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花落-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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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路同行相处之下,她的一颦一笑,痴怒哀怨都让他牢牢的记下。
只要他回忆,就总能想起她娇媚得如阳光的笑……
有些事情,是许久之前做下的,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后悔。
“你若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原谅我么?”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寂静空气中回荡。树上挂着的灯笼随风摇晃,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女子回到前院,胡娜站在这里等她许久。听见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胡娜才转身,凝视着这个叫做湄儿的女子。
“湄儿姑娘,我有几句话想与你说。”
☆、27 南疆部落
湄儿安然的来到胡娜身侧站定,微笑的看着她,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胡娜严肃的看着湄儿,开口道:“你的母亲是闻名天下的毒医萧落樱,我想……你一定有办法让她交出解药的对吧?”原来胡娜早就看出倾珂并不是染了风寒,而是中了毒,而此毒,正是出自毒医萧落樱之手。本来此毒发作的时间是在五年之后,不知为何提前了这样久。
一双葱白的手淡定的打着手势:“这是自然!”
胡娜满意的点了点头,正欲离开,刚迈出的脚步再次停下,缓缓的转身,牢牢的盯着她:“还有……不要妄想取代她的位置。”一直安静如花的女子终于在胡娜说出这话的时候,表情微变,目光变得几分深沉,与胡娜对视一眼,不置一词。双手在宽大的水袖之中紧握,再缓缓松开。
空荡的月色之下,只剩下胡娜一人的身影。小泪梦从房中走了出来,抬头望着胡娜:“她会功夫。”
“我知道。”胡娜淡淡的回答。
“她剑术很厉害。”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小泪梦并不知道这看似柔弱的女子竟会功夫,还在心中为了她的口不能言小小同情了一番。可当听了她的名字之后,她才惊觉,前阵子的比剑大会第一名是个女子,名曰萧湄儿。
“那又如何。”
……
清澈的温泉之水渐渐变成白色,夜里湄儿撒进去的药材开始融化,与这泉水融为一体,药力随着温度渗进倾珂的身体之中,缓解她体内的痛苦。
倾珂始终沉睡着,偶尔悠悠转醒,神色疲惫的张开双眸,抬起的手还未来得及触摸到君沧墨,便再次昏睡。
清晨的阳光刚刚升起,花圃之中响起一阵水声,君沧墨抱着倾珂出了‘药池’。几乎一直未曾合眼的他疲倦之色更甚,整个人冷得犹如一方墨玉。将倾珂安顿好,才来到湄儿的房间。
“怎么了?”君沧墨看着湄儿的模样微微蹙起眉头。清秀的脸颊有些苍白,眼眶红肿,一看便知是哭过……
贝齿轻咬着下唇,转过头去想要逃避他的目光。一双手按住她的双肩,将她的身子扳了回来,逼得她与自己对视。再次开口询问:“怎么了?”萧湄儿只是摇摇头,强忍的泪花却不合时宜的滑落。
君沧墨松开她,转身离开。胡娜非常想去探望倾珂,也不知她的情况到底如何,可君沧墨方才说不让人去打扰,好不容易才压下内心的担忧,站在院中欣赏清晨的山林风景。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有些生硬疏离。
“她对我的意义非同,你做好自己的事便可,不要伤害于她。”
这话过后,胡娜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猛然窜起一股无名之火,深呼吸两口气,才悠悠的转身,目光毫不退让的盯着君沧墨略显憔悴的容颜:“意义非同?什么意义?”
“胡娜,不要逼我发火。”
胡娜一愣,发火?君沧墨第一次与自己吵架是什么时候?好像已经各了好几年之久,而那一次,似乎也是因为这个女人。
“君沧墨,你也不要逼我。”若不是为了倾珂,她定然不会来这里。也大可不必与萧湄儿共处一室,可如今,君沧墨竟站在自己如此斥责自己。
两个人的脾性如此相似,连生气都这样互不相让。这个叫做萧湄儿的女子,竟引起他们的不和。
萧湄儿纤弱的身影出现在二人之间,惶恐焦急的不断打着手势,胡娜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再抬眸瞪着君沧墨,只见他的目光看向萧湄儿的时候,竟变得柔和许多。心中的气愤愈发不可收拾,却又不得地方出气,只得冷哼一声,转身回了房间。
“不要为难胡姑娘,跟她没有关系,是我自己不好……让她生气。”
君沧墨与萧湄儿相识多年,她曾救过他的性命……
后来,萧湄儿给毒医萧落樱修书一封,望她能快些赶来为倾珂配制解药。
不知道具体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半月过去,萧落樱并没有出现,而萧湄儿也显得很是不安。倾珂的状态每况愈下,尽管每日都会在药池之中浸泡,却只能缓解她体内的毒性蔓延,从而争取些时间。
小泪梦的表情已经变成了苦瓜脸,每日愁绪不断。只好跟在胡娜身边一起沉默。影如风本就话少,这些日子胡娜心中有气,自然话也不多,小泪梦因着担忧倾珂的情况,也没有多少心思言语,至此,三人同时沉默,寂静的空气仿佛能滴出水来。
而这日,竟然并不太平。
浣云居的所在地,天下人知之甚少,更不用说能够被人寻到这深山之中了。事情总会发生转折,一群杀手就这样闯了进来,打乱了所有的平静。而他们的目的,竟然是病入膏肓的倾珂。
一场打斗发生,一名杀手趁乱劫走了倾珂。从而付出的代价是三名杀手性命葬送于此。这些杀手训练有素,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拖住君沧墨几人,为带走倾珂那人创造机会。
待得目标完成,除了三具同伴的尸体,他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逃离。整个过程只持续不到半个时辰……
就算有三具尸体留在此处,也依旧对他们的身份来处一无所知,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胡娜一双美眸几乎能冒出火花来,几步来到萧湄儿跟前:“你还想装到几时?你敢说这不是你做的一场戏?”胡娜话中所体现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够这样大胆的闯入这里来带走倾珂。
面对胡娜的质问,萧湄儿瑟缩的朝君沧墨身后躲了躲,不断的摇头否认。
君沧墨冷着一张脸:“够了。这事和她没关系。你看看这几人……”胡娜虽然气愤,但也看出君沧墨似乎没有开玩笑,目光移向其中一名杀手的尸体上。影如风蹲在跟前正在查看。
“有何发现?”胡娜本能之中,是相信影如风的。影如风起身,平静的说出自己的发现。
“这三人都身中巫蛊之术,应该来自于南疆。”话一出口,萧湄儿和胡娜同时色变。方才君沧墨与其中一人交手时,便已察觉到对方的身形与功夫很是怪异。再则,他们虽重伤了这三人,却并不足以致命,只是让他们没有办法及时逃离罢了。
活着的几名杀手一离开,这三名重伤者立刻毙命,并且,在不到片刻的功夫,尸体全部冰冷,没有一丝温度。试想,就算人死,可体温却会逐渐降低,这三人怎会瞬间就没了温度……
影如风查看了他们的尸体,发现他们四肢经脉尽断。这事才令人更加费解,经脉尽断的人竟能如常人般行动自如,还能拥有如此厉害的功夫。除了南疆盛传的巫蛊控人之术,再想不出其他的解释。
南疆的人怎会来到这里?又怎么会带走倾珂,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一连串的疑问跳进所有人的心中。尤其是君沧墨,神色极为不好,一张黑眸几乎凌厉的能杀人。心中还多了一丝对自己的责备,突然遇袭,所有人的第一反应皆是保护君沧墨,他乃天琴的天子,暗中想要害他的人数不胜数。谁也没有想到,这群人对君沧墨集中攻击,不过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
许久之后,胡娜低呼了一声:“梦儿呢?”
小泪梦失踪了。趁乱被黑衣人带走了,几人心中仿佛压了一块千斤重的巨石,一时间有些喘不过气。
“这群人有备而来,就算我们事先与了防备,也会寡不敌众。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尽快搞清他们掳走倾姑娘和梦儿的目的,才能计划下一步。”
想来一时间,两人的性命不会有危险,若是要置她们于死地,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将她们带走,在这里动手岂不更省事些。
南疆,位于天琴与扶桑国交界处的一个偏僻角落,自发形成一个部落,不归属于任何一国,也没有哪一国敢轻易动他们。因为他们这个部落由来已久,算上去早已有了千年的历史,以巫蛊之术著称,利用此种手段竟可以阻挡几万大军的侵袭。
几代之前,各国并不平静,先祖皆是生性好战之人,都想将这个南疆部落收为几用,若是能成功,将会成为天大最大的霸主,轻易便可控制对方的军队,令他们不战自败。于是有国家动起了收服他们的心思,先礼后兵,不料这个部落的族人软硬不吃,最后惹得那君主龙颜震怒,自己不能收服,那也不能让其他国家占了这个便宜去,便欲将他们尽数灭族。
于是,一场震惊天下的剿灭之战拉开帷幕。
那场战争,所有人都以为南疆必败,一个只有几百人的部落何以抗衡国家派出的几万大军?
只是,最后的结果却是让天下人骇然。
尸山血海,整整堆积了好几个战场。这是一场绝对的胜利,南疆部落只损失了一名巫蛊师,而当时的国家军队,五万大军全军覆没。
从此,整个天下与这处小部落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而后来的几十年,南疆继续低调的存在于自己的小窝,并不四处走动,所以现在人所关于他们的消息知之甚少,只是在听闻多年前的那场盛事的时候忍不住出过冷汗,却不得亲眼而见。
南疆部落,再次出世,将要带来的是什么?
这两天思绪特别混乱,内容也是杂乱无章,所以……将就看…不要嫌弃。
☆、28 她还在等着我们
一张巨幅的地图摊在木桌之上,几人围着木桌仔细的查看,终于听得君沧墨一声沉重的提醒:“在这里。”
所有的目光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看去,不由得睁大了眸子。这地图描得无比精细,君沧墨正指着天琴与扶桑两国版块交界处的一处山腹。通过地图描述的画面来看,这里地势以山体居多,错综复杂,一峰连着一封,而那里,正是南疆部落的所在地。
“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动身去南疆。”胡娜是个急性子,既然知道了南疆的位置,当然要立刻去救倾珂。刚刚立起来的身子一把被影如风稳住,清冷冰凉的面庞流露出一丝无奈,却舍不得责备她,只是将她按回位置上坐定。
这影如风时常被倾珂称作冰块脸,只因他的表情与话语总是少的可怜,与他说话着实太过无趣。外人只觉得他是个冷冰冰喜欢装酷的人,只有胡娜一人知道,影如风是个有着大智慧并且心思细致的人。影如风平日里从不阻拦胡娜的作为,这次将她拦下,胡娜瞬间反应过来,一定有自己没有想到的地方,便也不再莽撞,只是表情依旧带着浓浓的焦急。
见君沧墨沉默不语,影如风只好开口分析起来。
“首先,我们只是确认了这几人身中蛊毒,并且来此的目的是为了劫走倾姑娘。但我们并不能完全肯定他们一定是南疆人,若是在此事上先入为主,那么我们将会陷入被动。再则,这事发生的太过蹊跷,他们劫走倾姑娘的意图是什么我们还没有弄清楚,千万不可盲目。最后,他们离开的路线是最不确定的因素。如果他们不是南疆人,而只是个幌子,那么该去哪里找到这群人,他们的幕后主使又是谁?若他们是南疆人,劫了倾姑娘和梦儿会立即赶回去么?”
听到这里,胡娜才猛然醒悟,自己竟被焦急冲昏了头脑,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有想到。
“那我们要怎么做?”若是倾珂身上的毒素不及时解除,怕是会丢了性命……
若是倾珂醒着,怕是会笑自己命苦,身中剧毒快要没命不说,竟然还在生死关头被不知名的人士劫走,两条似乎都是死路,不是命苦是什么。
影如风分析得一丝没错,这群人的身份的确是个未知数。君沧墨也点了点头认同他的说法:“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必须立即离开这里,至于下一步如何走,还得从长计议。”
本来一切事情的发展都在君沧墨的掌控之中,可不知为何,这样一个突然的转折,掌握之中的事情好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越飞越远,让他抓不住线头,甚至连风筝的影子都快要消失不见。这样的感觉很不舒服,就像把一个完全清醒的人强行沉在水中,让他感受那种窒息的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一直以来,他从来没有如今这样的无力感。
没有什么可以交代与收拾的东西,几人打算离开之际,又是一场料想不到的意外发生。一支约莫二十人的队伍朝着浣云居而来,想来这处山谷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多的波折,这几日的时间,倒也算是热闹了一把。
这次的目标依旧很明显——君沧墨。
那些人出手狠厉,并且部署得非常严密,根本不给君沧墨几人撤走的机会,几乎招招致命,皆是冲着君沧墨而去。量他身手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在人数上陌生人来者显然占了上风。
一道狠厉的疾风扫过,朝着君沧墨的胸口而来,而他此时正与另外两人颤抖,连胡娜与影如风也是一时脱不开身,眼角余光瞟见这人的出手,都不由心中一凉,想要冲开束缚。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兵器与兵器发出剧烈的碰撞,尖锐刺耳的声响就在他的耳畔。
那杀手握着的长剑几乎擦着他的脸颊而过,而接下来的一瞬,又是一个声响,只是沉闷了许多,是利器穿透血肉的声音。
萧湄儿为他挡开了那致命的一招,自己却被身后一人的长剑刺透了整个胸膛,锋利的剑尖从她胸前刺出,鲜红的血液将裸露的剑身全部染红。
纤弱的身子整个一顿,身体被穿透那个瞬间,她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依旧将君沧墨身侧的人斩于剑下。胡娜与影如风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两人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其实他们对萧湄儿极度不信任,总觉得她有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研究毒药杀人的母亲,她定然也不会是什么慈善的菩萨。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他们对萧湄儿充满了敌意。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在几人处在同样的情况下时,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