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女巫你别跑-第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试试怎么知道!只要他能忘了水裘球,日久的相处他会爱上我的”是盲目还是自欺欺人都不重要了,在她的眼中只剩下得不到所爱的狠。她得不到他,他亦别想得到水裘球!
敛下有些激动的情绪,她说,“如何,要和我合作吗?”。
指尖轻抚那白玉瓶,如湖水般平静的双瞳,温和如玉的声音,“我和你合作”。
烛火剪着残影,溢出的蜡顺着红烛滑落在灯台,人影单薄而萧条。
赤红的瓷瓶在手心翻转,刺目的红如同它原本装着的东西一样让人寒心。
通红如血的药丸,入口即溶,毒即入体。血丸,一种很特别的毒,吃下后并无事,但必须在一个月内服下解药,否则将无药可解。一但身上某处受了伤,将血流不止最后失血过多而亡。此毒也是那千毒万怪手所制,除了他无人可解,而千毒万怪手在日前被银姬所杀,也就是说现在只有银姬有解药。
为了能更好的合作,请吃了这颗血丸。
你怕我反悔?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天公子不用担心,银姬一定会在一个月内将解药给你。
我吃了,你可以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合作。
呵呵,天公子都不用考虑一下,可见对水裘球确实是一片情深。
说。
现在时机还没来,等时机到了我自会通知天公子该如何做的,请天公子稍作等候。
你可以走了。
天公子的性子越来越像冷澈了,本对所有人都一派温和的唯离公子只剩下冷然,是否只对水裘球才展现温柔呢。
不关你的事!
呵呵,愿我们能合作顺利。
滚!
女子阴冷而讥讽的笑犹在耳边。
天公子的性子越来越像冷澈了……
像又如何,她的心还是冷澈的。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脸上的笑不见了,只剩下冷然,看着冷澈的时候,又像是看着自己。弄不清,似在梦中,自己的影子和冷澈的重合了。一个黑发紫眸的男子,手里搂着一名银发绿眸的女子。那女子好像是水裘球,而那男子,像自己和冷澈的合体。很荒唐的想法,可那梦却又那么的真实。
银姬!没料到她还未放弃,还是要对裘球不利。
像银姬如此攻于心计的女人,实在是难对付。不知道她又会在背后做什么,但绝不是凑合他和裘球那样简单。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他不能让裘球有危险,所有危险即使只是可能性的他会为她铲除。
只要她没有事,他如何都可以,哪怕是毒药,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
松开手,赤红色的瓷落地,碎在那一片白色中。
清脆声,他笑了,白玉生莲,清涟高洁,只可远观,而不可亵之。
清风自白色袖间抚出,烛光灭去,一丝丝灰烟,湮灭在暗夜的房中。
只留萧瑟,只留冷然。?
☆、第三十七章
? 常言道,烟花三月下扬州。
现下,未到三月,扬州是去不了的,但这开封也可算上第二个扬州。
城北方向有着一块颇为繁华的烟花巷,烟花巷听着名字也知道是什么地方,美女如云若烟花般灿烂。别以为这天冷没人出门,那城北的烟花可是热闹着,大概也就只有那里是这寒冬人流最多。
丝丝竹乐从那红砖红瓦楼里传来,依依切切,低低柔柔,飘飘渺渺,这开封最大的妓院香满楼里是哪位姑娘唱着情意深切的曲子。
香满楼外的路人停下脚步,倾耳凝听,更有甚者进了去。
两名白衣公子并肩停在香满楼前,左边的白衣公子开口说道,“这曲子?”。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站在右边的白衣公子说,那声音刻意的放低,但却有着和男子不一样的细腻。
迎面而来的是老鸨,笑容满面的对两位衣着不凡的白衣公子说,“今天真是吹了何等的贵风,来了这样两位样貌不凡的公子,奴家可要亲自接待”。
“嬷嬷客气了”不着痕的向右前方进了一步,刚好躲开那老鸨扑上来的身子。
“两位快里边请,奴家这就为两位安排上位”老鸨见两人的目光不断往里头的大厅瞧去,便知道是被那曲子给吸引而来的。
“多谢”递了十两银子,老鸨更是眉开眼笑。
内厅和二楼都放置了桌椅,那唱歌的女子在二楼,隔着竹帘看不清长像。
入了坐,两名白衣男子没像其他的寻客一样安静凝听,两人交头低语。
“裘球,一会该回去了,你……不该来这种地方”
“怎么,你来就没问题了吗”
这两个白衣公子正是天唯离与水裘球,自冷澈到了开封后,水凝冰也就离开了,那残心当然追她而去。而止依寒他们也在水凝冰离开后,黯然离去。
这几日水裘球都和冷澈在一起形影不离,昨日冷澈又有事要离开了,说是两天后就回来。
天唯离也在冷澈和她重逢后一直躲着她,她是到了今早才好不容易在他房前逮到他。这些天天唯离故意躲避她看在眼里,但未想清该如何和他说清楚,所以她什么都不说,也许今天是时机说了。可正想说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她不认识的男子正邀请他去烟花巷!听名字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了。
见她来了,天唯离打发了那陌生男子,说那人只是他一个生意上朋友。
很好!生意上的朋友!谈生意都谈到妓院去了!
既然他这么想去,她当然奉陪!
“裘球…那个,以前……是来过,我发誓是纯粹的谈生意”果然那人的话被她听到了,不过,她可是在在意他?
冷哼一声,水裘球打算稍后再和他算帐,“你可知道里面的女子是谁?”。
天唯离摇头,“这首曲子我也只在珍宝宴上听你唱过一次,她能将曲子的那种情感唱出,看来她那天定也在珍宝宴上”。声音不差,感情酝酿的也不错,只是比起水裘球来还差了几分。
“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女子的声音她应该听过,只是想不起是谁了。
今生缘,来世再续,情何物,生死相许;
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音落,最后一个调,收弦。
一曲,仙剑问情,道尽这红尘这江湖这生死相许的爱情。
也许有人讥笑,这世间怎么会有肯生死相许的爱情。
也许有人羡慕,期望能拥有这般的爱情
也有人,千年间任轮回转,今生缘来世续。
情之于他,愿生死相许。
竹与竹相碰的清脆声,众人回过神,竹帘里,女子缓步走出。
先入眼的是白色绒毛裹边的无袖连身袄,里头是一件纯白绸制软裳香裙,一身雪白,无一例外,连挽起的髻也是用一支白玉雕刻的梅花簪固定。
男人们倒吸气,好一个白雪如玉的佳人!
若阳春白雪的肌肤,红梅点降的唇,那衬托一片白的墨黑发丝。
“很眼熟”水裘球看了那人,低头想了下,又抬起头想问天唯离是否认识,“唯离?怎么,美得目不转睛”。
听到她的话,他转过头,“不是,裘球,你不记得她了吗?”。
“不记得了,但好像认识”
“她是……”天唯离刚想说,台上的女子开始说话。
女子向众人福了个身,说道,“小女子,夏梦月现丑了”。
“好!夏姑娘唱的太好了!”
此起彼伏的赞赏声。
原来是她,那个杭州翠红楼的红牌歌妓,那个西子湖畔令冷夜一见钟情的女子,夏梦月。
她曾在珍宝宴上献曲,自然有听到水裘球唱的那首仙剑问情,只是没想到她能将曲子记下,并编写出谱。
只是她不是在杭州的翠红院,怎么会出现在开封的满香楼?
雅致的厢房内,三人围桌而坐。
小桌上摆了几样小菜和一壶酒,夏梦月将三个杯子斟满,端起一杯敬道,“二位公子,梦月先干为敬”。
看她似乎没有认出他们,两人也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水裘球放下杯子,细细的看起夏梦月来。莫怪她认不出夏梦月,第一次见到夏梦月时,她穿的是鹅黄的衣裳,第二次也是。像她这样古典的如柳娇弱的女子穿鹅黄色更为适合,白色稍嫌冰冷,并不适合她。美则美已,但少了原先那分柔美。
“夏姑娘,何以从杭州至开封?”天唯离问。
夏梦月惊讶了一下,“二位曾到过翠红院?”。
“夏姑娘,她是水姑娘,珍宝宴上你应该见过她”
“这位……公子……,水姑娘!”听天唯离这么一说,她看向水裘球发觉她很面熟,再一细看才想起那是珍宝宴上见过的水裘球。
女扮男装很成功的水裘球,丝毫看不出是个女子,俨然是个风度翩翩的玉面公子,和天唯离站在一起,一冷,一温,搭配的绝,怕是这开封的女子都被他们勾去魂了。
“未经姑娘许可私自用了姑娘的曲子,梦月……”说着,她站起身来跪了下去。
“夏姑娘请起”水裘球单手在她手上一抬,她便站了起来,“夏姑娘不用如此,这曲子我也只弹了一次,你既能记下,不算是私用”。
盈盈一福身,“那梦月在此谢过了,容梦月再敬姑娘一杯”。
酒过,水裘球又问,“夏姑娘不是在杭州的吗?”。
美人长长的叹了口气,眉心拢起,似怨似忧。
“水姑娘有所不知,自那日西湖被救后,冷公子常来看梦月,嬷嬷也就没找梦月的麻烦。可…后来,冷公子没再来了,嬷嬷开始逼我挂牌接客,我自是不从。后来香满楼出了大笔钱向嬷嬷买我,嬷嬷见逼我挂牌无望,便答应将我卖给香满楼。只要我一日能挣够些钱,这里的嬷嬷答应我不卖身”
“冷夜不来找你?”看那小子对她是有感情的,为什么不将她赎回去。
眼神更加黯淡,“梦月不知是何故……也许是这出身,公子他不愿再与梦月有牵扯”。
水裘球不作答,依冷夜的个性应该不会嫌夏梦月的出身,不过这也是别人的事,她一向少管的。
“在下认为冷公子不是这样的人,夏姑娘不用伤心,若冷公子对姑娘有情,会追姑娘而来的”天唯离也认为冷夜不是那种人。
勉强的笑着,那身白衣衬得她的脸有些苍白,“真对不住,因为梦月扫了二位的兴致”。
接着,夏梦月为他们介绍桌上地道的开封菜。那几盘菜看来虽普通,却是远近驰名而且大有来头。不论是那些背后的故事,还是菜的用料,都很吸引人去聆听。
刚才有些抑郁而沉闷的气氛被一扫而空,三人交谈甚欢。
送走两人后,女子回到屋内静静的坐着,有人进了来收拾了桌上的东西,又出了去。那女子就一直坐在那,哀愁的气息绕着她,久久不散。
她那样呆呆的看着烛火,灭了,也不动,幽暗掩盖了她眼里浓浓的歉意。
窗外有黑影闪过,女子不抬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你的演技真是不赖”那黑影说。
夏梦月抬起头,低沉着声音说,“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将解药给我”。
声笑骤然响起,酥软而魅扬,“人家说,烟花女子多无情,你倒是如此有情深情。为了冷夜,什么都肯做”。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把夜的解药给我!”
黑影冷哼一声,扔了个瓷瓶给她,“事情还没有完,这瓶里的解药能让毒再缓一个月,放心,等事情一完,我就将解药给你”。再抛出一个黑色的瓷瓶,“等她下次来的时候,将这东西加到燃香里”。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冷家和你并无仇”
“冷家是和我无仇,可水裘球,我和她的仇怨不是她死,就是我亡。她不该出现,不该抢走了朔……”
“她并没有抢走,她现在和冷澈在一起啊。你……”
“闭嘴!你凭什么说话,你以为自己还能清高吗?这计划你已经参与了,不论目的是为什么,如果冷夜知道你为了他害死了他未来的大嫂,呵呵,不知道他还会要你吗?”
黑影说完离去。
那话如大石一样压在夏梦月的心口,无法喘气,不安,不知所措。
“为什么……为什么本来可以幸福了……却又要被夺走,为什么这些恩怨要牵扯到无辜……”她和冷夜情投意合,冷夜常来找她,那段一起出游的日子是她这一生最幸福,最快乐的。那次,冷夜说了要娶她过门,她以为自己可以真的这样幸福下去。
银姬对冷夜下了毒,消骨,中了这种毒的人会一天一天的消瘦下去,然后发如雪,皮包骨,死去。这种慢性毒开始不易发现,可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冷夜的身体现在就是一天比一天差,嗜睡,食不下咽,他还不知道自己中了毒,只当是公事所累。
为了冷夜,她只有答应帮银姬做事。她不能没有冷夜,所以哪怕是对不起别人…哪怕将来冷夜会恨她,她也会这样做的。
“夜…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别丢下我……”走到这个地步,已经不能回头了。
“水姑娘……对不起,对不起……”那重复的三个字,一遍遍呢喃着,带着深深的歉意与内疚。
黑夜笼罩,下起雪了,这夜,更冷了,更寒了。
只是,心比那深冬之雪更加寒冷。?
☆、第三十八章
? 夜雪,空荡荡的街,只有两人慢步在这漆黑的夜中。
一盏灯在男子的手里提着,身边的人有些低着头,笑得好不诡异。
从满香楼出来后,两人都未曾说过话,一路上特别的安静。这安静,是那暴风雨来袭的前奏。
气压在诡异的笑中越来越低,男子看在眼里察觉不妙,似要打破这寂静,他开口说道,“裘球,你在生气吗?”。
这不问还好,他这一问,那无形的气压就更低了,只见她的笑容拉大,十分危险。
虽然很危险,但他还是要说下去,“裘球,听我解释好吗?”。
依旧笑着,她说,“自古,这男人多爱风流,少有不留恋烟花地,红尘楼楼主的生意遍地,在那里谈生意也属正常,又何需向我解释”。
泉水跳跃般的笑声传来,有些忍耐,有些无耐,又有些心喜,“裘球,我可没说是解释去烟花地的事。原来你是在生气我去青楼的事,我是不是可以把这认为你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