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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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想知道我为什麽知道要定这家旅馆?」原本在水中调戏我分。身的手指继续往後,来到了穴口,刮捎着,挑逗着。
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许永志的死,是你安排的!」
※ 50。
抱着我的人沉默了一下,问,「你怎麽会有这种想法呢?」
没有否认。
那场银行抢案,并不单纯,是吗?明明泡在热水中,我却觉得身体在发冷。
「李玉莲只是想帮我,你就要对付她;那麽,许永志在你眼中,不就更该死了?」所以,许永志是因为对我太好,才枉死在所谓的「流弹」底下。
我伸手去抓那只在穴口作怪的手,然而,即使用尽全力,还是无法制止那根手指的进入。不知道是因为我的抗拒,所以故意处罚,还是因为要与我角力,没有控制好力道,那用力到底的手指,在水中虽然没有弄伤我,却让我忍不住惨叫出来。
太深了。
傅昭龙亲了亲我的脸颊,以另一只手,状似不经意地轻易制服了我的抵抗,「宝贝,不是告诉你,挣扎会害我不小心弄伤你吗?我想对你温柔一点的呢。。。。。。」
在体内的手指略略退出,我感到刚刚被突然深入的某处,仍在隐隐作痛。
「不要!」手指仍有半截在体内,我有预感他不会轻易放过我。我的身体颤抖起来,不自觉地想要起身逃跑,却被牢牢地控制住。
虽然已经和这人做过了,但是,至少我是意识不完全清醒的。现在既然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这人甚至害死了许永志,我没办法。。。。。。
「害怕吗?」他的声音可以说是心疼的,「辛,不要怕,我保证很温柔。」
「不要!」我的身体不再挣扎,以言语对抗。
──我终究还是怕痛的。虽然,以前的我并不怕痛。
以前,当我还没认识傅昭龙之前,我曾经很会打架;甚至可以说,是喜欢打架的。因为,那时候的「打架」,几乎都是我打人家。
我还记得某个午後,我在弹子房赢了钱,却被不良少年围攻。我以一档十,打跑了一班小混混,那些没用的渣滓,口中不依不饶地说着失败者一定会说的,「有种不要跑。」
然後,我在朗朗的日照下,躺在巷子里铺着柏油的地上,享受蓝天白云,虽然拳脚之後,身上难免还是有点伤痕,指节也因为揍人而疼痛,我却仍然觉得很放松。
我曾经喜欢暴力的拳脚相向,毕竟,我总是赢的那个。
现在想起来,那竟是我最後一次与人打架,也是我最後一次进弹子房──回想起来,那似乎是我最後的青春。
也许你会像我爸一样,觉得既然是男人,被强。暴也没什麽好哭天抢地的,就当作被狗咬,总是会过去的。你也许会觉得,那件事都过去两三年了,中间又有许咏志爱我,我早该淡忘当时的伤痕──男人,不该像我这麽娇气。
但是,我没办法。就算你告诉我,你也是男人,你也曾经被强。暴过,你真的觉得只是被狗咬了一口那麽倒楣而已。。。。。。但是,你不是我。我就是过不去丶好不了。
被贯穿丶被殴打──那一天,被心爱的人毫不留情地趋赶,明明心难过到快要爆炸了,但是,我还是清楚的记得傅昭龙遗留在我身上的每下拳脚,以及身为男人却被另一个男性狠狠贯穿的屈辱──那麽疼丶那麽痛。
在那之前,我是天子骄子丶资优生,甚至连打架和不良嗜好都很厉害;在那之前,这辈子不曾那麽卑贱又狼狈过。
那天,我在医院里醒来,分不清自己哪里比较痛。。。。。。自尊?手脚?躯干?後穴?还是千苍百孔的心?我只知道,我毁了丶彻彻底底地崩坏了。
那之後,我就怕痛了,一点点痛也没办法忍受,就像要被稻草压死的骆驼那样。虽然看起来,那场强。暴的外伤早就痊愈了,但是,对我来说,始终没有好过。
於是,因为怕挣扎会惹来疼痛,我只敢说不要,却不敢再用力抵抗,甚至,很多时候,连不要也还没说,就已经放弃了。
「虽然说不要,你的身体却没有抵抗啊。」傅昭龙像是在哄年幼的孩子,手指按压着内壁。
「你害死了许咏志。。。。。。」我哭了出来。
「哭什麽呢?」出乎意料地,他的手指退了出来,环在我的腰间,口气竟有丝懊恼,「我有说是我杀死他的吗?新闻不是有播报吗,那是银行抢匪的流弹。」
他少见懊恼语气让我停住哭声,我转头,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情:「。。。。。。不是你吗?」
他笑着捧住我的脸,「这样说吧,如果我发现现在的你,而他又还没死,我多的是方法解决他;不过,这样想起来,那个衰鬼很幸运,自己先死掉了。」
我看着那张笑脸,只是几句话,我心里面的寒冷就突然被拂平了──许咏志的死,与他无关;那真的只是一场意外而已。。。。。。
即使他是卑劣的恶人,我却相信他说的;他是真小人,没理由对我说谎。。。。。。
「不是我做的,你很高兴?」他挑高了眉,饶富兴味。
他的话让我愣了一下。他这样说,是什麽意思?他以为我是因为重视他,因此,知道许咏志的死与他无关,我才会这麽开心吗?
「我只是很高兴他不是我害死的。」我冷淡地看着傅昭龙。
沉默了一下,他脸上的笑意更浓,「原来,你也不怎麽爱他嘛。。。。。。」
「你是什麽意思?」我眨掉了泪水,望着那个笑得很自得的,在我面前几乎无所不能的狂妄男人。
「你说呢?聪明的宝贝?想一想,你真的爱他吗?」他笑得令我心虚,「你只是因为他对你好,才舍不得他吧?要说爱,我看,你对我的爱,都比对他的爱多。」
「你胡说!」我愤怒地挣开他,他这次并没有太用力箝制我,只是笑着看我发怒地退到浴池的另一角,「你胡说!我当然爱他!」
如果不爱他,我怎麽会痴迷地希望他跨越时空回来与我相遇?如果不爱他,我又如何会在被男人强。暴之後,还能再次接受一个男人的爱情?如果不爱他,我又怎麽会无法好好吃饭丶好好睡觉?
「我如果是胡说,你为什麽那麽激动?」他笑得意味深长。
「我当然爱许咏志!我是因为你胡说八道所以才生气!」我用愤怒掩饰心虚,我的双掌贴在浴池边,用力一撑,身体浮出了那个硕大的浴池,正想转身逃离他,却被拦腰抱下,试图挣扎的手脚,也很快就被制服,他的双臂像皮带般地捆着我,与我四目相对。「你放开!」
「你爱的是他,还是他对你好?他如果不对你好,你还爱他吗?」他笑吟吟地,「因为人家对你好,你才想念他丶舍不他得离开,那不是爱情,是等价交换。真正的爱情,是无论对你怎麽样,你都会放在心上的──像你对我这样。」他说到最後,声音有些低哑,含住了我的耳垂。「你恨我,因为你爱我。这样很好。。。。。。」
无论对我好与不好,我都爱着的人,的确不是许咏志。。。。。。我心虚了,闭上眼睛,想起了那朵白莲般的微笑。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怀疑起自己是否真的爱着许咏志,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爱,有时候,却会觉得自己不爱,就像傅昭龙这个恶人说的一样,我只是想念他对我的好。
「不说话了?」他的声音很得意,「可爱的辛,就承认你根本不爱那个男人吧,否则,你怎麽舍得到现在还不看那一大箱日记?」
我是不敢看。。。。。。我在心理回答他的问题,却不自觉地跟他的话思考。如果是傅一荣呢?如果是他留给我什麽,我会到现在还不看吗?
我知道,如果是傅一荣,哪怕是一张小小的纸条,我也会回味再三──可是,那一大箱,我只看了短暂的最後一个月的几天,就一直搁置在一边。
「连我都找时间通通看完了呢,可是,你却还没看。真是浪漫的男人,对不对?难怪你这麽舍不得了。」傅昭龙感叹着,一边亲吻着我的鬓角,「不过,舍不得不是爱喔,那只是人类追求被爱的本能而已。」
看完了?什麽时候?我想问,却又觉得没必要问。他既然有钥匙,说不定那一箱早就被偷天换日也是有可能的。毕竟,那天之後,我就再也没去动过那个箱子。
「你珍藏着他送的戒指,珍藏着唯一一张一起拍的大头贴,是想做什麽呢?真的是因为那麽舍不得他嘛?还是,你只是需要那些东西,来欺骗自己你爱他?」
「你住口。。。。。。」我无力地低喃着,被他的话牵着走。
许永志,你说,我爱你吗?我真的爱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26〉爱
※ 51。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我的唇上,傅昭龙带着笑的眉眼,有我深深爱过的人的痕迹,「辛,就承认你还比较爱我吧。」他笑得猖狂。
我想着和许永志的点点滴滴,推测着,如果在那个当下,许永志不是那麽温柔,不对我那麽好,那麽,我是否还会心心念念,希望他回来?
然而,我就是无法想像许永志不对我温柔疼宠的样子。
在许永志身边,我总是可以睡得很安稳。大我六岁的许永志,总是绕着我打转。。。。。。我没办法想像不是那样的许永志。
傅昭龙说,因为一个人对你好,你才想念他,那不是爱。他要我承认,比起许永志,我是比较爱他的。。。。。。
傅昭龙的脸越靠越进,在他的唇覆上我之前,我闭上了眼睛,「是,也许我不爱许永志。。。。。」
「乖孩子。。。。。。」他的声音低哑,带着j□j的味道,唇的热度几乎要传到我的嘴唇上了。
我不是乖孩子,我没有爱对我好的人,却爱着不爱我的人。
我勾出冷笑,「但是,我也不爱你。」
他的嘴唇没有贴上来,虽然闭着眼睛,我仍可以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喔?你又要说,你恨我吗?」
「你既然无所不能,将我的一切都查得一清二楚,难道不知道,我一直爱着的,是傅一荣吗?」说完,我睁开眼,惊喜地捕捉到他一瞬间眼中闪过的狼狈。
傅昭龙眼神里的狼狈很快就敛去了,快到我几乎要以为刚刚只是自己的幻想或错觉。
「我不爱许永志,但是我想念他。我不爱你,我只是很单纯的恨你,所以,你可以再亲我看看,我说不定还会再次吐再你身上。你说,恨也是一种爱,那呕吐也是一种甜言蜜语罗?」在他眼前,第一次,我站在上风。
傅昭龙的嘴唇几乎已经要贴上我的了,但是,他的唇迟迟没有覆上来,只是用凌利的眼睛,严厉地望着我。以做大事的男人来说,几乎可以说是有些聒噪的傅昭龙,第一次在我面前词穷。
我忍不住骄傲起来。
傅昭龙,你也不是那麽无所不能,不是吗?
既然,我是你的弱点,那麽,无论我是你的北风或太阳,我都会是你的弱点──傅昭龙,你一定不知道,只有即将落败的坏人,才会不忘交代自己所做过的所有坏事。
而那场j□j之後,总是想得多丶说得少的我,则是第一次停不下自己的嘴,「我爱傅一荣,无论他做了什麽,我都不会恨他。这样说起来,我的确不爱许永志,但是,我珍藏他给我的每份回忆,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和重要性,永远无人可以取代。我也许不爱他,但是,你在我心目中,永远也比不过一个我不爱的死人!」
在我讲得正痛快的时候,重重地一巴掌甩来,我的眼前一阵昏黑。
傅昭龙将我从地上拉起来,一手粗鲁地抹去嘴角的血,眼神却温柔得要滴水,声音也像在教训不懂事的幼儿,「你看,都流血了,真是倔强,为什麽要逼我动手呢?」
我冷笑,不想浪费任何力气挣扎:「说不赢就动手吗?」
「这麽骄傲的态度好吗?嗯?司机不是告诉你要温和对我,才有机会控制我吗?」他的嘴唇重又靠近我,说话的气息喷吐在我嘴上,「逞一时之气,不符合你的聪明喔。」
我皱起眉,不闪不躲。
柔能克刚,我知道;北风脱不了旅人的衣服,我也知道。但是,这个时候,傅昭龙为什麽要提起他的司机?
「你把他怎麽了?」
「你说呢?我把他怎麽了呢?」他笑得高深莫测。
我看着他邪佞的笑脸,猜测着大概脱不了家破人亡这类下场,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太聪明丶又太有权势的神经病,「要说李玉莲是要揭露你的犯罪证据,所以你让那些人去对付她,那司机只是想告诉我你童年的事情,有那麽严重吗?再说,他甚至什麽都没来得及说。你做那麽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一定会有报应的!」
「他在你面前演得那麽像,是因为真的有人在他背後等着对付我啊。」傅昭龙笑了笑,「你以为他一开始跟你说那些有的没有的,为什麽却一点事也没有?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没听见吧?」
我看着那个高深莫测的表情,不知该如何回应。
「没派上用场,有点可惜,不过,北风和太阳,你喜欢这个故事吗?是我让司机提醒你的呢。不过,你竟然没有听他的话,这点,我很讶异。」
所以,一切都说得通了。
原以为胆怯的司机,突然对我打哑谜,唯一的失算,是司机竟不是完全听命於他的,司机的背後,真的有与傅昭龙敌对的人。
或是,其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