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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云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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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谈他……可以吧?」温如予动作顿了顿,心里莫名一阵疼痛。

「你们……」本来满嘴不善的杨漾眉一皱,眼底换上了深深的狐疑,「到底……」

温如予沉默了好一阵,微微垂落的眼睫掩去他的神情。他很是不愿想起,可临别前那人的最后一句恶毒的讽刺却深深地印在记忆里,连带着那人当时的表情、声音,鲜明而深刻,让自己此刻竟感受到针扎似的痛。不知从何时起,那人已有了影响自己情绪的能力,良久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难以抹灭,不时跳出来提醒他。

「──大家都是成年人,一定非要有甚么关系吗?有了关系,也不代表甚么。」他绷着声答,尽力让自己听起来云淡风轻。可是心里的阵阵不经意的揪紧,似乎都在反驳他嘴里说的每一个字。

「你在讽刺谁?」

「我没有在讽刺谁,是怎么样都不重要了。而且,这也不是非要向妳交待不可的事吧?」

「怎么不需要向我交待,孩子以后要是到你那里暂住甚么的,家里有两个男人算个甚么回事,我要告诉小孩,他的爸爸娶了妈妈,后来成了同性恋吗?」杨漾吸了一口气,稍微缓了过于直接的语气,「我并不是要指责你甚么,只怕在你心目中我也没有这个资格,只是那个男人和我有过一腿,又明明确确说了只上床不谈感情,我真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杨漾明显放软了的语气让温如予的戒防也松懈了些,他叹气般哼出鼻息,「不说他了。孩子怎么了?」

「烧已经退了,只是身体还是不太舒服的样子。」

「谢谢,我刚好在值班接不了妳的电话,这些都麻烦妳了。」温如予真心感谢杨漾,即便以前杨漾怎么不顾家不顾孩子,这婚离了后她反而更尽责了,都会尽量抽空带带孩子。

人生就是这么讽刺,假若杨漾以前是这样子,这婚还离得成吗?可当杨漾改变了,温如予也不是从前的温如予了。

「你真客气啊,我们真的曾经是夫妻吗?」杨漾轻嘲,坐到床的另一边,替熟睡的小男孩转了个身,正好温如予也有同样动作,两人的手便有一瞬搭在了一起,还是男人率先拿了开,女人只是维持着自嘲的笑,冷眼旁观似地道:「你不用避我,我对可能是同性恋的男人没有兴趣,老实说,我甚至觉得恶心。你们都是男的,一个是我的前任,一个和我上过床,居然搞在一起?哈!这世界疯了!」

温如予没有接话,从脸上看不出他的情绪。

「我老实说了吧。你若真和男的搞在一起,我怎么放心让孩子跟你见面?」杨漾不自然地看向自己曾经的丈夫,象是从未真正认识过一般,「我在想,为了孩子,你会做到甚么程度?孩子和那个男人,你选谁?」

「妳的意思是……」

「离开那个人吧,要报复我也不带这样。」

「我并不是在报复妳。」温如予沉沉地道,没有说好或不好。

「你们俩搞到一块,我没脸!你们不觉得丑,我脸皮可薄着!」杨漾咬牙道,「你难道还和他认真了不成?笑死人了吧?」

温如予沉默了好久,好像在认真考虑杨漾的提议似的,可他想到的是早上那通莫名的电话以及利哲对他说的难听话,他发现即便利哲可恶的时候会可恶到这个地步,他居然没有想过分开或是翻脸。

「你尽管笑好了。」温如予说。

「你不要孩子了?温如予,你行……怎么以前就不见你这么爱我,这样我还会找上别人,还会和你离了吗!」杨漾忽然激动起来,一巴掌招呼了过去。

「妳!」

温如予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就踩到杨漾的痛处了。如今的关系让他没有安慰的立场,他也感受不到任何不舍或心疼。他只能沉默地等,等杨漾冷静下来。

等着的同时,又有些气闷,换了是利哲那家伙,哪里敢打他?

「你真是个烂人!孩子孩子,你以为我真想和你抢吗!我想激怒你,想让你后悔你知不知道!结果你倒好,喜欢上别人了,还是一个男人,这算怎么回事?你眼里没有我,由始至终都没有!你宁愿喜欢一个男人也要和我争!我瞎了眼当初才会看上你!」

☆、063

杨漾骂他,狠狠地骂,骂了不知有多久。

然后,望向从前的丈夫时的目光,彻彻底底地平淡了下来,直到绝望。

「算了,你走吧!我真的累了,这样有甚么意思?你说我这样和你争和你斗,有甚么意思?在你心里我对不起你,我演着坏女人的角色,可你真当我的心是黑的了?」

温如予尴尬着,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

「我如果不和你争,你会不会原谅我?会不会不那么憎恨我?」

「Eva,我从来没有……」

「是我天真,还以为你失去了会懂得珍惜了,谁料到你会堕落到喜欢男人!行了,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我会通知我的律师,和你的代表律师坐下来一同草拟一张新的同意令,这下你满意了吗?我从未打算过让孩子以后没有爸爸,也不想让这段丑闻影响我的事业!就算我看清了你,不期望你了!」

温如予抬头,不可说不惊讶,眼里有些不可置信。

杨漾发泄够了,情绪便冷静了许多,「我当然知道怎么样才是对孩子最好的安排,也没兴趣让记者公开我的离婚案。但我就是想试你一试,看看你到底能烂到甚么程度,结果我今天才发现,你不值得我花任何金钱和时间!你根本没有感情,你知道心痛的滋味吗?没有吧?是吧?」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温如予一怔。

他其实懂,懂心痛的感觉。

怎么会不懂?今早才尝过的,从另一个男人身上。

听着杨漾一字一句的质问,想起某个男人对自己抱着的耍弄心态,温如予竟觉得心里真的在隐隐作痛,彷彿坚定信任的某个信念,一瞬间被人亲手推翻、捏碎,成丝成片。

他的信念,是那个人对自己的执着。

「说起来……」杨漾未有注意到温如予的表情,自顾自地嘲道:「你那位高律师,手段有够龌龊,居然威胁我对记者公开我出轨的事?这还有没有职业道德?你为他烧了多少钱?」

「我没有……」

温如予其实不太清楚,那高琛是利哲帮他找的律师,他在这事上采取消极的态度,很多时候当高琛联络他有关下一步的行动时,他也只是敷衍应对,间中问问利哲的意见。至于律师费用,天地良心,他根本还未看过账单,大概是某个爱管的家伙插手了吧?

会这样猜想并不是没有原由,他几乎可以想象那人命令高琛不必担心账目的问题、只顾放手去争取胜诉,目的恐怕只不过是为了讨好自己,邀邀功、讨个吻而已──那个看起来计较小气的男人,说到底还是有着大男孩心性,在他面前就像一个要糖吃的小孩。这话纵然那人听了绝对会翻脸也不会承认,但他还是觉得这样的利哲有一点可爱,让人忍不住溺疼。

可纵然有着善意的出发点,那张嘴却只会说难听话,越生气就越不知节制,竟然连那种私密事也能拿出来讽刺嘲弄,他想起就觉得羞窘难堪。

「爸爸……」小男孩糊着的童稚嗓音倏地夺去两个大人的注意力,短短的手脚在半空中胡乱挥动起来。

杨漾挪开了些让温如予靠近孩子,凉凉地道:「孩子很黏你。这下你高兴了?满意了?」

温如予俯身抱起了小男孩,按在怀里轻轻抚着背,满眼都是心疼,吻了吻小男孩的额头,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无不彰显他疼爱孩子到骨子里的事实。小男孩还是迷迷糊糊的状态,下意识地将手脚攀住父亲,舒服地继续半睡半醒地侧躺着。杨漾尖酸刻薄够了,也不再说话,翘着双臂默然坐着。

自那日闹翻了之后,他们的相处就不曾如此平静和气过,温如予听着杨漾冷静冷淡的字字句句,难免觉得不甚真切。这些日子的针锋相对着实让他累极,他不擅长面对这种局面,只要对方愿意坐下来好好地谈,一切都会变得简单一些。

「今晚孩子便去你那儿吧,我有个剪彩会推不掉,得露个面。孩子现在感冒还没全清,就是比平常更爱黏人了些,多给他穿点衣服保暖就是……你该比我更清楚怎么照顾孩子的对吧?」

温如予从以前开始就习惯了杨漾这些不得不出席的应酬,不管是模特儿还是空中乘务员,工作时间都没一个固定,聚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常常一个电话就被招了回去,因此杨漾这样说时,温如予只觉得像回到一如以往的相处模式一般。

「好。」他应声,把小男孩重新调整了姿态抱起,「……刚刚妳说的,是认真的吧?」

杨漾把长发扎成马尾,收拾着床铺,「我不想和你谈,律师联络吧。」

「不管如何,我还是要谢谢妳。」

「不用谢我,我只是不想再和一个烂男人纠缠了,快走。」她扯出一抹似嘲、似不甘的笑,姣好美丽的面容仍是他所熟悉的模样。

温如予不再答话,他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你看不起我吧?我那样背叛了你……」压低了的女嗓在他一脚踏出家门口时又在身后响起,凝住了他欲离去的步伐。

「我──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杨漾听了便心知肚明,那么大的事,能够不放在心上自然是因为不在乎了,不在乎便是因为他心里已经没有她待着的重要位置。如果一个人真的爱了,那种伤痛绝对是入骨的,绝不可能这么快就能忘却;这个男人的意思,她刚才就清清楚楚明白了。

没关系,她今天也算是看清楚温如予这个人的真面目了。

那些往日曾有的依恋,似乎还残留一点点,但终归是淡了。如今看着男人那张清俊好看的脸,也生不出其时不一样的感觉来了。

☆、064

温如予抱着孩子回去的时候,大概也就下午三点多,天却已黑了大半。

屋子是少有的冷清,显示着在他离开期间都没有人回来过。温如予脸上没有表现出甚么,把电灯、暖气都打开,抱着小男孩在玄关将鞋子脱下,才让人在铺了毛毡的室内走动。短短小小的身子套着厚重的羽绒外套,戴着小毛帽,看起来圆滚滚的,极是可爱,温如予将沾到其上的雪花拍落,自己在旁侧的开放式厨房煮了一壶沸水,让孩子有温水可饮。

期间,他几度下意识地抬头望向挂在墙上的时钟,看着那时针一隔一隔地爬,发出窸窣规律的滴答声。他听着听着就有些烦躁,却又不晓得自己在烦躁甚么。

「爸爸,抱……」因为暖气大开,小男孩已将身上的厚外套脱了下来,瘦小身子缠上大人暖暖的怀里。温如予自然立刻就把小男孩抱得紧紧的,陪着孩子玩了几个幼稚的游戏。

一直到他晚上煎了两块牛扒作晚餐,还特别为某个人备了一份放在微波炉里,放得凉透了也未听见停车房的铁闸响声,整个夜晚静悄悄的,只有暖气每隔一段时间就轰隆地发动着的噪音。

自从他住进来这里后,那个人就从未如此晚归过。

温如予起初不由有些焦虑,担心那人是否在外面遇着甚么事了。到这时候他已经不记得早上他们有闹过一场,毕竟相识至今他们好像都是这样相处的,尤其那人机车又嘴坏,要不吵起来还挺有难度,久而久之他便也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反正争执到最后总是莫名不了了之,像甚么事也不曾发生过一般,因此这回他也没有太放在心上,纵然当下很是气愤难受,心里下意识地认为那人很快会回来道歉讨好,自己心软,几句话就能让他不忍继续怪责。

今天在杨漾那里发生的事,温如予想和一个人分享。

记得从前杨漾晚归他也会拨个电话过去关心,但没有一回像现在这般,整个人坐立不安,每隔一分钟视线就往时钟飘去,每一回接不通对方手机心就会往下沉一分。

该不会真出甚么事了吧?这个念头一生,他就几乎坐不住,可天昏地暗,寒天雪地,要找人等同大海捞针,何况说不定只是自己在杞人忧天而已,毕竟雪深时线路中断的状况特别多,偶尔断了通讯网路是极其寻常的事。

今天的孩子确实黏人得很,小小身子几乎一整晚抱着父亲不放,像个小树熊般四肢都缠得紧紧的,只要温如予稍微松一动便会又哭又叫,温如予根本走不开。

温如予是难受的,这一整天他的心都煎熬着,早上那些话不管是说出口的还是入耳的都让他觉得痛。他的情感随着分分秒秒积累出重量,堵得他心都慌了,时不时抽他一下、刺他一回,可他连发泄的地方也没有,就只能往心里去,越陷越深,让他快要支撑不住。

他比自己所以为的还要着紧那个人。以为只是试试而已,就象是自虐似地想看看自己究竟能接受同性到何种程度,可试到现在还说试试甚么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是自欺欺人的说法,说不感动是假的,说不动心是假的,说不喜欢也是他妈的不可能!

就像他几乎因为焦躁得快要冒汗之际,电话忽然毫无预警地接通,「──Issac,你在──」

「──他喝多了呢,不方便接电话,您是谁?我给他留个口讯,叫他清醒了回电给您。」陌生的女嗓让他嘴边的话语硬生生哽回喉间,本来满腔的急热顿时凉了下去。

「您是谁?」

女声一笑,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是我在问您是谁呢,您却问起我来了,真是的……啊,等等,二少在发酒疯,在抢手机,我把电话还给他了啊。」

电话那端响起了混乱的杂音,一阵交接声在荒静的夜里响起,温如予竟觉得有些不由自主的紧张,随后听见彼方那熟悉的声音传来,隔着听筒拂过他耳际,让他心里一阵臊动。

「甚么事?」那口吻有着一点压抑、一点浮躁、一点昏醉,却是那个他所熟悉的人。

温如予一听这声音就莫名地忍不住了红了眼,他深深吸气,平了平焦躁的心情,尽量让自己听起来不至于太过失态,于是他不自觉地收紧了手中的力度,连带怀里的小男孩也在这样的紧抱中感到一丝微痛,但他的注意力却只放在电话另一头,似乎被对方的语气提醒了他们还未和好的事实,至少对方显然余怒未消。沉默片刻,他还是低低问道:「你在哪里?」

然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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