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小丫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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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群“山贼”见了此人,立时“吁——”的一声,拉住了马缰绳,下了马,上前见礼。
“见过千总大人,事情都办妥了,人就在车中。”
“嗯,办的很好。回去有赏。”青年男子笑着拍了拍“山贼”的肩,抬头看向了花娇,眼神似是透过了时光般清澈,无波无澜。
花娇早已掀开了帘子,她急切地想要知道这位“故人”到底是谁。刚看到这位浑身黑衣的男子时,花娇并没有认出他来。可是听着他那熟悉的声音,这时又对上了这双熟悉的眼晴时,她不禁如同中了定身法似的,呆愣在了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竟然是陆银!!!
他不是在京城吗?怎么到了这个荒凉的地方?还做了千总?
千总大人,自己没听错吧?!!
陆银嘴角带着温润的笑,上前揉了一下花娇的头。
“娇娇,我们又见面了。”声音悠悠,就好像两人还是在当日陆家的那个小院中一样。
花娇有些恍惚。
“你怎么在这里?”
“说来话长,我们到车上慢慢说。”陆银一边说一边上了花娇坐的马车。
车轮滚滚中,陆银将自己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
原来,他南下做生意,却因为没有经验,蚀了本。连回家的银子都没有了,无奈之下就给一个过路的武官李忠林做了随从,想着混口饭吃。后来,在一次意外中他救了那武官一命。武官很是感激,知道他父母双亡后,还特意带他到家中,见自己的家人,本是想收他做义子的。谁知一陆银一说自己的身世、家乡,倒惹得李忠林的妻子付夫人哭了起来。
原来那武官李忠林的妻子竟然是陆银的生母。
陆银的生母付氏也是苦命之人,被陆奶奶黄氏买给了一个穷汉子后,生了一个女儿。那汉子因为赌钱输了,将她又转卖给了李忠林做妾。李忠林的夫人将近四十的年纪,一直没有生养,所以才给丈夫纳了个小妾,想着传种接代的。
付氏的肚子倒也争气,进门没几年就接连生了一个女儿,两个儿子。
也是付氏的运气好,李忠林的正头娘子本就身子不太结实,后来更是杂病缠身,没几年就去了。这时李忠林也将近五十的人了,再续弦也不实际。就算是续了弦,也不一定就能生出儿子来。而付氏生了两个儿子,为了孩子的前程,李忠林就将付氏扶了正。
其实,李忠林那时也不是多大的官儿,再说,又长年在蛮荒地区,那里会有什么好人家的姑娘会给他做继弦。
谁想李忠林晚年有福,后来倒是得到了上司的器重,官越做越大,李忠林觉得这都是付氏有旺夫运,所以并不嫌弃付氏通房丫头的出身,倒是对她颇为敬重。
李忠林本就想收陆银做义子的,现在见他既然是自己妻子在前头所生,也算自己的假子,倒比义子还要亲近几分,在军营中更加着意提拔他。
现在陆银已经做到正六品的千总了。那日带兵出来办事,正好在客店对面的茶馆里看到了花娇逃跑的一幕。当时陆银一边痛恨柳含章要了花娇,却又不珍惜她,竟然将她远远地卖了,一边又是满心地心疼花娇。可是他毕竟是朝廷命官,也不好光天化日之下,就将花娇强夺过来。
过后,他偷偷的跟到客店看了看,见那婆子对花娇还算不错,所以才忍了一夜,第二天叫自己的人在黄子沟假扮山贼,将人给劫了。
花娇听了,嘘吁不已,又将自己的经历简单说了一下。
马车停了。陆银先跳了下去,又去扶了花娇下来。他带她进了一个四合院,早有一个看门的老军,还有一个婆子迎了出来。
见陆银带了一个年轻的女人进来,两人都有些微微的惊异,不过也没敢问什么。
陆银却是给花娇介绍了薛婆子和老宋头,又笑着叫花娇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陆银现在是满心的高兴。本以为与心中的人儿今生再无相见的可能,没想到老天又将她送到了自己这里。
昌意侯做主将花娇卖了,柳含章又做了附马,花娇必定被伤透了心。他柳含章以后再也没法儿跟自己争了。他可以与她相依相伴,白首到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不好意思,这几天事情比较多,身体也不配合,好几天才写了这么点儿 ⊙﹏⊙b汗
☆、住李府花娇认亲
陆银说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花娇心中一跳。
她略略打量了一下,并没有女主人出来。看来他并没有娶妻,而是一个人住。心中不禁更加迟疑起来。
刚才在马车上,光顾着互相诉说自身的情况和遭遇,花娇并没有顾上考虑以后的生活。
虽然离开了柳家,但是这事儿并不是柳含章做的。也许他还会来找自己。
就算是他不要自己了,或者是找不到自己,花娇也没有想过这么快就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这是在古代,花娇想,如果自己跟陆银在一个院子里住了,不光要怕以后说不清,最要命的是,这也算得上是一种默许,一种跟了他的默许。
花娇不想再陷入男女纠葛之中。她想要自立,她觉得自己应该也能自立。在柳家她攒了有将近一千两银子,全部都缝在贴身亵衣里。而那牙婆从来没有动过她的衣服。夜晚,她曾不至一次的偷偷摸过,全部都还在。
“陆二爷,能不能请您帮个忙?”花娇微笑着看向陆银。
陆银看着她的笑颜,看着她那清如湖水般的眸子,她的请求竟让他生出了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声应道:“你说,你说,跟我还客气什么。”
“能否请你帮我找个房子。我人生地不熟的,又是个单身女子,怕被人诓骗了。”
陆银脸上的笑凝固了,心中先是一阵恐慌,她要另寻房子,她不跟着自己。然后又泛起了一丝丝的钝痛,她到底还是想着柳含章的,她这是在避嫌。
陆银呵呵苦笑了一声,不想让下人们看到自己的冏态。他想伸手去拉花娇,却又犹豫着不敢,只好说了句,“刚从外面回来,先到屋里歇歇,喝口茶润润嗓子,再慢慢说不迟。”
薛婆子和老宋头一看,忙识趣地退了下去,准备茶水去了。
花娇一想,也是,再怎么说也是人家救了自己,总不好太过驳他的面子。再说,他说的也有理,于是默默地跟他进了屋。
进屋后,陆银东拉西扯的,内容都与“女人单独住不安全”这一主题相关。花娇当然也知道单身女子在古代的危险性,不过这并不是随便跟一个男人的理由。
“我这里还有一些钱,请你再帮我找个可靠的人,看家护院也就是了。”花娇微笑着,用尽量平静而坚决的语气说道。
陆银看花娇这样子,实在是劝不住,又不想叫她住到外面去,只好敷衍说帮她找地方,想着慢慢拖着,反正房子也不可能立马就能找到合适的。
却说柳含章从母亲房中冲出去后,多方打听,才得知了确切消息。带了人马不停蹄地追了一百来里地后,才从另外一处渠道知道中了父亲的计,追错了方向。因此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一直没能追上花娇。
却是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人。
这人是宁王——太子的庶兄。西北一带正是他的封地。
宁王的母亲当年也曾宠冠后宫,只是后来因为家族的牵连,被赐死。宁王也被打发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当年宁王在京城时,柳含章也是见过的。如果能搭上他,以后找花娇就方便的多。
柳含章一直在暗暗地怪自己,当时找人心切,竟然昏了头,中了父亲的计,以至于耽误了时机,到现在也没有找到花娇。离京城近时,还能打听到一点消息,可是越往西北,柳含章那点关系完全不管用了,竟是一点线索也没有了。
想到这儿,柳含章站了起来,径直向宁王走去。
窗外的柳条又泛出了嫩黄色,如果凑近看的话,就会看到米粒大的春芽。又是一年春天到了。
花娇从手中正缝着的衣服上抬起了头,看了看窗外碧蓝的天空。
“咚——咚——咚”一阵轻快中带着一丝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后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穿绯红春衫,月白绫裙的女孩儿像一阵风似地冲了进来。
“姐姐——她们,欺负人!”
女孩几乎要冲到花娇怀里了。
花娇怕做衣服的针扎到她,赶忙将衣服放到了一旁,拉了她的手,笑着问:“谁敢欺负我们玲儿,说给姐姐听听。”
八个月前,陆银劝花娇不住,又不想让她到外面住,就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就是把花娇送到义父家,跟着母亲。这样既可以避嫌,又安全。最主要的是他可以经常过去,再让母亲帮着劝一劝,时间一长,花娇肯定会重新喜欢上自己的。
陆银打得算盘不错,可谁知,阴差阳错,这一来竟然将自己娶花娇的路给断了个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原来花娇在李府住下以后,有一次与陆母谈天,陆母问起她的身世。她说只知道自己是五岁时被卖到陆家的,家中只有一个奶奶和一个好赌钱的爹。还有就是当时身上带了一个蓝布小包,里面是一个母亲亲手做的喜鹊登枝的肚兜,算是一个念想。
陆母付氏听了,一下子就激动起来,非要看看花娇的后背。
这是要认亲的节奏么?花娇知道付氏在前夫那里还生过一个女儿,可是怎么可能就那么巧呢?
付氏非要看,花娇又寄人篱下,就想让她看看也少不了一块肉,就让她看了。谁知她背上果然有一颗红痣。
她也是付氏的女儿,陆银同母异父的妹妹。
这半年多来,付氏对她很好,妹妹李玲媛活泼可爱,两个弟弟虽不常见面,见了面也是亲新热热地叫姐姐。花娇在古代第一次体会到了亲情的温暖。
“姐,张晴兰说今儿中午有一个大官儿要来,还说我爹爹要将我送给人家做、做妾。”小姑娘才十三岁,说到做妾,脸腾的一下红了,飞快地低下了头,却是有两滴清凉的眼泪滴到了脚上的红绣鞋上。
张睛兰是李大人的同僚的女儿,家就跟李府在一条街上,所以经常过来玩儿。
“你听她瞎说什么?她嘴里什么时候有准事儿了,还不是满嘴放炮似的。”花娇抚了抚她的头,接着说道:“再说了,老爷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疼还疼不过来呢,怎么会让你去给人家做小?别瞎说这些混话,免得娘听到了骂你。”
李玲媛听了,马上又破涕为笑了。“就是,张晴兰肯定是胡说八道。”
“姐姐,今天真的有人要来,娘一直在忙着准备呢,好像来的人是王爷的长史。长史是什么官儿啊?比爹爹的官儿大吗?”
花娇看了看她充满了求知欲的黑葡萄似的眼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宜园春日巧相逢
李玲媛转了转眼珠子,扯着花娇的手,带着几分撒娇,几分讨好的笑,说道:“姐姐,你看,今儿个天气这么好,吃过晌午饭,咱们去园子里放风筝吧?”
“还是明天再放吧。今天有客人来,万一冲撞了,不好。”花娇想都没想就回绝了。李府并不大,统共就只有那么一个园子。李大人请客,肯定会带客人去园子里的。
李玲媛一听花娇不同意,立时就将嘴撅了起来,嘟囔道:“这里是西北,又不是京城,那里有那么多臭规矩!他们吃他们的饭,我们放我们的风筝,能碍他们什么事?”
花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妹妹今年才十三岁,也难怪她淘气。再说,西北这地方,对于男女之间的大防,确实没有京城那样看重。妹妹她们这些人,包括隔壁的张晴兰,互相串门时,遇到对方家里的男人,都不怎么避嫌的,有时还会打个招呼,问声好。
不过,李大人今天招待的是王府的人,还是不要去了,万一惹了什么祸,就不好交待了。于是就哄她道:“要不,下午我教你练剑吧?你不是一直想学剑吗?”
当日花娇在柳府跟柳含章学了些花拳绣腿的剑法,却从来没能用上。住到李府以后,有一次她一时兴起,拿屋里装饰用的木剑练了两下,正好被妹妹玲媛看见了,非缠着她学。
花娇推说女孩子舞刀弄剑的不好,其实她是不愿做与柳含章有关的事,不想总被勾起昔日的回忆。当日在侯府,每天想的都是怎么才能逃出来,怎么才能跑掉。
可是自从出来以后,每当夜深人静时,花娇竟然总是想起他。想起他对自己的好,想起他的温柔,想起他宽厚的怀抱,想起他给自己买小吃,买礼物,总是细心的,讨好自己。唉,现在想起来,那好像就是一种……被人捧在手心,如珍似宝的感觉吧。
最让花娇觉得可耻的是,一想起他,自己的身体竟然会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种渴望,那种渴望让她脸红心跳。
所以花娇一直没有答应教李玲媛。今天就想着教她一招半式的,混过这一天就是了。再说了,她觉得自己也该试着放下了。自己在这里想着他,也许人家在京中娇妻美婢的,风风光光地做人家的驸马爷呢。
谁知李玲媛今日却不想学剑了,一定要缠着花娇去放风筝,“姐姐,那我们不去景园放就是了,我们在自己的院子里放总行了吧。天气这么好,花儿都开了,我可不想在屋子里学什么剑。”
“那先用了饭再说吧。”花娇有些无奈的说,想着不行的话,一会跟母亲说一声。
谁知吃过了饭后,张晴兰带着两个小丫头,拿着一个大大的蝴蝶风筝来了,说是要跟李玲媛一起放风筝。
花娇直想偷偷地翻白眼儿,一个妹妹不够,现在又加上了个张晴兰,叫她怎么劝得住。她心中正在为难,母亲付氏却派了个婆子过来了,说是叫花娇看着她们两个放风筝。付氏今天挺忙,自己却是顾不上过来。
花娇虽是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这样安排,不过,既然有她做主,自己就无所谓了。反正她阻拦妹妹也只是怕古代这些规矩,会给妹妹还有家人带来麻烦。现在看来,也许这个什么王府的长史真是给妹妹寻的相公,先偷偷的相看相看?这西北还真是开放啊。
李玲媛高兴得满脸都乐开了花,早叫丫头去拿了自己心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