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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简单爱--温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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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牵手,或者可以拥抱,或者可以亲吻,或者可以更多更多;可是他不能,于是每一次见面除了欣喜之外,剩下的就是精神矛盾的折磨,然而程风就像是他的毒品,一旦沾染了,就似乎很难再戒除。
  陆华扬送了程风一条gucci灰色羊毛格子围巾,看到的时候只是觉得它很适合程风,于是没多想就买了,为他接风那天就带过来了,然而直到第二次周末过来才送出去,程风拿到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说,
  “你疯了吧?花两千块买条围巾?”
  “哦,我没注意价格,当时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
  然后程风就沉默了,当然不是没人送过奢侈品给他,也并不是说两千块的礼物有多么贵重,只是知道,认识陆华扬这么长时间,这个人虽然算有点身家,但也是辛辛苦苦打拼而来的,因此他一直还是保持着特有的节俭与朴实,就程风见过的,这人穿过的最贵的西服,应该也就两千多吧;而全身上下唯一是奢侈品的,就算那个五万多的欧米茄了,而且这还是他们认识后,杨战鼓动他买的。程风说不上当时是一种什么心情,酸,甜,苦涩算是彻底搅了个遍。
  12月5日夏明涛婚礼,把双方父母亲戚都接来了上海,婚礼算得上隆重,新娘子叫李露,标准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把杨战羡慕的狠狠拍了夏明涛几巴掌。婚礼开了三十几桌,伴郎是程风,一路帮夏明涛挡酒,最后是被陆华扬扶回家的。
  次日陆华扬下楼买早餐的时候,程风还没醒,出小区的时候碰到钱博,打了声招呼,对方貌似没看到他,虽然面无表情,但似乎周身的阴郁。
  程风是被持续不断的擂门声吵醒的,爬起来的时候还有点宿醉后的眩晕感,打开门看了一眼钱博,转身往回走,刚躺回床上,那人就压了过来开始疯狂的吻他,一把将人推开,骂道,
  “操,大早晨的发什么疯!”
  钱博不说话,死死的盯着程风然后开始一件件脱衣服,
  “你又怎么了?能好好说话么?”被钱博的举动刺激的头更疼了,程风无奈的坐起来;
  “要么你干我,要么我干你!”说完钱博就扑了过来,程风气得一脚把对方踹床底下,
  “别他妈一发疯就犯贱!”
  “是,我他妈人贱,感情更贱,贱到底了!”钱博爬起来就去扯程风睡裤;两人撕扯了半天,又被程风一脚踹下了床,之后扯起领子给了结结实实的一拳,打完了骂道,
  “起来,给老子站起来!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操?他妈的感情,妈的,妈的!”程风开门一看到钱博就猜到他肯定又跟高明出问题了,宿酒后的不适令他心情本就烦躁,加之这段时间也就压抑,为一份得不到的感情压抑,为一份得不到却又一直甩不掉的感情压抑,他狠不下心来让陆华扬滚的远远的,更狠不下心来把他拉着一起去为这段不知道值不值得的感情拼,这个家被陆华扬的气息一点点侵占,于是没有他的时间这里会显得更冷清;程风记得《藏地密码》中有个情节说,一个密修的喇嘛饿了几天之后,让他围着一个满是美食的桌子转,为的是锻炼他的忍耐力,结果这个喇嘛死了,解剖时发现是他的胃酸把自己的胃溶解了,就是饿到把自己吃了;而现在陆华扬对程风来说,就是极度饥饿时那桌摆在眼前却不能碰的菜。所以当钱博这样折腾时,忍不住火气就上来了;
  边骂边狠狠的踹旁边的床头柜,连台灯都被无辜的扫了下来;钱博站起来从后面紧紧抱着程风,说,
  “程儿,我胸口疼,快疼死了,我什么都明白,可就是疼,身不由己,我怕我死了,可是我不想死,又恨不得马上死了!”
  钱博发疯的时候,程风下得了手揍他,可是他一旦这种无助的样子,程风就彻底无奈了;钱博放松程风,一手挑逗的抚着对方的胸口,一手握上了软扒扒的男性象征;这些年,两人对彼此的身体算是熟悉,于是程风刚刚平息的怒火便转化成欲望升腾了起来;钱博拽着程风倒在床上,边吻他边说,
  “让我解脱吧,我好累,累的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程风胸口也疼,为钱博疼,也为自己疼,似乎有一股莫名的东西压在心口,狠不得马上释放,于是猛的将钱博翻在床上,让他背对着自己,伸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润滑剂出来,淋在自己的分#身上撸了两下便顶了进去,身体传来的痛楚令钱博攥紧了拳头,后狠捶了几下床才得到一些缓解……
  陆华扬拎了早餐开门进来后,便听到卧室传来的阵阵呻#吟喘#息声,走到程风卧室门口,从半敞的门中看到两具重叠的身体,耳中忽然嗡的一声,一口气憋在胸口似乎就喘不上来了,赶忙退出来,直到走下楼,这口气才顺上来;接下来便是铺天盖地的疼痛,耳朵嗡嗡直响,无意识的走出小区,忽然觉得身边嗖的一声,紧接着便被什么东西狠撞着带倒了,似乎有人在骂,但他随着耳边的嗡嗡声,便陷入了黑暗。
  陆华扬醒来的时候感觉象是做了一场梦,头重脚轻的,转头看到旁边一陌生的男人正对着他苦笑,只听那人说,
  “哥们儿,你可算醒了,您这是想不开要自杀吗?”
  “嗯?”
  “您看您不缺胳膊不缺腿儿的,有什么好想不开的!”
  “啊?”
  “您不是有什么想不开的?不然您干嘛撞我车啊。不过也对啊,快过年了,或者说您这是凑回家路费呢?那您说吧,我也发扬一下雷锋精神,您要多少,我能赞助的就赞助一点,不过咱可说好了,我也是平头老百姓,那车是给人老板开的,您可别狮子大开口……”
  陆华扬皱眉,这人话可真多,听口气是把自己当碰瓷的了,
  “对不起,我走路分神了!”
  “咦?”陌生人显然没想到对方会道歉,呆了一下,
  “我手机,钱包估计刚才都撞丢了,借我打个电话,让你堑的费用我会如数还给你,还有一天误工费”
  陌生人再次呆住了,但还是把手机递了过去;
  陆华扬电话是打给杨战的,简单说明了情况,那边说半个小时内到;然后在这半个小时里,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感情:是,他承认爱上了一个叫程风的男人,在消化了最初看到程风与别人上床时的震惊与心痛过后,紧接着便是对那个人更强烈的占有欲,甚至强烈到渴望将那个人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伤害。他不想剖析自己何时才有的这种想法,只是明白,朋友这个冠冕堂皇的角色他装不下去了,他知道放纵这种感情是在玩火,可就是忍不住想拉着程风与自己一起,哪怕是共同毁灭。
  程风走进浴室洗澡的时候,才想起陆华扬可能也在家,狠狠的紧张了一把,围了浴巾就去客房,发现没人才松了一口气。
  “我准备回北京了!”
  “为什么?”
  “我跟高明完了!”
  “那公司呢?”
  “准备卖了”
  “你就这么点出息?”
  “嗯”
  “钱博,别让我瞧不起你!”
  “说实话,我已经瞧不起我自己了,今天我打他了,这么多年,我从未想过自己能跟他动手,这一个来月我一直在等他开口,结果丫更狠,昨儿直接把那女的领回家了,还说以为我不在,你说丫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要是我昨天没在,这顶绿帽子就一直让我戴着到参加他的下一次婚礼?”
  “……”
  “你妈更可悲的是,我竟然还想跟他在一起”
  “说完了?”
  “操!你说我是不是贱的,每次被你这么冷冰冰的呲一下,就忽然觉得老子这么伤呀痛的特不是什么事儿”
  “没说完就继续,说完了就滚蛋!”
  “呵呵,舒服了!我回北京后你会不会想我?”
  “来真的?”
  “嗯,听人说,切洋葱不流泪的方法就是不去看它”
  “作死……”
  这时,程风电话响了,看了一眼,陌生号,没接,结果又再次执着的响起,
  “你好,哪位?”
  “我,用的别人手机”
  “华子?哪儿呢?”
  “医院,我出车祸了”
  “啊?”
  “就是挂了一下,擦破点皮,不严重,等片子呢,没什么事”
  “哪家医院?要我去接你吗?”
  “你昨天喝了那么多酒,我就叫杨战过来了”
  “报医院地址!”
  陆华扬说了地址,然后补充说,
  “可以不用来,真没什么事!”
  程风挂完电话就开始穿衣服,钱博倚床上边抽烟边若有所思的看他,
  “扬哥怎么了?”
  “被车挂了,在医院呢”
  “严重么?”
  “说是不严重!”
  “你们……没事儿吧?”
  “我们什么事儿?”
  “程儿,我要说我忽然发现爱上你了,咱俩还有可能吗?”
  程风一愣,扭头看了一眼钱博,只见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赶紧收拾收拾滚蛋!”
  “呵呵,丫是一直的!”
  “什么?”
  “陆华扬,一直的,还有一老婆”
  “……”
  程风没说话,拿了手机钱包就出门了。结果没五分钟门又开了,只见程风将手机钱包往沙发上一扔,脸上说不出什么表情,边解衣服边往卧室走;钱博手上的烟还没抽完,看见程风进来,先是一愣,然后笑的很了然,在程风吻上他时,还说了一句,
  “看来我真把你带衰(sui)了”
  程风本来一听陆华扬进医院就身不由己的着急上火了,结果走出家门后想想钱博的话,忽然觉得特别不甘,凭什么呀?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吃饭就得给做着,想聊天就得给陪着,人难受了你得急着,完了跟别人上个床还得心虚着,人拿他当什么?朋友?朋友有用的这么淋漓尽致的吗?上赶着给人倒贴也就罢了,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与别人上完床再想到他,竟然会觉得心虚;有一个钱博犯贱也就够了,自己也跟着犯,于是程风刚下楼,就强迫着自己的腿又返回去了,你不是心虚么?那就先治治你的心虚,于是一进门就又与钱博滚床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摊牌

  陆华扬片子出来了,什么事儿没有,那车本来开的也不快,还是从侧面撞上的,而且大冬天穿的厚,所以他只是扭伤了脚外加几处淤青。杨战来后,陆华扬又多磨蹭了半个小时,结果程风真没来。
  钱博中午从程风家出来就去订了回北京的机票,一下飞机给程风打电话时,那边貌似晚饭时间,
  “什么事儿?”
  “我回北京了!”
  “作死”
  “北京!我~回~来~了!我~爱~你!”
  听着钱博发神经,程风忍不住微笑,钱博说,被他冷冷的呲一下,就觉得什么事儿都不是个事儿了;他又何尝不是,看着钱博隔三差五的发发神经,犯犯抽,不管是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同样也能让他觉得生活无非如此。
  “程儿,怎么办?我现在已经开始想你了,哈哈”
  “高明呢?”
  “他想给他儿子找个后妈,而我只能是个后爹,所以我出局了!”
  “甘心吗?”
  “你非得让我现在抱着j□j前的旗杆哭上两小时,才能证明我其实是痛不欲绝着呢?”
  “挺好!”
  “省话一哥啊你!”
  “要说什么?”
  “比如也想我了之类的!”
  “不想跟神经病说话,挂了吧您”
  “扬哥在呢吧?”
  “没完了吧你”
  “呵呵,我想一路了,要不你直接把他给办了,然后来北京避难,跟我做个伴儿!”
  “滚蛋!”
  程风挂电话的时候,陆华扬正把筷子“啪”的一声摔饭桌上,一脸的铁青,陆华扬其它的没听见,但那句“我爱你”吼的也太他妈大声了,关键是程风笑的那叫一个欣慰,于是他又忍不住怒了;
  “吃完了?”
  “没!”
  “没你撂什么筷子!”
  “今早是钱博对吧?”
  “啊?”程风瞬间反应过来后,心跳忽然漏跳了两拍;
  “你喜欢他?或者说爱他?”
  “我能不回答吗?”
  “我懂了!”
  “你懂个屁!”
  “那你说!”
  “越界了哈”
  “我想知道!”
  “是或不是,跟你有关系吗?”
  “我爱上你了!”
  “什么?”
  “我,陆华扬,爱上你程风了,够清楚了么?”
  “操!”
  “就这样?”
  “你想怎样?”
  “我还不知道!”
  “……”
  “知道我现在什么感觉吗?”
  “不想知道!”
  “我觉得特别悲哀,我不是同性恋,可是我爱上一个男的,我跟我老婆在一起9年了,却忽然发现跟你在一起才是我想要的日子,我对其他男的没兴趣,可是看见你我有欲望,看见你跟别人上床,我心痛嫉妒,我本来想跟你像朋友一样处着,可惜越在你身边我越装不下去,还本来,我想怨你,毕竟你本来就是gay,我想让自己相信只是一时受你迷惑了,可是你对我和对其他朋友又似乎没什么区别,如果不是我总赖着你,估计我们都不一定能变熟,让我连借口都找不着,还有比这更让人悲哀的吗?”
  “……”
  “有时候我问自己,到底什么是爱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早晨看到你和钱博在一起,我茫然,心痛,嫉妒,接下来就是想着占有,甚至是伤害,我想让我对你来说是特别的,哪怕是通过伤害换得的,这种想法让我觉得很陌生”
  “……”
  “你不说点什么?”
  “你想让我说点什么!”
  “随便什么都好!”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为什么这么问?”
  “你说了一堆,总归有个目的吧?想让我怎么做?也承认说爱上你了?跟你做做周末情人?还是希望我顶着小三的帽子在你冲动的时候陪你解解闷儿?”
  “我还没想好!”
  “行了,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咱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不管你是对我们这群人好奇也好,对我冲动也罢,刚才的话说了也就过了,咱俩要再小个十几岁,也可以冲动的折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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