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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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说我爱你,只求解脱,可是,我说不出来,在我明知自己这麽恨他丶这麽讨厌他的时候,我还是无法说出违背心意的话。
我不只不善於说谎,根本就是食古不化了。
「你要说你爱我吗?」他竟识破了我原本想使的诡计,嘲讽地笑,「说说看啊?」
我咬住下唇,不再言语。
「说不定,你说了你爱我,我会龙心大悦,就这样放过你喔。」
又是「说不定」。
这种情况下,即使我真能逼自己说出那三个字,也只是让他有了进一步嘲笑我的机会而已吧。
我已经可以想像他用不嫌不淡的口气说什麽,我虽然嘴巴说爱他,可是声音倔强丶肩膀倔强,事实上更像是恨他之类的了。
。。。。。虽然他说,恨也是一种爱。
但是,这句话,恕我无法赞同。恨就是恨,爱就是爱──希望一个人去死,和希望一个人能死而复生,肯定是不一样的。
「又不回答了?」他终於放开揽在我腰上的手,扳过我的肩膀,让我正对着他,他与我四目相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高深莫测,「怎麽又不说话啦?」
对这个人,我有什麽好说的?反正通通给他说就好啊。
「不说话的话,那就再做一次好了。」
我听不出他话里的真假,但是,仍是防范未然地想要闪躲,伸手靠在他的胸上,用力想推开,却被他揽在我肩上的双手紧紧抓住。
再次印证,他不想放,我休想逃。
感受到我的抗拒,他似乎心情又变好了,笑着露出了一口白牙,「还是活跳跳的你比较可爱。。。。。。」
他虽然是用喃喃自语的口气说这句话,我却还是听得很真切。
不是活跳跳,难道我是死掉的吗?我想讽刺他,但是又觉得不想浪费力气和这人抬杠。
「你为什麽有许永志BBS的帐号密码?」
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将话题跳到这里。过了几秒,傅昭龙就笑了,「你真的不知道吗?」
「不知道什麽?」
「不知道我无所不能。」傅昭龙脸上的笑容,骄傲如天神下凡。
作者有话要说:
☆、〈25〉谜底
※ 49。
我无法否认他的确是无所不能。
强。暴未成年少年,逼迫医生做假病例,却没有坐牢丶没有吃官司,至今仍逍遥自在地危害我丶纠缠我──这证明他要嘛法界关系良好丶要嘛就是权势惊人。
重遇之後,先是对我用药,软禁我两天,然後又将我从小到大的所有底细资料查得一清二楚──显示出他心机深沉丶思考缜密,甚至还有一个能力超强的情资单位供他差遣。
很可能盗卖人体器官的高级私人综合医院的院长对他恭恭敬敬,或者,他说不定就是那家医院的背後老板──这更可以看出他在医界也有一定的影响力。
我就读的K大虽然不是什麽前三志愿,但也是叫得出名号的大学学府,在学界颇有名望的老教授甚至听话地将我送到他的跟前──表示教育界也有人惧怕他丶臣服於他。
我在学校附近随便找的一家身心科诊所,里头的医生似乎也听命於他。玉莲召开的记者会的事,作为物证的重要资料也莫名奇妙的出现又消失──这更证明他的爪牙无处不在。
这麽多丶这麽大的事情他都可以只手遮天,逍遥至今,那麽,我手上的戒指被磨掉了许永志的名字,不知打哪来的我租屋处的钥匙,或是取得许永志的BBS帐号,又有什麽了不起呢?
我又想到自己事後去查和许永志的对话纪录,甚至是空的,所以,这人甚至还可以影响我们学校BBS系统的资料库纪录。。。。。。
「你到底是谁?」
「你这麽聪明,猜猜。」他笑了,背靠着浴缸的边缘,将我拉入怀中,强迫我的头枕在他胸口。
知道他没有再次强。暴我的意图,我也不再费力挣扎,目光与他胸膛上的那只黑蟒相望,鲜红的蛇信,看起来似乎随时要舔到我的脸上。
多年前,我被强。暴之後,那个高中女老师告诉我,我错爱的傅一荣,是强盗窝里的二少爷。既然傅一荣叫他大哥,那麽无论是否真有血缘关系,他该都是强盗窝里的大少爷才是。
可是,司机和SAM都告诉我,他不是黑道头子。
我想到国道路间,那辆挂着大使车牌的奥迪──难道,竟是某国派驻台湾的大使吗?所以,既然连杀人越货都可以豁免;强。暴了一个未成年的小高中生就更不算什麽事了。
「你是哪一国人?」我又问。
「你以为我是哪国的王子,还是哪里来的国王吗?想像力这麽丰富。。。。。。」他笑了,「喔,我懂了,是高速公路上那辆车吧?不,我不是哪一国的大使。再猜猜看?」
我知道有些国家的大使车牌,是会被有钱有管道的人给买走的。
他这样说,表示他是台湾人,并不是来自哪个国外的国家──可是,台湾是民主法治的国家,这里哪来这麽有钱丶有势的特权份子?
我不猜了,「你到底是谁?」
「这麽快就没耐性了?」他还是笑,「要说我是谁,那还真不好说。」
我知道他在卖关子。冷哼一声,并不想浪费力气逼迫他说;他要不说,我也无可奈何。只要到了他面前,我们的关系似乎总是这样,他无所不能,我一无所能。
沉默许久,他突然叹了口气,话语间却带着宠溺的味道,「这种时候又突然这麽有耐性了。。。。。」
他的反反覆覆喜怒无常,才真是莫名奇妙。
「其实也没什麽特别的,」他似乎没打算隐瞒,「我只是很单纯的商人而已──黑白两道,政商各界都很吃得开的那种。」
如果只是单纯的商人,为什麽整不倒他?我不信。再说,如果是影响力那麽大的巨贾,为何以前从未有媒体报导他?
看出我眼中的怀疑,他轻轻地笑了,「你知道为什麽那麽多商人里,只有我无所不能吗?因为,我是那种说什麽都不可能垮台的商人。」
「连前苏联那样一个国家都可以垮台了,商人算什麽?」我忍不住嘲讽。
「你错了,」他的口气就像老师正在对一个愚笨的学生说话,「国家有分会垮和不会垮的,商人当然也是。」
「这个世界上哪个国家不曾垮过?」我冷笑,与他辩驳。
「你要拉长到整个人类的历史来看,似乎是这样,可是,一个国家垮不垮台,和一个商人会不会垮台,主要是看主事的人是谁,又是怎样在主事的。所以,会垮的国家,是因为放在会垮的人手里,或是在会垮的人手里已经被弄坏了,那随便谁碰一下,当然就垮了。」
傅昭龙的比喻并不深,我找不出话来辩白。
他的意思是,他是不会垮的商人,很单纯是因为他是他,不是其他阿狗阿猫。
我明白他的身份了,「说是商人,也不过就是个统称吧?要说你是弄权者丶黑道头子丶不法份子,也没有什麽不对。你要真的想当某国大使,也没什麽困难的吧?」
他表情嘉许,亲了亲我的额头,「一点就通,真是聪明,难怪这麽对我胃口。」
「那你拿许永志的BBS帐号作什麽?」我仍是不明白。
「钓燕子上勾啊,」他流里流气地一手滑到我的胯。下,「怎麽突然又这麽天真了?」
我抓住他的手腕,徒劳无功地想要抵抗,「你也未免太费功夫吧?放手!」
「你知道,我之所以不会垮,就在於,杀鸡也会用牛刀,宁错杀,不错放,小心驶得万年船啊,何况还是这麽让我上心的宝贝,费再多工夫也是划算的。。。。。。」他笑得自信,「可别挣扎,我怕没控制好力气,弄疼了你呢。。。。。。虽然S。M也不错,不过,既然当年让你受了那麽重的伤,让你到现在还这麽讨厌我,还是温柔一点的好吧?我可不想以後每次都跟条死鱼搞。」
男人最脆弱的东西被掌握在手里,还是一个浑身怪力,随便就能以蛮力或巧劲控制住我行动的变态,我终究还是怕痛,握在他手腕上的手,也不敢太用力去扯。
屈成爪状的手包覆着我的分。身,在水中以指尖按压着丶调戏着,说出来的话却很正经,「李玉莲的事情,倒真的不是我,不过,那女人是活该。」
「她是无辜的,她只是想要帮我!」
「多管闲事,偏又不小心行事,还说不活该吗?低估对手,导致自己碎身万断,也没什麽值得同情的吧?」傅昭龙冷笑,「她拿到的那些东西,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合该他今晚是打算通通让一切水落石出了,「这件事你知道多少?她有没有告诉你,那叠资料是有人给她的?」
「你敢说和你全部无关?」
「要说无关,也不是那麽无关,那个送资料给她的人,是我公司──或是你要说组织也可以,总之,是内奸。不过,我能让人查到的事情,当然是要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假的我当然有办法证明它是假的,如果说它是真的,既然有所谓的『证据』可以让人家公诸於世,当然就是我特别留下来要箝制某些人的,你说,你是那些人,知道那些东西流出去,会不会拼命去抢?」
「如果只是去抢,为什麽那叠资料会换成那种东西?」我想到电话里,那个故作坚强的声音,由衷感到抱歉。她真的只是要帮我而已。
「我只是『不小心』让一些担心自己秘密曝光的人,也知道了一点李玉莲的秘密而已,那些人要怎去运用那些秘密,去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可不是我指使的。」他撇得一乾二净。
明明泡在温热的水中,我却觉得浑身发冷,这麽一个厉害到可怕的男人,现在把什麽都和我说清楚讲明白,那麽,他想和我换什麽?
「那女人靠你太近,等我有空,是会找机会收拾她的,谁让她这麽冲动,自然就有别人帮我收拾了。」轻轻亲吻我的脸颊,「再回来说说我们的事吧,关於不相干的人,已经说得太多了。关於我,还想知道什麽吗?」
看来,他是真的打算全部和我说清楚了。
「还是你想知道我为什麽知道要定这家旅馆?」原本在水中调戏我分。身的手指继续往後,来到了穴口,刮捎着,挑逗着。
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许永志的死,是你安排的!」
※ 50。
抱着我的人沉默了一下,问,「你怎麽会有这种想法呢?」
没有否认。
那场银行抢案,并不单纯,是吗?明明泡在热水中,我却觉得身体在发冷。
「李玉莲只是想帮我,你就要对付她;那麽,许永志在你眼中,不就更该死了?」所以,许永志是因为对我太好,才枉死在所谓的「流弹」底下。
我伸手去抓那只在穴口作怪的手,然而,即使用尽全力,还是无法制止那根手指的进入。不知道是因为我的抗拒,所以故意处罚,还是因为要与我角力,没有控制好力道,那用力到底的手指,在水中虽然没有弄伤我,却让我忍不住惨叫出来。
太深了。
傅昭龙亲了亲我的脸颊,以另一只手,状似不经意地轻易制服了我的抵抗,「宝贝,不是告诉你,挣扎会害我不小心弄伤你吗?我想对你温柔一点的呢。。。。。。」
在体内的手指略略退出,我感到刚刚被突然深入的某处,仍在隐隐作痛。
「不要!」手指仍有半截在体内,我有预感他不会轻易放过我。我的身体颤抖起来,不自觉地想要起身逃跑,却被牢牢地控制住。
虽然已经和这人做过了,但是,至少我是意识不完全清醒的。现在既然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这人甚至害死了许永志,我没办法。。。。。。
「害怕吗?」他的声音可以说是心疼的,「辛,不要怕,我保证很温柔。」
「不要!」我的身体不再挣扎,以言语对抗。
──我终究还是怕痛的。虽然,以前的我并不怕痛。
以前,当我还没认识傅昭龙之前,我曾经很会打架;甚至可以说,是喜欢打架的。因为,那时候的「打架」,几乎都是我打人家。
我还记得某个午後,我在弹子房赢了钱,却被不良少年围攻。我以一档十,打跑了一班小混混,那些没用的渣滓,口中不依不饶地说着失败者一定会说的,「有种不要跑。」
然後,我在朗朗的日照下,躺在巷子里铺着柏油的地上,享受蓝天白云,虽然拳脚之後,身上难免还是有点伤痕,指节也因为揍人而疼痛,我却仍然觉得很放松。
我曾经喜欢暴力的拳脚相向,毕竟,我总是赢的那个。
现在想起来,那竟是我最後一次与人打架,也是我最後一次进弹子房──回想起来,那似乎是我最後的青春。
也许你会像我爸一样,觉得既然是男人,被强。暴也没什麽好哭天抢地的,就当作被狗咬,总是会过去的。你也许会觉得,那件事都过去两三年了,中间又有许咏志爱我,我早该淡忘当时的伤痕──男人,不该像我这麽娇气。
但是,我没办法。就算你告诉我,你也是男人,你也曾经被强。暴过,你真的觉得只是被狗咬了一口那麽倒楣而已。。。。。。但是,你不是我。我就是过不去丶好不了。
被贯穿丶被殴打──那一天,被心爱的人毫不留情地趋赶,明明心难过到快要爆炸了,但是,我还是清楚的记得傅昭龙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