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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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事情把一切都勾了出来,晏秋才这般心烦。
不知不觉,日子就这样慢慢过去了,中秋节也到了。今年王府的男主人不在府中,府里也有没有女主人,是以冀王府今年的中秋并不如往年热闹。
晏秋没有在王府过过中秋,自然对此不甚了解,但她也觉得很是无聊。晏府过中秋的时候,一大家子会吃过晚饭,在庭院里坐着吃月饼赏月,她们这些未出嫁的女儿就会拜月许愿。
虽然晏府大房和二房对他们不好,但至少过节会收敛一二。
吃完晚饭,晏秋领着竹园里的奴仆赏月,与采薇采歌还有碧丝她们闲聊几句。不知说到哪里,几个丫鬟捧腹大笑,晏秋却忍住笑,装出一副正经的模样,其实眼底的笑意早就暴露了。
“那薛家姑娘的一手医术简直出神入化,能与妇人剖腹取子,去年有一老妇人中风,薛姑娘手持银针,三两下那老妇人就醒来了,手脚也正常。”采歌坐在晏秋身边的小凳子上,妙语连珠,引得大家都入了迷。
这讲的是余杭知州薛孟徳之女精通医术,妙手回春的故事。
“剖腹取子?”晏秋也坐在一旁饶有兴趣的听着,只是听到剖腹取子这一段时明显一愣。
采歌正讲的起劲儿,也没有听到晏秋的低喃声。倒是采薇耳聪目明,淡淡一笑,准备给晏秋解释。
“晏姑娘!”还没开口,就见刘管家站在竹园门口喊到。
晏秋回头一看,刘管家站在昏暗处,正看着自己。“刘管家?”她站起来笑着看着刘管家,同时也在思索这大晚上的刘管家来的原因。“刘管家来坐坐吧!采薇做了不少月饼。”
刘管家走进来,这时众人才看清楚他身后还跟着俩个小厮,手里还提着个东西。
“老奴就不坐了,天色已不早。”刘管家笑着说到,额头上和眼角上的皱纹叠起。“殿下已经到了幽州,途径郧西时遇见番邦的人,遇到两只狸奴,特命人送回来给姑娘养着。”狸奴就是猫,这个时候养猫的人不是特别多。
这个时候晏秋才注意到那两个小厮提的是猫笼子,里面也传来喵喵的叫声。
晏秋一阵惊喜,她原来想养猫的,只不过她娘不让,嫌猫一直乱叫还爱挠人。如今听到两只小奶猫的叫声,整个人都被萌爆了。
“殿下这还有一封信是给姑娘的。”刘管家从袖口里掏出一封暗黄色的人信件,呈给晏秋。
晏秋被弄的一愣一愣的,冀王殿下什么时候开窍了?这是哄她的节奏?可是他离开前都不理她的。
难道说多日未见,思念越发浓郁,他终于发现自己的真爱是她了?
晏秋嘴角一抽,接过信件。
“天色已晚,老奴就不多留了,老奴告退。”刘管家告辞到。见此,晏秋也没有继续挽留,本来她也只是客套话而已(* ̄
刘管家一挥手,他身后的小厮就把猫笼放在晏秋身旁的石桌上,然后恭敬的拱手后退。
待刘管家走后,晏秋让人把两只猫拎到她屋子里,然后坐在等下,打开信封。
……
什么鬼!晏秋抑制住想打人的冲动,她就说清冷残暴如斯的冀王殿下怎么会是那种轻易动凡心的人呢?_
信纸上不过十来个字,苍劲有力,气势迫人。但是它的内容大致意思是:我偶然遇见了一只猫,你先替我养着,不许出问题。后面的不说,晏秋也觉得不是什么好下场。
她长的很像一个专业养猫户吗?或者她这里是宠物寄养的地方?(* ̄
采薇采歌侍候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表情阴晴不定,不由好奇起来。殿下的脾气王府里伺候的人再熟悉不过的,那位可是仗杀奴仆不眨眼的主,更不说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名声。现今,殿下居然给主子来信了!
“殿下真是记挂您,这才走没几天就让人给您送了两只狸奴。”采歌在一旁说到。
晏秋眼皮一跳,听到这话面上呵呵到,对啊!他还真是记挂自己。
这是连她拒绝的机会也不给,晏秋很想有骨气的拒绝,然而想到冀王殿下那双不带温度的漆黑眸子,没有出息的怂了。
权衡利弊,还是性命最重要,骨气这种东西……是什么啊!能吃吗?(* ̄
于是,她开始了她的狗腿生活,哎不对,是养猫生活……
好在两只小奶猫十分可爱,为她添了不少乐趣。只是在得知这猫是他们残暴的殿下送的后,竹园上下都对着两只猫像祖宗一样敬起来。
晏秋:“……”orz,区别这么明显。她的地位不保……
☆、第23章 想念
“六弟!”清瘦的幽王赵慎坐在轮椅上,看着独立在树下,一袭黑衣被秋风掀起,显得十分冷肃,轻声一叹。
赵锦闻言转身淡淡道:“皇兄”虽然神情冷漠,却在看到幽王那双腿时,眼里闪过一丝愧疚,随即便垂下了眼睛。
幽王叹了口气,他这个六弟什么都好,唯独性子太冷清,让人琢磨不透。说来六弟如此也怪不得他,尚记得六弟年幼时也性子开朗,只是后来出了这么多事,才变得如此。
“你皇嫂备下了酒菜,今日我们兄弟两人好生喝一番。”他笑容和煦,冲赵锦说到。
赵锦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他颔首到“大皇兄盛情邀请,当然却之不恭。”
不过才卯时,天色尚早,兄弟两人坐在树下的石桌上默默无言。桌子上摆满了佳肴,两人却都未曾动筷。
“你已是弱冠之年,也该有个嫡子了。”幽王眼神认真。他素来与赵锦亲厚,自然要为赵锦的亲事和子嗣操心。
赵锦手里把玩着玉杯,动作一顿,才淡淡道:“梁氏怕是不会任我行事的。”他年过二十,却没有娶亲,除了自己的亲近不得女子,还有就是梁贵妃故意为之。
“梁氏实在欺人太甚!”
赵慎听得赵锦这淡淡的话,手里的玉杯“嘭”的一声,酒水四散开来。他眼里恨意翻涌,清贵隽意的贵公子模样已不复,有的只是痛意。
这么多年来父皇对梁氏盛宠优渥,引得梁氏一族越发猖狂,竟然对赵氏皇族也不看在眼里。早些年间有宗室子弟被梁氏的弟弟打伤,父皇竟然只因梁氏哭诉几句,不仅没有训斥梁焘,反而加以厚赏。
至此,梁氏一族越发不将赵氏皇族看在眼里,朝堂之上竟是梁氏一家独大。
他们这些皇子也自幼收梁氏迫害,除了早去的四弟五弟,也就他和三皇弟还有六皇弟幸得保全性命。
可是这代价便是自己失掉双腿,三弟得了天疾,六弟……竟是日日被隐疾所困!赵慎每每想到如今他们兄弟的境况,便恨意上涌。
这次也一样,他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将眼底的赤红隐下去。
赵锦似是没有看到赵慎情绪的不稳,自是淡然的坐着,可是浑身却弥漫着肃杀之气。
“皇兄放心,总有一日……”他闭上眼睛,面色无波。
幽王那双腿是因为赵锦瘸的。赵锦九岁时,幽王已经十五,当时年纪尚幼的赵锦正在学习骑射,谁知一向温和的马驹竟然发起狂来,想要把赵锦颠下来。
后来是赵慎骑马赶过去从马背上救下的赵锦,可赵慎也因此瘸了腿。
“是啊!总有一日……总有一日……梁氏歉我们的,都该还回来。”最后一句说得咬牙切齿。这么多年的担惊受怕,忍辱负重便是为了那一天!
皇家没有纯粹的兄弟情谊,那些都是是皇子们成年后的事儿。如果没有梁氏,赵锦赵慎他们兄弟或许早已剑拔弩张。可是,早在几人年纪尚幼,感情正好之时便被梁贵妃百般迫害,如此以来有的只是相互扶持的情谊与亲情。
赵慎压下自己心中的恨意,再抬头便又是一番清贵端方的贵公子模样。
“如今战事已停,梁氏怕是立刻要夺你兵权。我心中不放心,正好借着钰儿出生邀你前来。”赵慎拿起酒杯,狠狠灌了一口,抿嘴说起正事儿来。
赵锦淡淡说到:“倒是不急,梁氏如今正忙着老七的婚事。”梁贵妃把七皇子赵宇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如今赵宇不过十九,就已经开始操持起娶亲之事来。
按理来说赵锦年长,怎么也得赵锦成亲后赵宇才能成亲,可是梁贵妃已经不要脸面,愣是压着赵锦的婚事不提。而庆康帝也对她百依百顺,连自己亲生儿子被残害成那样也不管,怎么回去管赵锦的亲事。
“可这事儿一过,她总是会要夺你的兵权,不然她会寝食难安。”赵慎轻呼一口气,面色凝重。
赵锦低下头,眼里闪过幽暗的光芒。他看着身上的玉带缓缓到:“那时恐怕就由不得她了。”这么多年的准备,早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早就等着梁氏发难。
“这么说……湖州那里已经准备好了?”赵慎一喜,没想到这么快,原以为还得等上个三年五载。
“谢长云的姑父正是湖州知州,这才如此容易。”赵锦眼角闪过一抹笑意,他也没有想到这事儿如此巧合。
闻言,赵慎方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等缘故。他不由笑到:“如此一来,我们便也不惧梁氏了。”
赵锦点点头,才继续说到:“到时只怕危及皇嫂与几位侄子,皇兄要小心。”梁氏最爱做那种威胁人的事儿,就怕女眷被拿住,受了制狭。
“这你放心,皇兄会注意的。”赵慎笑笑,随即又皱眉说到:“先别说皇兄,你今年已经弱冠,便是娶不了正妃,也应该纳两个侧妃开枝散叶。”
赵锦闻言放下手中的酒杯,好似想到了什么,轻轻扫过腰间的玉带,说到:“不急”
“怎会不急,你这么大年纪,身边没个女人伺候怎么行。”赵慎皱眉劝到。
“府中……已有妾室,皇兄不必担心。”眼前忽然浮现出晏氏的笑脸,赵锦到嘴边的话又了改口。
“当真?你莫不是觉得皇兄烦,故意骗皇兄的?”赵慎竟然有些不信,他这弟弟从来不让女人近身,弄得他都有些担忧他和徐幕僚真有什么事儿。
“晏氏是我封地上一个官员的孙女。”赵锦解释了一句,就不再开口。
见他这样,赵锦才彻底信了。这有名有出身,应该不是骗他的。“这次怎么没有带来?”一般王爷出行,身边都会带着侍妾庶妃的。
赵锦一愣,他压根没有想到出门带晏秋。不过想到他离开的前几天也没有见晏秋,心里划过一丝异样。
不过他倒是没有注意,很快注意力就转开了。
直到月兔高升,俩人才散去。
这个时候,赵锦便会拿出一方帕子,放在鼻翼。这虽然能解一时的难受,却远远不够。
所以每日到了夜深人静……赵锦额头抽痛的时候,他便会格外想念晏秋的身体。
☆、第24章 秋雨
一晃便是十余日便过去了,这时赵锦也收到了荆州来信。
虽说采薇应下晏秋亲自向赵锦解释姜陸一事,可是转身她便写下密信,由王府养的信鸽带去。
中秋刚过没几日,一场秋雨绵绵,院子里的月桂花落了不少。零落的花瓣衬着青石板,雾气弥漫着,空气里都是湿润的水汽。红墙绿瓦掩映在绿树中,显的是意境十足。
晏秋一身素色衣裙,裹着天青色的披风,整个人显得有些柔弱。她脚上穿着木屐,撑着一把竹骨伞领着婢女,出了院子。
她是个懒人惯会享受,先前暑气太盛不愿出门,如今已经入秋气温骤降,凉爽至极才愿意出门。
屋檐下面的水洼里满是水,晏秋也不嫌自己的白袜被沾湿,垂着眼敛低头走着。
“主子,再往外走就是外院了。”虽说有她们跟着,但是避避闲也好,外院那里可是住着一大群幕僚。
晏秋淡淡撇了一眼采歌,没有说话,却是准备转身离开。
前面的青竹成群,苍翠欲滴。秋雨连绵,连下人也走动的少了,不当值的都缩在屋子里。
雾气开始消散,清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寂静无声之时,竹林旁的红墙后面却传来低絮耳语声。
“让你找的东西怎么样了?我家主子可急着用。”女子压低的声音响起,让晏秋准备回去的动作一顿。
细雨落在竹骨伞上,又顺着伞上的纹络落到地上。采薇采歌撑着油纸伞,静静的站在晏秋身后。
“有些眉目了,只是恐怕还要等上些时日才可。”声音浑厚,应该是男子的声音。
“你收了钱可要办事,别给我推三阻四,哼!”女子声音里带着恼怒,夹杂着不满。
“放心吧,过两天就给你寻来。再说殿下回来也得些时日,你急什么?”男子轻笑到,声音有些轻佻。“话说没想到你家主子这么心狠,你也敢跟?”
殿下?正在静静听着的采歌眉头微动,几不可见的看了一眼晏秋。只见晏秋面无表情的听着话,没有半点反应。
“你说什么?这也是你可以说的?”女子压着声音里面满是恼怒,厉声喝到。
“怎么?我还不敢说?我这也是为你好。不说那些了,来让爷香一个,嘿嘿嘿”墙后面传来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夹杂着女子的低呼声。
“放手,你这是要做什么?一会儿有人来了,你我都跑不掉。”女子推搡起来。
这里正是外院与内院进出的地方,平日里人来人往,难怪这女子如此担心。
“怕什么,这下雨天的,谁会来这里?好几日没有亲热了,可想死我了。”一阵粗声响起,衣服摩擦的声音越发的大。
雨渐渐大起来,墙后面的声音越发的大,晏秋尴尬的轻声一咳嗽,低声到:“回去吧!”她可没有听人壁脚的习惯。
说完,晏秋转身朝竹园走去。留下采歌与采薇互相看一眼,俩人面面相觑。还是采歌先追上去,小心的打量晏秋的脸色,试探的说到:“主子,咱们……这是不管了?”
采歌脸上带着红晕,神情尴尬。晏秋暗自好笑,摇摇头心到,到底是没经过人事儿的姑娘,脸皮这么薄。
见自家主子表情狭促,采歌脸更是红的不像样,支支吾吾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还说这些做甚?平白污了主子的耳。”采薇从后面赶上来,对采歌呵斥到。
采歌闻言脖子一缩,表情蔫蔫的,也不敢再说什么,连面上的红晕也退去了。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