅义女都要受重视,即便是卢氏对她也甚是发怵,尽管现在她已经贵为左相府正室夫人。
“贱人!”
沈思曼听到身旁奶娘咬牙轻声骂了一句,忽然也觉得很有趣,而这声音虽轻,但卢氏显然也是听到了,不禁脸色一僵,随之又迅速缓和,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只走到了沈思曼的面前,神态语气皆都温和的说道:“思曼,你爹爹过来看你了,你先起身可好?”
沈思曼漠然看着她,说道:“既然是来看我的,为何还要我劳累起身?不是理该你们进来探望吗?”
“呃……”
第八章 重要军情
屏风外,本就满腹愤怒的沈仲文听到这句话,不禁气涌上心头,当即伸手,竟是直接将那镂空雕刻的精致屏风给推倒,“砰”一声巨响中,带起的风吹动蚊帐翻飞,“唰”的从坐在床上的沈思曼脸上拂过,拂得她不由眯了眯眼,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左相大人已站在她面前,脸色因愤怒而扭曲。
“沈思曼!”他愤怒中几乎咆哮,冲着她便吼道,“这就是你说的已经就寝?让你起身出来见我也是劳累到了你?”
沈思曼面对着他的怒气依然是无动于衷,目光从那倒地已经破坏的屏风上扫过,漠然说道:“父亲进入女儿闺房来见女儿的方式,也十分特别。”
“你……”
“沈思曼,你简直是不要脸之极!我先前听说你做出与男人私通之事还不敢相信,可现在看你这模样态度,对自己的父亲都说得出这种话,还有什么羞耻事是你不敢做的?”
忽然从左相身后传来的尖利的女子的声音,让沈思曼将目光转了过去,就看到一个穿绛紫锦绣缎袄,梳云鬓高髻的夫人,正在丫鬟的搀扶下站在那儿对着她怒目而视,眼神之中不乏鄙夷轻蔑,站在那儿,却有威仪直冲着沈思曼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