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等等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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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不理笑了笑,看到又重新嘻嘻哈哈的寒诺敏他心中甚是欣喜,“公子他最近都很忙,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不过现在都快夕下了,他应该回来了。你现在吃这么多,一会吃不下饭公子该责骂我了。”
寒小媒婆觉得他这话说的可是莫名其妙,“东西是我吃的,肚子是我的,他骂你干啥,你不要理他。”眼睛偷瞄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会进来,她才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你家公子是个怪胎,不要理他。”
“你是这样想的?”说这话的不是小书童穆不理,而是不知道何时已经打开门走了进来的穆大公子,他双手负在身后,面带笑意,只不过这笑容看在寒小媒婆眼里有些不颤而栗的感觉,他步履轻盈的走了过来,在她身旁坐下,看了一眼穆不理,穆不理便乖乖的退了下去。拿起一颗颜色润泽的提子把玩了一番,才又勾唇望向身旁的人儿,“看来你对我有很深的误解,我有必要改正这些误解,让你对我有更深刻的认识。”
“不用认识不用认识。”寒诺敏连连摆手,她对他可没误解,所以不需改正,见他还是用那副饶有深意的视线看着她,她不禁小心肝乱颤了下,高度警惕,“你不会要报复我吧?”
穆子越的视线始终落在她小心翼翼的小脸上,须臾他笑了,手自然而然的覆上她的小脑瓜,轻轻的揉了揉,不说话。
他做这样的动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这次给她的感觉却有些不同,她突然有些慌乱,他看着她,她回望着,气氛一分一秒的变得更加暧昧,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迎着光的方向她看到眸中带着惊讶又带着怒意的青儿。她索性站了起来,为什么会这么的尴尬?
穆子越淡然收回手,侧眸看向还站在门口的青儿,语气里是浓浓的不悦,“穆府的规矩难道你忘了?”
“青儿知错,青儿只是一时心急,以为寒姑娘还在睡着,并不知道公子也在这里。请公子恕罪。”
眼看他的脸色越来越冷,虽然她对这青儿吧没什么好感,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受罚呀,寒小媒婆梗了梗脖子,只希望救人便救,可别殃及她这个好心人便可,“是我让青儿姑娘进门不要敲门的。”见他脸色还是未有好转,随时有发作的可能,她同情的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青儿,决定不厚道的撤,“那个,穆子越,我想回家了,我回去了啊。”说完,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却被人拉住了手腕,他的手很凉,这双手在她发烧昏迷的时候曾经几次抚上她的面容,带走她身上的热度。
“我送你回去,一个女孩子家不安全。”
“我……我很安全呀,”不知道为何,口齿突然变得不利索,她挠了挠头,“你看我长成这样,不会有谁那么瞎眼的欺负我的。”
本只是自谦的一番话,谁知穆大公子听了反倒赞赏性的点了点头,深黑的目光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逡巡一番,最后的落点是她脸上的痣,“挺有自知之明的,但是也难说,饥不择食嘛。”
说完,在她咬牙切齿的视线中牵着她的手离开了。
“你才饥不择食呢!不对,是你饥饿的连食物都不选择你!”
“你瞎掰的功夫挺厉害,难怪人称你有三寸不烂之舌,不过在我这里你注定只能是一条哑舌,有苦难言。”
两人吵闹的声音渐渐越行越远,然而却一字未落的飘进了青儿的耳里,她站起身,凝视着他俩离去的方向,手紧紧的攥起,眼中闪过利刃般的狠意。
第17章 美人在怀
“青儿,你在这里做什么?”穆子越的嗓音淡淡,但却蕴含着浅浅的怒意。这点跟在他身边数十年的青儿不可能捉摸不到,可是她不能看着他错下去。从他送寒诺敏回去到现在,她一刻也未离开的在他的房间里跪着,只为等他回来,然而等来的却只是这句一点怜悯之意都没有的淡淡话语。
“公子,您不能错下去,青儿也不能看着你错下去,你明知道她是……”
“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打断了她所有的热情,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半晌才把她扶起来,淡声道,“青儿,你跟在我身边也有十年了,也许你以为你看透了我,但是你怎么不想想我穆子越岂是那么容易被人看透的呢。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我做事必有我自己的分寸,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只需要做好我吩咐你的事情便可。”
“公子,对不起,是我造次了。”
收起扇子,穆子越摇了摇头,须臾又道,“我吩咐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九皇子向来行踪飘忽不定,我还没有找到一点有关他的线索。”
“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手里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掌心,穆子越仰头看着窗外的月色,表情淡淡的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同一时刻,寒小媒婆正一个人泡在浴桶内优哉游哉的沐浴,一瞬间想起自己在牢房里昏倒之前脑海里闪过的那一幕,她起身,赤^裸着走到铜镜前,让后背上的一切全部暴露在镜子前,镜子里,她的右肩上一只色彩艳丽的小蝴蝶好似要振翅欲飞一般,她不知道这小蝴蝶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以前只是想着穿越小说里女主角身上的某些印记会引来一个大秘密,也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她在平日里多用一张人皮盖住,当然偶尔也会有忘记的时候,可是耳边回响的那番虚无缥缈的话语,她知道这个小蝴蝶背后肯定藏了什么,只是到底是什么呢?
“诺敏,水凉了没,我给你添桶热水来了。”门外突然响起明月的声音。寒诺敏惊了一下,走回浴桶内才出声,“进来吧。”
明月依言进来,添水。寒小媒婆一边玩水,一边对身后的她说,“怎么是你呀,这件事不是一直由小麦穗做的吗?”
明月试了试水温,笑了笑,“她呀,嫌晚饭没有吃饱,跑去厨房又给自己弄了顿夜宵,你要吃吗?要不我去帮你做一份?”
“不用了,病了一场,没什么食欲。”转头对她笑了笑,“可以了,你下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那好,有什么事大声叫我一下就可以了。”明月笑笑,退了出去,对着她的背影看了一眼,关门的手却突然顿了一下,而后却又不着痕迹的替她关上了门。
沐浴完,身心舒爽。寒诺敏突然有些睡不着,整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但不困反倒是越来越清醒。这时,一阵轻扬优雅的箫声从屋外飘了进来,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她弯了弯唇,趴在床上细细的听着,这箫声应该怎么形容呢,她说不出来,毕竟只是个门外汉,但是她还是感受到了曲子中透露出的浓浓的思念,婉转的曲调十分轻易就能勾起人心中压抑下去的思念。这一刻,她突然被这曲调带回了二十一世纪,她在那里经历的种种,她的好强,她的脱线好友左云曦,她的工作伙伴,好多好多人都从她的脑海里滑了过去。
这一刻真的很想很想那些时光,想的连眼泪都不自觉的溢了出来,凉凉的,咸咸的。正无声的流着泪,箫声却突然断了。她趴在床上等了小会还是不见它再次响起。吸了吸鼻子,批了件外裳,赤着脚走到了窗边,轻轻推开窗,柔和的月色一下子照进了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间里,沐浴在月色下,她的心情都跟着愉悦了起来。趴在窗上,任凉风瑟瑟的吹着,只是一点都感觉不到寒冷。
“这么晚不休息?”冷冽的声音从正前方响起,她抬眸寻找,却只见一株枝叶繁茂的大树。该不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被自己这个念头给吓了一跳,她双手拢紧了外裳,嗓音紧绷了些许,“你是谁?不要装神弄鬼的,我可是什么都不怕的,你你赶快给我现身。”
“你倒是想得多。”这会,声音可不是在正前方响起,而是从她的身后幽幽的传来。寒诺敏这下真的是无法淡定了,啊的惊叫了声,捂住双耳蹲下身子,口齿颤颤,“大哥,我没有得罪你,别找我麻烦,求你啊。”
“呵呵……”眼前的人被她这傻憨憨的模样给逗乐了,突然轻笑了两声,虽然声音很淡,但是小媒婆还是确确实实的听到了。黑衣男子走到桌前坐了下来,淡声开口,“我只是来拿回我的东西,不知道姑娘可否把它还给在下?”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悄悄的轻轻的缓缓的睁开一只眼,看见身前一身黑衣的身影后她又吓得紧紧闭上了双眼,须臾又悄悄的开了个小眼缝,待看到在昏暗的月色下依旧闪着银光的银色半边面具,她惊呼,“是你?”知道是人而不是鬼,她的心总算舒了下来,迅步走了过去,好奇的眨巴眨眼,“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不留名指了指另一扇开着的窗户,“难道姑娘睡觉都不关好门窗?这么轻易就被人闯进来,很不安全。”他说着,抬眸看着她,借着微弱的月色他看清了她的模样,微微愣了下迅速侧开了头。
寒诺敏可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嬉笑着回答,“没事,这里治安很安全的,而且大家都知道我长得其貌不扬,不会有人来打我的注意的,所以我是全林城安全指数达第一的女人哦。”
“你很自谦。”冷冽的,有些疏远。
“嗯?!”她不解,他这无厘头的一句话从何而来?
不留名摇了摇头,将手摊开递到了她的面前,凉声言简意赅,“我的东西?”
反应了半晌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想起自己那天无意间所造成的莽撞行为,她决定进行深刻又诚挚的道歉,很真诚的鞠了个躬,“我那日不是有意要扯掉你的面具的,完全是巧合,这几日我是想还给你的,但是却一直没有机会再见你,只好先妥善保管了,这时真真不能怪我。”
他抬眸,望着她半晌不语。他怎么能对她真心的反省无动于衷呢?她眨巴眨巴眼看着他,希望眼睛的对视能够让他感受到她道歉的真情实意。然她却不知道,不算明亮的月色笼罩着她整个人,一头乌黑的秀发微微折射出月色的美丽,背对着光使她的小脸陷入了黑暗,但是她双眸中闪烁的点点星光以及微微抿着的小粉唇却使这一刻的她看起来更加的小巧可人。他怔了一下,侧开了视线,声音更加清冷,“再说一遍,我的东西。”
哇靠,她这么难得的真心道歉他却是这么冷酷的回应,心中大大的失落了一番,愤恨的剜了他一眼才起身走到床头前拿出他的面具递到了他的手中。他的手中很修长,有点眼熟。她突然抬眸看着他,却对上他冷然的视线,这眼睛,也有点眼熟。
见她别有深意的看着他,不留名面具下的眉眼不由得皱了起来,收回手便想转身离去,寒小媒婆却快他一步扯住了他的衣袖,“这就走了,不谢谢我呀?”好吧,她承认,她想说的不是这个来着。
“有话直说!”他的声音越来越冷。
“额……”被他嗓音里的漠然吓得微微一滞,她吞了吞口水,不怕死的开口,“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或者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他转身看了她一眼,拍开她的小手,一个灵巧的闪身英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月色里。对着空荡荡的月色,寒小媒婆失望的挠了挠头皮,他低沉的嗓音却在这时顺着风传到了她小巧的耳郭里,“我们不认识,你也别说认识我,这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这一晚的事就像是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过了便是过了,多想无益,时光匆匆的过了两日。这日,寒小媒婆应‘月寒楼’花妈妈的邀请去了,她和这位花妈妈也算是对忘年交,五年前她曾差点误入青楼,还好凭着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她成功的打动了这位花妈妈,不沦为青楼女子,当然她这么好说话是因为寒小媒婆替她赚了不少银子,不过她也在她最初到这个朝代的前几年对她给予了一定的帮助。所谓,礼尚往来嘛,谁都不想做无用功嘛。
这会她正跟月寒楼的姐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花妈妈这时走了进来,还是寒小媒婆印象里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哎呀,我说女儿们呀,你们还围着小媒婆干嘛呀,有贵客到了,还不快整整衣衫出去见客?”
“妈妈,是什么贵客呀?看您乐得。”姐妹们哄堂笑开了。
“不就是穆公子和那位二公子嘛,快点啊,干净利落的去伺候着。”
穆公子?!这林城除了穆子越一个穆公子,好像没有其他人被这么称呼的。姐妹们一听是这两人瞬间乐开了,整整衣衫照照镜子就往外走,寒小媒婆眼疾手快的抓住一个,问道,“这个穆公子是不是那个穆子越呀?”
“除了他怎么可能还有别人呢,”姑娘掩唇一笑,“这几日他倒是常跟另一位俊俏公子到我们这儿来,每次都要点上个姑娘陪着,看来呀,他也不是大家传言的那般不可接近嘛。不跟你说了啊,一会再聊,我啊,得过去了。”
穆子越逛花楼?呵,真的是天下奇谈。原来她这几日到穆府见不到他是因为人家情醉月寒楼呀,原来穆不理口中所说的,他家公子进来很忙,所忙之事是忙着美人在怀不当柳下惠呀。摸摸下巴,寒小媒婆笑得阴恻恻,她倒要看看这家伙怎么个美人在怀法。说做就做,换了件风尘女子的衣裳,涂抹了胭脂水粉,带上面纱,对着镜子端详了自己一番,面纱遮不住她颊边的黑痣,倏尔她勾唇摘下它,心里独自得意,这样总看不出她来了吧。穆子越,看这回我不抓到你的把柄告诉你爸妈才怪。
人声最多的那间厢房绝对是他们所在的厢房,笑话,那么一大堆姑娘声音不够大那才叫怪咧。走着走着,终于找到了,她悄悄推门走了进去,蹑手蹑脚的走到最角落的位置坐下,而后才抬眸悄悄看了一下,原来这二公子指的就是二皇子呀,这里的男人何止两个,简直是好几个,而这几个人她也算是见过的,替他们做过媒,都是林城上得了台面的大富豪。哎,美人在怀,可怜的原配在家中独守空闺,男人的劣根性呀,家花不香,野花美味。可耻,着实可耻!
乌溜溜的眼睛搜寻了一番才找到了正被红红和翠翠围着的穆大公子,他正抿着唇,面无表情的坐着,一手放在桌上,另一只手执着纸扇,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