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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风岩馆谋杀-第17部分

小说: 风岩馆谋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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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为珍娜会留意到那几分钟的细微差别。”
  乔治和波琳同时点头,杜尔威沉默一会,才又继续道:“我承认,这个可能性一直没办法从我脑海里抹去,尽管我有另外一个完全更可能的答案,但我却被卡在了这一点上……这是直到第三天,艾米死后,厨娘告诉我她曾经听艾米说过华纳伯爵和琳达夫人在争吵时提过‘爱德华’才终于让我意识到这个可能性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杜尔威挥挥手,向困惑两人道:“这是华纳伯爵的秘密,恐怕我不方便再继续给你们详细解释,但我可以告诉你们,当我和鲁克到达门口时,我们都先后听到了一男一女在二楼争吵,在重新审讯过华纳伯爵后,我终于可以确定那一段空白时间里,琳达夫人和华纳伯爵一直争论到差不多我们集合,琳达夫人绝不可能躲过我们视线先进入森林里。”
  “那这就排除了那个可能性了!”
  “是的。那么,琳达夫人就只能是在我们接近爱神池时被杀死的,而凶手……如果你们还记得,在饭厅审讯时我问过每个人我们在牌室时的谈话,”杜尔威询问般看向另外两人,看到同意点头后继续道,“我一直认为每个人都会因为注意事情的不同而记住不同的细节,你看,波琳很留心雪赫拉,鲁克的对话,乔治并没有说话;”杜尔威顿了一下,咽下解释,“乔治则只留意波琳一个人;华纳伯爵则很明显的为了雪赫拉神魂颠倒;上将夫人截断了上将的回答,为了他们的秘密;鲁克是雪赫拉和……”杜尔威一瞬间有点不好意思的含糊带过自己名字,“而雪赫拉,她却记住了所有的话题——尽管她声称她并不记得……对于我来说,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她在留心,为了什么?”杜尔威看向留心倾听的两人,“为了待会狩猎时将会发生的谋杀——雪赫拉在尖叫的时候向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琳达夫人扣动了扳机。”
  房间内一时陷入沉默,波琳含住眼泪低声感叹:“太邪恶了……太大胆了……”
  杜尔威默默点头,继续道:“艾米说过的一些话当时也提醒了我,她说她老是弄不见东西,‘披肩,橡皮筋,白丝带,甚至衣服’……雪赫拉的计划就非常清楚了。当天雪赫拉特地穿了蓝色长裙,掩盖她把手枪和披肩用橡皮筋绑在她腿上的隆起,当接近爱神池时,我看到她停下来整理了一下裙子,我猜就是那时候她背对着我们,把手枪和披肩从裙子里拿出来,用披肩捂住枪口消音,再在转过祭坛,确保我们看不到后一边尖叫一边射出致命的子弹——琳达夫人一定在雪赫拉的尖叫声里傻住了,甚至都没意识到是什么夺走了她的生命……”
  鲁克坐直身子,放下酒杯紧握双手慢慢道:“我欠你们一个道歉……尽管我并不知道她的打算,但我想我意识到了有某种邪恶在——我应该再多小心一点。”
  乔治红着眼眶摇头:“不,你不可能会知道。你失去的就如我们所失去的一样,都是最亲近的亲人——这样就够了。”
  在一阵安宁的沉默后,杜尔威微笑着拉回话题:“我想,雪赫拉一定是在跑出祭坛前把披肩塞回到裙子里,把手枪扔在地上——刚刚发射过的手枪枪口会因为太烫而没办法再接近皮肤,但我觉得,她把手枪扔在地上是有别的打算……毕竟是她最先提起展示架钥匙被鲁克弄不见的小故事。”
  波琳“哎呀”一声,惊呼道:“是了!每年打猎的时候鲁克都会走开,像是想自己漫步一样——有时候华纳伯爵也会!”
  鲁克苦笑:“今年她确保了华纳伯爵不会走开,却没想到我也没动。”
  波琳小心翼翼的打量鲁克脸色:“她是想——?”
  杜尔威知道这对于鲁克而言并不容易承认,便若无其事的岔开话题继续道:“一旦意识到凶手是雪赫拉,第二个谋杀便很容易推敲出方法了。她特地挑一个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上将和珍娜身上的时候,要求吉比跟她到书房去。当吉比听从她的要求站在书房门口时,她一个人自导自演两个角色,换上事先藏在书房衣橱里的女仆服装——如果你们还记得,艾米说过她的衣服和白色丝带都不见了,而书房衣橱存放的大多是化妆舞会用品,其中一定会有黑色假发,那天雪赫拉穿的鞋子也是跟其他女仆一模一样的黑色半根鞋——她低头不让吉比看到脸部,自然的往自己房间走去。我相信早在早餐前她就已经用拆信刀刺死了艾米,穿着她那件蓝色长裙,这是唯一一件能沾有血迹而不引起怀疑的衣服,事实上我找到那个衣服后确实发现了新的血迹——再并把她的尸体藏到床下。进入房间之后,她先假装发出几声沉闷的低叫声,仿佛被人偷袭,然后再拿起书桌上的蔷薇花盆砸破窗户,半蹲到床边,当吉比冲进房间后,指着窗外喊凶手已从那里逃走了——吉比不过是个年轻的助理警官,第一个反应自然是往窗外追去,但真正的凶手却转身把艾米从床下拖出来,奔回书房,把女仆衣服藏回衣橱,换上原来的衣服,再假装刚刚察觉发生了什么事一样奔向自己房间,就可以为自己制造完美的不在场证据了。”
  杜尔威在乔治和波琳感叹的表情下叹息道:“她当真是非常聪明,非常大胆的女人……但艾米的谋杀毕竟不像琳达夫人那般花了那么多时间去做准备,我一进到房内就注意到了两个疑点:床下过多的血迹和窗中央狭窄的洞口。吉比在挤出窗上破洞时差点被残余玻璃划出伤口,而他已经算是警官中非常瘦小的了,我发觉我很难想象一个凶手能在那么短时间内从窗口中跑出去而不留下任何划伤,然而我们在玻璃尖端上却只能找到吉比警官服的布料,在风岩馆巡逻的警官们也看不到任何奔跑的人影。”
  “为什么——你认为艾米的谋杀是临时起意的?”乔治注意到杜尔威话中细节,杜尔威不由得微微一笑:“这个计划有太多的漏洞……要让它成功,听到玻璃砸碎声的一定不能有其他人,不然一个人会追出窗口,但另一个多半会留下来照顾伤者,而她不能让其他人看到她的脸——所以她挑了吉比,那个明显还很没有经验的警官,作为她计划的见证人,况且……我相信她谋杀艾米是因为在第一天,艾米到爱神池找雪赫拉时无意中看到了什么,或许是她从裙子底下拿出枪,或许是她在练习尖叫——虽然艾米并不知道琳达夫人死亡的详情,但我想雪赫拉一定认为她迟早有一天会把这些碎片联系起来……毕竟在琳达夫人死后,她把艾米支使得没有办法停下来跟别人聊天——她不希望艾米知道更加详细的谋杀细节。”
  “……为什么呢?”波琳疑惑询问,任由沉重问题飘落房内:“为什么她要杀死琳达姑姑呢?”
  杜尔威沉默看向鲁克,那是他的秘密,也是他尚未痊愈的伤口,是否要把陈年往事吐出胸怀,那将是他,也只有他才能下的决定。鲁克看向他的视线带着询问,仿佛在问他的意见,杜尔威知道鲁克并不想把这些伤痛再经历一遍,但有时候,回避却不是解决的方法,他们已经尝试了三个月,但鲁克还是时时会在半夜看到雪赫拉飘飞金发,下沉白袍;不管他多努力的转移他的注意力,鲁克总还是会在某个寂静时刻看向远方,仿佛注视着萦绕不去的鬼魂无法释放。
  现在,这是一个机会——杜尔威伸手,慢慢把手覆上鲁克些微颤抖的掌心,用力挤压,说出来,说出来,这个秘密将不会再是你一个人独自承受,它们将死去,而我们将重生。
  鲁克深深吸入一口空气,慢慢述说起莱德福家族一直掩盖的秘密。
  “我母亲并不是病死的。”
  乔治和波琳很小心的隐藏好吃惊表情,鲁克并没有看向他们,只直直看向杜尔威道:“或许是母亲血脉里某种注定的命运,在她生病之后,她开始……执着的相信只有人血才能解除她的诅咒。不管父亲怎么尝试,她开始不断的倒掉药水,藏起药片,反而用尖锐物品划破所有她能触摸得到的皮肤,寻找鲜血。一开始只是仆人,医生,父亲,当她在家里被紧紧禁闭起来后,她就开始划破自己,当她自己虚弱得不能再举起甚至一片羽毛后——她开始不断的要求我和雪赫拉把自己的血献给她。”
  杜尔威紧紧握住鲁克颤抖左手,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也在随之紧缩,他根本无法想象弱小的鲁克该如何面对疯狂的亲生母亲,“当时我已经……比较大了,父亲很小心的在保护雪赫拉,但她从来就很依赖母亲,总是偷偷的寻找任何机会去接近她——我尽了我所有努力尝试阻止她,但是我们养的猎狗还是在一只接一只的消失,然后是仆人在睡眠中莫名其妙多出的伤口,当雪赫拉最终拽着她的贴身女仆,狠狠的在她手臂上划出几乎见到骨头的伤口,就为了给她母亲接血时……父亲被逼到了崩溃边缘,他花费大把钱让女仆沉默,并送她到一个遥远地方安置下来,并最终断绝了母亲所有与外界的接触。”
  鲁克看向房内无人处的眼神既空洞又冷漠,仿佛切断了所有情感联系,杜尔威不敢呼吸的伸手轻触鲁克双颊,终于唤回了他一点温度,“我不知道这个举动到底是让雪赫拉还是母亲哪个更疯狂些,直到最后我们发现雪赫拉拿着刀站在母亲身边,而母亲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只有在那个时候母亲才回复了清醒,她抓着我的手,一直要我发誓一定要照顾雪赫拉,照顾她,直到她死的那一天,或者我死的那一天……”鲁克低头看向交握双手,杜尔威几乎想抽回手取消这带来痛苦回忆的举动,但最终他只是抓得更紧。
  “我想就是那个时候,我在母亲恐怖的表情里意识到雪赫拉根本不是我们想象中天真无邪的小妹妹,她骨子里也流着一样疯狂的血液,或许是更加异常的——我不知道,但我想她从不觉得她的举动有任何错误。”
  “我努力的说服自己相信她的冷漠不过是因为母亲的教唆才爆发出来的短暂疯狂。在父亲也去世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一直都表现得很正常,哭泣,伤心,大笑,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只是有时候,当我看着她,看着她以为没有人注意时流露的表情,看着她对‘柯丽爱尔丝’这个传说无比的喜爱,我想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异常,但是她只认为这是因为她的完美,而其他人……其他人都是不重要的。”
  “她只爱自己——她没有能力分享她的爱,她没办法爱上其他人。”
  鲁克痛苦的看向震惊的乔治和波琳:“我很抱歉,我应该早点采取行动的——但我真的希望或许她已经找到了一个方法压制她的疯狂,毕竟她是那么的愉快,那么的满足,而我们的金钱足以让她获得所有她想要的。”
  “但是我没有预料到经济危机——那次‘地震’几乎缩短了大半家产,我们开始捉襟见肘,而雪赫拉则开始失去了她的……耐心。我仍然在努力让她满足,但我知道她的渴求已经越来越大,她希望更多的财富,而莱德福家族已经频临边缘。最后当她把她的目标放到华纳伯爵身上时,我……我并不开心,但我知道我没办法阻止她。或许两个家族的财富加起来确实足以满足她,毕竟华纳伯爵已经被她彻底的吸引住了,我很担心,但不管我对华纳伯爵说什么,他都只认为我是在不满意他的年龄。”
  “在聚会之前的那几天,我就已经感觉得到她的窃喜,狂怒,和在计划着什么的神秘,但我找不到确切的证据,她已经变得那么聪明,她知道怎么掩盖她的踪迹,而我能有的怀疑就只是某个眼神,某个神色,甚至是某个词句。我想是她写了那封警告信寄到苏格兰场去,她希望有个专业的见证人,希望能够有嘲笑警方势力的笑料,而我则是绝望的希望一个探长能够阻止即将来临的阴谋。”
  “华纳伯爵……”乔治似乎终于联系起了散乱碎片,杜尔威慢慢点头,接过话题:“琳达夫人希望与华纳伯爵联姻来挽回舍尔家族的经济损失,这个争吵已经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想琳达夫人是希望在聚会时逼迫华纳伯爵当众宣布他们的订婚。但当华纳伯爵在私底下对雪赫拉坦白了这个事实之后,她——”
  “我想她在狂怒下毫不犹豫的决定要夺取琳达夫人的生命。”鲁克近乎耳语,“她从来没在乎过其他人,如果我因为谋杀走上死刑台,整个莱德福家族的财富就会落到她手里——她只在乎我的背叛,却从来没想到她对我的……”那两个字终究没办法吐出嘴唇,鲁克闭眼颤抖呼吸,任由痛苦挖空心肺。
  房间内陷入死般寂静,乔治和波琳艰难的吞咽着,似乎不能消化这段黑暗历史,杜尔威温柔的等鲁克颤抖终于慢慢平缓下来后,决定继续把这个故事说完:“我想她编造了一个借口,告诉琳达夫人她在四大家族里发现了一个伪造者,很可能甚至暗示了鲁克也不能信任,而琳达夫人……在经济危机后近乎不择手段的往手里偷取筹码,很快的就相信了她的说辞,但却没办法找出任何证据,最终决定在晚宴上做出宣告——我相信雪赫拉一定想出一个方法给琳达夫人留下口信,或许是半夜相见,告诉她她终于有了一个线索,要求琳达夫人在明天狩猎后偷偷溜到爱神池与她相见,或许还借口风岩馆里的仆人都并不可靠……无论如何,琳达夫人相信了,悄悄溜到爱神池面对她最后死亡……在琳达夫人死后,回到牌室时是谁点燃了炉火?”
  鲁克低头不言,波琳微弱道:“是……是雪赫拉。”
  杜尔威慢慢点头:“她真的非常聪明……她的故事完美的解释了她衣服上的血迹,而在把消音的护肩扔到炉火里后,我们毫无证据指证她就是凶手。艾米的谋杀也完全可能是某个女仆假扮艾米而犯下的,雪赫拉只不过是在书房时没有留心而已;藏在衣橱里的女仆装是为化妆舞会准备的,而她穿那套鞋子不过是一个奇怪的巧合……你看,我们并没有实际意义上的证据——所以最后我们设下了那个陷阱,雪赫拉将没有选择,就算鲁克说出来的秘密并不足以让我们定她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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