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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不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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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波的收藏品又丰富了。”——景海鸥嘲讽地评价。
  据他说,他发现晋波的“走神”是在三个月前,他们公司那个法律顾问带着新的实习生来他们公司谈公事,他当时就注意到那个小律师了,那长相身材恰是他家那位的菜。
  景海鸥当时就摇头,觉得又要准备好战斗了。果真他在公司的耳目偷偷告诉他大老板瞒着他请那小律师吃饭,又送了礼物。
  按着景海鸥的推算,最迟半年,晋波肯定会和那年轻人发生点什么的,也许现在那年轻人还坚贞着,可是迟早他会动摇,对方是晋波的话,这个概率就很高。
  于是到时候再费力折腾,还不如未雨绸缪——景海鸥认为这两年晋波少了不少折腾皆因为他采用了这种策略。
  然而,这次他遇到了点状况。
  需知此次的对手并非演员,不是酒店服务生,理发师,大学生,大学老师,而是个——律师,而且还是政法学校毕业的高材生。
  景海鸥那些不甚光彩的“未雨绸缪”手段反倒落了把柄,被捅到晋波那里,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情……景海鸥轻描淡写的没有多说,神情里难得地透着疲倦。
  “我们完了,彻底结束了。”他说,“不过也好,这么多年,他腻,我也腻了,没意思。”
  彦清察觉他的低落,也觉得可能这次真的不同往次,劝道:“要结束早就结束了,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了,这么多年的感情说完就完,不是太可惜了?你还是……”
  景海鸥摆摆手,“两个男人又不是夫妻俩过日子,为个孩子将就下去,在一起时间久并不是不能分手的理由。什么是爱情?我都有时候都搞不清自己为什么和他在一起了。”
  彦清听了不语。
  景海鸥又说:“像你和建林多好,岁月安好,这样下去能白头偕老也说不定。我是想都不敢想,趁现在自己还不是十分老丑,还来得及重打鼓另开张。”他笑着说。
  然而彦清却笑不出来,“我们——也就那样吧。”
  “怎么?有问题吗?”景海鸥还在笑,不过那眯起的眼睛里闪过一线八卦之光,“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我开心下。”
  “不不不,没有问题……”
  “你们做得还多吗?”
  彦清素来知道他的大胆,可是还是忍不住有点赧颜,“怎么扯到我们身上了?我们挺好的。”
  景海鸥笑着继续追问:“做的质量怎么样?他对你热情吗?——你知道如果一个人对你没感觉,不管嘴上怎么说在那方面是骗不了人的——没办法,男人就是不得不诚实的动物。”




6

6、第 6 章 。。。 
 
 
  在回店里的路上彦清接到陈建林的电话。
  “我刚开完会,突然想起来你今天是不是没去医院?那事得抓紧啊。”
  彦清怕在一旁的景海鸥听去又生出是非来,只得低声道:“我知道的,不过今天不行了,海鸥在我身边。”
  陈建林顿了下,“哦,是不是和晋波又吵了?甭管他们,反正早晚也是要和好的。没事找事二人组。”
  景海鸥已经竟觉地竖起耳朵状似无意地关注这边的声响,彦清忙道:“我晓得怎么处理,晚上回家再和你聊。你那边也是,说不定晋波会约你出去喝酒,不过记得今晚要去陈叔陈婶那里接安迪。”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下班我去接你,咱一起去。”
  两人说好了就收线,旁边景海鸥挑挑眉,“你们倒一年四季地恩爱。我说,你就不担心他偷吃?”
  “怎么会。”彦清笑答,“建林很忙的。他说年轻的时候已经遍尝风月,因为看透了所以不觉得新鲜,我们只能老老实实过日子了。”
  “哦?”景海鸥瞥了一眼身边的朋友,“我也算见过几个人了,晋波也是,我们怎么就进入不了‘今生只能如此’的状态?而且,说实话我也没觉得你这种状态是好的——你们也可算是另外一种极品了。身为男同志难道不是更加有义务为爱而生吗?”
  彦清忍不住回敬道:“其实你想说为sex而生吧?”
  “BINGO!其实是一回事。□做的事,难道不对吗?”
  “要看你怎么看,你和晋波是一类人,所以他劈腿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吧。”
  “……你说的对,我和他就是一类人,所以清楚他的想法——有很多时候我也要同自己脑子里那些劈腿的冲动做斗争,不是说人最大敌人就是自己……”他笑了。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地复合?若只是追求那方面的快乐就做床伴好了,各玩各的。”
  “你忘了吗?我们试过一个阶段了。”他停在一个橱窗外面,盯着看。
  彦清不得不跟着停下来,是个帽子店,橱窗里摆着各种时髦的典雅的帽子。
  “你这样让我想起一个电影,穿着小黑裙的拜金女看着橱窗里的蒂凡尼首饰。”
  “你是说赫本那个吧——稍等我进去看看。”
  彦清在他身后追加一句,“要快点,店里还有活没做完。”
  玻璃门晃悠悠地关上。
  彦清透过橱窗看他那漂亮的朋友走到柜台旁,和一个英俊的男孩子说起来,只几句,那男孩就露出一口可以做广告的白牙,大大超出了服务性微笑的程度。
  “原来只是因为想和卖帽子的小哥搭讪啊。”彦清叹气。
  果真,几分钟后景海鸥掂着一顶米色小礼帽,优雅地压在他那略带点酒红色的柔软头发上,嘴角噙笑,“两个礼拜前就发现这孩子了,今天果真还在,运气不错。”
  “其实你这样——”彦清无力道,“没有资格去指责晋波劈腿吧。”
  “我是抱着欣赏的角度去沾点那些孩子的青春气息的,晋波——哼,”他冷笑,“他是实用主义者,看好了是要用一用的。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我甩了那包袱重出江湖了,他不要以为我离了他就找不到更好的。”他踌躇满志的,像只饕餮。
  
  回到店里后景海鸥按之前的盘算把萧赶到后面,霸占了店长的位置,自己做起面包销售的生意,结果那天下午的销售量竟然出奇地好,连之前被萧抱怨卖不动的高档面包也销售一空。
  阿果躲在厨房,从帘子缝里崇拜地偷看景海鸥得体地应对一群穿校服的小姑娘,最后她们每人手里至少一块面包地离开了,阿果回头手指指外面冲两个老同事夸张嘴型地小声说:“销售之神啊!”
  彦清一边收拾工具一边淡然道:“海鸥在之前的公司里就是负责销售这一块,确实听说他有这么一个称号。”
  
  陈建林准时下班,来店里接彦清的时候和景海鸥打了个招呼,“我们和家里老人越好了吃饭,要不然今天就陪你不醉不归了。”
  景海鸥戴上他的小礼帽,手插在口袋里,说:“谁稀罕和你们不醉不归了?我今天开始进入狩猎季,忙得很。”
  陈建林碰了一鼻子灰,在车上忍不住对彦清抱怨,“那个景海鸥自恃有几分姿色……我是好心安慰他好不好!”
  彦清笑道:“只是有几分姿色吗?”
  陈建林瞥了他一眼,“再好看和我也没关系,这种冷艳高贵的尤物也就亏得晋波又那种好牙口,累不累啊!”
  彦清道:“没和晋波通通气吗?”
  “说什么?”
  “至少要告诉他景海鸥在我我店里帮忙的事吧。”
  陈建林没回答,只道:“听说这次事情挺严重的,他们有可能拆伙。”
  “你和晋波通过电话了?”
  “还没。不要忘了我们一直有业务往来,通过别的渠道透出来的。这次他们闹得还真有点大。”
  彦清叹气,“所以你就别怪海鸥嘴巴坏了,他就是好强,其实心里不是不难受。”
  “与其操别人的闲心还不如管好自己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医院?”
  彦清心里咯噔一下,还是不情愿,“……这个……这两天不是一直有事……我、我……”
  “明天怎么样?我请个假陪你去。”陈建林是个不喜欢拖拖拉拉的,再说这样下去太影响生活质量了。
  彦清忙说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还是我陪你去吧,你自己也不重视这个事,这病可大可小的,趁现在时间还不长早点解决问题。”
  “我、我重视的。”彦清看着窗外。
  “你怎么重视了?”
  彦清回过头,诚恳说:“我明天会去的,真的不用你陪,到医院——多难为情。”
  陈建林看了他一眼,“难为情什么呀?咱俩都这么多年了。”
  “不是……是这个病……我会觉得不好意思。”
  陈建林笑了一声,“我说你真得当回事,要不然你在床上再蔫头吧脑下去才真不好意思。”
  
  陈家这一天晚上难得地吃了个团圆饭。不单陈建林一家子在,他姐姐陈京萍也带着儿子小杰回来——她刚离了婚回国发展,所以她这边的人也算是全了。
  陈老太见着儿子女儿孙子外孙的高兴得里外张罗,又亲自到厨房去指导保姆做饭,顺带捎上彦清。
  每次来老陈家吃饭,彦清必定是进厨房帮厨那个,陈老太的理由是——既然你的工作就是厨房相关一定就错不了的。
  陈建林打趣他说:“这就是我妈承认你这个媳妇地位的证据啊!哪家过年吃饭不是媳妇和婆婆在厨房里忙活的,你哄哄她高兴了,说不定一激动传家宝就给你了。”
  彦清道:“我才不是媳妇。”他心里觉得这是老太太不放心他照顾那对父子的生活,想实地地考察培训呢。
  果真就是,每次老太太都口传心授地教他什么季节煲什么汤,菜品如何搭配,饺子馅怎么拌比较好吃……彦清很认真地跟着学。
  只是偶尔他也会想到,为什么同是男人,自己就比陈建林像那个进厨房带围裙的?无关攻受体位什么的,难道这世上不是有很多贤惠攻和女王受吗?——当然,他真是只是偶尔才想一下下,一边想一边任劳任怨地干活。
  吃过饭,又是陈母带领彦清和保姆在厨房收拾,保姆在归弄的时候,陈母让彦清给屋里端点葡萄上去。
  陈家住的独门独栋的小别墅,地方既大,格局也是老式的,出了厨房还有个小走廊,再拐进去才是客厅,却听里面陈京萍对陈建林说:“安迪也是这个意思,想出国念书,你有什么不同意的?”
  彦清就端着果盘站在走廊里一时没进去。
  陈建林说:“那么点的孩子出去了没有生活自理能力,去干什么?谁照顾?”
  陈京萍说:“你傻呀!让孩子他妈照顾!那个丽莎还是谁的不是和你联系过想让孩子过去读书吗,你跟她客气什么?都是为了孩子好。”
  陈建林说:“你让我怎么跟彦清说?他知道了又该多想。”陈京萍不以为意,她新近离了婚,对一切婚姻关系及类婚姻关系都采取了一种近似怀疑和不屑之间的态度,“他有什么理由反对?是你的孩子,又不是他的。”
  陈建林忙阻止她道:“你快别说了,让他听见了不好!大姐!你是我亲姐!我们现在挺好的。别一回来就里挑外撅的好不好?”
  陈京萍瞪眼道:“不是你分不出好赖吗?我这不是为你家安迪好吗?你说国内的教育是人受的吗?考上了成傻子,考不上伤自尊,他妈在那边发展还挺好的,也和孩子通过话,那么好一条件怎么就不能……”
  陈建林恨不能过去堵她的嘴,求道:“别说了你,亲姐啊!你这是诚心毁我还是怎么着?别说了!”
  陈母从厨房出来,大声说:“怎么不进去?”
  彦清忙深吸了口气,稳住那端着果盘不断颤抖的手,笑道,“陈婶,刚刚打了个滑,葡萄掉在地上,捡葡萄来着。”
  陈母就皱眉道:“哟!那快别端进去了,回来再洗一遍。”
  等到彦清把葡萄放到茶几上的时候陈建林惊惶地瞄着他,带着心虚和试探,陈京萍倒更坦然点,蜷腿坐沙发上,冲楼上喊:“小杰,安迪,下来吃水果。”又转头对她妈说,“不是跟您说了别买葡萄,这东西掸了不少农药。”
  陈母骂道:“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嫌有毒就搁那别吃。”
  陈京萍笑道:“您看您这脾气——更年期可够长的。”
  娘儿俩你一句我一句地抬杠。
  陈建林战战兢兢地对彦清试探着说,“刚刚你——怎么不进来?”
  “我在捡葡萄。”




7

7、第 7 章 。。。 
 
 
  陈建林战战兢兢地对彦清试探着说,“刚刚你——怎么不进来?”
  “我在捡葡萄。”剥一颗放进嘴里,因为觉得酸,彦清不禁微微皱起眉。
  
  这天晚些时候,眼见着吃过聊过还围坐着看了一集八点档电视剧,陈建林张罗着一家三口回家转了,陈安迪又打起赖,说想留在奶奶家和表弟玩。
  陈建林就一把不轻不重拍了他脑袋一下,教训道:“玩就知道玩,都让老师撵回家来还玩!赶快跟我回家去!”
  陈安迪一翻白眼,微胖的身躯很快地往后躲进他奶奶身后,嘴里横道:“我不回去!我就不回去!我要在这里陪奶奶!!”这孩子该奸的时候一点不傻,精准地找到了一个坚强的后盾,狐假虎威起来。
  陈建林眼睛都立起来了,陈老太连忙护着孙子,“安迪这孩子多好啊,对我有孝心,不像你!你总不回来看我们,连孙子也不让回了吗!——小清你说是不是?”老太太更有心眼,蛇打七寸。
  彦清忙说:“也是,建林就让安迪在这住吧,反正停课三天,每天接来送去的麻烦。”
  陈建林经过刚刚的事情格外心虚些,故而十分听彦清的劝,嘴里对安迪说:“你看你彦叔对你多好!看他份上我饶你一回,下次少给我赛脸!”这固然是借坡下路,然而私心里也想把陈安迪个累赘留下,因为好些个事孩子不在家比较好办。
  比如说陈京萍背后嚼舌根被彦清听了一耳朵的事情陈建林就觉得是个事,怎么着也得慎重处理处理。一路上他做出专心开车的样子,没吱声,心里琢磨着怎么措辞。
  也不是不可以装糊涂混过去,依着彦清那个脾气,未必会追究起来——可是就是因为他那么脾气,陈建林才觉得不好糊弄。
  彦清并不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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