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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幸福二重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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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还是同样的人,酒也还是相同的酒,终于不再隔着千山万水和那无情的电波,却总觉得多了什么,又少了什么。
  没有劝酒,没有拼比,但酒量不差的他,才喝了大半瓶竟有了醉意,等我收拾完碗筷,他已雀占鸠巢地在我的床上四仰八叉地睡着了。
  酒气在房里弥漫,我把他不规矩的手脚塞进了棉被中,拉好窗帘,关门离开。在确认两个孩子也安稳后,便去了客厅看电视。 
  大概是寂静的空气让酒精更易挥发,也或许是胃部血液的集中让我渐渐困乏,不知不觉便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外边的天色很暗,雨云低垂,俨然一副五六点钟的光景。
  身上的毛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盖上的,一半在我身上,一半垂在了地上,却也温度刚好,并不觉得冷。昏暗光线中,我看到茶几上压着一张便签,潦草的字迹告诉我他已离开,之后电话联系。 
  他没有告诉我他下午的飞机,我也没有打电话过去道别,只是在他儿子口中得知,他此次被安排去的是一个盛产美女的好地方。
  我逗他,你爸爸是特地去那儿给你找个漂亮妈妈的。
  小家伙似乎对妈妈两个字特别反感,咬着勺子哽了半天才不满地说,我才不要妈妈呢,我也不要爸爸,他好笨,连饭都不会做,还老是心情不好,最近总拿我发脾气。我要叔叔,叔叔你最好了,你做我爸爸好不好?
  不要,我爸爸是我的,才不要分你一半。
  未待我回应,清清先噘着嘴护了起来,爸爸爸爸,我不要你做他的爸爸,我不要不要嘛……
  带着两个孩子,虽然忙了些,却总有无穷无尽的乐趣,时间也过得快了许多,一晃就是半个月。 
  这半个月中,他没有来过一个电话,一条短信,而我,自然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若不是这小家伙还在身边,我会觉得我们之间已再无任何瓜葛。
  其实,我至今不明白他的突然转变,之前那般避我如蛇蝎,却又为什么突然若无其事的将儿子送过来,他就不怕这是送羊入虎口么?
  也试着问过这小家伙,可惜他还小,大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其他的东西还猜不着心思。在我这儿他依旧很自在,一点也不生分,毕竟曾经也相处一段时间,两个孩子在一起天天打打闹闹,争抢分食,也让我省了给清清喂饭,她自己就跟人抢着抢着就吃完了。
  今年的春雨似乎特别多,没日没夜的飘飘洒洒,将路边落满的马蹄甲花瓣紧紧的吸附在水泥路面上,任清洁工怎么扫也不走,反成了一道风景线。
  快清明节的时候,他突然来了电话。
  电话来得很晚,我正睡得沉,迷迷糊糊中只听到他轻声说,霁哥,清明放假我回去。
  我应了一声嗯,他也嗯了一声,接着便没了话语,那头安静得只有他的呼吸声,一阵阵还是那么熟悉。
  在那之前,我们隔着电话什么也不说也不觉得尴尬,可今晚,即便睡意朦胧,我仍明显感觉到沉默中的他似乎有些不自在,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正打算说声晚安挂断电话,却听到电话那头他轻若蚊蝇的说了一声,方霁,我想你了。
  嗯?
  我觉得我一定是睡糊涂了。 
  我说,我想你了。就这样,你早点睡吧,晚安。
  ********************
  訾绪风视角:
  都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我訾大少是什么人,才不会因为一文钱而犯难呢,不过为五斗米折腰倒是可以有的。
  可我这不也是身不由己嘛,一想到还要陪这臭小子吃一天的白粥,我就全身乏力,十二指肠抽筋,连肚子里的蛔虫都联合发表抗议声明了。
  最终在肚子里的蛔虫们的又一次集体紧急会议上,经过公开、公平、公正的投票表决,一致通过了关于到方某人家蹭饭的决议草案。本着求实务实,贯彻落实的会议精神,我当晚就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待早晨医生查过房后,就给小兔崽子办理了出院手续,带着梦想的翅膀迫不及待飞向了某人家。
  他家还是那么整齐,窗明几净得让人一进去就忘了外面阴沉沉要下雨的天,只是墙上挂着的那些婚纱照让人看着心里很不爽,大概是因为知道他性向的关系吧。
  嗯,对了,一定要跟他亲近点再亲近点,让他觉得我其实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性向,要让他知道,不管他喜欢公的还是母的,两条腿的还是三条腿的,哥们我都挺他。
  什么GAY不GAY的,见鬼去吧!
  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做才能表现得亲近点呢?
  就从一起洗手做羹汤开始吧。HOHO~~~~看我全能小王子如何玩转锅碗瓢盆,称霸厨房。 
  土豆切丝,胡萝卜切丁,瘦肉切片,五花肉要像麻将,嗯,葱花要细……
  操!我说方大爷,方老先生,您那是什么眼神,要不要这么嫉妒我,你说一句好听的话会屎啊?
  睁开你的钛合金狗眼看清楚了,这土豆丝哪会不够细?明明比你家的筷子都细了一半了好么?
  这胡萝卜丁会不够小?明明滚刀就是你教我的好么?
  这葱花哪太细了?凭什么只许你把生姜切成渣,就不准我把葱花也切成那样了?
  一会太粗了,一会又太细了,一会说不够大,一会又说太大了,你丫的当这些菜是男人的老二呀,想大就大,想小就小……
  午饭有点迟,不过没关系,饿了能吃得更多。正好我先见之明的从家里带了瓶酒过来,美酒配佳肴,嗯,还有美人作伴,真不能再好了。 
  只可惜,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不太爱说话,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红酒,偶尔还稍稍伸出一点舌头舔一下嘴唇,动作优美得让人看了心都痒痒的,难道这就是网络上传说的诱受?
  我一直偷偷在看他,但他好像一点也没察觉,其实,我很想跟他道个歉,可是又觉得不说反而更好,总觉得说了,反而会让他觉得我很作很虚伪。
  早餐没吃,午餐又迟,也不知道是空腹喝酒容易醉还是因为真的看他看醉了,才喝了半瓶红酒,我就忍不住脑子犯抽,眼皮打架起来,喝了不少汤水,也不济事。
  本来还想再拍拍马屁,帮着他一起收拾碗筷的,可实在是力不从心啊,看着他把残羹冷炙收进厨房,再也撑不住的我就厚着脸皮爬进了他的被窝里。 
  别人家的东西,就算是垃圾都会觉得比自家的高大上不少。躺在别人的床上,做的梦都比自家的床上做的要美些,如果忽略梦中两个人的性别的话,就更完美了。
  一觉起来神清气爽,浑身筋骨舒坦得像刚做完推拿一样,连老二都精神抖擞的抬起了头。
  妈蛋,老子这才不是喝醉了,分明是这几天照顾那小兔崽子太累太忙了好么! 
  天还没黑,屋子里却很安静,还以为他带孩子出去了呢,结果到客厅一看,电视还开着,人已经睡着了。
  真是的,大冷天的也不知道盖点东西,你要是也生病了,咱俩的娃该咋办呐?
  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仔细看过他,他的睡相很好看也很安分,沙发那么窄他也能睡得好好的。大概中午喝得也不少,靠近他的时候,有股子淡淡的酒香味从他的呼吸里窜出来,把他闭着的眼睛下的脸都熏得带着点粉红,让人好想亲一口……
  操,老子这是在干什么?
  老子、老子居然、居然亲、亲了他!?
  这……靠,老子一定是疯了……一定是疯了……
  我慌忙地把从卧室找来的毛毯给他搭上,又一次像逃难似的离开了他家…… 
  坐在飞机上的时候,我的心都还在嘭咚嘭咚的跳着,旁边的阳大帅哥一脸淡定地问我,你屁股是冻疮了还是痔疮了?
  我尴尬地笑着跟他说了声抱歉后,他靠近我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看不出来你原来是下面那个啊。
  我一时没听懂他什么意思,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戴着耳机睡着了。
  次奥,下面那个,你才是下面那个,你全家都是下面那个!
  嘿?究竟是他本来说的就是歪的,还是……还是我想歪了?
  不管怎么样,接下来的时间里,跟他相处得还算愉快。
  不得不说,他是个挺有见识,也满健谈的人,当然不是那种贱到什么都谈的健谈,应该是去过不少地方,见识开阔的那种,从天文地理,到养生旅游,各个方面他好像都知道得不少,跟他聊天一般都是些很轻松的话题,不是那种张口闭口都是金钱利益,曲意逢迎的场面话,刚过完新年,合作商们也都很乐意谈点这样的话题。
  也难怪冯老大那么器重他了,简直一男公关嘛,就那小嘴一张,搞定谁不是闲闲的。 
  工作方面是万事如意了,可生活方面……
  唉,一闲下来就会想起他,特别到了晚上,心里就跟蚂蚁在爬一样,特想打个电话过去,想问问他过得怎么样,工作忙不忙,那臭小子有没给他惹麻烦。 
  可是一拿起电话吧,就、就觉得心里更紧得慌,打吧,又怕一会不知道说些什么,不打吧,又手痒得想剁了。
  打还是不打,打还是不打,会不会我一打过去,他也正好打过来,然后都占线呢?
  就在我拿着手机,脑神经纠结得快打死结时,一旁的阳大帅哥一脸讪笑地问我,“怎么,跟你家那位吵架了?都没见你们联系。”
  我嗯了一声后才发觉不对劲,什么叫你家那位?
  “不是,只是个朋友而己,我出差让他帮我带孩子来着。”
  “方霁?”
  “嘿?你怎么知道?”
  “前几天晚上你喝醉了,抱着我叫的就是他的名字。”
  ……
  操,这次丢脸丢大发了。我还以为那是做梦呢,原来是真的。老子居然抱着个男人叫另一个男人的名字,真特么想死。 
  “你倒是能耐,老滕的人你也抢得来,也不怕他给你小鞋穿?”
  哈?
  操,阳大帅逼,我知道你博学广识,可你不至于连这隐蔽私秘的事都知道好吧。你丫真不是狗仔专业的高材生?他跟老滕那档子事我也是才刚知道不久的好吧。究竟还有什么是你知道的?
  他看我一脸惊愕的样子,居然轻描淡写地说“他们俩的事,圈子里不少人知道,形婚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次奥,什么叫不是新鲜事?这是犯罪,犯罪好么?他们不知道这样做,害了人家女孩的一辈子好么?大好的青春年华就那么的香消玉殒了。 
  我一时脑昏,不记得自己骂了些什么,反正就看到面前那帅逼的脸一下子拉了老长,极其不爽地把方霁跟老滕的情感纠葛和事情的来龙去脉,言简意赅地跟我一股脑倒了出来。 
  操,谁特么想出来的这种馊主意,啦啦跟基佬形婚,特么的,想出这种方法的人脑洞一定是蓝翔挖掘机挖的,会这么做的人也一定是脑残好么?
  方霁,你特么究竟当时是有多傻啊?老滕的话你也信,你不知道宁可信这世界上有鬼,也不可以信男人的那张嘴嘛?特别是做销售的男人,那嘴上都跑火车的,花言巧语,油嘴滑舌,鬼话连篇的没有一个字是可以信的好嘛?
  当然,除了我以外,你找我这样的还差不多。
  差不多你妹啊,老子又抽筋到哪里去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公司里好像没什么人知道这事吧?”
  “我也是这圈子里的,知道不奇怪。倒是你,难道圈子里没人跟你说过?”
  “圈子,什么圈子?”在他看白痴一样的眼神里,我还是忍不住问了。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皱着眉盯了我半天才说,我是GAY,你说会是什么圈子呢?
  卧槽,要不要这么直接!
  以前不认识基佬的时候,觉得那个世界的人离我好远好远,怎么自从认识一个后,身边就冷不丁的总冒这种人啊?这年头,异性已经真的木有真爱了么?
  “别一脸吃了屎的样子,你自己不也是个基么?”
  “老子才不是!” 
  “不是?呵,你现在是不是动不动就会想起他,很想打电话给他,想听他的声音,如果可以的话,你会想马上就跑到他面前,抱抱他,或都吻他……” 
  …… 
  那天晚上,在阳大帅逼的不懈努力以及无私奉献下,我的新世界大门终于开启了。大门里头的新鲜事物虽然一时难以让我接受,但在阳帅逼的谆谆教导和循循善诱下,我终究还是做了个艰难的决定。
  怀着忐忑的心情拔通了那个备注叫作绿帽子的号码,响了好几声才被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睡意朦胧,我说我清明节回去,他含糊的应了一声嗯,我就紧张得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了,挣扎了一会,在面前人一脸鄙视的眼神中,我努力的压抑着自己早就乱得没了节奏的心跳,肯定确定笃定地说了四个字。
  我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方霁视角:
  想我了!?
  是想我了 ,而不是想孩子了?
  突如其来一句话,让刚才还眼皮打架的我瞬间睡意全无,听着手机里嘟嘟的提示音,望着透着暗光的窗帘发呆。
  我知道是自己会错了意,将他随口的一句问候错想成了那种别带深意的思念,可心里却又总觉得他那笃定的语气,好似经过深思熟虑后诚恳的话语,仿佛一一印证着我心底的那份猜测。
  深夜的城市仿佛还沉睡在冬日的寒冷中,并未被春风唤醒,只有一树树盛开的羊蹄甲,在迷朦的细雨中,映着路灯橘色的光影摇曳。
  雨还是没有停,寒意让吸进肺里的尼古丁都仿佛带上了湿意,粘乎乎的潮湿了整个胸腔。我没有开灯,撑在客厅阳台的阑干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楼下万籁俱寂中某个闪动的红点,和那个在红点照映下明灭不定的模糊而熟悉的轮廓。 
  这样的天气,他也还是来了。夜雨的寒冷依旧未让他清醒么?
  一切已成定局了,不是么?
  曾经让人欣赏赞叹的那份顽强执着,为何却成了现今让人扶首叹息的顽固执念?
  我掐熄了手中未烬的香烟,看着最后一缕烟雾断绝在破碎的火星上,弥散在湿冷的空气中,手指在屏幕上轻轻画出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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