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锢的男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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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发现一款很有趣的小游戏,便问展羿安能不能写出一样的游戏?展羿安将游戏下载到硬碟,开始忙了起来。
一旦忙碌,生活就像有了目标,展羿安不再像一开始宛若没灵魂的空躯壳一样,三魂七魄回来了一些,也不再需要有人时刻陪在身边。
看著展羿安的情况越来越稳定,邵其剑自是高兴,可心中那股隐忧总是纠缠著不去。
他思考著未来的新方向,如果他想要完全脱离邵君颺的势力范围,离开是唯一的选择了。
35
这几天,邵其剑变得很忙碌,他下午出去了一趟,就回来时发现上锁的门有被开过的痕迹,不由一惊。
不可能是小安,他从没有离开过这房子一步!!
果然当他冲进屋子里,大摇大摆坐在那沙发上抽菸的,就是他最痛恨的那个人!
「出去。」
「我来看你不行吗?」修长的人影站起身来,张开双臂走向他。
「你是要我轰你出去还是丢你出去?」用力拍掉那自作多情的惹人厌手臂。
邵君颺低首盯著被拨掉的那只手,愣了愣。虽说这和之前的待遇差不了多少,但是他总以为至少他不会再推开自己的。
以前这样的拒绝会让他生气,现在却让他感到非常地难受,至於是怎样的难受法,他还说不上来。
「帮里我已经处理好了,你随时可以回去,他们问你什麽,你都可以不用回答。」
他将一切推给了黄鈱,他以怀疑黄鈱是魔日派来,邵其剑是为了才假意背叛进行调查,反正黄鈱本来就是魔日派来的间细,现在人重回他自己的组织也死无对证。
听到黄鈱成了代罪羔羊,眉头皱成一团,「他人呢?」
「他运气很好,听说你落海的隔天就离开台湾了。」没及时逮到人真是太可惜了。
听到人没事,邵其剑眉头松开了些。
连敌人都在他的关心范围,那自己呢?
「你什麽时候才愿意回来?」
「我已经不属於那里了。」他还有什麽面目回去?虽然不清楚有多少人知道他被禁锢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能在那监牢一般的房子出入的全是邵君颺的心腹,但是口风再紧也不可能完全不泄露出去,他自知无法承受那些来自背後嘲弄鄙视的眼光。而且他想避开邵君颺都来不及了,不可能重回其手下,再重回踏入冥龙的地盘只会让他有被人掌握控制的窒息感。
知道他心中顾忌,邵君颺决定别逼他太紧,免得他又要当猫去抓这只老是逃得无影无踪的老鼠,「这事你再考虑看看。我今天来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
邵其剑冷冷看了他一眼。
「我来找你吃饭的。」他从来没有和邵其剑在外面吃过饭,今天中午还躺在医务室里的病房,只有营养师调配的很难吃的营养餐,就突然兴起和剑一起吃晚餐的想法,就不顾医生反对跑了出来。
「你的盛情我承受不起。再说我们自己会开伙。」
「如果你担心小鬼,我们可以早点回来带些吃的给他,还是先帮他叫外送後我们再出去。。。。。。」反正他是不打算把人一起带出去。
邵其剑厉色打断他的话,「别再叫他小鬼,他比你大一岁,而且他是我弟弟,你只是我侄子。」
「我们又不是真的叔侄,他看起来就像个小鬼,我就是喜欢这样叫他。」难道要他跟著叫那小鬼「叔叔」?开什麽玩笑!?
那明显坦护小鬼的言行,让他心中那难受的感觉更加扩大。
邵君颺发现邵其剑手上拿的牛皮纸袋,上面印著某某旅行社的LOGO。
「这是。。。。。。」邵君颺想拿来看。
「不干你事。」下意识将袋子往後挪。
这让邵君颺更加疑心伸长手改用抢的。
拉扯之中,邵君颺被弯起的手肘猛地撞了一下,虽然吃痛,他还是坚持要拿到他想看的东西。牛皮纸袋被扯破,里面的东西零散掉了一地。
是他和小鬼的护照还有签证!?
「你要出国?」脸色微微泛青。
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绝不会是单纯的出国观光什麽的。。。。。。他是想远离台湾,远离自己,就像之前他准备偷渡一样。
上次偷渡是和黄鈱,这次是和小鬼!?
突然间,他明白了原来那种难受叫伤心?
不管是谁,他都可以对他们好,唯独自己,他连个好脸色都不愿给。。。。。。
「喂!你。。。。。。」邵其剑瞪了他一眼,蹲下身要捡散落的证件,却看到跟前的男人也跟著蹲下来,以为他还想继续撒野。抬眼一看却发现他眉头紧蹙,整个人露出痛苦的神色。
手肘那一下让缝合的伤口又裂开了。
邵其剑一开始还在怀疑他会不会是装的?但是那痛苦的表情又不像装的。。。。。。再看见黑色的衣服隐隐渗出暗红色的液体。
「我叫人来接你回去。」见人旧伤复发,怒气也不好再发作。邵其剑最後做出的决定,冥龙有专属的医生,虽然这样比直接送他回去浪费时间,但是他真的不想再和那地方有接触,。
邵君颺却出其不意扑过去要抢他的手机。
「别打电话。。。。。。你送我去医院吧。」他按住邵其剑的手臂,略带点哀求的语气,「那家医院你知道的,还有。。。。。。先别告诉帮里其他的人。」
不是顾忌让人知道他伤口破裂,而是他在试探。试探他是不是还会关心自己?试探他是不是还会肯听自己的要求?
哀兵政策,对吃软不吃硬的人总是特别有用。
医院的最高层楼是封闭式的独立楼层,只有特定人士和医生可以进入。这是特属冥龙帮人员使用的楼层,对伤病患的身份和病历绝对保密,更不会通报警方。
邵其剑本来想把人送来就要离开,但是主治医生是他们都认识的,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变故,见到邵其剑送来看来很虚弱的冥龙帮帮主,直接将人送进急诊室,叫人在一旁等候。
因邵君颺的伤口会裂开,自己多少有些连带责任,所以他犹豫了半天,最後还是没能走得开。
他告诉自己,只要确定人没事,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没一会儿,就见这头发半白的医师面有难色走了出来报告病情。
「目前情况不是很乐观。。。。。。」
「不是伤口裂开而已吗?」
「伤口虽然裂开,但情况还好,麻烦的是伤口感染并发症。」
并发症?
医师推推鼻上的眼镜,继续说明,「这是因为一开始中枪的时候,伤口就处理不当,现在细菌感染引发并发症,致命细菌所释放的毒素破坏了血小板,引发内出血造成坏死性筋膜炎,最後很可能。。。。。。」说到後面有些难以启齿。
「怎样?」
「很可能脑出血,导致死亡。」
36
展羿安趴在电脑桌前休息,听到敲门的声响就抬起眼睛,回头就看见那个熟悉的男人走进来。
他记得自己有一个哥哥,这个人也告诉自己他们是兄弟,其实他的脑袋常常都是空白的,有的只有模糊的片段。他在身边的时候,不知道在害怕什麽的心就会感到安全。
从医院回来时,已经过了晚餐时间,来不及准备晚餐的邵其剑带回来在卖场买的熟食,一一装盘摆到方桌上,招呼展羿安过来吃饭。
展羿安慢慢转动轮椅来到他旁边,拿起桌上的碗筷,露出浅浅的笑容。
展羿安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自己住,日常起居他几乎都能自己照应,就如同他对电脑程式设计的知识仍然存在。而为了让他更有尊严自信的生活,邵其剑虽然心疼他,但只要是他自己能做得到的事,邵其剑就尽可能让他自立而为。
「记得我说要到国外住一阵子的事吗?」邵其剑摸摸那柔软的头发,笑著说,「下星期一就要出发罗。」
展羿安点点头,然後低下头静静吃著饭菜。去那里都无所谓,只要这个可以让自己感到心安的人会一直都在,就好了。
嚼了几口饭,脑海竟然不知不觉浮现那个还躺在病床上的大孩子。
在开始的时候,他一度以为是邵君颺收买医师来骗自己的,不过在亲自确认过後,发现这并不是骗局。。。。。。
若不是因为伤口裂开,也许到现在还没发现已经受感染的危机。
枪伤不是在要害,只要及时止血送医,不致危及性命。那枪虽然不是自己射的,不过邵君颺若因而丧失性命,倒全是自己之故。
他曾一度痛恨到想亲手杀了这个人,但是在发现人中弹受伤的那一刻,持枪的手反而迟疑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他死在别人手里。
恨纵使恨,但到底是大哥唯一的孩子,也是他从小看到大,曾经照顾、心疼过的孩子。
看到邵君颺现在正在生死关头,他突然觉得一切恩怨情仇都可以放开了,现在的他也不想再去争什麽或讨回什麽了。。。。。。
他照著原本的计划,离开台湾後,他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是生是死,也和自己无关了。
日子在平静中渡过,终於这一天,邵其剑收拾好两人的行李,除了必备的东西外,他还带上装满展羿安心血的手提电脑和轮椅。
坐轮椅上飞机很不方便,但是考量让小安的行动更自如後,还是决定带了。
他招来一辆计程车,并且留意附近没有可疑人士的出没。
将行李放到後车箱,小心翼翼把展羿安抱上後座,邵其剑随後坐到旁边,一手插在口袋里握紧了拳头,一手摸摸那表情木然的脑袋。
展羿安抓著他的手,抬起头望著他,然後就把头搁在那宽厚的肩膀上。
一直没有再传来邵君颺病情的进一步消息。他知道这表示人仍然还安在,否则一帮之首骤然去世,道上不可能这麽风平浪静。
他一再打消在离去前再去看那个人的念头。
都说了。。。。。。已经没关系了,不是吗?
37
到机场还有一些时间,再回来不知道什麽时候了。。。。。。应该再去看看他才对。。。。。。
计程车在前往机场的途中,突然掉了头。
「要下车吗?」邵其剑偏头询问展羿安的意见。
展羿安独自面对狭小的空间和陌生人都会有不由自主的恐惧,虽然车外的气氛好像也不是那麽让人舒服,不过让他选择的话,他还是点了点头。
「司机先生麻烦等我们一下,大约十五分钟就好了。」
铺著红砖头的走道并不宽,而且都是上坡,不便轮椅的行动,邵其剑便直接将人从车上抱下来,一路抱著他走向目的地。
展羿安搂住邵其剑的脖子,不安地四处张望,发现四处都是耸立的坟头,头便低了下来,藏入邵其剑的颈项中。
邵其剑的脚步停在一座坟前,墓碑上的不再鲜艳的照片中的人看起来还没超过四十岁,仍然看得出棱角分明的脸庞轮廓相当俊朗,带著无以遮掩的霸气与强悍。
把展羿安放在隔间用的小矮石墙上,让他安稳地坐在上头。
接著邵其剑走到墓碑前,蹲了下来。
「对不起,大哥。。。。。。」指尖轻触著已经褪了色的照片上的脸庞,「我必须离开很长一阵子,君颺那里。。。。。。他已经长大了,也成长得很强,不再需要有人为他担心。」咬著下唇,在提到那个名字里,有无可逃避的自责和羞愧。
「不过他现在可能有个难关必须渡过,我。。。。。。出於某种自私的原因,即使在他可能会失去性命的这个时刻也必须要离开,甚至。。。。。。不想为他祈求你的保佑。什麽原因。。。。。。我想你可能也知道吧。。。。。。也许你也在那里怪我的自私与懦弱吧。。。。。。」
「不过,我还是要请你保佑他,在我们离开後,他能痊愈。毕竟对很多人而言,包括大哥,他都是很重要的。」
邵其剑背向後靠,闭起眼。过去的记载片段一段一段在脑中轮转播放。
最後定格在与照片中男人十分相像的青年宣示占有欲十足的表情上,不仅是轮廓有些许相似,就连性格也有部份上的雷同。
邵其剑猛地睁开眼。
「安,我们回车上吧。」
计程车司机看到他们回来,下车帮忙开後座的车门,方便邵其剑抱人上车。
「你不能上车。」
突来的一只精壮的手拦住了开了一半的车门。
背後另一个黑衣男人更是直接丢了两张钞票给一脸呆愣的司机,直接要人把车开走。
邵其剑看看来人,眉头皱了皱。
他早该知道阴魂不散的邵君颺不可能这麽轻易放他离境。
这不就要派了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保镳来了。
「我找了你好久,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因为邵其剑的手机已经暂停使用,到他家又扑了个空,最後是邵君颺猜测可能的去处就是这座公墓。
原来邵君颺真的已经没再派人监视自己的行动了。难怪那天知道自己要出国时,会是那麽意外。
「邵先生的第一次手术过後病况就一直只能勉强控制,没想到早上更是突然恶化,医生说要再进行第二次紧急手术。你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希望你能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