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一世安然-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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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安然……”
裂缝一点点变大,白光透进来,光亮!接着,黑暗轰然坍塌!
“呼,我的小祖宗,你可算醒来了?”
安然撑开沉重的眼皮,声线轻缓,“凌阳霄?”
凌公子身子往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没错,正是在下。”仗着床上的人此刻不能反抗,他伸手捏捏揉揉男孩苍白的脸,像非得弄出一些血色来,“知不知道,你睡了一天了,老子还以为你没救了。”凌阳霄还记得,昨天转醒后他一个激灵翻身起床,急忙往外赶。他知道男孩是去找秦霜算账,稍稍一查就探了消息。当看到安然脸上胸前沾着鲜血静静躺在路边时,他心跳都停了。
“又是这么久?”
“又是这么久?难道你以前也有过?你是不是得什么病了?可我见你呼吸脉搏正常的很啊。”凌阳霄凝视着男孩,自言自语,“要不是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我该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一个人怎么能睡这么久。”
“一天?我……”安然低声喃喃,自动自主的,他记忆画面回放了一天前的片段,“我杀人了?”
“你又不是没杀……什么?你杀了秦霜?!”凌阳霄震惊的看着他。
安然慢慢抬起右手。
他应该好好想想的再拔枪动手的,可是那一刻,身体的感官都叫嚣着杀意,意识混沌不已,扣住扳手时他已经后悔。
“不对!”安然突然叫了一句。
“啊?什么,一惊一咋的!”
“不是我。”安然掀开薄被,起身,“虽然她杀了那么多人,可最后一秒钟我手指没了力,是她自己抓着我的手开枪的。我要去找我哥,要和他解释,不是我,不是我……”他哆嗦着嘴皮,有些语无伦次。
“安然。”
“她该死的,该死的,但我不是……”
“好了,安然。”凌阳霄扣住他的肩膀,将他按住重新坐下,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道:“跟我离开H市,你现在也报了仇,我带你走,安君慕……他不值得你这样!”
“哥哥,不是我,不……什么意思?”
凌阳霄眼中闪过一丝心痛和不忍,终咬咬牙从身后书桌抽出几章报纸。
安然迟疑着,缓缓敛睫。
ps:上章,枪口对准是左心房。边开会边写的,人有些晕了。弱弱说一件事,因为几个亲爱送了瑟瑟很多鲜花钻石,这文上了新秀鲜花榜,为了保持到月底,我很羞愧的……求鲜花,以前说过不要,现在又这样,我也很羞愧,但此乃特殊情况,希望这次潜水的亲爱的们能支持瑟瑟一次。
暴风雨前夕
正文 暴风雨前夕 娱乐报纸上占据半个版面的图片,画质清晰线条分明,正楷黑字标题在一旁注明——“国际巨星白莜咖啡厅密会神秘男”。
“哥?”安然睫毛颤了颤。
即使由于拍摄角度的原因使女明星对面的男子拍得不太清楚,可人与人之间总有有种莫名的第六感,又加之,相爱的两人本身就十分亲密,因此,安然一眼就认出兄长来,也同时间里,他认出了图片中深情款款凝望对方的女子正是在安远公司和哥哥拥抱的有着美好侧脸的人。懒
“安然,你看,新闻中已经在有板有眼报道两人的地下恋情,连即将成婚的字眼都搬出来,你以为是假的吗?”
安然先为之一眩晕,后浅笑,“我不相信,这只是大家的猜测。”
“猜测?你以为空穴会来风!”凌阳霄因他的不争气而生了怒火,拔高声音道:“你他妈看清楚,这报纸上的男人难道不是安君慕吗?我从不知道你是这样胆小懦弱的男人,在事实面前只会一味找借口逃避,事到如今,你还在顽固什么!”
“不是顽固。”安然握紧双拳,给自己积蓄力量也为没底气的自己加油,他轻轻开口,“你不是我,也不是他,你根本不懂我们之前的曾经。我期盼了这么多年的相爱,我憧憬了无数遍的相守好不容易成了现实,我怎么能让它被误会不信任扼杀。我记得以前和你说过,我—只相信我哥哥亲口说的话。现在,我要去见他。”虫
“你!”凌阳霄真想掰开他脑袋瓜,看里头究竟装的是脑髓还是豆腐渣,“你杀了他母亲,现在不是送上门找死!”
“男子汉大丈夫一个人做事一人当,事情确实是我做的,难道还害怕承认。”
凌阳霄心头一梗,呼吸滞在胸腔。
明明那个是背叛者,怎配继续拥有美好的感情?
“听他亲口说是吧。好,我就让你彻底死了这条心。”他打开手提捣腾数秒,手腕一推将电脑转了个角度,让安然对着页面,“你好好听听,看看自己究竟能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本只有一根针尖往心头钻的疼痛一点点扩大,延至每一滴血液中。
“据白筱本人亲口承认,两人虽经由家人介绍认识,但第一眼都喜欢上彼此,很快就确定了男女朋友的关系,婚期正在商酌中,下面,让我们来看看当时白筱一脸甜蜜对各方媒体提问作出的回应……”
啪!电脑盖被重重合上。
身体内的痛苦爆炸,啃噬掉安然剩下的一点神智,他只觉的心脏狠狠一抽*搐,整个人魂魄尽失。他强忍痛楚,怒不可遏,“他奶奶的,这能说明什么,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女人在疯言疯语!她乱扯淡,哥哥是我的!”
凌阳霄这次没否决他的话,只是静静凝视着他,黧黑的双眸含着不加掩饰的同情,还有无数的不舍疼惜。
“她算什么东西!”一瞬功夫,安然褐色的瞳仁闪过杀意。
凌阳霄依然没作答。
“算什么,算…我又算个屁啊!”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相拥的男女,他断然是不会信的,但……安然痴痴傻笑,哀哀的忧愁将他的坚定推倒,他一点点退回自己防护的坚硬心墙内,他扬起唇角,晶莹的泪水顺着眼尾滑落,“我是做了一场梦吗?”
这时,凌阳霄知道他最后一根脆弱的心弦已经铮然崩断,他走向前,轻轻拥住他,“就当做一场梦吧,也许,我是说也许,安君慕有自己的打算,毕竟他这样的身份将来是一定要与人联姻的。不要再多想,休息一会,我带你离开……”
话就此打住,当后颈的麻痛感袭上来时,凌阳霄只想嘲笑自己。真是关心则乱,他还从没有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成功暗算!
“抱歉,我这样离开,一辈子都不会甘心的。”安然把他放好,自言自语道:“无论是死是活,我都要找他问个明白。……铁公鸡,谢谢你一直的帮忙,我会联系人把你安全带出H市,万一,我死了,记得给我在公墓立一块好碑,活着总是我一人孤孤单单,下了地狱,真不想成为孤魂野鬼,兄弟先谢谢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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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顶尖私人医院的高级VIP住院楼,午夜,长长的空寂长廊,一道修长的身子紧紧贴着洁白的墙壁而站,他脚下一堆燃尽的烟头,几根还幽幽残留一点火光,在昏暗中,格外的耀眼耀眼。
“哥。”他身侧一扇门由里推开,来人用释然的语气说:“医生说妈妈已经完全脱离危险了,明天早上应该就可以醒过来。”
“恩。”青年简短应道。
“哥你,你不高兴吗?……因为有保镖看到是安然与妈妈争吵而开的枪,你觉得很烦躁,对不对?”
安君慕眉尖蹙起,睐了他一眼,站直身子没有回答他,而是说:“我明早再过来,你先顶一晚。”
“你准备去哪里,哥?”
安君慕冷声,“现在都要过问我的事情了?”
安路远望着变得憔悴的哥哥,一天而已,沉稳睥睨的气势被莫名削去不少,他整个人看上去焦躁万分。他抿抿唇,道:“如果找安然的话,你就别去了,我会给妈妈报仇的。”
“我说过,一人之言不可信,安然不会下这样的狠手。”
“如果真是的呢,你,会放过他吧?!”安路远望着他,忽然,低低笑起来,“哥,你真狠心,就因为他和你上过床,你连自己亲生妈妈的仇都可以不管。不过,我
可不会像你那么好心,我已经派人动手了。”
“你再说一遍!”安君慕的眼神像要吃人一般可怖。
安路远敛睫,轻声陈述,“我以哥哥的名义发出了追杀令,任何道上的人只要见到安然,杀人者奖金一千万。”
“你竟!”安君慕手一挥,恶狠狠掐住他的脖子,凤眸充血,“我太纵容你了!”
“咳。”咽喉部位被扼,安路远脸色发白,断断续续低弱道,“我,没错,他伤害了妈妈,该死!”
“啪。”安君慕一巴掌扇过去,他用足了力气,安路远嘴角当场涔出血来,不等他任何反应,安君慕大力拎过他的衣襟,拉近,狠辣出声,“我告诉你,就是他真动了手,用我安君慕这条命陪上,谁也别想动他!”
安君慕整个人都在惶恐中,他知道安家追杀令的厉害,上一次发出追杀令还是婴儿的路远被盗。但凡下令射杀的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他推开人向朝外走,手心满是汗,步伐都变得凌乱。
“哥,你不准去,我手上那盘磁带,你也不怕传出去了吗?”安路远缓过气,喊。
“你想怎么处理随便!”
安路远不怕死的去追,“你不能去。”
“滚开。”
“知道他为什么动不动就没力晕倒吗?想要他的小命苟活下去的话,哥,你还是按照我说的做吧。”前面的身影停下,安路远也跟着止步,“为什么我们非要走到这一步呢?从你们在他房里发生那样恶心的事开始,我就完全可以让你们身败名裂,可我以为你只是和他玩玩,只要你高兴,我愿意为你保密。但从那以后,你和我们越行越远,真让人受不了。”
安君慕眼危险眯起,“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让岑子桓在他的红酒里放了一颗美国医药公司研究的新型药剂,药丸极小颜色与葡萄酒无异,能让人嗜睡四肢无力,到一定程度不用解药就会——一睡不起!哥,你要庆幸不是植入定时炸弹。我这样做,只是想拯救你,不想你在那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以后,你不许和他接触,每一年我会给杨洋一颗解药,她很爱安然,他们在一起才是对的。哥,现在是不是想杀了我,可我死了,安然离死也不远了。”
声音从耳畔息去,世界里只剩一片麻木的安静,安君慕攥紧双拳,炽热的空气在胸腔里燃烧,越烧越大,大得可以将人焦化,他一手缓缓蒙上眼睛,湿润的水珠沁湿了指腹,慢慢地、慢慢地,眼泪沿着指缝滴落。
他,太大意了,太……仁慈了!!
嘭!
安君慕一拳重重砸在玻璃上,骨节处立刻有鲜艳的血珠渗出皮肤,透明的玻璃沾着猩红的血液,落满大地。
ps:谢谢阅读,谢谢几个亲爱的妞们送的鲜花。
追杀令
正文 追杀令 把自己的情绪收拾稳妥,他驾车往家里赶。手上的伤口因主人不重视,鲜血顺着方向盘缓缓落到深红的毯子上,很深的颜色融在一起,若不细看根本瞧不出毯子上有血迹,仅仅是,整个车上徐徐弥漫了一层刺鼻的血腥味。
等在安家庄园汇报工作的杨亮一打开车门,就深深蹙了下眉头迎上去,“大少,你受伤了?”悌
“不重要。”安君慕脸色沉静,如黑夜无风的海面深不可测,“三少那边的情况,你清楚吗?”
“这次二少做足了功夫,特意避开我们的人,追杀令发出后安家所有的保镖打手才得到消息,”杨亮真没想到安二少这么心狠,非要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赶尽杀绝,“有消息说三少刚从一场枪战中逃走,我已经暗地派出上次围堵凌阳霄的新人去帮他。”就算经济上安然还印有背叛者的嫌疑,但此事关乎三少的生死,可不能混为一谈。谀
安君慕点点头,神色凝重地边往屋里走边说:“杨亮,从现在开始,把我身边所有的人都细查一遍,还有,更换所有通信工具和电脑,查清路远这两个月的具体动向。”心软和兄弟情这两玩意将自己的感情逼到了如此混乱的悬崖边上。男子眉宇间的阴郁气氛更浓了,从此以后,任何阻挠他爱情的人他皆会硬下心肠严惩不贷!
然然,你能撑住吗?谀
安君慕望着手机,一直在拨打的号码始终处于关机状态,他心底的不安膨胀!
因为手臂受了枪伤,安然将车子都开成了S形,遭到莫名的枪袭,他怒的只想扔脏话:娘的,哪路道上的混账,招呼都不打一声。悌
车子开一半,轮胎一瘪,他还没来得及叫不好,汽油味传入呼吸系统。
他们想炸车!
这种意识在脑海刚形成,安然立马猛踩油门加速,冲到一处路边有障碍物偷袭困难的易守难攻地段,趁着黑夜的掩护,他滚落车,躲好。
车子缓慢的继续向前滑行了一段长长长的路程,后面的枪手追击而来,都下车小心翼翼靠近。瞄好时机,安然对准油箱,射击,伏身!
“轰!”爆破在前方路段震耳欲聋,猛烈的爆炸气流掀翻了附近所有车辆,震碎的玻璃水泥飞溅,百米开外的安然的胳膊、背部都割出伤痕。
一时间,地上都是死亡的、受伤呻吟的人们。
安然心有不忍,却只今晚不是他们死,就是自己亡!他走过去,检查一遍,没死的都被他击昏过去,到最后一个杀手时,他瞳孔一缩,“你们是安家的保镖?”
虽然大多面孔,他不认识,但个别还有些印象,如这个抱着右腿哀嚎的胖子!
“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那人看受伤的同伴都被弄晕不再饱受伤痛,而自己被认出成了倒霉鬼,不由更哆嗦害怕,“大,大公子发出追杀令,凡取…三,三少您命的,赏千万元。”
哀叫息去,夜,只剩火花剥落的声音;安然的整个心脏好似被一把钝刀割扯撕裂着,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撒谎!”安然对着他的脚补了一枪,恶狠狠道:“竟敢说谎,信不信我让你两条腿全作废!”
“三少饶命,饶命,我真没撒谎,道上其他帮派也受了帖子。”
安然眼神一凛,“放屁,是谁指使你这么说的。”
“真,安大少,发,发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