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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叫做初恋的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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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的空气很好,居然还能听到鸟鸣声,可惜这些都不能与我现在的心情相契合。我不过是假装着维持现在微笑的表情而已,只是为了心理的那个女孩。
  孙月涵遵守了昨晚与我“再见”的约定,今早的丫头来的一如往常一样比我早到。
  微笑,我们互相微笑,虽然都是苦涩的。
  早读课,孙月涵一直盯着我发呆,我有些不明白,转头看向她,发现她原来是在看我受伤的手背,女孩子总是比男生细心。我继续读书,悄悄将手向往袖子里缩了缩,孙月涵的眼睛眨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我的脸,才转头翻开自己的书本。 
  孙月涵实习了两个多月,开始时还会向我抱怨工作的疲苦烦躁,但不久后就再也不和我谈论这些事情了,我也从来不问。
  真的好自然,一起听英语课,看着她被老师点起回答问题,一起讨论数学问题,一起放学,相互道别。
  她还是不说,给她点时间吧,我这么安慰着自己。直到晚上两个人站在红绿灯下,女孩又再次问我。
  “陈傲天,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恩。”
  “呵呵,明天见。”
  “明天见。”
  再多给我一天,要是能再多给我一天的话。。。。。
  我如约在程老要求的时间去了中心医院,恰逢周末,用不着和班主任罗里吧嗦的解释什么。过几天就是期中考试了,要是能在这之前解决我头疼的痛苦那真是万幸。
  程医生说的一点也不假,只要询问过往的医生就可以找到他。他这天在另一间问诊室中接诊,我在走廊的墙上看到了他的简历,上面标明了他内科主任教授的身份,三十多年前就取得了南京医科大学博士学位。
  我心中忐忑不安的走进了问诊室,人类都会这样,当发现一些自己无法逾越的高山,就只有心怀恭敬,目光仰止。他见到我时有些陌生,没过多久就想去了我是谁,示意让我在一旁等着。
  问诊室里的人很多,但程医生问诊速度却出奇的快,只要号完脉,都能将病因看出个□□,只后两句狂草,病人们就一个接一个点头哈腰的领药去了。
  这时我才意识他之前犯了个错误,在我所见的这些病人们,有的人表现出来的病症明显的比我痛苦的多,可没有一个人被要求去做什么检查,貌似我就是一个特例,程老对于其他人,只是“望闻问切”四步就开药。
  等差不多问诊室的病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程老才放下笔,伸手捏了捏鼻梁,转身看向我,表情很严肃,我等着他告诉我一些三天前他没有说的东西。
  “怎么又是你一个人?你爸妈呢?”
  “我。。。额。。。我觉得自己一个人应该够了吧,反正看病的是。。。”
  “你个小娃娃懂什么,叫你的父母过来!”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程老给截断了,语气很强硬。我先是一怔,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孩子、孩子,又是因为我是小孩,该死的。脑袋一热,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就随口说了出来。
  “我没爸妈。”
  “孤儿?你没有其他的亲人吗?”
  “就我一个人。”
  程老一脸的怀疑的看着我,不过却没有再说什么。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睁眼说瞎话实在不是我的强项,何况是这么遭雷劈的瞎话。
  “本来打算让你再全是检查一遍的,不过和几个专家一起研究后已经不用再查了,我再问你一遍,孩子,你确实就一个人过?”
  “没错。”
  程老说的很慎重,我慢慢有些慌乱,预想到了一些东西,但是还是尽量编着谎言,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发生再我身上,我宁愿先不让父母知道。
  “那好吧,你听好了,孩子,首先我希望你能先稳定好心态,仔细听完我说的。”
  “我知道了。”
  “我问你,之前,你有没有发生过车祸或是脑袋遭受过剧烈撞击什么的?”
  车祸?扯的太远了吧,不知道小时候学自行车摔跤算不算车祸,我对他摇了摇头。
  “没有。”
  “那你这两年有什么病例,就是脑袋是不是近期受过伤?好好想想?”
  病例,我想想,对了。
  “那个。。。。。”我确实想到了一件事,不过有些不好意思说,“那个。。。我之前和别人打架进过医院,医生说有些脑震荡。”
  “什么时候的事?”
  “有一年多了,05年的九月一号。”
  “哎。”程医生叹了口气,我皱了皱眉,和这件事有关?他又拾起了钢笔,不过不是在写字,只是无意识的在办公桌上来回滑动着,好像是在考虑着怎么组织语言,于是我只好安静的等着他说话。
  终于,刚笔再次被放下。
  “应该是因为它了,不过当年给你治疗的医生医术算不上多好,我们老郭在你的CT图上发现了一块不大不小的血块,你当年可能是有脑震荡的病因,但是经过我和专家们研究,这个血块正是大概一年左右满满凝聚而成的,也就是说,你的脑中至少有一道以上的血管破裂了。”
  “而且按照血块的形状来看,我初步判断在五到十条,若是当时就能及时发现的话,也许还能够补救,但是现在,孩子,我不得不说,按照国内的医疗技术来说,能够形成这种程度血块的脑血管破裂,不管是破裂程度还是持续时间的长度,几乎已经没办法治疗。”
  呵呵呵。。。。有一种身在云端的感觉,真的是在拍电视剧吗?程老说话的样子那么认真,但是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一点真实的感觉。这么狗血的事情,居然。。。。。。。我不信。
  慌了,我知道自己在发抖,我怨过老天,骂过老天,但是最实在的还是害怕的,我还没有成长出丰满羽翼,去面对压下来的苍天。
  即使嘴里很干,即使上颚咬到了舌唇,我还是不得不问,带着一丝奢望的去问。
  “您。。。您说的这些我听不明白,我想知道,很严重吗?会有。。。会有生命。。。。危险吗?”
  “如果运气好的话,你还能再多活三五年,但是要是你头疼的程度越来越强的话,乐观估计,大概一年之后。。。。孩子,我知道这些对你有些残忍,不过该说的我还是得对你说,现在我们谈谈该怎么对你进行延缓治。。。。。哎!孩子,你要去哪?”
  程医生的叫喊我已经顾不上了,我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怎么会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怎么会。。。我才十七岁而已。
  飘飘荡荡的,像只鬼魂一样狼狈的回到家里,就连爸妈的叫喊我都没有听到。我是觉得不会信那个老头的疯言疯语,但是脑袋里却一直回荡着他的话“ 如果运气好的话,你还能再多活三五年,但是要是你头疼的程度越来越强的话,乐观估计,大概一年之后。。。。”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相信!!!
  我只是感冒了,发烧头疼而已,对,只是这样而已。头疼就该给我开点治疗头疼的药丸就好,就像之前的维生素一样,吃完感觉就好很多,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说这样的骇言。
  我一点都不害怕,一点都不迷茫。
  我心跳一点都不快,脑子里根本没在胡思乱想。
  我一点都不想找个人诉说心里的秘密,身体完全没有在颤栗。
  可。。。。。
  不会的,老天不是喜欢和我开玩笑吗?它怎么会舍得这么快就将我收走,要是。。。。。
  要是。。。。。
  那么老妈怎么办,老爸怎么办,我还没来得及孝顺他们,还没让他们见到我赚的第一笔工资。
  还有,还有。。。。
  孙月涵该怎么办,只有她一个人了,我是她唯一能够亲近的朋友,不是答应永远在她身边的吗?
  冷,被子裹了一层又一层。
  冷,我取出所有的冬衣将自己围起来。
  可,
  还是冷。
  于是我诅咒给我问诊的医生,诅咒这个世界,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我好像应该哭出来,不过却找不到什么理由去哭。
  想着父母,想着孙月涵,想着三成,想着一切的一切,它们就像一根根麻绳一样死死的缠绕在一起,在我脑袋中高速的旋转重复播放,头要疼的炸开,又是头疼,一切都是因为它。
  这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午饭我没有吃,因为丢失灵魂的我在与大脑的拉锯战中败的体无完肤,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老妈敲过我的房门,见我睡下,便小心的退了出去。
  等我迷迷糊糊的转醒时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无意识的下床,差点摔倒,半爬着走出卧室时天已经黑了。
  老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茶,老妈在给我补那条口袋上破了个洞的运动裤,见我出来,父亲先是脸色一板,瞬间带上满满的关心。
  “饿了吧,大白天的真能睡,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你今晚估计又得像个夜猫子一样跟着你那些杂志大眼瞪小眼了。”
  老妈有些看不下去了,停下手中的活计,打断了父亲的“教训”,“好了好了,别在这干杵着了,厨房里给你留着晚饭呢,都在保温箱里,快去吃点。”
  麻木的点点头,我想和他们说点什么,可是心中突然抽痛,几乎要显露真实的表情,只好底下头,提拉着拖鞋,缓缓挪到厨房。
  炒土豆丝,清蒸鲤鱼,冒着热气的米饭。我还能说什么,还要想什么,除了痛,还能体会到什么。
  炒土豆丝,清蒸鲤鱼,爸妈不是已经吃完晚饭了吗?为什么菜没有被动过一块的痕迹?我大概想到要说什么了,除了痛,我又体会到一种透彻心扉的感情。
  泪,守了好久的防线彻底奔溃,大滴大滴的落在饭碗里,然后再被我伴着饭菜一起吃到自己的肚子里。
  客厅里,我听到电视的响声,老爸最喜欢看新闻,周末看七点的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平常下班回来则会看晚间新闻。老妈就不喜欢看这些,于是就会数落父亲,然后两个人一起拌嘴,拌着拌着,就都笑了。
  今晚也如此,爸妈笑了,很开心的样子。
  只是,他们的笑声,每一秒都在加速我呼吸,让我抽泣,让我发抖,抖到难以握住手中的筷子。
  夜,伤了多少人的心。
  我坐在书桌上反复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老妈做的饭被我全部吃完了,撑到胃疼,可是我知道,哪怕是现在吃母亲的饭吃伤食,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奢侈。
  那么人总要面对现实。
  要是三成跳出来说我活不过三五年的话,我没准能接着他的话和他一唱一和,一起笑闹,很遗憾,是位医生告诉我的,而且,医生很强的医生。
  胆小鬼所有的想法都收起来吧,我十分清楚就算我再怎么不愿相信老天也不会突然大发善心让事情有所好转,它一直就是这么可恶。
  痛了,也哭了,那么至少明天还会再来,现在要想的,是怎么过好明天,每一个明天。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我克制的很好。
  这几天孙月涵一直呆在学校里上课,好像暂时放下了公司方面的学习,那种淡淡的伤感始终挂在她的脸上,我之前没有问,现在更不会问她,因为我也有了个永远不想让她知道的秘密。
  就像她为我着想一样,痛彻心扉的伤,最重的留给自己,有时候隐瞒对两人都有好处。
  我之后到底又去了一趟中心医院,不是想通了要接受程医生说的缓和治疗,既然他都明确说了我脑袋里的伤国内没有治愈的可能性,生命无多,干嘛还要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医院里。
  头疼的毛病不能放着不管,毕竟已经知道病因出在哪里,我再找程老,不过是想让他开一点对症的止痛药给我。
  这些天的傍晚,我依旧陪孙月涵在操场上散步,她和我聊天的时间渐渐的减少了,多数的情况下只是和我讨论学习方面的东西,只有在傍晚的时间段,我们两会放空自己,默默的行走在操场的跑到上。
  我知道孙月涵在借这种方式逃避心中的伤痛,即使我不是完全清楚痛因何来,可是我可以和她共同感受一样的痛楚。我的心中,何尝不是刀割一样。
  我答应了她要永远做她的朋友,现在,我耍赖似的跟在她的身边,就像孙月涵依赖着我一样。心里默念着,再一天,再一天就好。。。。
  可是终归是要尽早打算啊,就算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父母,也要考虑孙月涵。
  孙月涵,我,我们的相识就是一个错,再她最需要关心时,再她还没有走出自己的心结时,我开始盘算着要离开她。
  学周冲那样,离开小城。
  只要我离开了,那么伤痛就会是暂时的,至少父母还能有个牵挂,至少孙月涵会有一个记恨的对象,而不是真的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去,变得一无所有。
  除了省会南京,我活到现在也没有去过更远的地方,不过现在是要下定决心的时候了,就算前方一片迷茫,充满着大量的危险与荆棘,可是,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我开始计划。
  随后的几天,我都会偷偷的凝望着孙月涵,就算被她发现,也只是笑笑,晚上放学,我会在别墅远处多呆一会儿,虽然看不到她的身影,但是知道她就在里面,心里也会安定。别墅的邻里们还是大嘴巴的对着孙月涵指指点点,所以我宁愿站的远远的,也不想听到她们在聊什么。
  整整一周,我确保以后的日子里,即使分别了我也不会万恶的把丫头的样子忘记,然后在周末的这天我又一个人来到学校大门前。
  我在等周楚语,周五的晚上,我约了她。
  同样是住在朝阳小区,我知道孙家发生了什么,周楚语肯定会多少有所耳闻,不过我并不是要问她关于孙家的事,那些东西,除非孙月涵想要自己告诉我,我不会刻意去探寻,这是我对她尊重。
  周楚语没有让我等很久,她和孙月涵很像,都喜欢在不用穿校服的日子里穿白色的衣服,今天依旧是白色的卫衣,披肩的长发,面色很好。其实我并没有想到她会爽快的答应我今天出来见我,毕竟我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她走近我,表情有些忸怩,我也是,虽然在心中已经打了无数次腹稿,可是真正见面了,我又有些发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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