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能有多爱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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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溢白了来人一眼,抱起那个最小的准备进屋。
区北大踏步上前,大声宣布:“从现在开始,我区北要重新追求你杨溢——”
小孩们哭得更凶了。
——完——
第 14 章(修)
桃花镇有两霸:大霸王陶传阳,称霸桃花庄桃花镇,霸出桃花林桃花山,欲奔向世界;小霸王陶莫,霸着别人的家,赶也赶不走,追也追不跑。把人丢出去,丢的人还没回屋,他却已经在屋子里躺着准备睡觉了。
是人见了陶传阳躲都来不及,是人见了陶莫怕来不及骂。
初春暮雨萧萧,远处山峦云雾腾腾,只露了半个山脚。脚下小镇面贴着一层薄薄的白雾,熙熙攘攘雨落间,像坠入尘世的桃源仙境。
镇里镇外,无数树杈上挂满粉色花苞,像满天星辰,稍纵即逝便会化为蝶翼般,飘飘盖过所有树木。亦如这的名字,桃花镇。
稀稀落落的雨飘在陶莫油黄的布伞上,发出微弱地震动。脚下雨水浅浅,却打湿了他半条裤管。
陶莫走上一处台阶,看看发水的裤子,想站会儿等雨停了再走。不想头上冒出个声音:“你这个野孩子!”
陶莫回头,原来是宠物店的大叔。
陶莫愣愣地开始想,自己有在这惹事吗?
看着陶莫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中年人浑厚的声音颤抖着,“上次你来我的店,搅和的害我损失了不少钱!”
一提钱,陶莫立马回到:“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大叔愤愤地吹了吹额头上舌头似的刘海。
陶莫忽然想起,哦,好像是上周,无意间晃荡到这家新开的宠物店,一时好奇就走了进去。大霸王陶传阳也在,一群人围着一个透明箱子看。
“这是来自澳洲一座神秘深林的黑寡妇蜘蛛,中国没有野生的哦!”中年的老板自豪着说。
“听说这家伙很毒啊!”陶传阳打开盖子,拿根小棍子去戳黑如墨汁的蜘蛛。棍头一翻,蜘蛛一翻,露出黑亮的肚皮,上面一个沙漏状的红色斑记,与漆黑的身子很是显眼。
“嘿,这家伙真好看。”
陶莫探头看,黑与红的完美镶嵌,的确比以前见到的蜘蛛不知道漂亮多少倍。但是他却深深地记住了这只蜘蛛很毒。
老板滔滔不绝讲着蜘蛛发展史,回头看见大霸王动他的宝贝蜘蛛,吓得魂儿都没了,立马推开陶传阳,抱起箱子,“小心啊!”
“我知道它有毒!”陶传阳不以为然。
却不知道老板说的小心不是指他,而是他的蜘蛛。
老板抱着箱子就不放了,手指着一边无数的玻璃缸,“那么多金鱼、乌龟,拜托你们看看那些吧!”
陶传阳朝旁边人使了个眼色,其余少年走了过去,看着大大
的水族箱内的无数游鱼,一个少年惊叫到:“老板,你的鱼都翘辫子了!”
“水土不服吧!”
老板一惊,生意还没开张,都死了他不赔死才怪。
老板把装黑寡妇的透明箱子放到高高的架子上,疾步朝少年们走去。
见人一走,陶传阳立马矫健地攀上架子,把箱子取了下来,打开继续看。
几人见老大得逞,便进行下一步计划:
“哦,我看错了,鱼虽然睡觉和死了都睁着眼睛,平时也睁着眼睛的嘛!”
老板无力地垂下头,要往回走,说话的少年推了推身边的女孩。
“咦,这个鱼好可爱哦!叫什么啊?”女孩痴痴地看着老板。
老板一下热血了,“这是红白花珍珠金鱼,你看它的鳞片突出的像珍珠似的……”
借着那个女孩转移老板注意力,少年们都回到陶传阳身边,陶莫也凑了上去。
陶传阳继续用小棍戳着,小声说:“你们说把它给太公看,他怕么?”
“当然怕了,这么毒的东西。”
“都说它毒,它有多毒啊?”
“试试不就知道了!”
“你来试?”
“我可不要!”
陶传阳越戳小棍越没准,好几下都直接狠狠地戳在了蜘蛛大大的屁股上。蜘蛛吓得东躲西藏,无奈透明箱子空间有限,一根小棍就能招呼完。
看着小小的蜘蛛费力地挣扎,陶莫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不敢你还这么说!”
陶传阳白了刚刚怂恿别人试的少年一眼,正想拿小棍把蜘蛛挑出来看,却见一只纤细的手伸了下来,直接伸进透明箱子里把蜘蛛抓了出来。人群一下吓得魂都没了,哇哇叫着躲到边上。
老板听见动静回头,去见一个瘦瘦的少年手里驮着他的宝贝蜘蛛,愣愣的打量着。
“别动!”老板大叫。
老板不叫还好,一叫陶莫就要往外面跑。
“不准跑!”开始惊吓住的陶传阳回过神来,上前一把抓住瘦小的陶莫。陶莫人虽瘦小,可是劲儿还是有的,陶传阳两下竟没把他制住,只好大声吆喝:“你们都给我上啊!”
周围的少年早吓得没胆了,眼睛只死死地盯着陶莫手中黑如漆夜的蜘蛛,不敢上前帮忙。
老板也犹豫着不敢过去,本来黑寡妇的毒性就很厉害,而且这只还是一只神秘种,是他托澳洲的朋友好不容易弄到,偷偷运回国的,根本不知道这蜘蛛毒性到什么程度。
r》 两人争执中撞倒了旁边的玻璃缸子,掉在地上哗啦一声,碎玻璃溅了一地,小乌龟爬了一地,老板这个心痛啊!
眼看陶传阳要得手,陶莫张开嘴,露出白白的牙齿,朝着陶传阳的手背一口咬下。陶传阳哀嚎一声,松了手,陶莫一个箭步冲出了门。
总算是回想起来了,陶莫说:“我没钱!”
事出后老板去找过陶莫好几次,但是没见着人,只听几个大妈说,陶莫是个孤儿,由老寡妇陶奶奶捡着带大。后来陶奶奶死了,陶莫连个去处都没有,又不愿意去县里的孤儿院,就这么无依无靠的过日子,穷的都到了偷东西的份上,要钱是肯定没有的。
陶奶奶是军属,住的房子却是租的,陶奶奶一死就断了来源,陶莫交不起房租,房东就赶人。白天把陶莫赶出去,不知道为什么陶莫晚上照样在里面睡大觉,赶来赶去赶了大半年,给陶莫赶出了个小霸王名号,陶莫照样白天‘出去’晚上‘归来’。
听后老板也断了要赔金的念头,至于另一个祸害,是这桃花镇的小皇帝,他惹不起。
老板无奈说:“我不要钱,你把我的蜘蛛还我就是了。”
陶莫想了想,那天直接跑进了山林里,看着蜘蛛看了很久。虽说这蜘蛛毒,但是它却一直蜷缩在自己的手心里,直到晚上,陶莫才把它放了。
陶莫说:“我把它放了。”
老板气得吐血,“这么冷的天,它会冷死的。”
陶莫也惊住了,一张蜡黄的小脸瞬间漫上一层灰白,他记得那天晚上下起了暴雨,无疑是雪上加霜。
老板欲哭无泪,开张那天害他损失了不少东西,特别是那只极品黑寡妇。如果生意好也就算了,结果好几天就只卖了一条红白花珍珠金鱼给那天问的女孩,一番讨价还价,还给打了八折。
老板摇摇头,真后悔来这个地方开店。
雨快停了,陶莫低低的说了声对不起,又继续往前面走。不远处迎面走来个人,撑着把黑色的伞,伞下一身黑衣,发丝轻舞,掩着了脸,沉默走着,只是那头长长的红发艳得有些过分。
陶莫习惯地低垂着头,与那人擦肩而过。
回到家,楼梯口屋檐下堆了几个编织袋,不少雨水打在上面,发着一层光,看来是放了很久了。陶莫看也没看,提着它们上了楼,转弯时一条手臂横在眼前,抬头,是房东粗狂的脸。
“那屋子我终于租出去了,你以后别跑进去了,给人添麻烦,知道吗?”
扑通一声,陶
莫手中的编织袋掉到了地上。
这里是深山小镇,虽然山清水秀,但是到底流动人口少。几年前房东把闲置的几间屋子贴上号,想租出去吃点租金。无奈镇子外来人少,好几个月也只租了一间出去,租的人便是带着一个小孩的陶奶奶。这个小孩就是陶莫。
陶莫摸样长得乖巧,又懂事,房东也挺喜欢。可惜陶奶奶死后,陶莫交不出房租,又固执的不肯搬,让房东头疼死了。
这两年镇子发展经济和旅游,来了不少人。房东索性把所有房间改成了宾馆样式,临时出租。当时碍于陶奶奶住了多年,就没动那间屋子。
陶奶奶是急性脑梗死,发现时人都僵硬了。
因为死了人,那屋子一时半会儿竟又租不出去,就这么耗了大半年。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敢租,房东肯定要解决陶莫这个麻烦。
晚上,陶莫坐在门对面栏杆上,望着对面新换的防盗门。
栏杆下是涓涓流水的清河。黑夜中水面发着白光,应得河水澄清澄清,随着咕咕声,没入远方。
他不知道自己能去哪,之所以总想方设法进这个屋子,因为里面有奶奶的影子,就算人饿得昏昏欲睡,被房东赶到大街小巷,被无数人指指点点,屋子里断电断水,他也要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更到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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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快入夜时,传来了脚步声,陶莫从迷蒙中睁开眼,看着声音来源处。首先映入眼的是一双黑色的长筒靴,就像刚穿上的新鞋般,乌黑发亮,没有一点灰尘。接着是瘦瘦的黑色裤子里却又饱实的腿,再往上一路黑色尽头是抹嫣红和泛着皎洁月光的眼睛。
好一会儿陶莫才看清楚他的样子,深深的眉眼,高高的鼻梁,白皙的皮肤,像外国人的一个男人。
男人却用标准的普通话问:“你在这儿做什么?”
陶莫有些不自在,眼前的这个高挑的男人十分耀眼,显得自己越发渺小,无形的给人压迫感。
陶莫想说我想进屋子,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倒是眼前这个魅惑的男人先开口:“先进屋吧!”说完拿出钥匙开了门。
陶莫走进离开不到一天的屋子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屋内重新装潢了般,摆了许多厚实的家具,淡淡的金色光芒中,十分舒适的感觉。
埋葬奶奶欠了不少钱,那些人就把家具搬走抵债了,结果本来就不大的屋子显得更加空旷。现在屋子好像又活了。
“你饿吗?”男人问。
陶莫点点头,又急忙摇头。
男人温和的轻笑着转进厨房,不一会儿拿了些水果和饼干出来。
“我不会做饭,你将就这些吃吧!”
陶莫看着一块块漂亮得就像镀了层金的饼干,吞了吞口水。
男人把所以饼干盒打开,一一摆在他面前。
陶莫再也忍不住,拿起一块,一下塞进了嘴里!
“别急!”男人转身给陶莫倒了杯水,含笑递到他的面前。
等陶莫吃的差不多,拍着滚圆的肚子,才发现男人一直看着他。他赶紧把眼睛移到别处。
“几岁了?”
“快16了。”
“还在上学吗?”
陶莫边吃边摇头,没钱交学费怎么上学?
“还想上学吗?”
陶莫点点头,奶奶说只有读书才能在这个镇子出人头地。
“我可以帮你!”
陶莫惊讶的抬起头;看着身边仿佛神灵般的男子。
“但是我有个条件。”男人优雅的笑着,“你要陪我一个月。”
陶莫急忙点头。过了一会儿,心情平缓了些才问:“为什么是一个月?”
“因为我会在这待一个月。”
这些年镇子高楼多了,街道修好了,车子来去顺畅,人也越来越多。就算孤身的陶莫也知道,是来了许多人来投资这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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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我叫布威!”
“陶莫!”
不一会儿窗外又下起了绵绵春雨,陶莫听着淅沥的雨水声,微光中看着身边沉睡的男人的俊美容颜,心还是扑扑地跳。因为只有一张床,两人又是男的,所以布威就要他和自己一起睡。
好久或者从没睡过这么软这么舒适的床,陶莫竟然兴奋地睡不着,直到窗外变得渐渐明亮,才疲惫地磕上眼睛。
果然布威说什么就做什么,没两天陶莫就回到了学校。虽然落下半年课,好在陶莫底子不错,老师就让他跟着同龄的班级一起上,结果和大霸王成了同学。
大霸王无论到哪儿都是大霸王,而小霸王离开了那个家就什么也不是。
陶传阳扬扬手背的牙齿印,“这可是你上回咬的,出血了,都留疤了。”
陶莫不太喜欢这群有家里撑腰的小少爷,冷冰冰地说:“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当我的佣人!”
“做梦。”陶莫背着书包,继续往回走。
陶传阳追了上来,强硬地拉住陶莫的书包。
陶传阳本来就比同龄人个高,瘦巴巴的陶莫和他一比,像小学生,哪是他的对手。
陶莫死命背着书包往前走,陶传阳在后面稳如泰山地拉着。两人一拉一扯会儿,嘶的一声,书包裂了。刚发的新课本啪啦掉在还冒着水花的泥巴地上,雪白的页面立马染上一层咖啡色。
陶莫立马蹲下,把所有书本捡起来,抱在怀里,用衣袖擦,可惜就像掉进染缸的白绸,怎么也恢复不了原来的样子。
陶莫看着书本怔了怔,不知道怎么办。
陶传阳探头看了下,心里也挺不好意思的,他其实只是想逗逗陶莫。上次见陶莫胆子那么大,害他自尊心受损。而且陶莫还是一个大人口里的野孩子,小偷,更是不服输,所以非得要陶莫下不了台面的好。这下可好,陶莫书本都折了,但是他却开心不起来。看着陶莫那郁郁的样子,竟有点难受。
陶传阳拿下书包,翻开,抽出几本已经旧了,页面有口子的书,递到陶莫面前,“要不你用我的吧!虽然不是新的,但是还是好的。”
陶莫站起来,一把冲开陶传阳的手,抱着书没命的往家跑。
回家时布威正在沙发上看书,见是陶莫回来了,微微一笑,“回来啦!饿吗?”
长久憋着的泪水决堤般流了出来,陶莫一把冲过去,扑在了布威怀里。
布威依然温和着,摸了摸陶莫的头,
然后拍着他的背,轻声问:“怎么了?”
陶莫哭了好一会儿,最好倦倦地倒在布威怀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