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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飞越疯人院-第15部分

小说: 飞越疯人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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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自然是相亲的常规流程,杜闲老老实实一一答了,心里渐觉乏味,无奈对方姑娘似乎倒对他很感兴趣,话题连着话题,叽喳个不停。 
“杜医生,听说你是博士,那得读好多年书吧?我看他们读研读博的出来都三十多了,看你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来,就跟二十出头似的。” 
“怎么会,是我上学有点早,其实我的年纪也不小了。” 
“哎杜医生,你读博士出来的,那你们医院肯定很重视你吧?是不是一进去就给你个主治大夫啥的当当?” 
“这个……作医生这行都是一步步来的,我最初也是从最基础的实习住院医做起,毕竟读博也只是多学了些理论知识,实际临床经验还是要通过工作来学习的。” 
“这样啊——那你们单位也不会多给你发工资奖金吗?我听说他们做公务员的都有什么‘招硕引博’项目呢,应该待遇也丰厚些吧?……” 
面对面坐着,对面的女孩儿持续燃烧着热情,杜闲的心却越发冷清。 
对方的热情似乎在不停提醒着自己,杜闲你永远也没办法像他们一样去热恋,去爱,去恨,去轰轰烈烈,留下印记。 
然而他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契机,向对方坦诚自己暂时没有恋爱结婚的想法,于是只能配合着闲聊。
每一分钟都是那么难熬。


直到七八点钟,杜闲的相亲饭才刚刚吃到一半。 
变局的出现,是由于谢锦文下班后赶到陆鑫病房发现空无一人,给陆鑫打了电话过来。 
杜闲在百无聊赖的对话空隙中,无意听见背对着自己的那人说话的声音,沙哑,微微低沉,有磁性,极其熟悉。 
趁着浓眼影姑娘从手提包里掏出小镜子补妆,杜闲回头张望了一下,这才发现背后那人——居然真的是陆鑫! 
陆鑫居然真的跑来围观自己相亲! 
陆鑫手受着伤,显然没办法换下那身病号服,于是在病号服外披了一件薄薄的外套,就这么一身打扮进了咖啡馆,有模有样地给自己点了一碗水果粥,一杯咖啡,正猫在杜闲背后跟谢锦文通话呢。 
陆鑫讲完电话,收了手机端起咖啡,身子往外边凑,想听听隔壁的动静,一没留神,正好对上杜闲转身错愕的眼神,四目相对,陆鑫单手端着的咖啡差点泼了自己一身。 
杜闲差点叫起来:“陆鑫?!” 
叫完才觉不妥,于是压低声音,又道:“你怎么来了?” 
“不是跟你说好的么,过来看看你相亲现场。”陆鑫也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可是好像不好玩儿,而且你们确实……呃……” 
眼睛往后瞟了一眼那位打扮的跟杜闲的医师服有的一拼的姑娘,陆鑫斟酌了一下措辞:“……不太般配。” 
一时间,顾不得关心陆鑫是怎么拖着受伤的躯体逃离医院的,背对着正对着小镜子左看右看的相亲对象,杜闲给陆鑫一个苦笑。 
“没事儿没事儿。” 
陆鑫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特仗义地安抚道:“瞧我的。” 
杜闲看着神色憔悴的陆鑫眼角绽放的褶子和他闪亮的小虎牙,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跟早上说做仰卧起坐就做的态度一样,陆鑫就是这么一条说到做到的汉子。 
杜闲还没反应过来,陆鑫就拖着他那只伤手一脸悲痛地从后座站了起来,走到杜闲身边。 
“小杜。” 
陆鑫嗓子本来就沙哑,此时更是刻意带了撕裂的效果,听起来怪渗人。


浓眼影姑娘从小镜子前抬起眼来,疑惑地看了看一身病号服的陆鑫。 
站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身材修长却十分羸弱,瘦高的骨架都衬不起一件薄外套,穿着奇怪,头发跟野草似的绞在一处,面色青白,一副病痨鬼的样子,神情也是阴测测的,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心里发慌。 
陆鑫哑着嗓子,特别凄凉地说:“还没聊够天儿呢?你看我都被护士赶出来了,你那医药费什么时候给我交啊?” 
他说完,特意扒拉开病号服的左边袖子,露出渗出血的层层绷带。 
“这——杜医生,你……” 
姑娘睁大眼睛看着杜闲。 
“虽说你不是故意的撞的我,但你这医药费要负责到底啊!医生说了,我这搞不好以后就落下残疾了,我不管啊,要是治不好,你得负责养我一辈子!” 
陆鑫边说,边挤到杜闲身边坐下,用肩膀厮磨杜闲的肩头,边缺氧似的大喘气,边对杜闲挤眉弄眼,“你知道的,要是你愿意跟我在一起,那就最好不过——咱俩还可以相互照顾呢……” 
“……” 
“……” 
杜闲木着脸,努力不让自己风中凌乱的心情表露在外,而浓眼影姑娘的嘴型,已然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五分钟后,陆鑫出色的表演成功地使杜闲的相亲对象提前离席。 
浓眼影姑娘临走前特别同情地看了被陆鑫紧紧扒住胳膊的杜闲一眼,主动掏了一半的饭钱,说:“杜医生,你的钱还是留着给这位先生交医药费吧。加油。” 
“……” 
看着对方匆忙离去的背影,陆鑫松开手,终于撑不住,“啪”地一声,半个身子都伏在了茶几桌上。 
“咳、咳,”他咳嗽着,终于忍受不住冰冷且阵痛的左手,微微颤抖着,“好累。演戏真是件体力活儿。” 
杜闲苦笑着紧了紧手里的水杯:“虽然有点出人意料……不过还是谢谢你。” 
陆鑫痛苦地**了一声,侧过头来看杜闲,说:“别怪我搅黄了你的好事儿就成。” 
“什么好事儿……”杜闲脸上浮现一丝无奈,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手连忙搭上还在咳嗽的陆鑫的背部,帮他轻轻拍打,关切地问,“不对,陆鑫,你是怎么跑出来的?你不是吊着水呢吗?——而且我也没告诉你时间地址吧?” 
都彻底脱力趴在桌上了,面对杜闲难得一连串的问题,陆鑫还不忘得意地挑眉,“我是谁呀!不就逃个病房么,能难得住我?至于地点,附近咖啡馆又不多,这还不容易找么。” 
他下巴搁在桌面上,随着说话的动作一起一伏,“再说了,早上不是跟你约好了么,要来围观的。” 
“我……” 
杜闲想说,我只是随口一说的。 
可是他忍住了。 
他轻柔地拍打着陆鑫不断咳嗽而起伏的背部,听着他继续洋洋得意地津津乐道,“你不知道我给谢锦文气的!哈哈,病房没人,白跑一趟,刚打电话给我好一阵骂!……” 
杜闲安静地看着陆鑫。 
青白的面容,凹陷的眼眶,潦草的胡茬,还有无力地垂在桌上的,染血缠绕着的手腕。 
杜闲不知道身体虚弱的陆鑫是如何拔下他的针头,避开医生和护士的监管逃了出来,也不知道好面子如他是怎么顶着这样一身打扮一家家找咖啡馆,然后迎着众人的目光走进来。 
他只知道,就是这样一个人,在自己最无能为力的时候出现,拖着虚弱的身体逞着强演了一出狗血的戏码,把自己从尴尬和煎熬中解救了出来。 
不管他出于什么样的原因…… 
他是……他是这么有趣。 
“谢谢,陆鑫。”杜闲终于笑起来,他温和地看着神色不解的陆鑫,“谢谢,你刚才,演的真好。” 
陆鑫于是也咳嗽着笑起来:“是吧?我也这么觉着。”


少坐了一会儿,杜闲陪着陆鑫回了医院。 
路上两人慢慢地走。 
陆鑫坚决拒绝了杜闲试图提供的一切帮助,例如搀扶,不时担忧的张望等等,固执地拖着步伐和残手往前挪动。 
他的气力不足以支持他主动发起热情的对话,杜闲也不是话多的人,两人一路无话。 
街上霓虹闪烁人声嘈杂,就这么安静走着,竟也不觉有多尴尬。 
然而乘电梯到了他病房所在的楼层,陆鑫终于露出了颇为紧张的神情:“小杜,你……你帮我看看管我那房的护士姐姐在不在呗?” 
杜闲觑了他一眼:“逃跑的时候不知道怕,现在倒担心被批评了?” 
“哎哎,你就帮我看一眼,要是她在护士区我就从对面那头的通道钻回去,免得惹人生气不是?” 
“……” 
分明是自己犯了错,倒表现得是为他人担心的样子,陆鑫倒也理直气壮得很。 
杜闲无奈,走过去瞅了两眼,回来告诉陆鑫:“人不在,快回去吧。” 
成功潜回病房没多会儿,敲门声响起,毫未察觉的医生推门进来,照常规检查陆鑫的伤势情况,并且表示他只需再多留院观察一天,如果没有出现伤口感染的情况,最早明晚就可以出院,回家疗养。 
在医生检查、更换纱布的时候一直乖乖聆听的陆鑫,趁医生转身出门的瞬间,冲杜闲得意地眨了眨眼睛。


21、

第二天下午。 
墙壁上的挂钟时针走到五点的时候,提前结束工作的谢锦文到达了陆鑫的单人病房。 
经过前一个晚上越狱加演戏的折腾,陆鑫在阳光的沐浴下睡了几乎一整天,刚醒过来不久,正百无聊赖乱按着遥控器,试图寻找自己感兴趣的频道。 
见谢锦文来了,陆鑫坐起身来,抢在对方质问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之前,向好友转告了医生允许自己出院的决定。 
“……”谢锦文扬了扬眉,冷淡地说,“你确定?看看你现在半人半鬼的模样,别还没迈出医院就又昏了。我再去找医生说说吧。” 
总算不用插着针头的陆鑫利落地抬手给了好友胸口一拳:“滚你的。你知不知道现在医院资源多紧张啊,多少病人流落走廊等着病床呢,有没有道德心公德心羞耻心啊你。” 
虽然出拳迅速,落到谢锦文身上的力气却是软绵绵的,谢锦文一声不吭地挨了这一下,转身走过去收拾早上刘非带来的食盒,边说:“资源紧张关我什么事,这单人病房又不是不要住院费——”他回过身来,“对了,一天两千啊,算你欠我的,记着还。” 
“卧槽,一天两千,你当我傻×呢!” 
“这还不包括你家蠢猫在我那儿的借宿费。这才两天又吃掉我仨罐头。”谢锦文眯起眼算了算,“有意见?有本事你当时自己从担架上爬起来付钱啊,我给你付的钱收点利息怎么了?——啊哟,你看你辞职有小半个月了吧,这几年也没存什么钱吧,看在多年好友的份上这笔账我先给你记着,慢慢还啊。” 
陆鑫把脖子一横,一咬牙一闭眼,英勇赴死状:“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真可谓是人生自古谁无死,一片丹心照汗青。 
谢锦文更不屑了:“就你这半条衰命,阎王都不兴收。行了,我等会去问问医生情况,你这小样儿——”他上下打量套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陆鑫,“估计生活也没法自理,回头我给刘非说一声,好人做到底,连人带猫一块儿收容了吧。” 
被好友无情鄙视的陆鑫先是下意识地点点头,随后突然反应过来,竟然有些忸怩地开口道:“那什么……就不麻烦你跟刘非了。” 
谢锦文闻言一顿,狐狸眼微眯,眼里闪过精明的光芒,“怎么回事?” 
“啊,什么怎么回事,没事儿啊。”陆鑫低头,装傻。 
谢锦文踱着步子走到他床前,伸出手用一种极为**的姿势挑起陆鑫的下巴:“没事儿?没事儿你晚上不好好在病房待着你越狱?没事儿你不赶紧抱我大腿求照顾?说吧,怎么回事?” 
“啧!”陆鑫抬手直接甩开谢锦文的**——尽管在旁人看起来还是像勇敢反抗恶男**的良家妇……男,不过好在这单人病房里没有第三个人——面容冷酷地一甩头毛儿,“谢锦文你欠揍是不是?你信不信等爷好了一个压你十个。” 
一头卷毛、狐狸眼的男人笑的天真灿烂,“哎哟哟我等着你哟!” 
话音刚落,他随即收敛了笑容,温暖如春的眼神化作坚冰,语调轻佻却严肃地道:“陆三金你装什么傻,你现在身体状态这副鬼样,放你一个人回家就等于让你再去送死,你是知道我的,我可懒得动手杀人,你想都别想。” 
“……”陆鑫翻了个白眼,“我我没说要回公寓。——我这不是不想给你俩当电灯泡么,狗眼都要闪瞎了。好友你就放过我这个久病缠身苍老脆弱孤独一生的可怜人吧……” 
“陆,三,金。” 
“好好好我说,我昨儿晚上,见义勇为去了——真的!这不好人有好报,刚一做好事儿就找着地方住了么。我就不打扰你跟刘非了,我一个人待你们那儿也怪不自在的。你俩收留收留我家林肯大爷就成。” 
“……哪门子的见义勇为还给你掉一房子住?” 
陆鑫揉鼻子:“咳,就那个杜闲,说我可以去他那儿住一阵子。” 
“……” 
这回谢锦文是真没话说了。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扬眉、瞪眼,讶异之色溢于言表。谢锦文惊诧地看向病榻上的好友:“陆三金你没发烧吧?你确定你要去跟一个外人——还是一心理医生合住?” 
开玩笑,即使跟陆鑫相交十数年,陆鑫都不曾跟谢锦文同床共枕过,勉强住一居室都快别扭死他半条命。现在,这个极度需要个人空间以及患有接触恐惧症的陆鑫,居然,扬言要跟一个才认识不到半年的人——并且还是曾经的心理医生——合住。 
老天,谢锦文真想不出这样的结果究竟会是医生把陆鑫逼死,还是陆鑫把医生逼疯? 
陆鑫似乎也明白谢锦文所指,他面带尴尬地假咳了两声,正要开口,却听到病房外的叩门声。


说曹操曹操到,来人好巧不巧正是杜闲。 
他和约定的时间一样下了班,赶过来接陆鑫。 
杜闲看见谢锦文也在,礼貌地打了声招呼:“谢——锦文,你来了。” 
谢锦文还沉浸在无法相信的事实里不能自拔,迟钝地点了点头。 
杜闲看他脸色不对,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脸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没休息好?” 
谢锦文抬眼,再一次以不可思议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杜闲一遍,一改冷淡而充满震惊的目光直看得杜闲头皮发麻。他终于转过头来,向陆鑫确认道:“你确定?” 
陆鑫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谢锦文叹了口气。 
“好吧,”他摊了摊手,“不过,小杜,虽然我不知道陆鑫这货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什么乱七八糟的见义勇为——你确定要收留这个家伙吗?” 
站在一边的杜闲有些不解,半歪着头看他。 
谢锦文皱起眉:“你看这家伙现在这样,自杀未遂也就算了,估计短期也不会再犯,不过这货颓废、失意、傲娇难搞得一塌糊涂,你确定你愿意收留他?” 
……喂喂,好友你原来是在替对方操心吗?! 
而杜闲闻言,果然沉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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