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花落-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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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巨大的如来佛像虔诚拜了一拜,顺带将买来的香点了一柱插进铜鼎之中。
“今日没有法会,大师也会比较空闲,咱们去见见。”面具人心思很细腻,见倾珂拜完佛像再无其他的事情,轻声开口提议。倾珂也想去见见这个时代中的大师究竟是什么模样,便跟着他去了。
不得不说,面具人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熟悉到不用人引路,就能轻易地七拐八折,差些把倾珂绕晕,幸而及时的停下了步子。果真有一个穿着袈裟的老和尚坐在院中。
似乎注意到他们的到访,起身迎接。这个老和尚胡须已经尽是白色,脸上也起了皱纹,岁数绝对不小。倾珂想要行个见面礼,却又不知如何才是最好的方式。不过那和尚好像并不见外,看了她一眼,露出慈祥的笑容来。让她去石桌旁落座。倾珂应声走过去。
走到近处,才发现石桌之上摆放了一张棋盘,上面黑白棋子相间,是一局未曾下完的棋局。
倾珂小时候喜欢过一段时间的围棋,也花了些时间和心血学了些基础,看着这个棋盘,不至于不知所云。围棋的精华就在于一个‘气’。
而这副棋盘之上,白子被黑子截断了所有的退路,前方又是一道陷阱,若是前进,又会陷入另一个困境。气不通,则无法破局。这局棋,好像是一盘死局。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表面看白子处处受阻,遭遇强势的围攻,实际上,却又正好制约了黑子的走向,白子的每一步都像故意而为,黑子必须阻挡它,若是不挡,就会被白子长驱直入,攻进腹地。
死局。
谁也破不得谁的局。
倾珂看透这局棋,心中无限佩服这下棋的两人,心思缜密,深谋远虑不是常人所能及。
“大师,不知这局棋,是哪位高人所留?”黑色的棋盘边角有些灰尘,足以看出它置放于此已有很长的时日,而她刚才进入这里,发现大师正在观察棋局,似乎也在寻找破解的方法,可以想出这局棋是他人所为。
面具人对这棋的兴趣不大,听见她开口说话才抬眸看了眼她,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与大师的眼神差不多。
了空大师慈祥的看着倾珂,开口为她解惑:“七年前,有两位施主来此拜会,休息之际在这里摆了棋盘,后来形成了这样的死局,谁也破不了对方的局,便留在这里以作纪念,说是终有一日会回来将这局棋下完。”
这盘棋放在这里已经七年了么?倾珂有些惊讶。这棋盘乃是采用上等的精铁制作,其中潜入了磁石,黑白两色棋子之中也潜入了少许的磁石。如此一来,棋子一落,就会被吸附在棋盘之上,不会掉落。
难怪摆放了七年,也不曾破坏了局势。
不过倾珂觉得奇怪,她在棋艺之处只是摸了些皮毛,不能破解很是正常,这无名寺来往如此多的香客,竟也没有一人能够破解么?倾珂问出了自己的疑虑,了空大师笑着摇头。
“有很多香客都曾来到这后院,瞧见了这副残局,许多博学多才精通棋艺的香客也曾试图破解,只是最终的结果都一样,至今没有一人能将这局棋下完……”停顿了片刻,了空大师看了倾珂一眼,才将目光又转回棋盘之上:“或许,真的只有等那二人回到这里来,才有可能破解。”
这么多年过去,那二人却再也没有回来过,他也不免有些遗憾,琢磨了这么些年,想要得到一个破解的方式。
“不知那二人是谁?”当年又是因为什么,布下了这副死局。
“老衲也并不知晓他二人的名讳,两人也就来过那一次,就再也没有出现。”看来的确是有两人来此休闲,碰巧余下了一盘残局在此,并不曾料到这样一局棋,引得了空大师参详多年……
倾珂自顾自的开始研究起来,了空大师提醒她道:“该白子落。”
倾珂从棋钵中执起一枚白子,又一次看了整副棋局,试图寻找一个突破点。这枚白子,该落往何处,确然不是那样简单就能解开的,一个不小心,就易粉身碎骨。
就在她沉思的间隙,了空大师转头看着面具人:“你也有三年没来过了罢。”
面具人点头,自三年前,他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这里的一切却深深的刻在他的心中,没有改变丝毫,所以即使三年过去,他依旧能够轻车熟路的寻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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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从来都没担心过什么,因为那不是我该担心的问题,我所要考虑的只是书里的内容与故事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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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那么,我是谁
明媚的阳光温和似水,倾珂执着棋子的右手久久没有放下,最后皱起眉头将白子放了回去。
“那么多能人异士都没能破解的棋局,我破解不出也不算丢人。”放下棋子之后,她这样安慰了自己几句。抬眸之时,发现了空大师已经不在身旁。只有面具人坐在自己对面。
因着他的沉默,倾珂差些忘记了他的存在。
“走吧,大师已经命人备了些斋饭,去吃点。”
“嗯。”倾珂起身活动了一下维持凌空姿势太久而酸麻的手臂。“你也没有听说过关于下棋人的传闻么?”问完又觉得自己多此一问。若不是自己今日恰好来到了这里,碰巧看到了这副棋局,不然又怎会知道这里有这样经典的棋局。外界人不知晓也很正常。
况且这事已过去了七年,就算有人曾经听闻,怕是直到现在已经逐渐被人遗忘。
自己在心中已经思索出来一个大概,倒也不再需要面具人的回答。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面具人竟然开口说他知道其中一人,这着实是个重大的消息。
“当年下棋的其中之一正是我南疆部落的首领,阿萨大人。”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倾珂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来崇敬与虔诚。南疆的首领。
倾珂急急的稳到这个阿萨大人下的是白子还是黑子。
“阿萨大人棋艺了得,那白子便是由他落下的。”倾珂有些震惊,一个部落的首领,七年前来到这里与另一人下了一局棋,其中那看似死路一条,却又可以反击的白子竟是出自他的手。世事真是神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大人物,而面具人正好认识。
“这次前去南疆,我有机会拜见阿萨大人一面么?”倾珂真诚的开口询问,她这个半吊子的棋手,也被这局棋给扰得心痒,迫切的想要知道破解的方法。说不定还能跟随高手学到一两招,以后与君沧墨下棋就再也不会被杀的落花流水了。
面具人似乎低低笑了一声,轻松的回答:“当然可以,我想阿萨大人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
倾珂没有听出他的话中话,欣喜的点了点头。有了面具人的引荐,说不定还能再多学几招。
无名寺中的斋饭并不奢华,与众多寺庙中都差不太多,不过好在口味清淡,比较适合倾珂的胃口。她便不由得多吃了半碗饭,这当真能算作好事了。
她的饭量向来就小,每日吃下的东西屈指可数,从前君沧墨在的时候,还会经常逼着她多吃一些清淡的粥,也算是调养身子的一种方式。离开无名寺的时候,了空大师送了倾珂一本佛经,道谢之后就下山离去。了空大师站在山门前目送他们远去,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她看出什么没?”
了空大师看着渐行渐远的倾珂,摇摇头,说了句意味深长的禅理:“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回去的路上,倾珂碰上一个熟人,那人见到她也很是稀奇:“你那画廊可是闻名天下啊,这次去扶桑首府送货,好些个达官贵人问起呢。”这个中年男子说话耿直,是倾珂在岭山郡认识的极少生意人之一。还与他有过几次交易。
提起画廊,倾珂有些失落,随意几句敷衍了过去。“既然刚来不久,为何不多逗留一些日子?”
“姑娘有所不知啊,此次咱们天琴皇上携带皇后出宫,前去汝南探视平乐候,店里接了几桩大生意,这不是得立刻赶回去主持大局么。”这人开着一家绸缎庄,因为料子与工艺上等,经常有各地的官员向他采购。这几桩生意,正是汝南那边派人来洽谈的,丝毫耽搁不得。
风,微凉。
心,微颤。
携带皇后出宫,带的是谁。倾珂思绪有些乱,问了几遍此消息是否属实,那人都坚定的点头,这才寒暄了几句,有些魂不守舍的与其告辞,回到客栈也未能回过神来。
面具人似有所思,两人谁都没有打破这场沉默。
终于,面具人开口:“你以为,他会带谁?”
曾经有一次,她前去岭山郡夏家为夏轩晨作画,却不想那日偶遇了平乐世子唐秦,避无可避,硬着头皮与之相对,唐秦却并未把她当做亲人。那种第一次相遇的神情不是能装出来的。那之后,倾珂也与胡娜坦白过,说自己对唐秦这人很陌生,没有任何的亲切感。
那个时候她就觉得很疑惑,自己顶的是侯爷府孙女唐紫清的身份,那个世子没可能不认识她。莫非他也患了失忆症?自然,这种说法是行不通的。
此时再提起来,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倾珂发现自己走进了一道迷宫。
君沧墨前去汝南,并且昭示了天下是携着皇后回乡探亲。既然如此说了,那便不会有假。那么跟着他去的那个人,自然不能作假。
那个人,会是谁?
“你是说,我并不是真正的唐紫清。只是一枚他随手可弃的棋子?”不敢确定的开口,脸色有些苍白,连声音都有些不稳。
是谁说,自己是他永远的皇后。
又是谁说,有危险的时候不用她出头,他自然会为她挡下所有的灾难。
“那么,我是谁?”
这个问题究竟该如何回答,连她自己都不太清楚了。她是倾珂,这不错,那么她占用的这具身体,又是谁?是朝堂之上,权欲之争的牺牲品?还是为唐紫清承担风险的替代者?
面具人看着她自言自语,神色凄凉,那是一种什么都不知道的迷茫与无力。而他,却不能将所有的一切告诉她。
“你就是你。”面具人偶尔也会说这样一两句深奥的话来,特别是面对倾珂的时候,她的很多问题,他虽不会拒绝,却也不会正面回答,譬如上次,她询问面具人为何将自己认作小姐。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因为你就是我们的主子,没有任何疑问。”
此时,再听得他说这样的话,倾珂没有精力去思考它的含义,只是低低呢喃了一声:“我就是我?”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些哲理书,里面会有一些智者提出人性的认知。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那并不是你。”
她没有花太多时间去纠缠这个问题,只是在想,自己不是唐紫清,君沧墨明显是知情的,那么他为何还要花那么多心思在自己身上,难道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保护真正的唐紫清?
“从来没有哪个时候像现在这样迷茫,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而我所走的路,却好像是别人安排好的。”那张俊朗邪魅的笑脸出现在脑海,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好像他就在自己面前。低低的笑着将她搂入怀中,对她说出那些并不好听的情话。
命运总是爱开玩笑的,倾珂这样想。
“回去南疆,一切都会知道。”这种时候,她并不想去质问什么,也没有必要。
她是一抹来自外界的灵魂,在这个世上本就不存在,她追寻的,也不过是这具身体的秘密,而她安慰自己,之所以非要搞清事情真相,是为了早些了断这些牵扯,不让自己下半生过得不明不白。
至于君沧墨,待得一切有了合理的解释,她才能去到他的面前,坦白自己的一切。
南疆地势奇特,与扶桑交界处是一片广垠的雪原,寒冷的冰层重叠,常年不化。越靠近这里,温度就越低,甚至有了冬天的气息,倾珂身上裹着厚厚的风裘,一双眸子平静如水,没有太多波动。
“过了这片雪原,就进入了南疆地界,那里有我们的人接应,很快就能到家了。”面具人骑着然而缓慢的走在马车旁,冲她说道。
她听得这回家二字有片刻怔愣,将怀中的瓷罐抱了紧了些,低头冲着看了眼:“听见了吗?马上就到家了。”
大嗓门,要到家了,你若是能听见,会不会很感动,我将你送了回来。
这片雪原比倾珂想象中的还要打,他们整整走了半日,才穿过三分之二的距离。难怪面具人早上选择启程的时间那么早,此时看来,若是不早些出发,怕是他们入夜之前也无法越过界限。听说这片雪原入夜之后,温度更是低得离谱,倾珂向来怕冷,就算马车中铺了很瘦的绒毛垫,她还是冻得浑身麻木,连双手都有些僵硬。
又走了许久,久到她快要昏沉的睡过去,听见前面传来声响,将她惊了回来。抬手掀起布帘,终于不再是整片的白,远处是重叠的山峦,山峰耸立,比她见到过的的山高了不知多少倍。
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一支统一穿着黑色劲装的队伍,看去约莫二十几人。
因为隔得远,倾珂也不能分辨出他们的容貌来,只是发现那清一色的黑色中,有一道不一样的颜色。待走得近了,倾珂才发现,自己看见的那道独特色彩,是其中一人脸上的面具。
二十几人皆是坐在马上,神色肃穆的等待着他们。这些人却是落后最前面一人几步,令她惊讶的是,立在最前面的骏马上,坐着一个女子,长发飘飘,微风凛凛。
如其他人一样,穿着黑色的劲装,脸上带了一张面具,与面具人脸上的一模一样。
☆、14盲目的信仰
两支队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