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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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恨地闭上嘴,不想再回应这个自说自话的无赖,只是专注地看着窗外飞快往後逃亡的景观。
他不想告诉我玉莲的事情,虽然心急如焚,再搭理他,也只是浪费自己的口水。至於他那种自以为是的幻想,就随他去自以为是好了。
其实,不是没想过要问他到底抓我做什麽,到底要带我去哪里,然而,我早就知道问了也没用,既然逃不开,难道知道自己要被带往哪里,有什麽差别吗?
「你知道吗?」傅昭龙不知何时靠近了我,「你总是在我以为你不会放弃的时候,突然就放弃了。像你这麽好胜的人,不该这麽容易放弃的。」
他吹拂在耳边的气息很是炙热,我感觉自己的双臂起了鸡皮疙瘩。「走开!你干什麽!」
耳垂被一阵湿热的口腔包围,那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小孩的撒娇,「我想干什麽,你怎麽会不知道?我想上你,我很想你呢,你什麽时候要主动为我张开双腿呢?」
我吓了一跳,闪躲的动作,让我的额头撞到车窗,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看到我的糗态,他竟靠回椅子上,眉开眼笑,「我真爱你这样。」
我瞪着他,不明白他究竟想要怎样。但是,如果要说他爱我,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的,他只是把我当作符合心意的玩具罢了。
玩具要如何脱离被玩弄的命运?我为自己感到可悲。
※ 34。
「不然,谈谈你那一箱日记吧。」他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提起这个话题。
我感觉自己的背部一阵僵硬,看向司机,我以为他和傅昭龙应该是对立的,不是吗?「你怎麽知道。。。。。。」
「关於我爱的人的所有事情,我通通都知道啊。」
「住口!不准再说爱这个字了,你不配!」
如果所有他不想回答的事情,通通都用什麽「我爱的人」来搪塞,那我回答他的任何语句,通通都是白费力气而已。
我真是笨蛋,应该要闭嘴让他自说自话就好!
何况,他都可以知道我今天早上和教授一直在一起了,也有我房间的钥匙,知道我有一箱日记有什麽了不起?
我的愤怒,换来他高深莫测的笑。
「所以,你日记看得怎麽样了?要不要说说你的心得?」傅昭龙可恶的口气,就像在说什麽金庸的武侠小说一样稀松平常。
「不准笑!」我控制不住自己出拳。
然而,只见自己有力的上勾拳,在离他下巴不到十公分处被截住,我的指结发麻,他用双手圈住我的拳,表情看起来却一点也没有痛楚的样子。
「真可爱。」握住拳头的大手往下滑,圈住了我的手腕,突然一使劲,我感觉自己的右手又失去了力气。
悲哀的j□j声,从我的嘴巴溢出来。
「这里,有个穴道,用力一掐,整只手都会麻掉喔,几秒之内,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他又抓着我的手,凑到嘴边,厮摩着。
「我一定会杀了你!」咬牙切齿的宣告,我自己也知道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辛,你只有一个机会可以杀我,就是,我愿意让你杀。」他笑着,在我力气恢复前放开我的手,「真是太对我胃口了,幸好你和那一切都无关。」
重遇以来几次见面,他几乎都会提到,我很对他的胃口,幸好我不是谁派来的之类的。直到这次,我才认真思考,我如果是谁派来的,是否才能真正对他造成伤害。
我偷偷望了一眼一直专心开车的司机,脑袋中猜测着司机与傅昭龙对立的可能性有多高。
如果,司机是「谁派来的」,那麽,即使目的不同,他肯定可以帮助我报复傅昭龙──毕竟,他那麽担心我是「谁派来的」,或是「和什麽有关」。
司机专注开车,惧怕傅昭龙的模样,以及,在我住处,对我打着「北风和太阳」哑谜的模样很是不同,所以,司机肯定有一些特别的地方。
司机说,只要我学会当太阳,他就会告诉我,他是「谁派来的」。
「看什麽呢?那样看着别人,我会吃醋呢!」傅昭龙的声音穿透耳膜,我强迫自己不要再理会傅昭龙的任何话,专心地思考。
将视线移往窗外,假装正专注地看着外头的风景。
玉莲开记者会前,傅昭龙的犯罪证据被调包了,如果有那个犯罪证据,一定可以一次扳倒这个变态的恶魔吧?
我应该要找玉莲,问问看她的证据来源是谁,再去要一份。
玉莲。
我又想到电视里面,反覆重播的瞬间苍白的脸,歉疚与担心,袭上心头。
口袋里面的手机一直很安静,玉莲现在状况不知道怎麽样了,匆忙逃出记者会的她,现在又在哪里呢?
「不理我吗?我要亲你罗?」温热的气息又凑了过来,我伸手挡住自己的耳朵,拒绝去回应傅昭龙任何挑衅的言语。
反正,我做什麽反应都只会让他高兴而已。我为什麽要让他高兴?
傅昭龙说,照片不是他掉包的。不是他,那会是谁?明明是傅昭龙的犯罪证据,为什麽,却有人更紧张地掉包了?
拿起那张照片时,玉莲说,那是,盗卖人体器官的照片。。。。。。盗卖人体器官?傅昭龙?医生?我想到了SAM。
翁士岚,专门在帮权贵看病的知名医院的院长,拥有出入傅昭龙特殊藏匿处的权限。。。。。。
如果是他的话,的确会比傅昭龙更紧张。毕竟牵涉到这种严重的负面新闻,医院的经营丶未来的医疗之路,全部都会完蛋吧?何况,他看起来远不如傅昭龙有势力。
可是,真的是翁士岚吗?
遮着耳朵的手指,被某种湿软的物体给碰触了──我用力一推,这次倒是推开了没有防备的变态。手指与手背上,沾满了某个变态的唾液,我直觉地往裤子上擦,这个人,真是恶心!
一阵掌风来到我的脸颊,我原以为自己要挨巴掌了,可是,傅昭龙似乎在打到我的前一秒改变了主意,他的手掌改而贴上我的脸颊,轻轻地抚着。
他的眼神有丝还没翳去的凶狠,语气却已经显得很温柔了,「你不是在发呆吗?那你发呆你的,我舔我的,不是很好吗?」
「你这个变态,」咬牙切齿,怒极的我恨恨地说,「我刚刚上厕所没洗手!」
谁知道一般人会回应的恶心表情并没有出现在傅昭龙的脸上,他竟笑了,「原来,你想要我舔你的下面,早点说啊。」
我连忙惊恐地遮住自己的j□j,戒备地望着他,一点也不怀疑他会突然在车上兽性大发。毕竟,我们的初见,他就在森林里那样凶残地强要了我。
他却笑出声音。
「笑屁!」我恨恨地瞪他。
「如果我真的要对你怎麽样,你以为你挡得住吗?」他的眼睛带着笑意,似乎真的被我的动作逗得很开心。「该坚持的时候不坚持,无用的坚持却不放弃,好胜又自卑,真是太可爱了。」
他对我的评语,让我起了鸡皮疙瘩。
我不承认自己是那样的。
我不承认!
「辛,我真是一秒也舍不得放开你。」他望着我,眼神闪过一些光采,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迷恋。
「你有病,你该去看心理医生。」我真的衷心地这麽觉得。
「讲到心理医生,我觉得你应该没有必要看才是。」他的眼神突然又变得冷酷,「没关系,等我手上的事情处理完,我们就可以好好相处了。」
※ 33。
闭上眼睛,不想再去看那张令我恶心想吐的笑脸。
「认输了?」我感觉自己的下巴被托起,虽然闭着眼,却仍可以感觉到凝视我的目光灼灼。
睁开眼,恨恨地瞪视离我很近的恶魔的脸,「我恨你。」
「还有其他的说法吗?」他仍是笑得猖狂,「虽然你恨我,我可是很爱你呢,我的小鸟儿,而你,最终也会爱上我的。」
「你作梦!」我为傅昭龙不可思议的逻辑几乎要吐血。
拚命虐待一个人,一直去做令那人厌恶的事情,如果这样也可以获得那个人的爱情,那麽,不是那个被欺凌的人疯了,就是那个欺负人的被骗了。
「辛。亲爱的燕子。我几乎要迫不及待等着看你求我爱你的样子了。」他的脸靠得更近,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心跳加速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害怕。然而,是害怕什麽呢?怕他再次亲吻了我?还是,怕他说的情景终将发生?现在认真去想,那个时候的我,其实也不是真的完全明白自己的心情。
「走开。」我伸手去推傅昭龙的脸。
傅昭龙突然轻声地说,「陈玉莲的事情,换掉照片,不是我派人做的。」
我愣住了,忘记要反抗,温热的嘴唇,就贴上了我的。
傅昭龙没有理由否认这件事,如果,这一切真的都是他搞的──毕竟,他在我面前从不掩饰自己的卑劣与邪恶,没理由只有这件事敢做不敢当。
可是,如果不是傅昭龙,又会是谁?
明明是要揭发傅昭龙犯罪事实的记者会,为什麽约好的立委没有出现,原先准备的罪证照片,也变成了欧治刚的j□j?
因为我正在思考,因此,回过神来,傅昭龙已将他的舌头探入我的口中。他不是没有亲吻过我,但是舌头进入口腔的法式深吻,在我的记忆里,的确是第一次。
发现自己正在被深深亲吻的那一瞬间,我的身体整个僵硬了。他温热鼻息吹拂在我的人中上,湿软的舌头在我的口腔内壁与舌头间探索着。
他竟然!
似乎是察觉到我身体的僵硬,傅昭龙很快地放开我,拉开与我的距离。
怕什麽?怕我吐他嘴里吗?
口腔里残留着傅昭龙的气味与唾液,我几乎想要将口水吐在他脸上──或是,乾脆将口水吐在宾士宽敞舒适的後座好了。
见我一口唾沫要吐出,他却又靠了过来,张口,一副欢迎我将口水吐到他嘴里的模样,声音带着笑,「如果是口水的话,我是不介意的,我刚刚还以为你狠心要咬断我的舌头呢。」
一口口水含在口中,终究没有吐出,我才不想称了这个变态的心意。
看到我将口水吞咽入喉,那可恶的变态,笑得更加猖狂了,趋近,又在我的唇上一舔,「好甜。」
愤恨地抬手抹掉自己嘴唇上的口水,明知自己拳脚占不了便宜,我只能瞪着他,拼命擦拭自己的嘴唇,表达我的恨意。
「你他妈的死变态!」愤怒的语言,表达不了我恨意的万分之一。
「一举一动,都这麽对我的胃口。太危险了。」他伸手,抓住了我擦拭嘴唇的右手,凑到唇边,用变态的表情低喃着。
我有一种他正在用眼睛脱我衣服的错觉。
正想抽回自己的手,他的手指一用力,似乎按到了什麽穴道,我的右手整个麻软无力,情不自禁j□j一声,那声音,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脸红。
可恶。
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惩罚自己的没用。
我重提被偷香之前的话题,扭转车子後座的诡异气氛,「你刚刚说。。。。。。玉莲的事情不是你做的?那会是谁?」
「相信了不该相信的人,是她活该倒楣。」他的语调一点也不遗憾,反而有些沾沾自喜。
我这才发现自己刚刚问话的方式,其实已经相信了他没有对付玉莲,恼怒地抽走重新找回力气的右手,「到底是不是你?」
「怎麽又不相信我了?」他笑了一下,「辛,你真偏心。上车到现在,你都没有关心我这几天好不好呢,枉费我这麽爱你。」
「你不要乱用『爱』这个字,你不配!你也不准那样叫我!」
我想起了许永志拥着我,温柔地说着「我爱你」的表情。那才是爱。
可惜,再也没有了。
「我不配,这个世界上又有谁配?」他笑,眼神却冷冰冰的。「你不会还想拖无辜的人下水吧。」
他的话敲响了我心中的警钟,「玉莲的事情,果然是你主导的!」
「我还没真的对付她呢。」傅昭龙轻轻一叹,「好了,不要再谈别人的事了,谈谈我们俩个吧。」
「我跟你没什麽好谈的!」
望向窗外,发现车子不知何时已经开上了高速公路,「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我以为你不会问呢,回台北啊。」傅昭龙说,「是说,我们不会没什麽好谈的。可以谈谈你什麽时候要爱上我,或是谈谈你喜不喜欢我刚刚亲吻的方式,或是乾脆来谈谈这段时间你想不想我也可以。」
我恨恨地闭上嘴,不想再回应这个自说自话的无赖,只是专注地看着窗外飞快往後逃亡的景观。
他不想告诉我玉莲的事情,虽然心急如焚,再搭理他,也只是浪费自己的口水。至於他那种自以为是的幻想,就随他去自以为是好了。
其实,不是没想过要问他到底抓我做什麽,到底要带我去哪里,然而,我早就知道问了也没用,既然逃不开,难道知道自己要被带往哪里,有什麽差别吗?
「你知道吗?」傅昭龙不知何时靠近了我,「你总是在我以为你不会放弃的时候,突然就放弃了。像你这麽好胜的人,不该这麽容易放弃的。」
他吹拂在耳边的气息很是炙热,我感觉自己的双臂起了鸡皮疙瘩。「走开!你干什麽!」
耳垂被一阵湿热的口腔包围,那人的声音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