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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此案难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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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在途经站下车?”我直截了当问道。
  “拥挤?或者是躲避某个人?我不确定,但是不排除这种可能。”袁老道,“去查查途经站点有哪些。”
  我领命离开,查询途经站点时出现一个地点,让我心中警铃大作。
  C市美院北大门。
  这让我第一个想到了丁寻,随之便想到了赵谨行。
  说实话,虽然陈景然绑架案不是他所为,在与我聊到丁寻时表现也并无异样,但这并不能洗清他在丁寻案中的嫌疑。汤岑与丁寻同为15岁左右青少年,据其父母口述与照片展示,汤岑与丁寻身材气质皆非常相似,且两案嫌疑人作案对于地点选择都十分谨慎,很有可能是同一嫌疑人所为,如果真是如此,或许汤岑案能与丁寻案并案。
  我当即将想法上报袁老,袁老也同意调查赵谨行,且申请了房屋搜查令。
  案件矛头又对准了赵谨行。
  我顺便将赵谨行邀请我一同喝茶的事情向袁老说了,袁老让我继续与他通话联系,并且如果有可能的话,尽量在通话过程中诱导赵谨行在通话中露出破绽。
  当日晚上我便与赵谨行通了电话,赵谨行接到我的电话仿佛很愉悦,不,准确的说两天前第一次与我通话时,他就是如此愉悦。
  等等,两天前?这使我怀疑自己先前的判断。一个罪犯在犯罪时候给警察打电话?还是说犯人根本不是他。
  “丁警官,你竟然能想起给我打电话。”他语气惊喜。
  “嗯哼,就当你之前主动给我来电的还礼。”我自知幽默细胞不怎么发达,只怪我听到第一句话时就不知该如何应答,难道说‘嗯对,其实我就是想知道你给我打电话那天晚上你在干什么’,这样显然太蠢。
  “哇哦,就像小女生给男友打电话时找的托词一样。”赵谨行还是嘲笑我了,“所以呢?想找我聊些什么?”
  聊什么,这又让我头大了,只心里埋怨自己为何事先不做好万全准备。
  “呃,”我犹豫了,道:“那天给你的礼物,嗯。。。。。。还吃得惯吗?”
  “岂止吃得惯,很好吃,但太多了,家里就我一个人,现在还没吃完。”赵谨行语气中带些奉承的意味。
  赵谨行家经济实力雄厚,且他是他父亲的独子,从他父亲送他别墅的行为就能看出,赵父对他非常宠爱,打小赵谨行关注的糕点店档次都应较高,他不知道这家蛋糕店也正常。并且他说‘他一人在家,糕点至今还未吃完’,由此也能推断出赵谨行应该对甜品无特殊好感,且很可能并不喜欢甜品,否则那么一小盒甜品也不会至今还有剩余。再者,赵谨行应该饮食规律,三餐均衡,生活方式健康,这符合他的体形与外貌,同时也符合他对甜品的态度。
  或许是平时受训的缘故,这让神经敏感的我不禁推测他说此话的目的。
  并不喜欢甜食,但他这样讨好般地对我说话,只有三个可能,一,为贿赂我,这是富家子弟常有的,且应早已习以为常的行为,对任何可能对他有利的人,他都会采取此种方式博得人心。二,因为客气,经济条件好的家庭培养出的孩子大多精于人□□故,特别是当成长到赵谨行这个年纪,自身修养原因,他不会直白地告诉我糕点不和他胃口。第三,他是同性恋。
  前两点不太可能,他应该自认为我与他的心理距离并不远,不然之前他也不会调侃我。相比前两点而言,综合他之前说的话和说此话时的语气,我感觉他对我更有一点暧昧的意味,就像将我看作‘异性’,并且刻意讨好的‘异性’。
  做出判断,我当即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如果你喜欢,我星期天再带些来好吗?”我没把握道。
  “好呀,太好了。”他爽快道。
  糕点不符合他胃口,且他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少爷,出于客气,他应用我无法推辞的理由婉拒,出于贿赂,他应在我提出后主动表示由他来准备糕点,但他却用我找不出破绽的爽快语气答应了。难道我第三个推测是对的?想到这里我有些紧张,某种异样的感觉在我心中萌生。
  “对了丁警官,叫丁警官太麻烦了,我能叫你小越吗?”他问我道。
  “行啊。”我有些不知如何聊下去,生硬答道。
  “小越。”
  “啊?”
  “没什么,叫你一声。”
  “。。。。。。”
  “小越,你们会学犯罪侧写吗?”他突然问我道。
  这让正在对他做侧写的我感到有些心虚,讪讪答道:“会,实习时候还会有专门的侧写师对我们进行培训,不过可能是天赋原因,我觉得我在犯罪侧写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仍然并不太擅长。”
  实际上我觉得我最擅长的就是犯罪侧写。
  “我读过一些侦探小说,我觉得犯罪侧写太帅了!”他孩子般道,“我小时候一直很想成为一个侧写师,不过后来发现自己反应力太不如人,反而某些创作方面的能力要强些,更何况从小就学油画,所以选了美院。如果我当时坚持下来,说不定现在和小越一样是一名警员。”
  他说的话倒提醒了我,他的特长及爱好是油画,我何不从油画方面下手打开他的话匣子呢,一旦打开他的话匣子我便能用侧写术掌握我俩之间的谈话。
  不过。。。。。。好吧,照目前情形看来,他的话匣子根本不用我去打开。
  “不过我觉得油画也很厉害。”我跟他客气道,“我看过你的作品,听说卖了很高的价钱。”
  “对呀,”他感叹道:“完成一幅稍微好点的油画作品要三四个月,不包括高级颜料和作画工具,一幅油画能卖到三十到五十万。”
  “我天呐。”我感叹出声。一幅画画三四个月,期间反复修改斟酌,赵谨行是一个非常有毅力的人,同时也能说明他控制欲较强,甚至可能会有轻微的强迫症,这也是当代人常有的症状。他提到了颜料和作画工具,油画对颜料和作画材料的要求很高,或许职业需要,他对这两种东西的挑选非常谨慎,从以往了解的他的画作介绍也能得知这一点。
  谨慎,细腻,有毅力,控制欲强,这些应该是他最显着的性格特点。
  听见我感叹,他在电话那头发出一阵轻笑,道:“但是我去学校应聘之后觉得做个老师也不错,看到那些高中生成天嘻嘻哈哈就像看到当时的自己一样,一想到他们或许会成为更了不起的人物就觉得这份工作非常有意义。”
  “其实本来我很想当一名教师,但是嗯。。。。。。出于某些原因,我还是选择了读警校。”
  “因为弟弟吗?”
  “嗯。”
  电话那头是一阵短暂的沉默,仿佛察觉到尴尬,他又向我道歉。
  “对了,陈景然怎么样了?我这几天好像没看见她来上课。问他们班的同学都说她转学了。”他道:“那女孩没什么大碍吧?是因为发生了绑架案所以转学吗?”
  “不,不是,她自尽了。学校可能封锁了消息。”我不甘道,心中无比遗憾。
  “为什么?”他异常不解。
  “可能是精神压力太大,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太脆弱。”我道。
  一提起这个话题我立马失去了兴致,草草敷衍了他几句便挂了电话。
  当周星期天,夏晓成、袁老和其他几个警员与从我一同去赵谨行家。我绕道在甜品店买了上次同样的甜品,袁老严肃地注视我片刻,放任我去了。
  赵谨行打开门时显然被吓了一跳,看我的眼神有些失望。我有些心虚地躲开他的目光,提着甜点盒子的手紧了紧。
  袁老亮出警徽,道:“二中十五岁高中生汤岑于十一月三号晚九点失联,我们正进行查访,请配合工作。”
  赵谨行皱着眉,表情极其冤枉,无奈道:“为什么又是我。。。。。。”
  “这是公安局特批搜查令,请配合我们进行检查。”袁老打断他,带领众人进了屋子。
  他悻悻地在搜查令上签了字,嘴角微微勾了下,但转瞬即恢复常态。
  “小越?”我最后一个进屋子,他追上我,这次并没有扼住我手腕,直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我们正在办公,有什么疑问我之后会向你说明。”我冷冷答他,将甜品递给他。我想这很有可能是他进监狱前接到的最后一个礼物。
  罪犯行事谨慎无漏可查,且犯罪对象皆为十五岁青少年,拐带需要一定气力,犯罪者为男性的可能性较大,重复犯案表明罪犯很有可能是一名男同性恋者,罪犯通常出现于美院门口,应从事艺术行业。
  我对罪犯的侧写,与赵谨行非常一致。
  两小时后,袁老两眼冒火,赵谨行家并没有任何可疑迹象,没有人质,没有尸体,没有血迹,没有受害者所属物,这意味着我们又做了无用功。
  “我根本不认识你们说个那个汤什么,为什么你们老是紧抓我不放?”赵谨行烦道:“你们这样严重侵犯了我的隐私,而且打扰了我的正常生活!如果你们反复这样,我一定会去起诉你们!”
  袁老怨恨地注视他,他同样愤怒地回望,颇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思。
  夏晓成忙拦住赵谨行道:“不要生气不要生气,这次是我们判断失误,我们向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但我们也是办公,我们职责所在没有办法,对不起对不起。”
  我与袁老皆觉不甘,我的侧写应是无误的,为什么会一点物证都没有,让人匪夷所思。
  就在此时,袁老接到警局来电。又有人失踪了!
  “收队!”袁老怒喝一声,愤愤离开别墅。
  警员陆续离开。
  我跟在众人身后,就要出门,赵谨行埋怨我道:“我还认为只有你一个人来。”
  “抱歉,因为是公事,我无法事先透露。”我道歉道。
  但他的提醒让我想起,很有可能因为我今天要来拜访,所以他事先就将房屋收拾干净。转念一想又不对,血迹就算清洗干净,在诺米鲁试剂的检验下也会显现出来,只能说明这里并不是杀人现场,人没被杀,别墅里也没有汤岑的影子,那人会去哪?
  “甜点。”他提提手中的盒子,有些疲惫地朝我笑道:“还是谢了。”
  “不谢。”我有些愧疚,转身跟上袁老,带上了门。
  门内赵谨行放松般深呼出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迷茫

  “你是怎么做的侧写?这么会犯这种错误?你知道这对警局的形象损害多大吗?”袁老在车上当即把我训了一通。
  嫌疑人常出现在美院附近,也有可能是美院附近的居民,而将丁寻案和汤岑案并作一谈是我所犯最大的错误,在没有弄清失踪细节的时候妄下论断,是我太莽撞。
  但袁老在听我推测之后还不是点头答应了,搜查令还是他去申请的呢。我腹诽袁老。
  袁老说过我之后神情变得焦虑,他只将头靠在窗上,紧皱着眉头。
  新发的案件受害者叫王浩宇,三十四岁,美院教师,在汤岑失踪后第二天就再没去上过课。
  我们询问王浩宇妻子为何在丈夫失踪两天之后才报警,她表示因她前几天在外省出差,两天前才回家,发现丈夫不在家且没与她联系,还以为丈夫外出鬼混,等了两天,又找遍了周围地方,心急之下才向警方求助。
  下午我们拜访了王浩宇工作地,另一名美院的教师告诉我们,当天王浩宇下课之后就直接回家了,并没在学校或者学校外多做停留,回家时也走的惯常路线。
  在我问清他回家路线后,惊讶地发现他与汤岑所走路线有将近两站路段重叠,且下班时间与汤岑失踪时间相符。
  嫌疑人同时拐带两名男性,且一名正值壮年?为什么会选上王浩宇呢?
  经询问,我们得知王浩宇为人比较保守,看重教养,非常苛求生活规律,平时有明确的作息时间表,工作效率较高,作品细致。没有仇家,虽然与周围同事并不亲近,但也并没有矛盾,若非必要,平时不会参加社交活动,人际圈单一。
  孤僻,保守,循规蹈矩,心思细腻。
  我将汤岑案与此案联系,时间地点皆相同,但两人年龄跨度太大,相似度太小,再加上与丁寻案的对比,从表象上看来根本没有任何联系。
  短时间内两人失踪而嫌疑人不同的说法有些牵强,汤岑与王浩宇必定是有些联系的。
  于是袁老命令调查所有与王浩宇有关的人。这时我们的目光不约而同聚焦到一个人身上。
  丁寻当年的油画老师,白仁川。
  王浩宇当年是白仁川的助手,丁寻在画室学画当时与他走得最近,但根据五年前的调查,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且在与警方交谈时并没有撒谎的迹象,综合种种情况,警方将他的嫌疑排除了。
  “袁老,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袁老这次明显有些不信我,表情严肃问我道。
  “我觉得,这个王浩宇,也有可能是汤岑案的嫌疑人。”我解释道。
  “怎么说?”夏晓成在一旁来了兴趣。
  “就算撇开他与汤岑的种种关系不说,他有充分的时间作案,作案地点符合推测,再加上对他的性格侧写,我觉得他同事所说他孤僻保守只是表象,很有可能他有与其相反的潜在性格,而且心理长期受到压制,很有可能做出极端行为。”
  “那作案动机呢?”袁老继续问道。
  我犹豫片刻,说道:“根据他妻子的陈词,我觉得他与她妻子感情并不深厚,联系很少,虽说是两夫妻,但妻子对他的行踪毫不上心。。。。。。”
  “所以呢?”
  “我怀疑王浩宇是同性恋。”我道。
  “同性恋,所以将作案对象选为长相清秀,反抗能力较弱的青少年,说得通。”夏晓成在推测道。
  袁老若有所思地将我盯着,依旧板着一张脸。
  “你是不是又想起丁寻案了?”他突然开口。
  我无言以对,因为我正是综合丁寻的案例才做出此类推测。
  “你别告诉我这又是你的‘先验论’!”袁老有些生气。
  我又无言以对,袁老的怪脾气我知道,但我说得如此有理有据,他还是不信我的推测,就算我再能忍也不免和他吹胡子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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