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结孽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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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平静呢?
金銮殿。申邪坐在龙椅上,我坐在他旁边的凤座上,下面是臣子,黑压压的一片。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一旁的太监总管尖声唱道。
“臣有本奏!”只见两个手持玉版的大臣同时从行列中站出,叩首。
“哦,尉迟卿、东门卿有何事启奏?”申邪漫不经心地问道。
“陛下,老臣今日前来,乃是为了小女。”尉迟阙德道。
“哦?”申邪挑眉,“这件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陛下,小女之手,伤口深可见骨,而陛下却纵容此等心狠手辣之人逍遥法外,那我朝律例岂不成了一纸空文?臣请陛下严惩此人,勿让儿女私情毁了陛下您的一世英名!”尉迟阙德这话说得是合情合理,掷地有声,已经有不少臣子在议论纷纷了。
“那么,”申邪把目光转向另一边的东门大人,“东门卿又是为了何事?”
“启禀陛下,臣以为,尉迟大人所说之人实为凶残成性,试问其有何德何能能够成为我朝皇后?望陛下废后另行择品行端庄之人以母仪天下啊!”东门大人这么说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我。
“皇后岂可说换就换?东门卿未免太儿戏了。况且,朕意已决,朕的皇后,”他顿了顿,把脸转向我,“只有持月一个。”
“陛下,这男人纵是再好,他也无法为陛下您诞下皇子啊!陛下您若是执意如此,那便是弃江山于不顾啊!”东门大人又发话了,一脸的痛心疾首,忧国忧民。群臣又开始议论纷纷了。
“哼,若是说子嗣,贤淑德三妃有哪一个为朕诞下子嗣了?竟然这女人不能为朕产下子嗣,那又与男人何异?再退一步讲,这是朕的家事,干卿底事?!有这个闲心在朕面前说三道四,怎么不见你们关心自己的大好前途?!宁州今年大旱,常州今年闹蝗灾,百姓们的死活你们这些做臣子的不管,反倒像市井无知小民一样来管朕的家事,好,真好!朕留你们这些只会食君之禄不会分君之忧的蛀虫有何用?!”申邪说着拍案而起,“不如通通斩了!!!”
“陛下息怒!”台下众臣通通跪了下去,异口同声道,生怕申邪一个不高兴就砍了他们的脑袋。
“哼,退朝!”申邪说完,拉着我,拂袖而去。
凤月宫。门外的小太监通传:“尉迟大人求见!”
申邪仍带了三分怒气,“让他给朕滚进来!”
“参见陛下”尉迟阙德做了个揖,道:“陛下打算如何给老臣一个交待?”
“尉迟卿希望朕如何交待?”
“臣要陛下严惩上官持月!”
“若朕说‘不’呢?”二人对视,暗流汹涌。
“那老臣唯有……”话未说完,便被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尉迟大人可是要交待?”
“正是。”尉迟大人的眼望向站在屏风旁的我。
“那好,持月这就给尉迟大人一个交待。”我笑道,从袖中抽出一把小刀,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划下去!
“持月!”申邪惊呼,尉迟阙德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鲜血流了下来,伤口同样深可见骨,“尉迟大人对这个交待可还满意?若不够,大不了持月再划上几刀便是。”我依旧笑吟吟地看着他。
尉迟阙德冷哼一声,对申邪一揖,道:“老臣告退。”
尉迟阙德前脚刚走,申邪就急急地命人去寻太医,同时点了我的穴道为我止血。
“持月,你怎么这么傻……”申邪的语气里有责备,但更多的,是怜惜。
我笑了笑,“不碍事的,这点小伤。”接着身子一软,倒在了申邪怀里。
“持月!”
“刘太医、赵太医到!”
“参见陛下!吾皇……”
“皇什么皇?还不快过来诊治皇后!要是皇后出了什么岔子,朕诛了尔等九族!”
二位太医忙不迭地上前,一个诊脉,一个处理伤口。呵,只不过是划了那么一刀,竟弄出了这么个阵仗。
好一会儿之后,申邪焦急问道:“如何?”
“陛下,皇后的伤口已经止了血,只是这伤口千万不能沾水,也要忌口,臣等估摸着,这伤口大概要半个月左右才能完全痊愈。”
“嗯,下去吧。”申邪挥了挥手。
“臣等告退。”太医们退了出去。
申邪心疼地看着我,“疼吗?”
“疼。”
“那你还……”
“那不过是一时冲动罢了。”我漫不经心答道。
“以后别再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了。伤在你身,痛在朕心。”申邪这番话说得深情款款,要是那三个妃子听到了,一定会感动得泣涕涟涟。可我不会,因为我是上官持月,为了复仇不择手段的上官持月。总是你如何深情,仍然无法弥补也无法磨灭你对我曾造成的伤害。
“我累了。”冷冷说出这句话,我径自朝床榻走去。
尉迟阙德将在凤月宫内发生的事告诉了东门大人,叹了一口气,道:“不知东门大人对皇后此举有何看法?”
“这人手段高明,就算是对自己也毫不手软,若是为官,必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东门大人也叹了一口气。
“若是能助陛下匡扶社稷,那是再好不过;若是存有异心,则颠覆江山者必为此子!”尉迟阙德摇了摇头,“望天佑我朝啊!”说完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呵呵,瞧您老说的,一个兔儿爷,能掀得起什么风浪?尉迟兄您过虑了!”东门大人不屑地说,眼中夹杂着那么几分轻蔑。
尉迟阙德却是眉头紧锁,不发一言。
当晚,贤妃收到了一封家书,拆开一看,只有八个大字:“明哲保身,方为上策。”
与此同时,侍卫们抓到了一名潜入皇宫者,交由皇帝亲自审问。
19
19、第 19 章 。。。
天气很好,风和日丽,晴空万里。这样的天气,适合去三面环水的清泉殿。水中此时应是开了大朵的芙蓉,叶下有锦鲤游动,上有凉风习习,想来是别有一番意境的,只是如此好去处,却是德妃的寝宫,真是大煞风景,不,应该说是,摧残。
走得近了,便听得有琵琶声隐约透出,还夹杂着女子幽怨的歌声。
“日色欲尽花含烟,月明如素愁不绝。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
原来是李太白的《长相思》,“忆君迢迢隔青天”啊……只是,任你如何想念,都不过是在心上再划一刀罢了。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女子正唱着,却被我横插了一杠子:“美人如花隔云端,”我走过去,轻佻地抬起了她的下巴,“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吟到最后一句,已是靠在女子肩上,唇也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鬓角。
那女子涨红了脸,一把将我推开,杏眼圆睁,“放肆!你这狂妄无礼之徒,竟敢轻薄我,不要命了吗?!”
“这样如何算轻薄?”我笑,随后扣住她的头,吻上了那两瓣唇,“这,才叫轻薄。”
那女子的手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水汪汪的眼,似要落下泪来。哼,我还没嫌弃她,她倒嫌弃上我了。正要发难,却被一道女声打断:“上官公子,舍妹年幼,请勿调笑。”德妃自珠帘后缓缓走出。后宫这几个女人始终不肯叫我皇后,我也懒得和她们计较,也就随便她们叫我“公子”了。
原来这唱歌的女子竟是东门家的二小姐,这我倒是没料到。不过,即使如此,试问我上官持月又是那种会轻易示弱的人吗?
我挑了挑眉,“你妹?那又如何?”
“公子贵为皇后,调戏民女,难道不怕本宫告诉陛下吗?”德妃的眼中已微有怒意。
“如果,我告诉陛下,是令妹勾引我呢?德妃娘娘不如猜猜,陛下会相信谁?”我微微笑着。
德妃的眼中有些慌乱,我有在这火上加了一把油,“当然,陛下可能会认为是娘娘怂恿令妹,想要毁我清誉,毕竟这种事情在宫里经常发生,不知,到时候,陛下会如何处置?德妃娘娘您说呢?”
德妃的脸瞬间苍白。
“上官持月,你未免欺人太甚!”东门二小姐怒斥道。呵,还真是沉不住气。
“二小姐这么大声,莫非当我是聋子?女孩子家,还是得含蓄温柔一点才好啊。”
“你!”二小姐气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我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道:“就算我今日强要了你,陛下也不会动我分毫,只是,二小姐你就未免可惜了……”
“无耻!”她作势朝我打来,我架住她的手,冷冷道:“二小姐莫非也想尝尝贤妃娘娘尝过的滋味?”想来她也应该听说了贤妃之事,因此赶紧把手缩回,小脸吓得煞白。
“上官公子,你到底想要怎样?”德妃在良久的沉默之后终于开了口。
“我能怎样?我不过是来德妃娘娘您这清泉殿转一圈,看看有什么消遣罢了。毕竟,宫中的日子是多么无趣,你我心知肚明。”我叹了口气,“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凤月宫了。娘娘,告辞。”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隐约听到哭声和斥责声,还有瓶瓶罐罐摔在地上的声音。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到最后你们也不过是殉葬品罢了。
“你去哪儿了?”甫一进门,殿内的奴才们都跪伏在地,申邪的声音就那么突兀地响起,看来,他已经来很久了。
“没去哪儿,就在宫里逛了逛。”
“然后莫名其妙就跑去德妃那儿了?”
“是啊,我还把她的妹妹给轻薄了。”我笑道,接着对那些跪着大气都不敢出的奴才们道:“没你们的事了,退下吧。”
片刻,偌大的凤月宫空荡荡的只剩下我和申邪二人。
“为什么?”申邪低声问道。
“我想要一个孩子。”我非常平静地说出了这个回答。申邪的脸上闪过错愕,“朕不是已经有一个公主了吗?”
“那是你的,不是我的。”
申邪沉默良久,艰涩地说出一句:“朕不能忍受你和别人在一起。”
“那又如何?”
“持月,难道你从来就不会为朕考虑一下吗?朕是人,不是神,朕有七情六欲,朕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背叛朕!”
“那我呢?你有没有为我想过?”你杀清玄的时候有没有为我想过?!我父母双亡的时候你有没有为我想过?!我每天强颜欢笑你有没有为我想过?!我在心里呐喊着。
申邪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颓然地垂下了头。
“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我指了指门,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朕不走。”
“那随你便,我要沐浴更衣了。”我径自走入屏风后,木桶中的水温度刚刚好。(不要说寒酸,不是每个皇宫都有大浴池的~)
沐浴完毕,这才发现我忘了拿替换的衣物,于是裸着身子,从屏风后走了出去。
他竟然还没走!
我佯自镇定,去取替换的衣物换上,申邪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连。
“看够了吗?”我直接忽略了他眼中燃烧的欲望,慢条斯理地梳理满头青丝。我的发已近及地,那么黑,那么长,就像我对他的恨意。
猝不及防却也在意料之中的,我被横抱起来,随后被摔在了床上。
“朕不准你去找女人!你是朕的皇后!”
“那我就去找男人。”我笑。
“朕也不准!你只能找朕!你是属于朕的!”申邪说着,堵住了我的唇。
芙蓉帐暖,鸳鸳交颈,被翻红浪,一室的旖旎春光……
作者有话要说:自行脑补吧···弱弱地飘走···
20
20、第 20 章 。。。
翌日,东门家的二小姐“失足”坠入水池,不幸溺水身亡。
东门家的当家,也就是朝堂上的东门大人,听闻爱女死讯,先是大悲,继而大怒,一声令下,东门家反了!
申邪派了镇国将军去平定叛乱。三日,东门家被抹杀。德妃被缢杀,东门家的当家则被施以枭首之刑。东门家的男丁一律坑杀,女眷则充为官婢。
朝野震惊,皆传皇后是个不祥之人。亦有谣言,道是国运衰微,时运已尽。
我听说后皆一笑置之。别人的生死,与我何干?索命时,只管找申邪便是了。
自那夜后,申邪夜夜前来凤月宫,像个贪得无厌的孩子,不断地索取着想要的,毫无节制。就连淑妃那儿,他也很少去了,更不用说贤妃了。
然而,贤妃有喜了。
申邪知道自己将为人父,欣喜万分,我也跟着欣喜万分,心里却明明白白地写着“母凭子贵”。
我带了随从,去贤妃宫里转了一圈,顺便和她道了声“恭喜”。走的时候正好看到宫女端来了安胎药,我伸手在那宫女头上拔了一支簪子,也顺便把藏在衣袖里的粉末洒了些许在碗内。那小宫女满脸通红地看着我,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小动作。
随后,我拿了这簪子插在了头上,问身边跟随的小太监:“好看吗”
小太监的脸红红的,低下头去,不发一言。
我哈哈大笑,把这簪子还给了那宫女。
当晚,贤妃腹痛不止,太医束手无策。翌日,贤妃薨,一尸两命。
远在宁州的尉迟阙德听闻爱女横死,把心一横,反了!
申邪再次派镇国将军出征,可是却迟迟得不到捷报。
尉迟阙德是何等精明狡诈,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与贤妃事件的现身说法,硬是让镇国将军也加入了倒皇派。
正所谓“乱世出英雄”,得知镇国将军反叛,其余对朝廷不满的势力也纷纷揭竿而起,倒皇派一呼百应。
申邪大怒,斩杀了镇国将军府上下大大小小一百三十四口人包括淑妃,弃尸于菜市口,并且不许入土,任其曝尸荒野。
接着,他决定御驾亲征。
临走时,他叫我等他回来。好,我等。
这一等就等了大半年。前方战报频频,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