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系的爱情故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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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使劲摇晃着彭满叫他醒过来,给我解释他脸上的纱布和嘴角的淤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彭满不情愿的睁开眼,“刚六点,干嘛啊。”
“你昨晚不是跟黄焕秋吃饭去了吗,你这脸上怎么成这样了?”
彭满下意识的捂住了脸,我看见他手臂上也缠着很厚的纱布。
“你说话啊!怎么整的?是不是跟人家小姑娘耍流氓了!”
彭满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拉着我躺了下来。
“哪有,我见义勇为去了。”
“你傻啊!走路都晃悠,还想跟别人打架!”我挣脱彭满的胳膊又坐了起来。
“不是,昨晚那状况我没办法看着人家女孩子受欺负啊。”
“黄焕秋被欺负了?”
“没有。是昨晚我送她回学校路上看见两个喝多的小流氓对一个女学生动手动脚的,附近没什么人,我不能看着人家女孩儿吃亏啊,想着虽然腿坏了但是多少还有点儿本事啊,然后我就跟他们干了一架,别提多畅快了!”
“别贫了,然后呢?打完就回来了?”
“后来被巡警抓住了,去派出所做了个笔录,又去诊所包扎了一下就回来了。折腾完都快十二点了,正好黄焕秋他同学也住咱们小区,她回不去宿舍我们就一道回来了。我交代完了,老婆大人要打要骂我都挨着,一声都不叫唤。”
他伤成这样子我还哪敢打骂他。
正在刷牙,彭满又黏了过来。
“昨晚闹腾的吃得饭全消化了,我这手也不能动,你给我做点吃的吧。”
看着镜子里的彭满,嘴角青了一大片,脸颊肿了老高,厚厚的纱布弄得他也没办法戴眼镜,小眼睛眨巴眨巴的,可怜兮兮的说了好几遍“肚子饿”。
抓上两把大米,一小把黄豆扔进电饭锅煮粥,再切点葱花,打两个鸡蛋做个简单的炒蛋。看见冰箱里还有昨天买的香菇,拿出几朵洗干净切成丝,加上酱牛肉炒熟,这时候锅里的馒头差不多热好了,一齐出锅,摆好桌,彭满自己追着香味儿就出来了,身上还只穿着一条内裤,隐约看见他后背还有几块淤青。
其实我会做饭,也不是很懒散的人,只不过遇上了彭满,他不愿意我在厨房弄得一身油烟味儿,也怕我切了手,烫了胳膊,所以,自从住在一起后我就很少下厨了。
“好香!”彭满呼噜呼噜的喝粥,我嚼着馒头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禁发笑。
两碗粥两个馒头外加两份菜,彭满心满意足的抹抹嘴,准备收拾碗筷。
“甭动了,我来吧。”
我端着碗盘去了厨房,彭满又钻进卧室去了。
“你打算一天就这么躺着啊,下午的课还去不去了?”
彭满拉着我一并躺在床上。“不去了,你也在家吧。”
“你逃课老拿我当垫被,咱俩要是不去了咱们班岂不是全班男生缺勤。”
“我受伤了,你照顾伤员,这个理由多正当。”彭满侧身把脑袋埋在我的肩窝里,“吃饱喝足抱着宝贝儿,美得很。”
“至杭呀,不如做点更美的事儿啊?”彭满伸手就要撩我的上衣。
把他的手打到一边,“被打成这熊样还忘不了那点儿事儿!上一边儿去,我还要练声,下午还上课,别折腾我了啊!”
下午彭满还是乖乖的跟我上课去了。
一进教室,华越和其他几个女生看着我笑得诡异。
“彭满你怎么了?”华越指着彭满脸上的伤。
“没事儿,就出了点儿小意外。”我俩坐在最后一排,刚拿出手机刷微博,华越和几个人坐在我们前排。
“成至杭,昨天跟着你的小帅哥是谁啊?”华越挑着眉毛,一副总要挖出点什么的样子。
“你都有男朋友了还惦记什么?”
“我不惦记他,我是惦记你俩。”华越凑到我耳边说着,其他女生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我俩?!”
“成至杭,这大三马上过完了,也没见你身边有个女朋友,说吧,你是不是那个。要勇敢承认哟,毕竟这个社会很宽容的嘛。”华越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得意洋洋的看着我。
难道华越怀疑我和李云灿在交往?
整个与华越的聊天过程中,我没看到彭满开始发青的脸。
这节课老师又让我们看片子,这部电影我私下看了七八遍了,早就没了兴趣,于是拿着手机玩儿宝石消除的游戏,QQ突然闪了,是彭满。
“华越看见什么了?”
“听她瞎说呢。”
“你昨天背着我跟别的男人约会了?”
“屁!我跟李云灿昨晚去买酒,碰上华越了,天知道她为什么怀疑我跟李云灿。”
“你是不是跟李云灿……最近你们联系很频繁哦。”
“你这个月你睡客厅。”
“不!我只睡你!”
作者有话要说:
☆、面试
十五
六月底,李云灿从N大毕业了,工学学士。
我收到了H市电台的面试通知。
彭满开始到腾远汽车公司技术部做国际贸易部门的实习生。
面试前一晚。
“宝贝儿,穿西装去面试会不会很热?”彭满在客厅熨衬衣,我在卧室的衣柜里努力的寻找大二那年做晚会主持时候特意买的一条领带。
“就热一会儿,不然能穿什么啊?”
彭满把熨好的西服挂在门后的衣架上,突然笑着凑过来。
“你这次面试成功的话咱俩就该好好计划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了。”
“都这样过了两三年了,还有什么好计划的。”把明天需要用的文件全部打点好以后,靠在沙发上突然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当然得计划了,什么时候见爸妈,然后什么时候出国,办婚礼,买房子买车,养孩子……”
听着彭满絮絮叨叨的幻想以后复杂无比的生活,我一直提不起兴趣。
其实我是一个偏向悲观的人,不像彭满,无论情况多么糟糕他都能看到好的一面,所以他过得比我快乐吧,更招人喜欢。
早上六点,彭满打开电脑外放着Monkey Majik 的open happiness,我以前说这首歌听起来让人很有精神,于是他总喜欢用这首歌叫我起床。
“煮鸡蛋一只,小米粥一碗,小笼包六个,成主播请慢用。”彭满像高档餐厅的服务生一样,手臂上搭着白毛巾,“装模作样”的布餐,拉开椅子,请我入座。
乐呵呵的说完话,彭满便拿着手臂上的白毛巾抹了把脸,坐在我对面翘着二郎腿吃昨晚的剩饭,嘎嘣嘎嘣嚼着小咸菜,仿佛五分钟前那个家伙根本不是他。
鸡蛋煮的很嫩,米粥很香,小笼包不咸不淡,心满意足的吃完早餐,在衣装镜前仔细整了整衣领和领带,彭满拿着外套和皮包站在一边瞪着小眼睛看着我。
坐在玄关的板凳上换鞋,看见彭满光着膀子穿着我买给他的粉色围裙,肌肉的线条清晰明朗,结实的手臂拿着外套帮我穿上,把皮包递给我的时候,我忍不住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彭满弯着嘴角笑了,“好好表现,晚上给你奖励。”
又是一个长长的吻。
不紧张是假的,第一次参加正式的工作面试,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主考官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声音很舒缓,很好听。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H市电台的元老主播。
“做个自我介绍吧。”元老微笑着看着我,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
开口的前一刻,手心里全是汗。
“考官们上午好,我叫成至杭,现在是H大学传媒学院新闻系的学生,大三在读。虽然我的本科专业并不是播音主持,但是在高中时我接受过专业训练。入学后曾多次担任学校大型晚会、比赛的主持人,也参加过H省的大学生主持人大赛,获得二等奖一次,一等奖一次。可以说在这一方面我也积累了不少舞台经验的主持经验,所以,这一次我才有信心到贵电台参加主持人招聘,希望能得到您的垂青。以上是我的基本情况,谢谢。”
我尽可能放松的做完了自我介绍,元老坐起身来,依旧微笑着。
旁边的一个年轻的男考官开了口。
“做过与广播相关的工作吗?”
“嗯,大一在学校广播台做过一年的主持,之后也参与过广播剧的配音。”
“广播剧啊,最近在年轻人当中的确很流行。”
元老认同的点点头,“那你都是做什么类型的广播剧?”
糟了,大部分都是耽美剧,这东西对于元老这个年纪来说根本无法接受的吧,我要不要小小的说个谎话?
“有历史正剧,也有都市言情。角色以年轻人居多,但也尝试塑造过类似土匪,杀手等一些与我音色差别较大的角色。”完全是谎言,毕竟我只配过太子、少爷、文官这一类比较柔弱的角色。
“有作品吗?”
完蛋,这个谎言会被识破的吧。
“很抱歉,来的太匆忙,没有带来。不过您要是想听,我可以给您现场来一段。”
“好!”元老拍了拍手,“就来一段你曾经配过的吧。”
思来想去扯了一段历史剧的桥段,我的角色是一名年轻但沉稳的巫医。
厚着脸皮一股脑说完了台词,元老一边听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
“不错,声音很清亮。”
之后每个考官轮番轰炸,空调房里温度挺低,但总觉得背上细细的汗珠已经浸透了衬衫。
终于结束了,走出办公室,我扯松领带,解开了衬衫领口的两粒纽扣,抄起一瓶水灌下去半瓶。
中午十一点,彭满应该还在工作,便没有打电话给他。
在电台门口随便找了一家小饭馆,要了一瓶啤酒,两份饺子,再加一份碗儿菜。捋起衬衣的袖子,把领带扯下塞进皮包,吹着餐馆里的空调,暂时舒适了许多。
在地铁上打着饱嗝,看着窗外一掠而过的广告,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好像接下来的日子真的要好好的、认真的生活了。
这个时候,暑假其实已经来临。周才带着简单的行李也搬到了学园小区,因为暑假要留在学校准备考研。
周才其实完全不是学习的料,他篮球打得好,是个球痴。考研完全也是家人的意思,因为只有拿了研究生的文凭他才能参加省级单位公务员的招聘考试,也就是说他后半生的路基本就被安排好了。
周才是我们学院编导系为数不多的男生之一,跟我和彭满比起来,他们系真是好了太多,他起码能有十五个男同学。
回家路上碰见周才背着书包拎着暖壶朝外走。
“周才!上自习啊?这才不到两点呢。”
“就我这样,不得多用功啊?”周才打量着我又正式又邋遢的打扮,“你干嘛去了?”
“去电台面试主持人了。”
“唉,其实我也想做这一行,可惜我跟导演有缘无份啊。”
周才耸耸肩,撇着嘴角笑了笑。
“你是以后要做大官的的,周局长,以后我就靠你照顾了。”
周才爸妈想让他考去省文化局工作,我们私底下喜欢开玩笑叫他周局长。
周才笑着一拳打到我肩膀上,“得了,别扯那没用的,过两天我上你们家喝酒去啊,让彭满给我烧俩好菜。学校放假了食堂也不好好做饭了,肚子里都没油水了。”
“随时来!”
作者有话要说: 毕业季到了,朽宣要忙一些关于离校手续和毕业论文的东西,没有那么多时间两更了,但是每日一更是会尽最大努力做到的。最近实在太忙!谢谢大家继续支持!
☆、新外号事件
打开房门,把所有的窗户打开,微风从每个窗子灌进来,吹的窗帘轻轻的浮动。
脱下衬衣西裤扔进衣筐,简单冲了澡之后,倚靠在床上环视我和彭满住了两年的家。
房子不过七十平米,有些小,并不拥挤。
刚搬进来的时候家居都很简单。客厅里有一组上了年纪的皮沙发,玻璃茶几,电视柜,还有一台24寸的彩电。
卧室有两张单人床,彭满把两张床在一起,又去旧货市场买来厚厚的毛毡铺上。
还有一个简易的衣柜,小的只能放下一个人的衣服。
厨房里除了有天然气灶,油烟机和水槽就再无他物。
我很不满意这套房子,不肯搬进来。
差不多有一个星期,彭满早出晚归,整天整天的看不见人。
后来,我被他硬拉着去那个已经租下来的房子。
玄关摆着鞋架和小杂物橱,卧室添了一组衣柜,一把竹躺椅,墙上挂着我们出游时候拍的合影。
厨房,卫生间,书房,我不知道彭满去哪里弄来这么多的物件,这间房子开始像个家了。
彭满拉着我躺在拼起来的双人床上说,“一会儿收拾收拾行李,晚上就搬过来吧。”
就这样,生活了两年,什么都没有变。
变的是我,当初对我们之间的执着,渐渐的就像融化的冰淇淋一样,虽然还是装在那个盒子里,只不过,有些面目全非。
“至杭!快来搭把手!”彭满在在玄关悉悉索索的不知道在弄什么。
鸡鸭鱼肉被彭满摆的到处都是。
“下个月不过了啊?”我拎起那几个有些油滑滑又有点水湿的塑料袋进了厨房。
“今儿发工钱了!”彭满乐呵呵的举起刚买的活鱼,鱼还在袋子里蹦达的快活,“晚上做糖醋鱼!是不是很激动!宝贝儿快来亲我一下,好让我有力气给你做好吃的!”
彭满一手举着将要下锅的鲤鱼,一边侧着脸朝我凑过来。
看着他满是汗水的脸真忍不住下嘴,不过看在鱼的面子上就随了他。
我在水槽边洗菜,彭满腌鱼。
很多时候,我们喜欢一起做饭,两个人在厨房里,也没有很多话,各做各的,你递给我一棵葱,我递给你一盆菜。
“今天面试怎么样?”
自彭满下班回家,我没有向他提起今天面试的情况。
“还好吧,问题基本都能回答的上,人家要不要我就看我的造化了。”
“绝对没问题,我特相信你!”
“呲啦”一声热油沸腾的声音,那条鱼下锅了。
晚饭后,我在厨房洗碗,彭满的妈妈打来了电话,我竖着耳朵想听他们说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