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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养成军旅」野儿军爸-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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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连,要求连长一定要把知乐抢到手,赵斌这些天光是应付其他人的旁敲侧击就快头顶冒烟了。
  这样的知乐,绝不会甘于躲到熄灯号来临!败城很肯定,知乐一定会设下陷阱,试图诱捕他!
  败城先在“巢穴”四周的房间转了下,他能够听见轻微的风声,但捕捉不到人影。暗笑一声,他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巢穴”隔壁的房间翻出去,踩在一楼狭窄的雨台上,透过窗户瞄了眼——巢穴里空无一人,门也锁着。
  败城抓着窗台,刚要往上,忽然似有所感的往下瞥了一眼,立刻就见到大楼的影子上方多了个半圆形的突起,似乎是意识到什么,那个半圆一瞬间又缩了回去。
  小兔崽子,抓到你的短尾巴了!
  败城笑完,又有些不解——宿舍楼没有通往楼顶的梯子,外面的窗台又离楼顶太远,知乐是怎么爬上房顶的?
  败城装作没看见,双臂一使劲,一个翻滚进了“巢穴”里。双脚刚一落地,立时感觉脚底一滑。没想到知乐会把陷阱设在这里,他暗叫一声不好,双肩往后一靠,撑住打滑的身体,还没来得及站稳,脑后风声已至,一双腿已经缠上了他的脖子。
  败城原本想的是知乐应该在巢穴的小格间里设置陷阱,再从房顶下降至窗口进来,把他堵在里面。没想到知乐居然在窗下设陷阱,再吊在半空在这里逮他,虽然不知道知乐是怎么吊在空中的,但这事确实发生了。
  臭小子,拿我教你的招数来治我!
  败城刚刚私下偷偷教了知乐一套的擒拿技巧,此时却被“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真令他有点即欣慰又无奈的滋味。
  败城干脆的一缩肩膀,离开了窗台,利用体重把知乐往室内拖来。双手没有急着去扳开缠住脖子的腿,顶着强烈的窒息感,一把抓住知乐的腰,身体往下一坐,腰臂齐发力,立刻拉得身后的人往下一落!
  这一点显然大出知乐意料之外,败城教他的时候说,如果不幸中招,要立时用胳膊保护脆弱的脖子,不然对方双腿一错,可能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呢,人就已经挂了。
  他以为败城一定会这样做,没想到败城居然不管不顾的直接拉人!
  说到底,败城还是看准了知乐绝不会下死手,就像他有百十种方法干掉知乐,却绝不会用一样。
  果然,知乐只是夹住败城,却没有错腿,不仅如此,他还被拉了下来,直接坐在了窗台上。
  知乐当即松开了腿,用力踢了败城后脑一下!
  败城眼前一黑,脑袋嗡得一声,双手不自觉的松了,抓着的身躯立时就像是泥鳅般没了。他晃晃脑袋,急转过身,只看见一双腿翻出窗台的鞋底,扑到窗边,就见知乐已经稳稳的落到地上,正抬头睁着大眼睛望过来。
  看见知乐眼中的担忧,败城笑了笑。
  知乐瞧见小爹的笑,明白刚才那一脚没事,这才放下心来。毫不犹豫的撒开腿闪人,刚跑了没几步,就听见身后有明显的风声。他斜过头一看,只见败城翻过窗,在墙上蹬了一脚,像是展翅的老鹰般跃过好几米的距离向他直扑过来。
  知乐吓了一跳,迈开腿拼命跑,只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背后一重,两只熟悉的大手从后面抱住了他的上半身。
  俩人瞬间在地上滚作一团,等停了下来,知乐死死扒着泥地里的小树,赌气不肯起来。
  败城跪在地上,用力拉了拉知乐的腰,见小鸭子死活不肯起身,便附下身笑话他:“你打算在这里一直趴到熄灯啊?”
  “说了回铺才算赢!”知乐噘起嘴,“你教我的招数自己都不用!”
  “情况不同,凡事得灵活,不要死脑筋!”
  知乐哼了声,干脆把脸也埋进枯草里。
  败城越看越好笑,捏了下知乐的肚皮,说:“这也亏得楼不高,地下又是泥土。乐乐,你怎么这么喜欢爬高上低的,坐火车爬火车,住楼爬楼。对了,你是怎么爬上去的?”
  知乐拱了拱屁股,露出衣服里扎的“绳子”。败城一看就喷了,居然是隔间里那些破布条,怪不得一拉就断了!随即又后怕起来,这小兔崽子,这种绳子就敢爬楼,万一要是摔了怎么办?
  “好啦,我都逮着你了,正面格斗你打得过我么?”见熄灯号快响了,败城非常“好意”的劝道,“我的宝贝乐乐唉,跟爹回家睡觉了。”
  知乐眉毛皱成毛毛虫,极不甘心的扭来扭去试图挣脱,奈何败城的双臂像是铁箍般按着他的肩头,一只膝盖还似有若无的抵着他的背,根本没有机会。又羞又气之余,更加扒紧树干不松手了。
  败城怕拉断知乐的手指,想了想,突然哈起知乐的痒。
  知乐猝不及防下顿时缩成一团,哈哈笑着滚来滚去,被败城乘机一把抱起来,头朝后屁股朝前,夹在胳膊下就往寝室走去。
  知乐又气又急,慌乱中一把抓住败城的蛋蛋。只听败城嗷得叫了一声,腿一夹,站住不动了,紧接着一巴掌就落在了他屁股上。
  “臭小子,你摸哪!?”
  “你松手!”
  “你先松!”
  “我不!”
  “小兔崽子,别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治你!”
  “我……”知乐急得眼眶就红了,“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不行吗?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败城有些奇怪,松开手,看着知乐一脸着急的模样,只觉得一头雾水。
  “你在说什么?”
  “我想和你一起当特种兵!”
  “嗯,这是好事。”败城怀疑的问,“那你又扯什么想不想和我在一起?什么意思?”
  知乐恨恨的盯了败城几秒,说:“我知道亲亲和亲亲的不同,小白脸告诉过我!”
  败城更加莫名其妙,正猜测着怎么回事时,知乐突然靠过来,一口亲在了他的嘴唇上!他先是被亲懵了,等反应过来后,一把推开知乐,接着就是重重一耳光扇了过去!
  
  47、冷战 。。。

  败城全力一拳可以打下老树一层皮,如果是普通人,一拳下去打死人也是正常的。这一巴掌刚挥出去是全力,可是挥到一半,他已经收了五分力,接触到知乐的脸蛋时,力道已经不足五成了。
  就算这样,这一巴掌还是扇得知乐跌到地上爬不起来。
  败城这是气极了!
  他本来以为知乐是小孩子心性,当初讲的那些“一辈子”什么的,只是很纯洁的说一起过日子,还觉得他作为大人乱想得太多。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天,居然连亲亲什么的都知道了,不仅知道,还敢直接上手做!
  这下子可是没有什么“误会”了,绝对就是他所想的那个意思!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败城咆哮道,“你知不知道这是在犯错误!?”
  知乐挣扎了几下没能爬起来,他知道这是脑袋受重击的缘故,趴在地上喘了会儿气。内心深处,他是期望着小爹能来抱抱他,像以前一样替他摸摸伤口,软声软语的安慰他。
  可是,直到他颤抖着爬起来,败城还是站在原地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丝毫没有靠近的迹像。
  “我不知道。”知乐一动嘴,就觉得脸上钻心的疼,半边脸都麻木了,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只是想和你过一辈子,这也有错?”
  “有错!就是有错!”败城气得已经口不择言了,“你他妈这是变态知不知道?你、你这是有病!”
  知乐忍住溢出眼眶的泪水,盯着地面一句话不说,直到旁边的窗户里传来于正的喊声,乘着败城回话的时候转身就走。
  “你站住!乐乐,站住!”败城的声音跟在身后追了近来,“知乐!”
  知乐猛地转过身,死死的盯着败城的眼睛,颤抖着声音问:“我如果就是有病,你是不是就再也不要我了?”
  败城一愣,追着的脚步停了下来。知乐见败城那付犹豫的样子,预想到接下来那个可怕的答案,赶紧迈开小步跑回寝室,一头冲进铺上,任凭其他人怎么问也不出来。
  熄灯号响了后,整个寝室都沉入了黑暗中。
  知乐缩在被子里不停的流泪,他不想被人发现,死命压抑着哭声。刚才,败城怒气冲冲的把小白脸叫了出去,等俩人回来后,小白脸低着头,显然被骂得不轻,看别人的眼神都是躲躲闪闪的,不敢直视。
  麻木的脸慢慢有了感觉,先是热,接着是丝丝的疼,像是有针扎着又像是浸在开水里,连着那一边的颧骨和牙齿都隐隐作痛。眼眶早就被泪水淹得肿起来,他不想哭,不然的话,明天肯定会被人问,可是,他忍不住,无论怎么压抑,心里的痛就像顶着他的泪水溢出眼眶般。
  那一夜,知乐一直没能睡着。起床号没响,他就爬下床来去厕所用毛巾冷敷了。
  寝室的高低床是没有楼梯的,上铺的人上床时需要抓着床栏杆后翻上去。以往,每次知乐起床时都喜欢踩踩下铺的败城,有时候甚至故意踩到败城的肩膀。
  一开始败城还不习惯,条件反射令的会出招,有一次差点打伤知乐,虽然三令五申不准他再这样做,可是,在认识到他怎么都不会听后,败城居然学会闭着眼睛握住他的脚。他有时候还把脚在败城的大手里踩一踩,就有一种异样的满足感。
  无论知乐怎样玩,败城从未有过不耐烦。有几次还故意早醒了,他一踩,就一跃而起把他拉进被窝里,咯吱得他闷笑个不停。
  今天,知乐却宁愿踩着床头柜,也不愿意再碰一下败城的床铺。
  也许,从此以后小爹都会拿他当细菌一样,离他远远的,再也不碰他一下,不看他一眼。小白脸说过,异类都会遭人厌,哪怕躲得太远,再怎么乖,大家也不会放过异类的。
  一想到这里,知乐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冷清的厕所里没有人,他压抑的哭声引起了轻微的回响,直到嘹亮的起床号响起。
  所有新兵都看出来知乐今天不对劲。
  昨天那场比赛最后以气急败坏的败城闯进来喊走小白脸为结束,小白脸回来后也是一付“打死我也不说”的表情,无论别人怎么问都不吱声。大家都猜测败城输了,所以恼羞成怒,可是一惯温和的败城却是一付寒霜过境的态度,新兵们个个低眉顺眼,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知乐的半边脸肿得老高,一整天都一声不吭,谁也不理。这样的情况持续到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到新兵比武前一天。
  于正把这情况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临比武前一天晚上,终于忍不住向赵斌“告状”。赵斌把知乐叫去一看,看完了就把败城拉去“谈心”了。
  “教官,知乐是怎么回事?”
  “没事!”败城硬梆梆的说,“他好得很!”
  他好得很,你口气就不会是这样了!
  赵斌没好气的道:“教官,军营之中无私事,知乐这付样子明天的比武怎么弄?他那脸是怎么回事?不会是你打的吧?”
  没想到,这话像是触到败城的痛处,他一下子就提高了声音喊:“就是我打的怎么了?他犯错我还不能打了!?”
  “就是不能打!”事关原则问题,赵斌立刻硬气起来,“你有什么权利打他?”
  “我是他爹!”
  赵斌一听就火了:“你就是他亲生爹也没权利打!”
  败城不吱声了,偏头看向别的地方,半晌后才轻声说:“他犯错了,不打不行。”
  “他犯什么错了?”
  败城死活一声不吭,这件事不寻常,他怎么也不敢讲出去,一不小心就会惹大祸的。
  见败城一脸顽固,赵斌叹了口气,无奈的放软了声音:“教官,知乐还是个孩子,过去又那么苦,你打他能纠正得了什么?再说了,他进了这里能犯什么大错?我看他就很好,懂事懂礼貌,而且还很上进,我看啊,就算犯错误也顶多是私人方面……”
  败城冷笑了一声:“赵连长,你来哄我,还差了点火候吧?”
  赵斌一听,知道露陷了,无奈的道:“教官哪,我求你不要再惹事了,你知道每天有多少干部盯着知乐吗?你不要,有人要!多少人抢着要呢!”
  败城就不乐意听这话,却不能表露出来,装模作样的哼了一声:“他那样的谁要?”
  “怎么,你还看不上他啊?”赵斌这下是真火了,“我告诉你,只要他没违纪犯罪,多少人抢着要!他的前途好得很呢!”
  “他作风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赵斌更怒了,“他一个十六岁的毛孩子,就算喜欢上个姑娘不也正常吗?他又没去强迫人家,哪怕他向一百个姑娘表白了,只要人姑娘乐意,你管得着吗?”
  败城气不过,喊:“他是不是向小伙表白你也管不着啊?”
  赵斌也急了,针尖对麦芒:“只要人小伙不介意,我也不管!”
  喊完了,俩人大眼瞪小眼了会儿,败城气呼呼的一摔门走了,赵斌把茶杯端起来又放下,放下又端起来,心虚的喃喃自语:“知乐不会真向小伙表白吧?”
  
  48、一时和一辈子 。。。

  赵斌在心虚加猜测的时候,败城正气呼呼的在军营里散步,散得烦了,就找个没人的旮旯面壁站军姿。
  知乐这付样子,败城不心疼?说鬼呢……
  怎么可能不心疼!
  不说别的,就那天晚上,他睡在下铺,听着上面翻来覆去的声音就觉得难受,虽然没有听见,但他知道知乐肯定在哭。小兔崽子从小受的教育是斯巴达式的,平时总是没有表情跟个木头似的,只有在他面前才会笑得毫无心机,也只有他骂了,知乐才会忍不住哭出来。
  败城是知乐唯一能够撒娇、做孩子的那个人,他也尽心尽责的把知乐护在怀里,期盼着小东西能够茁壮成长,变成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同性恋这种事对败城来说,就像是一块璞玉上的污点,这块璞玉越光彩照人,这污点就越是碍眼。
  这段时间他根本不敢去看知乐,就怕一看会忍不住心软。可是,当他几天后终于熬不住去看了,却发现知乐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追随着他的背影了。现在的知乐总是望着地面,除了训练之外,几乎不和别人交流,他一靠近,就像是受惊的小兽般离得远远的,似乎非常怕和他接触。
  小白脸坦白了教过知乐的那些东西,他听得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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