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烟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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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陈妃你后面那位姑娘手里刚刚从吴公公那里拿走的东西,不巧,正是我昨日交给内务府,让内务府替我转交的,如陈妃你要对质,本宫同样也不介意哦。”
“你……”陈妃的脸色变得铁青,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么来一手。
“本宫什么?哦!?”我饶有兴致的看着陈妃身上的衣服,心里的火几乎要烧到头发丝,面上去依旧在笑,面部表情相当的好。
“这不是上好的湘绣缎子么?听说很珍贵啊,连青,锦绣宫里还有两匹是不?”
“回娘娘的话,是的,还有两匹。”
“那好,等回头你把那两匹缎子拿去,跟连碧你们俩做两套夏天的新衣,听说穿起来凉快,我也没试过,你们试试,然后告诉我效果。”
“你,静妃你不要欺人太甚!”陈妃沉不住气了,也是被人当场拿来跟一个宫女比较,真是让人下不来台,也难怪陈妃会如此上火,都无暇再顾忌自己的形象。
“本宫就是欺人很甚,那又如何,你想怎么样,去皇上太后那里告状?无所谓,本宫等着就是。”
“陈妃,虽说本宫现在被废了,但你别忘了,本宫的位分依旧比你高,注意说话的分寸,本宫不是每天都脾气那么好,不会追究的。”
“本宫是什么样的人想来陈妃也是清楚,别忘了本宫的手段,要是你再敢明里暗里的欺负花束子,本宫警告你,你一定会后悔的。”
“本宫欺人太甚了吗?”我笑着走到那宫女面前,手用力一挥,那两份珍品就去亲密的拥抱大地了,陶瓷碎裂的声音倒是好听。
“哼!”
第18章 单刀景仁宫
花束子躲在房间阴暗的角落里,抱着一个青色的枕头,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双目赤红。
我几乎不敢相认这就是那个温婉的人了:“花束子?”
她抬起头来看我,好像要哭泣一样:“娘娘?娘娘,佟妃的孩子生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我胸口一痛,几乎要窒息,是那个静妃把她害成这样的啊,我如今借用这个身体,却帮不了花束子一丁点。
“花束子,你听,那孩子在哭呢。他知道自己生错了地方,所以那孩子在哭呢,花束子你听……”
继上次于陈妃正面交锋之后,我终于和另一主角——佟妃,正面杠上了。
自从到了这边以后,我就清楚的知道在这里我基本上是玩不转的,出状况出到很容易就把这个刚从冷宫里出来的前皇后,直接送入火葬场了。
上次跟那位陈妃的交锋我就知道了,沉不住气,眼里还揉不得沙子,又有点保护欲过强,又还不得上位欢心,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过得有多好。
况且皇宫根本就是个你不找麻烦麻烦就找你的地方,众口铄金,多少人倒在了强大的舆论之下,下场凄凉;又有多少人在流言蜚语中获利,从此平步青云。
你当然不能指望这样一个地方,对一个被废的前皇后降为妃嫔、又好像还过得不错的人有多宽容。
多少次听见那些小宫女或者更小等级的答应、贵人们在私底下议论纷纷。说得难听的都有,最让我受不了的是他们居然连已经过世的我名义上的爸爸都不放过!
按我以前的脾气,我都想冲过去一人扇他个大嘴巴子。但是我都忍了,连陈妃那种人我都忍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不为别的,我至少不能辜负了那个以生命为代价换他女儿自由的父亲。
破口大骂就意味着惹事,出手教训就是跋扈骄纵,一旦做了,我就会失去所有的庇护。
这个身体的主人是因为什么把皇后的位子丢了,落到要在冷宫度日的原因,不就是这些吗。
我总是在听到这些的时候,沉默的拖走‘发飙四人组’,在这里,只有低调和忍让我才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既然低调已经不行,那么至少要足够隐忍。
我常跟他们说:别跟那种人计较,就像狗咬你一口,你难道要咬回去吗?
除了一嘴狗毛,你能得到啥?不过是一嘴狗毛。
不知道是为了说服他们,还是为了说服自己。
因为在说的同时,我都在幻想我冲过去暴打他们的场面。非常暴力,非常血腥了。
哎,锦绣宫一言难尽的忍者生涯。
我自认忍功了得,但事实证明我的功力还远远不够。
破功是在一个非常热的下午,我刚好没事在专属的小花园里消暑。却看到连碧捂着左半边脸进来,想躲开我的视线,偷溜进房里。连青在旁边打掩护,眼睛通红。
我‘噌’地从躺椅上起来,两步走过去,拿下连碧的手,只见一个鲜红的还冒着热气的五指印,在连碧白嫩的脸上硬生生刺痛了我的眼睛。
“谁干的?”我平时一点重活都不舍得让干,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一个小手指头都不曾动过的人,居然被人打成这样,而且还是我最不能接受的扇耳光,那是一种人格上侮辱。
我只是让人让去给花束子送个东西,结果回来就给我带了一份好礼。很好,真的很好。
我想我一定很冷静,非常的冷静。
连青和连碧却变了脸色,对视一眼,然后连碧开口说道:“娘娘,没有人,是奴婢不小心,自己在墙上撞的。”
很好,看来我这大半年的成绩就是教会她们跟我撒谎,还是睁着眼睛的那种,没办法算是我惯出来的。
“很好,那你再去撞一个给我瞧瞧。”
“娘娘……”连碧低呼,隐隐有着哭腔,眼里泛起了红色。
“小青啊,我不信她,你跟我说,”我指着连碧的脸:“我就信你说的,告诉我,这到底是谁干的?”
连碧一听,在一边哭得更凶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连碧,”我没叫她‘小碧’,却直呼她的名字,“你撞个墙小青会哭成这样子?你当我是傻瓜吗!?”
我只是轻轻那么一说,连碧的眼泪就那么流出来了。
“跟我说实话,好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下连碧终于说实话了,原来她们在路上遇到了景仁宫的宫女正在说我的坏话,她们实在气不过就上去跟她们理论,结果就升级成推搡,最后大家扭打成一团。
本来这边人就少,那边就占上风。但是连青他们也不是个好惹的主,那边的人愣是没占什么便宜。
这时,佟妃却不知从哪冒出来,也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给连碧一个耳光。
我转身就朝景仁宫走。
连青和连碧拉住我,小桌和小泉听到动静也出来了。
“娘娘,是连碧的错,连碧的错。是连碧自己没忍住,主子教训奴才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娘娘,别去了。别为了一个奴才伤了和佟妃娘娘的和气……”
见鬼的和气!
这个一向乐观的女子为了我委屈得连哭都不敢当着我的面哭了,还在跟我说:“娘娘,对不起,连碧没忍住……。”
TMD,看着说的是什么话,别人都欺负到门口了,还记得为了我忍让!我的教育可真成功!
我清晰的听到脑中那个名为理智的弦,断的很彻底。
“我XXX的和气!”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什么奴才?我这一年就是那么教你们的!?”
“她佟妃算个鸟,在我心里她连你们的一个小手指头都比不上!什么狗屁和气!我拿那种东西干什么?”我冷笑,“带进棺材?”
“娘娘!”
“娘娘!”
“娘娘!”
“娘娘!”
“连青,连碧,小桌,小泉,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看着他们每个人,眼里传出一种信息,“我,虽然很没有用。但是,我、也、不、会、让、你、们、出、去、任、人、欺、负。”
我从没想过我会那么进景仁宫,拦住我的宫女,我只赏了她们两字:滚开!
我已无心观看景仁宫有多好,虽然我以前总想来看看,看看那个未来名垂青史的君主。
只是现在愤怒的火焰已经把我的闲情逸致和理智烧得灰飞烟灭。
我甚至忽略了坐在主座的福临,连给皇帝请安的这道工序都省了。我眼里只看得到一个人,那个看到我一脸惊讶的女人。
“姐姐,你来了,真是盼都盼不来呢!姐姐快坐!”
这是完全要忽略我满脸的怒火啊:“佟妃,看来你真是演技派的啊,一别经年,演技还是如此了的。”
“姐姐!?你这话是,是什么意思?妹妹不懂。”她一脸无辜加无知,我冷笑。
扇连青耳光的时候可没见她那么柔弱。怎么,有皇帝在就是依人的小鸟了!?
不懂,我看没有比你更懂的了吧,死女人,你就装,我看你能装到几时。
见我不说话,她又接着说:“姐姐,虽然妹妹很欢迎姐姐来,但皇上在这里,姐姐无论有什么事。都要先给皇上请个安吧。”
我连冷笑都赖得给她。
“佟腊月,你不用拿皇上来压我。我就是不守规矩,目中无人。怎么,你要肃清后宫吗?想去中宫以为我挪地儿了,就是你的了?别痴心妄想了,中宫的主恐怕此时已经到了京城,你啊,就是连中宫的门都怕是摸不着了。”
“姐姐,当着圣上的面,你怎么可以这么诬赖妹妹!?”
福临在一旁皱眉,却没有说话。
“你不用在这里给我装,佟腊月。锦绣宫里,连碧脸上的五指印还没消,你要我领着人当着皇上的面对质麼。”
那张脸上无辜的表情终于挂不住了:“那是那个宫女自己先动手的,是她欺负我景仁宫的人在先。”
“所以你就不问青红皂白的打她耳光?你这景仁宫的人好金贵啊!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不说话么。因为我在克制自己,克制自己不会一巴掌给你那张如花似玉的脸扇过去,虽然我很想那么做。”
“皇上,你先不要说话,今天的冲撞,我日后自会领罚。”我盯着那边了颜色让我反胃的脸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不那么做吗?因为和你做一样的事,会让我觉得可耻。是,我现在是被废了,比不得你生完孩子受宠金贵。但我警告你,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你要再敢对我的人出手,佟腊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如果,那个水池的水,你还没喝够 ,我很乐意,随时随地送你去再次体验。”
“皇上……”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那张煞白的脸的主人扑到福临怀里,梨花带泪。
“静妃,你够了。你好歹也是一宫之主,闹成这样你成何体统!”
我抬起头,动也不动的盯着那个我曾日日相对一身明黄的男子,冷冷一笑。
“臣妾从来也就不成体统,您难道是今天才知道么?”
“福临,皇上,我现在真的开始怀疑你选人的眼光。”
“什么歪瓜裂枣,都拿着当宝!曾经的我,现在的佟妃,你是垃圾回收站么,什么破铜烂铁都收着!”
“静妃,你好大胆子!来人啊……”有人暴跳如雷。
真好,忍了那么长时间,我终于,还是没忍住。
第19章 太后姑妈的生日
那天火气很旺的我,是被两位公公‘护送’回锦绣宫的。待遇相当的高了,因为其中有一个是在这段历史中起了很大推动作用的那位。回去之后,就宣布我被关禁足了。
那四个人哭得一塌糊涂,尤其是那个比谁都坚强的连青,敢以一敌五的连青,在锦绣宫门口,当着众人的面,竟比小兔子一样的连碧哭得害惨。
害我以为他是不是亲爹亲妈走了,慌乱的不知所以。
对我来说虽然自由受限,但比我想象中的结局好很多了。毕竟,这样也好,我不会再变成那只到处惹事的出头鸟。
我太清楚自己了,跟正主一样,是个特能惹祸上身的惹祸精。我受的教育就决定了我的命运,现代教育教会不仅教会了我容人,也教会了我要捍卫自己,要保护对自己好的人。
我可以很隐忍,攻击我,没问题,我当你在演戏,我可以不在乎。但你不能欺负我的朋友我想保护的人,动他们一个手指头,我也要你十倍的还回来!
想当年我为了我那帮死党,打过多少群架,原来的身体上留下过多少‘丰功伟绩’。
当然,他们也没少帮我打架就是了,多狠的人都见过咱愣是没怵过谁,少年爱耍狠嘛,总是那样的。
偶尔我也在反省着自己,也觉得那天对福临的态度实在有点恶劣,有迁怒的嫌疑,比较没有顾及到他作为皇帝的感受。
但我不后悔,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那种一旦认定死不悔改的人。
只是连当今天子都不是很怵的我,在面对那四张一张比一张更哀怨的晚娘脸时,真的很无奈。
尤其是连碧的那张脸,简直是我生命中无法承受之轻啊。
虽然我一再强调,被关禁闭是我口气太冲,跟她们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但是依旧挽救不了我天天悲惨的命运。
真是太可爱了。
在这期间,花束子来探视过我几回,这人也真是不怕事,也不懂的避嫌。
我都被皇上发黄牌了,还敢过来跟我贴一起。
真是灾难见人心,花束子让人心窝里暖和,我真是没法不喜欢这样的她。
而且,让我暗爽的是,听我那‘幽怨四人组’打听回来的小道消息称,自那以后,皇上很久都没有在踏入景仁宫。
刚生完孩子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不高兴就被打入冷宫了。
那是当然的,这个心地实在有点善良的皇帝有多讨厌虐待下人这种事,我太清楚了。
在皇帝面前说这事,我也分不清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
禁足从五月份到六月第足足一个月,期间没有我踏出过锦绣宫半步,尤其是到了六月,花束子也不准再来,因为锦绣宫门前站了一批侍卫。
所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一阵我是不知道的。
直到有一天,皇宫传来了不同寻常的喧嚣,吵了一天,吹着好像婚庆的音乐,到了晚上还放上了烟花。
“这是怎么了,皇宫里发生什么大事了吗?”我走到门口问那些守卫的人。
那些人的口风很严,或许是被人事先下了命令,只是远处的红绸花烛,还有刚好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不难推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