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陈世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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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俩一听,罗妤立即叫女使来给罗婉好好整理一下后就带着去张氏那里。
罗婉的乳娘几次怕她人小走路不仔细摔了,想要过来抱她。都被罗婉鼓起那张萝莉嫩脸给推开。废话,能自己走干嘛要抱啊。被人抱她浑身都很难受啊!
走到门口站在门边的两个女使将门口的竹帘卷上去,门口还贴着一张张天师像,罗婉看着那张张天师像,画的胡子都要翘上去了就想笑。
屋里是浓厚的艾草味道,张氏着褶裙褙子头上只是梳着简单的垂髻,发髻上别着一朵艾花。整个人看上去端庄大气。
“娘娘。”罗婉和罗妤行礼后,张氏让她们坐到自己的身边来。
年纪大了的妇人都喜欢幺儿,罗婉是个女儿,但是张氏也相当喜欢。
“四娘今日学了多少字了?”张氏问道。此时并不拘束女子学文,尤其是士大夫之家,嫡女学文习字再正常不过了。
“四娘今日我见着的时候,还在吃果子呢。”罗妤在旁边笑道。
张氏听了立刻就笑弯了眼,她的手在罗婉身上拍了拍,“算了,反正妇人会那些,也不能和男子一样去考进士,不成睁眼瞎就行了。”
说着,张氏让侍女捧来一只杯子,杯子里是一股叫不出来名字的酒的味道。罗婉有些不耐的捂了鼻子。
张氏伸手在碟子里沾了一些酒液给罗婉抹在耳朵鼻子脑门还有手腕上,这是雄黄酒,给小孩子擦上这个,可以五毒不能近身。
“等到初五那日,恐怕就能看到角力了。”这个也是江南一带的端午风俗。
“那可有好看的了。”罗妤笑道。
此时妇女还并不是完全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到了节日就是官家小娘子也会上街游玩,何况罗妤本来就是官家小娘子,出门游玩之事就更加不算上什么的。
罗婉听见立刻嚷道,“我也要去!”
张氏笑了,“你去做什么,要是挤散了,小心被人拐去卖了。”
“那就让二兄陪。”罗婉不屈不挠,她出个门太不容易了,当然要好好出门玩一下。
张氏掩了口,“那可要看你爹爹答应不答应。”
“爹爹快回来了?”罗婉奇道。说句实话她根本就不记得罗庆节长什么样了。宋朝规定官员出任外地,不准携带家属,她莫名其妙的做了留守儿童,三年下来见到罗庆节的次数基本上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嗯,算算也是这几日了。”张氏笑道。
罗婉心里算了一下,不知道爹请假请的够不够长。
张氏估算的果然不算错,几日后,她老早就就被乳娘从被窝里挖出来,换了新衣,还在头上的三丫髻上给戴好可爱的珠子。打扮好一看,果然圆滚滚的脸蛋陪着圆圆的珠子甚是一副萌样。
打扮成一副卖萌样儿的罗婉却没能第一时间见到自己的爹,前院里长子和次子早就过去了,但是女儿们见父亲还得过一会,等到乳娘去叫她的时候,她已经坐在那里闭着眼呼呼大睡。
亲,要知道这会天不亮五点就起床,她很苦逼啊!
罗庆节从福建回来,还带着一身的风尘,他总不能那么一副野人样被自己的孩子看到,赶紧的去沐浴拢头换衣裳。等到忙完一身清清爽爽,才让儿女来拜见。
长子罗伯至性格忠厚,他带着三个弟弟妹妹给父亲见礼。大儿媳也上见来拜见阿翁。
罗婉在那里磕头完毕,偷偷的瞄了罗庆节几眼,上座的那个男人方巾裹头,身上穿着长袍,面上蓄须,嘴角还带着一抹笑容。看着也不是什么难以相处的人。
“佳儿佳妇。”罗庆节看着长子长媳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孩子们见过礼后都垂手站在那里,罗庆节瞟到一个小女娃儿,身着粉红的衫子,头上扎着三丫髻,三丫髻上还戴着小珠子。
小女娃儿面相生的好,乌发雪肤不说,一双眼睛水水的,看着就觉得好看。
坐在他身边的张氏见着罗庆节看着罗婉就笑了,“官人,那是四娘。都有好久没有见到了呢。”
说完张氏笑望罗婉,罗婉相当知趣的走上去。
“爹爹。”萝莉音卖萌。
她那副团子样儿让罗庆节感到满意。此时观点,孩子么总是要圆润一点白一点看上去才觉得健康,要是瘦成猴儿,那才是大问题。
罗庆节对这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小女儿有些喜欢,让她过来,问问她会不会写字,会写哪几个字,还手指蘸了一点茶水在桌上写了叫她认。
亏得她是个老黄瓜刷绿漆的,就算是繁体字,她也能连猜带蒙的说出来几个。罗庆节也不可能拿一些难字来为难她,于是轻松通过。
没想到她那么想苏,不说来个发明创造叫土著开眼界,也要弄出几道美味尝尝。没想到发明创造遥遥无期,美味直接被土著打肿脸,今天倒是萝莉一把苏了!
罗婉在心里默默内牛。
这一把苏,她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啊。
罗庆节对小女儿的聪慧很满意,他笑着对妻子说道,“娘子教女有方。”
张氏笑了,“这个我可不敢全认。”
说着,张氏边让乳娘把罗婉给抱下去了。毕竟是四岁的小孩子,总呆在父母这里说话也不太好。
罗婉趴在乳娘的肩上,突然收到自家二哥投来的一抹秋波。
罗婉知道,这货这几天肯定是又要来找她了。
罗婉回房间后,吃了几块甜点,喝了一杯木瓜汁。心满意足的滚去睡回笼觉,成人要是昼寝肯定是丢脸的事儿,但是小孩子么,总是要宽容一点的。
于是罗婉在榻上美美的睡了一觉。
睡饱吃足,罗婉洗了一把脸,精神气爽的去张氏的屋子里。
如今家里忙着过端午节,什么五彩的长命索,艾草扎的艾人到处都是,就是她床头的枕屏那里都挂了一只桃印驱邪。
她的脖颈上挂着一只菖蒲做成的小人儿,她蹦蹦跳跳走进屋里,脖颈上的小人儿也一跳一跳的。
一进屋子,罗婉就觉得不对劲,竹帘边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看着只比罗妤大上那么一点的少女站在那里。
张氏屋子里服侍的从来不缺这种女使,但是叫她奇怪的是,那个女使竟然是做妇人打扮,而且肚子竟然是隆起来的!
罗婉没有眼瘸,也没有生理知识为零蛋,一看就看出这个是个小孕妇。
不过,张氏这里什么时候多出一个肚子这么大的孕妇了??
于是罗婉装傻,“娘娘,那个是谁啊,都没见过。”
张氏眼睛瞟都不瞟那个女使,“哦,那是你爹爹那边的,来娘娘这里服侍。”
卧槽!!罗婉一下子心里千匹神兽狂奔而过。
那不就是传说中的小妾么!!!
罗婉那张卖萌脸立刻多出几分恶狠狠,她扭过头偷偷的打量了一下那个少女。那个少女头垂得更低了。
那一下,罗婉脑子里铺天盖地的龙卷风一下刮来了各种宅斗文。传说中,小妾一定是要和主母斗起来的,小妾都不是好玩意儿。
小妾是破坏夫妻感情,仗着肚子里的那块肉给嫡妻找不痛快的混蛋。
罗婉是张氏生的,她立刻就替张氏生气了。
她那张圆鼓鼓的脸也有些虎了起来。
那么现在是要开动宅斗模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见面
要说古代是有什么在罗婉头脑里留下深刻印象的,那只有那些宅斗了。嫡妻和小妾们永远都是你死我活永无宁日的。而小妾都是有野心的,她们就是家里的毒瘤,必须要处置而后快。
乳娘见罗婉坐在小胡床上望着天空直发呆,觉得小姑娘安静的有些过分了,赶紧塞一个小布老虎给她,好活泼一点。罗婉才不可能抱着这东西玩的不亦乐乎呢,她随手就把自己怀里的布老虎塞给身后的女使。
怎么办呢……她苦苦思考着。
对付小妾,还是爹的小妾。这对她来说还是头一遭,完全没有过的事儿。她坐在苦思冥想了半天,从要放猫吓小妾到在小妾路过的道路颇油,除了找不出硫酸以外,她基本上把所有能想到的招数给想了一遍,但是想到要如何去实施的时候,立刻就焉了下去。她看着趴在自己脚边的雪白蝉奴,这只猫平日里要它卖萌还行,早就被养到连老鼠都不会抓了,上回见着一只老鼠,这猫逃的比她还快。吓小妾什么的,根本就不能担当重任啊。
想来想去,想的眼皮子发沉,罗婉只好放下如何对付小妾的计划,滚去睡觉。小孩子的身体根本就耐不得累。
她要对张氏还有两个哥哥有信心!
罗婉躺在榻上想道,自家娘娘才不会容许狐狸精作乱,还有两个哥哥们,多出一个庶弟也是要分家产的哦!
这么一想,罗婉原本鼓噪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下去了。
要知道张氏坐镇家里这么多年,把家里早就给掌控在手上,又有四个孩子,小妾神马只是一粒小小的尘土~
她闭上了眼睛立刻就睡了过去。
不过张氏好像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果断出手,将萌芽扼杀在摇篮中。罗婉几次去张氏那里,都看到那个小妾低眉顺眼的给她卷珠帘。
宋朝的妾和唐朝已经有些不一样了,唐朝律法规定婢女是不能做妾的,要做妾还必须要经过一道放良的手续才可以。而且正妻去世,这种放良之后的妾不能被扶正,能被扶正的都是良家出身的。
到了现如今,婢女变成妾也不必麻烦的去来一道放良手续,被男主人睡了,也就那样子。婢妾不分。妾和婢女的差别越来越小了。
于是罗婉去张氏那里,都可以看到那个挺着肚子的婢妾站在那里打帘子。
最后到二哥罗仲达抽出些许时间来看她的时候,她终于拿出一副纯真可爱的萝莉样,一边摸怀里蝉奴的毛,一边问二哥。
“二兄,我听说娘娘那里的那个大肚子的女使要生娃娃了。”她说着眼睛还眨一眨,使得自己看上去更加萌一点,“那个娃娃是爹爹的吗?”
罗仲达是没想到自家小妹竟然会问这个问题。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儿。”罗仲达给罗婉倒了一杯卤梅水要喂给她喝。
喂喂喂,她正有正经事呢!不要用这种敷衍的态度来对付她好么!罗婉非常愤慨,她又不是真的吃货!
罗仲达的眼里满是小孩子有好吃的好喝的就能安生下来的眼神。结果发现罗婉竟然对自己手中的瓷杯无动于衷。
不对啊,平日里四娘不是最爱这些吗?
罗仲达在怎么对付女人,尤其是生气的女人这方面几乎经验值为鸭蛋。他看看手里的卤梅水对罗婉没有半点效果,反而她还瞪起一双眼睛盯着他。
难道是四娘最近换口味了?罗仲达立刻就叫女使取来甘豆汤、鹿梨浆、苏紫饮等好几种饮料,都一一放在罗婉面前。
意思很明显,你想要哪种自己选吧。
罗婉看了一眼自家二哥自以为成事的眼神,嘴儿一撇,豆大的泪珠就从眼眶里落下来。
罗仲达被嘤嘤哭的妹妹弄得手慌脚乱,他伸手从桌上捞来各种吃食来哄她,结果罗婉不是扭过身去,就是哭着嚷一句“谁要这些啊。”
平常你不是最爱这些的吗?!罗仲达被闹得双手投降。
“我怕,要是有了弟弟,爹爹就不疼我了。娘娘也会伤心。”小萝莉有小萝莉的好处,有些事儿哪怕换个比较幼稚的说法,也没有人觉得奇怪。
小孩子不是最担心这个么。爸爸妈妈有了新孩子,就不要他了。
罗婉在家中本来就是老幺,老幺么撒娇神马的完全木有压力好么。
“四娘你不用担心这个。”听着妹妹的担心,罗仲达笑的有几分奇怪,“那个吗……呵呵……恐怕你见不到的。”
嘎?
罗婉弄不懂罗仲达的话了,摇着他的袖子要他说的再明白一点,罗仲达却不肯了。
几个女使正拿着艾草在熏张氏的正屋,三四个女使手里拿着艾草正在忙碌,其中一个正大着肚子。屋里人都知道哪个大肚子的孕妇是官人在福建买的婢妾,不过如今瞧着还是和婢女没多大的区别。
官人和大娘子也没有因为她肚子里的那块肉少掉她半分的活。
今日她肚腹不舒服,还是照样要干活。
肚腹已经七个月了,孕妇颇有几分吃力的弯下腰去,将手里的艾草给扫到床榻下。正在忙碌间,她肚腹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年少的孕妇吃不住痛,立刻扶着肚子倒在地上,一滩水迹从她的裙下蔓延开来。
一名女使脚下生风走的飞快向官人的书房走去,张氏这会正和罗庆节商量要给定下的二子妇的聘礼,还有各项礼仪。同时那边也已经把新妇的嫁妆单子给送了过来,他们也是要过目的。
正说着,外面走进一名额头带汗珠的女使。
张氏见了心里就不喜,“怎么了,跑出这一头的汗。”
那女使顾不得告罪,直接就说道,“官人大娘子不好了,那李氏看着要生了!”
“什么?!”这下子罗庆节都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会生产?”
“这可怎么是好,官人!”张氏反应过来满脸的焦急,“恶月生产,这……”
“这不才七个月吗?”张氏满脸的惊讶。
七个月也可能生嘛,女使想道。
这妇人怀胎越到后面,就越容易出状况的,尤其李氏向来是和女使没两样的干活,瞧着又是一副弱风扶柳的样子,七月早产也没什么。
当然这个想法,女使可没有那个胆子说出来。
“恶月生产,大不利啊。”张氏焦急道。
恶月生子,破家弑父。这个孩子可真的不是什么好信!
“把李氏带到柴房里。”罗庆节皱眉。
女使听这话里的样子,似乎没有要求叫接生妇来的意思,立刻就退下了。
张氏去看罗庆节,发现他皱起眉头,一副触霉头的样子。
这妇人生产,有些很快有些要折腾了一天都说不定生下来,结果李氏自己在柴房里过了两个时辰自己产下一名男婴。
不过这个少女母亲不但没有任何初为人母的喜悦,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婴儿产下脐带连着,连一把剪刀都没有。
当报信的女使来请示该如何做的时候,张氏只是一双眼睛瞟着罗庆节。
“洗儿。”罗庆节眉头皱起没有半点犹豫说道。
所谓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