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帛难书-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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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动,抱住他道:“我不想出去玩,我想在你这玩。”
“我这?”他纳闷:“我这有什么可玩的啊?”
我不敢看他的脸,只朗声说着:“当然是俊俏少年,春风一度啊……”
他顿了顿,扯开了我环住他的双臂,耳根通红问道:“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我见他反应比我还激烈,便心中一松,看着他道:“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
他呼吸急促了起来,看着我。我接着调笑:“没听懂?那就巫山云雨,颠鸾倒凤,被翻红浪,□□满园,阴阳和合双修之法是也。”
“你,你没事吧?”他伸手探了探我额头。
“我说的还不够明显吗?”我扯开他探我额头的手:“我想睡你啊。”
他扯开了我,面红耳赤,退开我三步之外。
“你不愿意?”我心中很是郁闷,我都这样主动了,他怎么还不领情啊?
“我很愿意,只是……”他动情望着我:“我们还没有名分。”
“名分算什么?”我起身解释:“我和你这么多年,也没几时是有名分的。”
“你……真的想好了吗?”他探询问道。
我又羞又气,从未想过他会拒绝我:“难不成是你有什么隐疾?”
他被我堵得没话说,眼中闪过一丝教训神态,我暗叫不好,好像是惹毛了他。
“啊……天色不早我困了,我先回去了,帝君好好休息,刚才我说过什么吗?我不记得了哈……”
说完我猛地向门外冲出去,却被锦裂从背后箍住。
“你这两年很厉害啊,勾引人的手段层出不穷。”他哑着嗓子,透过后背,我能感受到他身体上的火热。
“先是在禹余宫里,你给了我一个见面礼。为了哄我,又自荐枕席。今天怎么又有兴致了?”他轻轻吻了吻我的耳郭。
“我……”我被他撩拨的心绪不宁:“这不是看今晚月色很美,宜嫁娶,宜修炼。”
“还宜被翻红浪?”他轻笑着。
我推了他一把:“你要是想嘲笑我,就快些,我还要回去睡呢。”
他的手臂不松反紧:“谁要嘲笑你?春宵一刻值千金,还希望和你被翻红浪呢。”
“这几次你都这么主动,弄得我很没有面子啊。”他将我翻转过去面对他,低头浅浅在我脸上吻了起来:“好像我这两年多没什么长进似的……”
我自然环住他的腰,回应着他的吻,刚刚认真了起来,他却停了动作,用额头抵住,看着我:“看,这不是又着急了?”
真是羞煞人也!我立刻回嘴:“我……”
他此时又认真吻了上来,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虽说你主动我很开心,”他抱起我放在床上:“不过我还是习惯自己把控。”
说罢他覆在我身上,一时鸾凤和鸣,旖旎得很。
感觉到身上忽的一凉,他灼热的手抚摸到我□□的后背上,我连忙嘀咕道:“其实我身上现在有很多伤疤……”
“没事,”他低头吻住我锁骨处刚开始结痂的伤疤:“你最美。”
“万里江山,太平盛世,不及有你。”
也不知这句是是动听的情话,还是戳心的真话,我默默流了两滴眼泪。
怎么说,也不枉此生了。
☆、第六十三章 向死而生
清晨醒了过来,锦裂还在睡着。我伸手摸了摸他的侧脸,感觉还是太瘦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把他养胖一些。
眼眶濡湿,他却在此时醒来,收紧了环住我的手臂,脉脉看着我:“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眨了眨眼睛,收起泪意:“我在想我这只神魔杂交凤凰,和你这上古纯良帝君血脉,能不能生出只纯种凤凰。”
“未必。”他笑着:“记得我可是有鲛人血脉,也可能生出只有凤凰羽翼的鲛人。”
“身上带飘带的?”我笑着掀开被子:“我看你怎么没有飘带啊?”
“别乱动!”他脸颊通红,嗔道:“我可是有隐疾的人,小心我……”
“好好好,我不动了。”我可不敢再闹他:“你快去忙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染,昨晚可是你说的被翻红浪,这我还没翻够呢……”他伸手过来呵我的痒,顺便轻薄我几下,我被他闹得连忙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不就问你一句有没有隐疾嘛,至于这样吗?”我笑出了眼泪。
“那你说我有没有?”他不依不饶。
“没有没有,你身体健康,性情正常,实是……实是大自然鬼斧神工,上乘之作。”我笑道眼泪流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
“那你要不要接受大自然的洗礼?”他揽过我,笑道。
“别别别,帝君您就饶了小人吧!”我求饶:“咋俩可都是病人啊,应当静养。”
“嗯……好吧。”他点了点头:“本君今日饶了你。”
说罢他利落翻身起床穿衣,我仍旧赖在他床上不动。
“你就好好静养吧,”他便系着衣带边道:“早些养好身体,多多益善。”
“多……”我无奈喃喃着。
我这是把自己作死了啊。
没想到我抱着生只小凤凰的念头缠住他,反被他给制住了,老是找机会对我进行一番教育。三好帝君连续迟到早退,没了天理。
一日清晨,我躺在床上叫喊着:“好无聊啊,能不能找点乐子给我啊?”
这厮正穿着衣服,悠然自得:“我还不算乐子吗?”
“额……帝君这乐子我实在是没办法再消受了,容易折寿啊……”我笑了笑,他面色不善走过来,我连忙伸手挡住脸。
没料他蹲下身子拨了拨我的头发:“过两日有个宴会,你可以玩玩了。”
“真的?”我眼中一亮:“什么由头?”
“新的天尊上神授位大典。”
“那我去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了?”他道:“你就大大方方过去,其实前面大典时间不长,主要是神界众人同乐。”
“那……”我心思一动:“我要去。”
“好,”他说道:“这算是个乐子了吧?”
“真是个好乐子。”我笑笑。
“傻样儿。”他笑了笑,出了门。
终于熬到了那天,锦裂说先去处理些事宜,让我收拾好之后去清微宫叫他。
我雄心满满,穿了件锦裂的月白长衫,有点大,我也就随意掖了掖,也算是广袖生风,别有一番雅致。
弄了个俊俏少年郎的潇洒发型,我摇着把竹骨扇,翩然行去清微宫找锦裂。
“锦裂,走吧。”我在门口叫着他,他正在和竹枝嘱咐着什么,见我来了,先是一愣,又是眉头皱了皱。
“你怎么穿成这样?”他问道。
“看看能不能吸引到小仙女啊。”我甩开扇子,觉得自己潇洒非凡。
“好吧,”他摇摇头,示意竹枝先走,又过来拉住我:“随我去吧。”
“别……”我松开他的手:“两个男人牵手,不怕别人误会你?”
“那你还穿我的衣服?”他忿忿。
“就得这么治你!”我扬眉挑衅:“要不然你还无法无天了。”
“你就等着回家的吧。”他伸手指点了点我,负手离去,我三步并两步跟上了他。
又是大罗天凌霄阁,远远见到众仙班神族沿着玉阶向上走,锦裂要带我走之前的近路结界,我摆了摆手:“我活动活动身体,这两天在床上躺的身上都生锈了。”
我看他要说什么,又连忙道:“你放心,我混在人群里不会被发现的。”
“好吧。”他无奈道:“等会上去之后,你就排在队伍里,最好在我能看见的地方。”
“一定,”我笑道:“帝君五感通明,一定会看到我的。”
“那你去吧,小心伤口。”他像老妈子一样嘱咐着。本来今日一身玄色长袍英姿勃发,却絮絮叨叨个没完。
我对他点点头,连忙跑上台阶。
上了台阶没走几步我就后悔了。这要是爬,也不知道要爬多久。后来想想也不能丢脸,就接着往上爬,但看着后面的神仙一个个纵身一跃,就跃上几十阶,才发现自己爬梯子这件事无比愚蠢。
于是,我便随着他们跃了上去,路过几位美貌女仙君姿容俏丽,似乎在谈论着什么俊朗的神君仙君,我虽说是很想听听,不过后来想到不太合适,就没多停留听听。
上了凌霄阁,我才发现这凌霄殿当真不是一般的长……上次在上首向下看,看不到筵席尽头,这次从下首向上看,我估计只能看到帝君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今日锦裂穿了一身黑,那我估计在席末的几位看到的一定是一道黑影,还以为帝君皮肤黝黑,是个糙汉子呢。
不过现在大家都未入席,在大殿上首立着,一仙君宣读着什么,我走了过去,在最后站好,见身旁有个安静害羞的仙君,便问道:“为什么在这站着啊?”
“授位大典还没开始,自然要站着。”他低声说着,大眼睛转了转:“你是刚升上来的吧?”
“是,是啊。”我干笑着,还不知有这样的规矩。
“那就快站好,”他低声道:“这可是能看清楚帝君的唯一机会了。”
“哦,这么重要。”我漫不经心回着。
“是啊,帝君姿容,可是我等能轻易观瞻的?”他一脸钦佩仰慕,我看着他的样子,心中暗笑。
“那我可要好好看看。”我低声喃喃。
在下面看着一层层仙君排在了后面,倒真有了一种严肃庄重的感觉。
不久,锦裂站在高台之上,目光逡巡了几圈,不多时便找到了我,对我勾了勾嘴角,我也对他眨眨眼。
又看了看台上诵读什么开典词的仙君,总觉得有点眼熟。仔细一看,这不是闻风那孩子么?当初就觉得他机灵稳妥,现在小小年纪就能代帝君发言,日后更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听着半懂不懂的词,我一直发着呆。因站在边上,又觉得无聊,便溜了出去,想等这冗长的程序过了之后再回来,却被身边的小仙君拉住。
“你干嘛去?”他低声问道。
“内急,内急。”我捂着肚子作痛苦状:“总不能在殿上……”
“那你快去。”他关切道:“小仙替你留个位置。”
“好嘞,多谢。”我点点头,弯腰离开了。
出了大殿,在这周围逛了逛。凌霄阁依山而建,并无穹顶,只两排朱墙立在两侧。沿着朱墙缓行,即可见下面景色。
从此处观三清天,竟如同三座浮岛一般,娇小可爱了起来。隐隐见得四梵天规规矩矩,四天为白玉之桥连接,坐落于正东、正西、正南、正北四个方向。四宫一模一样,明黄顶盖显眼的很。
我收回视线,见不远处有个人影坐在玉石阑干上,我怕他落下去,便走上前去,想着提醒提醒。
近了,见那人长须及踝,白发苍苍,面容却矍铄而红润,看上去就是个老神仙了,老头比之他,简直是有云泥之别。这才是真真正正的仙风道骨呢。我走上前去,他正晃荡着脚,用葫芦往嘴里倒酒喝。
“神君当心,莫醉酒翻了下去。”我上前提醒着。
“哦,是个小女君啊,”他也没看我,仍旧晃荡着脚:“挺漂亮的女君,怎么穿着男装?不好看不好看。”
“不知神君如何称呼?”我下意识弯腰行礼,对他很是尊敬。
“说了,你们这辈也未必知道。”他声音洪亮。
“那神君,你自当心,小仙回去了。”我嘱咐过他之后,就想着离开了。
“女君当心身子啊。”他这时回头看了我一眼,道:“女君身兼两族血脉,本就命格薄弱,此番又有血祭为缚,向死而生,乃大凶啊。”
我身子抖了抖,躬身又是一礼:“神君眼力过人,小仙自当小心。”
他连看都没看我,便知我来历。还有命格一事,就连大司命都观不出我身子的异样,却被他轻松点破,此人深不可测。
我若继续留在此处,或许锦裂难以交代,正想转身离开,又听他说。
“女君放心,某活了这几十万年,得到的就是这观人辨人的能力。不过这观的人多了,明白的也就多了。明白的多了,也明白该说的,应当少了。”他又看向远方,一派随性:“锦裂这孩子冷心冷清,是个守得住江山的。不过这冷情之人,多固执。某听闻他曾为一青梅竹马的女子舍过半条性命,本还有些担心,今日一观女君命格,方才放下心来。”
我心中一沉,问道:“怎么说?”
“女君虽曾冲过锦裂命格,不过女君此番,虽与他少有摩擦,但终究,不会伤他。”他笑笑:“既然女君走了向死而生的命格,便不会再祸及他人了。”
“不过小姑娘,你这命格,不好走啊。”他摇摇头。
我明知自己大限将至,却还是抑制不住伤了心:“有何难走?死便是了。”
“但某观小姑娘面相,是不想白白死去啊。”他笑着:“在等契机?”
他果真什么都知道,我便坦白道:“嗯,不止等契机,还在等人情。”
他又笑了笑:“此等命格,也只有你能走得好了。”
“上天有定,不论是何种命格,也都可走出好结果。”他收起了酒葫芦,驾云离开了。
我看着他飘摆的发须,觉得遇上他,或许也算是我的命格。
向死而生,果真不错。
但怎么走,才会有好结果呢?
☆、第六十四章 游龙戏凤
默默走回了大殿,发现授位大典刚刚结束,正赶上开宴,我正找着,忽见那个害羞的小仙君对我招招手,我才跑了过去。
“仙友,可去了太久了。”他浅浅笑道。
“不过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在他身边坐下:“难为你还为我留着位置。”
“客气了。”他蓦地耳根发红:“不知仙友在哪一天?”
“我……”我顿了顿,想着又要胡诌了,只能再拿省言君挡一挡:“玉完天,太明宫青云上仙。”
又是这个老身份。
“小仙是何重天灵宝上仙。”他点点头。
“何重天?”我喃喃道:“老地方啊。”
“仙友说什么?”他纳闷问着。
“没什么。”我摇摇头:“听说清明宫前几年被天火烧成了一片废墟,现下如何了?”
“大抵恢复原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