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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陈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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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尽杨终于挂断电话。转过头时目光却是阴沉。
  “你和他,早就认识?”徐尽杨踱步过来。
  谁?陶恒心中也有大概。
  “我不认识他。今日是初识。”
  “嗯…是吗?”徐尽杨眼神莫测。
  眼角瞥见走廊屋檐下走出一人。
  徐尽杨上前,扣着陶恒的后脑。嘴唇落下去。
  他的动作,并不十分温柔。陶恒感觉得到。在被抵向园林墙壁的一刻,他头部有一些撞击到天然砌石上。
  段留嘉遥远看着,动作粗鲁的打开手机。
  “喂?”
  陶恒听到声音,睁开了眼。
  他就为这个,把自己叫了出来
  “出去玩我真没时间。”
  难道不知道,这事情对于自己十分重要他明明知道的。
  “前两天不是刚出去过是……确实钓上了,新目标。”
  所幸研讨会议已到结尾。他也并非,不能宽恕。
  “什么我还真是要小心,色令智昏了。”
  “这样轻浮的人,你也听到了。我怎么可能和他有交集?”陶恒头倚在徐尽杨的胸前,“我是刚回到漠城。”
  徐尽杨听了。扣着他后脑的手略有缓和。左手却又放在陶恒的毛衣上。
  “怎么穿了Turtleneck?”
  陶恒脑中闪过早上镜子里倒映的场景。一片红痕。他咬了咬牙。
  “这几日要降温。本来是要跟你说。因为今天的事情,所以忘记说。”
  段留嘉余光看见两人相拥离去,说话口气不由更加恶劣。
  不消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旋即,他狠狠地踢了脚下的东西。
  不知道是什么。气消去大半。他又低头去看。
  这才连忙把那块歪斜陈放的青石板,摆了正。
  段留嘉心下想着。这次的事情,是够棘手和复杂。
  时间跨度太大。
  不过…他眼前闪过不久前早上,陶恒展现的赤。裸身体。不由得又舔了下嘴唇。
  职业责任。还有漂亮的男人。这些使得他必须打起精神。
  段留嘉邪气地笑了笑。
        
章节三
  今日是要去经旋的死亡地点。在一所郊外别墅里。
  位于枫信区。漠城开发较少的地带。七年前或者七年后,都是荒凉。
  陶恒从梁何那里了解到。这所别墅在之后经查证,是属于经旋名下的房产。
  当年顺藤摸到经手别墅买卖的房地产公司时。相关售楼者描述这处房产,是先由一个年轻男人来办理相关手续。后来产权者才变更为,陶经旋。
  年轻男人成为重要线索。但是调出相关录像带,询问一干房地产售楼人员。另外还有开发商方面。和房地产管理中心有联系的相关银行。
  均无果。案件记录上,详实记述着。调查不出男人的身份。
  出行均戴有鸭舌帽。黑超。黑色风衣。似乎在刻意掩人耳目。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男人家中极为富有。购买别墅的款项,一次性付清。并且和经旋关系匪浅。
  这些都是七年前已经进行到的侦查。
  陶恒听着梁何根据案件记录本,对自己作出的转述。
  男人曾经的那一年。和经旋进行的越洋电话里。陶恒确实有过印象。
  模模糊糊的。他不记得名字。只是,听经旋谈起过。
  这已经是七年前的事。
  陶恒从警署专配的警车上走下来。信目观察,四下荒芜。
  满目苍凉。寸草不生的模样。
  别墅位于荒山之上。倒真的是所,凶宅。
  “陶贤弟。梁警官。你们来了。”不远处正走来的,是段留嘉。他到的很早,与他随行的还有几位法医。
  在一旁垂手站立。
  他笑容格外明媚。看在陶恒眼中,却是另一番意义。
  他并不十分重视。
  于是不由得,陶恒眼神带有轻慢之意。表现明显。
  段留嘉倒未在意。他伸出胳膊,向着别墅大门。
  “一起进去吧。第一站。”段留嘉跟在陶恒身边,道:“希望会有收获。”
  徐尽杨这次回到漠城,原本就是有着重要的事作目的。他并非有时间,时刻陪伴陶恒。
  陶重身体状况欠佳。更加无法随时陪同查询案件。
  段留嘉瞥着孤立的陶恒,站在众多警员之外。他轻微扬起嘴角。
  陶恒看着别墅的门被打开。用的是警察局配备的特殊工具。
  人群一同走进去。瞬时布满别墅一楼的大厅。
  声音嘈杂。陶恒询问,“梁警官。经旋尸体被发现的具体地点,在哪里?”
  梁何只稍微愣神一分,便笑着道:“陶先生倒是着急了。”
  说着脚步移动,后面跟着言语纷纷的一众警察。
  “我们上二楼。”陶恒听着,跟在他们身后。段留嘉在他身边。
  二楼正对着楼梯口的,是三间客房。主卧由此看,应在临窗外侧,边缘分布。
  梁何止了步。是在宽广的阳台上。
  有一扇推拉门。但是没有被关上。
  陶恒跟着走进去。
  梁何用手比划着地板上的某一位置,叙述道,“大概在这里。死者被发现时,应该是躺卧式。”
  段留嘉给身后的法医打下手势。随后有两个人从随行携带的工具包中,拿出一具塑胶人。
  演示开始。
  “你或许不知道。死者的尸体,是在大约十天后才被发现。”
  这是在演示,他杀的情景。
  陶恒怔怔看着。
  “尸体由钟点工发现。据报案人叙述,她是由死者生前雇来的。一周来清理一次房间。”
  “陶先生?”梁何此时发现陶恒的不对劲,于是说,“我先前可能失言…”
  陶恒却挥挥手,“没有什么。你继续说。”
  “嗯。这种演示就是,您心中一直设想的‘他杀’。”梁何继续道,“可惜没有证据支持。可能是凶手已在十天内,清理了作案痕迹。”
  “凶器又没有找到。现场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有效指纹。”
  段留嘉拿出一只红色马克笔。在塑胶人身下的地板上,勾勒出完整弧线形状。
  没有丝毫收获。梁何和众多警员先行离开。
  其后还有随行法医。塑胶人被收起。
  阳台上只剩下了段留嘉和陶恒两人。
  “我还记得,当时这里有很大一块毯子。”段留嘉指了指地面,“我把它拿回去化验。”
  “上面有很多血迹。但全部属于死者。”
  陶恒看了一眼身旁的段留嘉。
  他脑中突然晃过不久前的早晨。不知名的宾馆房间内。
  段留嘉当时接通电话。话头里充满‘案件重启’和‘法证记录’字眼。但当时他由于心情复杂忙乱,竟没有过多在意。
  即便有一点留心,后来的再见。也不至于在父亲面前,失了分寸。
  陶恒复又想起那日对于段留嘉,后腰的重击。
  特殊穴位。他在大学时专门学来,用于防身。
  翌日见他,却早已恢复。陶恒虽不知这效果持续的时间长短,但却多少知道。后遗症状。
  如此看来,段留嘉确实有奇特之处。不过,也可能是他本身是医生缘故……多少会有缓和之法。
  段留嘉注意到陶恒的目光,他笑了笑。
  随后,他深吸了一口气。“陶恒,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薄荷味道?”
  陶恒摇头。
  接着,他听见段留嘉说,“我却闻见了。这一种清晰的味道,并没有随时间流逝而被淡化。”
  “它延续了七年。”
  陶恒眼前似闪过徐尽杨的脸庞。伦敦学府的公寓里,阳台种上薄荷。
  登飞机时的luggage carrier夹层中,留片薄荷糖。
  徐尽杨的习惯。
  是太想他了么否则如何会联想到他这里。
  明明只一日未见。陶恒摇晃了一下脑袋。
  “帮助你,其实我也有私心在。”段留嘉向着陶恒,笑着道,“这件案子,一直是我多年来的败笔。我本就不愿让它成为,我的职业污点。”
  “但你会重新翻起旧案重查。从英国返国。也实在我的意想之外。”
  “为什么不早一点这样或许,还有些希望。”
  为什么不早点。陶恒听的清楚。
  七年中曾有很多时刻,也在这么问着自己。
  如果早点回去。不在美国住满一年。
  会不会,经旋就不会死亡。
  如何没有希望。他一定会让案件真相清明昭示。这是对经旋,许下的承诺。
  返回的途中,陶恒向梁何托事。找出曾经的报案者。陶恒觉得,她的身上会有线索。
  陶恒回去,问过陶重。是否记得当年,有什么男人和经旋关系密切。
  陶重也在电话里犹豫。或许也有模糊的印象。
  陶恒问他,有没有见过男人的相貌。陶重回答,经旋从未带过他回家。
  第二天的行程,是经旋所读大学。T大。
  这次随行队伍倒简练。梁何和两个警察。便服。另外,陶恒,徐尽杨。段留嘉。
  六人在校园林荫道上行走。
  道路来往的,皆是正值青葱年华的大学生。
  陆孟此刻跟在他负责的法文老师身旁。俯下身子翻找资料。
  现在要去multimedia课堂上课。
  他把资料检查一遍,确认完毕之后。抬起头。
  于是看见了,迎面走来的人。陆孟的瞳孔猛烈收缩一下。
  他登即低下头,和法文老师继续往前走。
  经过徐尽杨的一刻间。
  手臂相撞。“哗啦”一声。陆孟的助教资料散落在地上。
  “抱歉。”徐尽杨俯下身子,把一沓印满黑字的白纸捡起来。再归拢好。
  最后,递给陆孟。
  陆孟看着他,莫名笑了笑。
  随后离去。
  陶恒回头时,正看到徐尽杨在往后看。
  “怎么了?”他慢下速度。站在徐尽杨身旁。
  “没什么。”徐尽杨回答。收回目光。
  只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说不清楚。
  刚才落在后面,确实是有原因。他看见段留嘉与陶恒搭话,样子似是已不陌生。
  不知道为什么,就生出一股气恼。
  但是…徐尽杨知道这是什么重要时刻。
  “我们快些走吧。”徐尽杨说。
  二人跟上去。
        
章节四
  六人寻到了要找的人。
  是经旋死前的大学导师。这人的性子也在圈里圈外广为流传。大约是有些,超逸绝尘。
  这样的词语形容来,倒是有些讽刺的意味。
  他现在已经退休,就住在T大的一处园林中。生活简单朴素。时时有新旧学生来慕名拜见。
  陶恒几人到时,他正在接待着几位学生。
  老先生穿的很有些仙风道骨。
  段留嘉看着,在一旁说,“早听说赵老先生气质非凡。如今看到,实为名副其实。”
  梁何应和了声。
  老先生接待完下来,陶恒一行人已在竹屋外等候多时。
  询问起经旋。老先生的印象倒并未模糊。
  他描述起经旋,只道是柳絮才高。
  接下来就是关键问题。当年与经旋关系密切的人。尤其是,男子。
  老先生眉头似乎紧锁。过了好一会儿,才缓慢地摇头。
  陶恒一直紧紧看着老先生的反应。此时也只能,重重叹息一声。
  徐尽杨手覆在他胳膊上。意表宽慰。
  段留嘉看着,眯了眯眼睛。也伸出一只手,准备拍下陶恒的肩头。
  此时,老先生却突然开口。
  “我想起一个人。他的名字是…”
  段留嘉惊的手一下缩回去。
  “徐陈。”
  这实在是,突破性的进展。
  “老先生,你所说是否确实为真?”梁何问,语气急迫。
  “应该是这个人,没错。”老先生继续道,“经旋当年似乎,曾带他来见过我一面。”
  没有去见过父亲,倒是先来见了导师。
  陶恒眼神晦暗下来。
  不过…徐陈。他也感觉到了熟悉。
  只是总觉得,少了什么。少了一个人么
  陶恒模糊的印象中,经旋曾跟他提起。两个男人。
  在一旁的徐尽杨却突然说,“徐陈?”
  说罢,他的手抬起。放在了头部两侧。
  一边急躁按着,一边继续说,“怎么,这么熟悉?”
  “你熟悉什么?只是与你同姓。”陶恒答话。心中清楚,他是头痛的毛病又犯。
  梁何在一侧看着徐尽杨脸上的痛苦神色,问道:“徐先生这是,怎么了?”
  陶恒正想回答。段留嘉却在他身后,拿手肘撞了他一下。
  “喂。他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陶恒回头,冷冷看他一眼。“你才脑子有病。”
  没有理会段留嘉在一旁,继续嘟囔着的“只是随便说说嘛”。
  接着道,“他有着经常性头痛的毛病。现在是又犯。”话是对着梁何所说。
  “是吗?还是找时间,去专门看看医生好。”梁何回答。
  段留嘉听罢,又嘟囔着,“我不就是医生?”
  一边说着,段留嘉暗自去看了徐尽杨神色。面上未动,实则心中已印下大概。
  徐尽杨开了口,“一去想‘徐陈’这个名字,脑袋就有一阵闷痛。”
  “那就不要想。”陶恒回答。怎么可能会与徐尽杨有关。虽说故乡为漠城,但他一直在国外生活。
  极少回国。
  返回途中。陶恒问梁何,为何七年前没有获得此线索。
  梁何告诉他,当年经旋一案发生时。老先生正在国外参加国际学术研讨会。
  虽有漠城警署的通知,但已延误几周。
  况且当时作下笔录。老先生,实在并未透露男人的名字。只道是他不知。
  案件记录上,有清楚的记述。
  陶恒又询问了梁何,是否有当年报案人的消息。
  梁何摇头。七年时间下来,其实很难寻找。
  最起码,这寻找是在进行。
  徐尽杨走进这家酒吧。这次与他洽谈合同款项的负责人,要求见面地在此。
  回到漠城,可以遇到合作案子。实在徐尽杨意料之外。
  送上门来的生意。他没有理由不要。
  合作进行的很顺利。几位洽谈合作的他方负责人,已先行离去。
  徐尽杨走出包厢,来到酒吧主厅。
  落座在角落里。
  他有些想要放松心情。“徐陈”的名字又在脑海显现。到底是谁徐尽杨真的感觉到,莫名的熟悉。
  独自一人饮下几杯烈性酒。毫无意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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