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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不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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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彦清一一应下。
  
  景海鸥从自己那间正在装修的酒吧里出来,走过街对面,对窗子里的彦清摆摆手。
  他走进小咖啡店的时候彦清刚刚挂断电话。
  “跟谁聊呢?”景海鸥脱下外衣,坐下。
  “是建林,他又出差去了。正在去机场的路上。”
  “他那个活也够辛苦的——你今天不用去店里吗?”他要了杯清咖。
  “店里有小花和萧他们也应付得来。”
  景海鸥搓搓有点冻红的手,“总感觉你最近没什么干劲呢……怎么样?你弟弟借钱的事解决了吗?”
  彦清勉强笑了下,“已经没事了。建林说不追究了,彦予那边也写了欠条。”
  “那你还烦什么?”
  “……我没烦……就是觉得……”
  “觉得?”景海鸥喝了口咖啡,抬起眼研究似的看着他。
  “觉得没我想象中那么高兴——不过我本来就比一般人要迟钝。”他弄出一个笑脸,“其实我还是很开心的,可能需要一个消化的过程——知道么,我昨天跟我爸一家吃饭了,是建林安排的。”
  这话题成功吸引了景海鸥的注意力,他眼睛一亮,“真的?恭喜啊!我就说你家老陈还是很有办法的。”
  一个穿店员制服的服务生端上一小碟点心,“这是敝店赠给景先生的。”他向景海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景海鸥只笑着道声谢,并无其他言语举动。
  彦清未免奇怪,“你只点了杯咖啡,他这样用店里的东西做人情送给你没关系么?”
  “他是店长。”
  “……是说他对你有那个意思么?”
  景海鸥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连你这样简单的家伙都看出来了,凭我阅人无数怎么会看不出。”
  彦清有点难以置信,“我觉得他长得还不错的样子……”
  “所以?”
  “所以按照你的作风,应该会趁机调戏揩油,然后这样那样来着。”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只是爱和年轻的孩子说笑而已——哪有这样那样什么的!”
  “话是这样说——可是你这次连说笑都,难道这个店长那么不和你的口味?”
  “这个么,你还真是简单啊,我问你我的店开在哪?”
  “呃,在对面咯。”
  “有句话叫兔子不吃窝边草听说过吧?”
  “咦?你不吃窝边草么?”
  景海鸥简直要过去敲他的额头了,“我有吃过么?!这种事情最麻烦了,以后我在这里开店大家就是邻居了,若是我接下他那个意思,难道要和他日久生情吗?”
  “可是,”彦清还有点不服,“你和晋波彼此就是兔子和窝边草的关系吧……”
  景海鸥差点噗了,放下咖啡杯,骂道:“不要给我提他!那个不一样好不好!……那是年少无知,我被骗了,搁我现在一根手指头也不给他碰!”
  彦清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了看那店长不停偷瞄这边的目光,叹了口气,替他遗憾道:“明明我觉得这个店长会是你喜欢的类型,长得线条分明,肌肉什么的形状也不错。”
  景海鸥摆摆手,用一种沧桑的口气淡然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已经不好这一口了。”
  彦清吃惊道:“什、什么变的?我没听说。”
  景海鸥用小勺子搅拌着咖啡,在里面打出一个带点泡沫的漩涡来,“就最近吧,我突然不想做bottom了,想说换做top应该不错。”
  彦清简直是开眼了,“这样也行?你做了二十年下面那个,不是一直喜欢年轻英俊的攻来着?”
  景海鸥把头略往后仰过去,有点无聊地说,“别把我说的像个大叔好不好!——我审美疲劳了。”叹气,“再说某天有人跟我说我看上的孩子都有点点共同的味道,当时没注意,后来反省确实有点——有点像那个人年轻的时候……”
  “谁?晋波么?”
  “除了那货还有谁!——所以我想这样很不好。我又不喜欢他了,大概只种审美的惯性,开始了就很难停下来,为了避免误会,我觉得还是做点颠覆性的改变比较好。”
  彦清咋舌,摇头说:“你这也、太颠覆了,整个地翻身了。”
  景海鸥点上烟,“有什么难的?我们再怎么说也是男人嘛。再说不做受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
  “什么?”
  他把烟夹在细长的手指间,凑过头去低声说:“年纪和身体的关系啦。”
  彦清没搞明白,眨眨眼,他觉得自己总是有点跟不上这个朋友的进化之路。
  景海鸥说:“我自己的感觉就是——做下面的也是青春活啊,年纪大了那里弹性各方面就不那么理想了,就算平时有做提肛练习还是不能和年轻的时候比吧,做的太多还容易坏掉,J国某男星就因为这个那里送掉了,结果连工作的时候都要带着尿不湿之类的东西,你听说过吧?”
  彦清听后脸色大变,他没听说过,不觉菊花一紧,昨天被使用过的地方像中蛊一般隐隐作痛起来。
  “有、有这事?”
  景海鸥一本正经地点头,“不翻身的话难道等自己送掉么?”
  “所以、你从此就做top了么?”
  “我们的时代还是过去了啊?”景海鸥惆怅地吐了一口烟,又拿出那副过气红牌的强调,“现在是90后的天下,再两年00后也要出来混了,我是不好意思了,还是改行负责调教下他们吧。”他半真半假地开玩笑。
  彦清轻轻地问:“内个,你难道不是因为和晋波分手所以才转型……”
  景海鸥怒视,彦清低头喝茶,装作啥也没说。
  景海鸥话锋一转,“喂,你和老陈最近那个还好么?”
  彦清一下子从好奇心爆棚的状态憋下去,“怎么好好的又扯到我这里了——我们当然还、还挺好的。”
  景海鸥感到自己的话有相当的震慑力,比较满意了,“是该说你身体好还是老陈温柔?做老受不容易,小心坏掉哦。”他坏心眼地说。
  彦清说:“嗯,我们、没那么那什么……”他想,自己前面已经半报废了,后面再不行,那可真是彻底没前途了,不禁心里有点惆怅,挪了挪屁股。
  景海鸥见他脸色不好,觉得自己有点羡慕嫉妒恨的嫌疑了,把话说回来,“我想你也还不至于,就你们家老陈出差的频率来看,只要你不偷吃,应该保养得还不错。不过到了这个年纪就稍微爱惜下自己没差。”
  彦清差点顺着话说下去,问这个博闻广识的朋友如果不是后面而是前面不行的话该怎么办,可是他还是没有问,这个事找谁商量也没用的,谁也帮不上忙,都怪他自己。
  
  “对了,他向我提出庭外和解了。”景海鸥掐掉烟,“今天下午。”
  “哦?是吗?那真不好意思,你这么忙还把你叫出来陪我。”
  景海鸥摆摆手,“都是律师在帮我跑,我那个小王律师很能干的。”
  “晋波也是怕把事情闹大不好看所以才提出庭外和解吧?”
  “谁管他,看他提出的和解方案吧……你不是不想上班吗?一起去吧。”
  “……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你随便。”他抱着肩膀撇过头看着窗外。
  不知道为什么彦清觉得朋友那略略低垂的眼帘里写着“孤独落寞”几个字。
  也难怪,再坚强的人也会感到孤寂,也会有脆弱的时候,人终究是群居的动物,高兴了需要分享,悲伤需要陪伴。在这个和前情人分手闹到庭外和解的时刻,也许景海鸥是希望有个人哪怕是什么忙也帮不上地陪在一旁。
  “呃,反正确如你说我并不是非去店里不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就和你去观摩下也好。”彦清给自己的心软拼凑理由。
  景海鸥笑了,“你还真是烂好人一个——那种事情有什么好观摩的。”
  什么意思?难道刚才那一瞬间的落寞动摇只是种演技?彦清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去问这个问题,毕竟景海鸥是那个好强的性格,真相怎样并不重要,是自己想近点朋友的义务……自己也不是什么烂好人。
  
  于是两个小时候后,彦清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市第一法院的某个调解室的会议桌上,莫名其妙地卷入了一场分家谈判什么的。
  从阵容上看晋波那边人比较多,也许是他的助理和律师团,也许里面还有保镖;而景海鸥这边只有两个律师和自己这个没什么用场的亲友团助阵,主要陈述的是一个叫王磊的年轻律师,他一口一个“我当事人”,熟稔地说出一些专业词汇,虽然看着年轻架势却颇可靠。
  两边的律师简单交锋后双方迅速进入了实质性阶段,王磊代表景海鸥提出条件,“我当事人在充分评估了晋波先生的资产之后提出的赔偿条件合情合理,有理有据,我当事人希望晋波先生支付的金额是——人民币两亿,包含财产分割及精神损失费。”
  两亿?!这个数目着实令人瞠目结舌,某因小三缠身而离婚的歌星付给妻子的分手费也没这么多——当然那歌星也没有晋波有钱。
  晋波的眉头狠狠地皱了一下,未置一词。
  他律师团的大律师说:“晋先生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是打算给予景海鸥先生适当的经济补偿,不过两亿,无论从哪个角度讲还是太过了儿戏了吧。希望景先生拿出庭外和解的诚意来。”
  王磊说:“这个么,我当事人是在充分考量了晋先生的经济能力之后慎重做出的选择。具体的评估报告之后我会送到贵方手上。总之这两亿是个具体而有可操作性的数字,晋先生那边出得起也应该出。”
  双方在唇枪舌剑地讨价还价,景海鸥低声对脑子有点跟不上形势的彦清说:“喂,看姓晋的脸色都变了。”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彦清有点同情地看着晋波,觉得自己如果是他的话大概也想揍景海鸥一顿,他这个朋友实在是挺会气人的。
  突然所有人的目光看过来,彦清拉拉景海鸥,低声道:“好像该你发言了。”
  景海鸥溜号结束,王磊冲他点点头,示意他说点什么,景海鸥清清嗓子说:“哦……小傅律师今天很低调,没什么高见吗?”
  傅南生坐在后面靠墙的位置上,确实很低调,可是这样一下想低调也不成了,人们的目光又刷地甩过去。
  傅南生没说话,晋波却忍不住冷声道:“我的时间有限,今天只能谈半小时,希望你不要扯上不相干的人事。注意你的措辞。”
  景海鸥笑眯眯说:“我措辞怎么了?我不过是提了他一句,你就还给我这么多句,真当个宝贝似的……”
  王磊在一旁咳了咳,凑过去低声道:“景先生你还是说点正事吧。这么扯皮下去是没有结果的。”
  景海鸥笑着和他咬耳朵说:“你也是向着那个小傅律师的啊,果真是老同学么?”
  王磊谦虚了下,“哪里哪里。你是我的当事人,我是为你着想。”
  不知情的旁人看两人态度亲密,旁若无人,举止暧昧,简直周围要冒出一些粉色的泡泡了,心想果真是有点什么的吧,这两人。
  晋波也突然没了耐心,看着景海鸥就觉得他无耻无赖,当初自己怎么会看上这么个人,于是也不用律师了,直接放□段,冷声说:“两亿?你倒会狮子大开口,我今天明确告诉你,不可能。五千万,我就给你那么多。”
  景海鸥听了这话也不激动,结束了他的咬耳朵战术,缓缓把眼光放在他身上,笑了:“年景好的时候你一年赚的也不止这个数,五千万,我就值这个数?虽然很老套,我还要说,我的青春也可不能贱卖。”
  晋波冷笑,“你还好意思向我要青春?你的青春给了谁还不一定。你自己说说你和多少人有过关系?我被你纠缠了这么多年,我的青春还没着落呢。依我看你的青春还有你连这个数也不值, 
 ——你当自己是卖的?五千万给你已经很对得起你了,也不看看你现在……”
  梆——咣当——世界清净了。
  在场所有人皆有点不能反应,只觉得刚刚见一道寒光撕裂时空迅速划过一道弧线从景海鸥向晋波那边激射过去,然后晋波就四仰八叉地连人带椅子向后仰倒,然后大家屏息凝视中,他慢慢从桌子下面爬起来,一手捂着额头,血什么的从指缝里流下,他眼里全是愤怒和恨意。这时,大家才反应过来,刚刚景海鸥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以迅雷之势掷出自己手中的白瓷杯——这种杯子是法院提供的,机关会议室常备的很普通的那种,被景海鸥信手拈来当做给晋波开瓢的凶器,此刻已经碎裂当场。
  事情变化太快了,而且一反常态。晋波那种平日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刚刚竟然毒舌得很;而快言快语如景海鸥竟然直接变成了武斗派,上去就给仇人迎面一击!这简直让人不知道如何反应是好,特别是晋波那边的人,因为人多势众而没保护好主公简直有点兵荒马乱了。
  晋波看了看手里的血,索性不理,捏着拳头恶狠狠地瞪着景海鸥,对方则不知悔改地回瞪过去,骂道:“你再不说人话我还打,大不了打死给你偿命。”
  晋波从嗓子眼里低吼:“你TMD活腻歪了是吧!老子奉陪到底!”说着就三步两步跳过桌子扑了过来,景海鸥积极应战,两人迅速扭打成一团。
  彦清混乱中只来得及想到:“啊,对了,晋波当年篮球打得好,还会灌篮。”
  王磊想上前拉架,无奈晋波那边的人实在是多,大家都纷纷上前拉,里面还有不少想拉偏架的,乱成一团,晋波嘴里还大喊着:“谁也别上手,我一个人就打服他!”
  景海鸥一脚踹过去,狂吼:“服你MB!刚刚怎么不拿大点的杯具砸死你!你个大流氓!”
  两人抱作一团打得难解难分又难看,从桌子上滚到地上,又贴到墙上,挤进角落里,一路上绊了无数的桌儿椅儿凳儿杯儿,负责主持调停的法院办事人员快疯了,直到法警冲进来才勉强拉开两个都已经挂彩的成年人。
  两人犹自骂骂咧咧都表示不服,都表示不庭外和解了,都表示要让对方后悔什么的。
  头破血流的晋波先被送进医院,看他那个精神的样子,估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景海鸥随后也说要验伤,结果还没怎么样就被随即赶来的警察给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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