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在身边-苍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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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一点力气。
〃可恶。。。。。。拉不开。。。。。。〃有些惊慌的拉扯著手脚,这三天来,我从原来的反抗、不信,到最后的恐惧,我甚至开始相信路骋会把我绑在床上一辈子,一想到往后的人生都必须是这样,我害怕起路骋的偏执。
直到满头大汗时,我突然听见门口的声响,为那可能是路骋到来而深深恐慌,一时之间更是用力的挣扎了。
〃嗨嗨!亲爱的,我来了。。。。。。〃清秀漂亮的男孩呆立在房门口,看那微张的小口有著张大的趋势,我有些错愕。
〃呃。。。。。。你是哪位?〃歪著头,男孩一点也不怕生的走近,像是单纯的小动物般,让人不由自主的想接近。
〃你。。。。。。又是谁?〃没有忽略他进门时的字句,那亲密的呼唤就像是在我的心口上打了一根木桩,硬生生的疼。
〃我是小可爱。〃一本正经的说著,他又笑开,一边往我的身旁坐下。
〃你和路骋。。。。。。是什么关系?〃勉强的问道,那甜蜜的称谓,是不是路骋给新情人的一个绰号?继飞禽之外的另一种称呼。
〃我哦!〃拉长著句子,他圆圆的眼睛上下转了转,露出小虎牙的唇也稍稍上扬:〃我是亲爱的的小可爱咩!〃
〃是、是吗?〃原来啊!我知道路骋的用意了,也许,他终于玩腻了我,又怕我赖上他,不想主动开口所以派了新的情人来说项,要我放弃他,这样很好,我可以离开了,太好了。。。。。。
〃为什么哭了?〃伸手揉著我的眼,男孩单纯的眼瞳有著迷惑。
〃没、没什么,我只是很替你们开心,小可爱,你放开我吧!〃扯扯仍被縳绑的四肢,我想笑路骋多此一举,如果他不绑住我的话,我早就离开了,也不用这么难堪的请求他的情人帮忙,还是。。。。。。他怕我会恼休成怒打伤他的小可爱?
〃为什么你被绑著啊?帮你松开亲爱的会不会骂我?〃点点上头的布料,男孩满脸好奇。
〃因为。。。。。。因为我和你的亲爱的在玩游戏,看我能不能解开它,可是我输了,所以得拜托他以外的人帮忙,你放心,不会有人怪你的。〃拉开笑,我想路骋应该还会夸奖他做的好吧!把讨人厌的家伙赶走了,然后由他替代。。。。。。
〃哦!好。〃信任的点头,他伸手解著。
〃对了,如果你的亲爱的要和你玩绑人的游戏,你千万不能答应他哦!〃怕这可爱的男孩也被路骋用疯狂的方式对待,揉著有些红肿的手腕,我看著他。
〃为什么?好像很好玩耶!〃嘟著嘴,男孩又移至床尾帮我解开脚踝。
〃因为。。。。。。这样就没人会来帮你解开啦!〃摸摸他的脸,光滑、平整,就像是上好的丝绸一般,我也能够理解为什么路骋会选择他了。
〃你帮我就好啦!这一次我帮你,下一次你帮我,好不好?〃跳跃著身子坐回床前,男孩似乎天真的有些。。。。。。诡异?
〃好、好吧!〃转身拿出衣柜里路骋的衣物套著,幸好他没问我为什么玩游戏要把衣服脱光光,若是他真的问了,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好了,你在这里等他吧!我有事得先走了。〃低著头,我匆匆的往门口走去。
〃不要啦!你陪我等亲爱的嘛!〃拉住我的手,男孩扁著嘴似乎快哭出来。
〃不行!〃用力一吼,我望著他呆愣的颜面,又说:〃因为我和你的亲爱的约好了,如果绑人游戏结束就要离开,不能等他回来哦!〃揉揉他的短发,心里有些罪恶感,欺骗一个人不好受,尤其他还用信任的眼光看著自己时,但是我想路骋会安慰他的。
〃嗯。。。。。。〃沮丧的松开,他坐进沙发,嘴里嘟嚷著不知名的歌,我又看了他许久,才转身推门离去。
***
下了火车后,迎面的热风让我下意识的闭眼,睁眼时,我看著四周改变许多的景物,心中奇异的怀念著,不同于四年前的恐惧,接受了自己的罪行、还有路骋的丢弃后,重回小镇反而让我解脱,好像终于回到牢宠的死囚,有著一股安心的感觉。
连公司的辞职都只是匆匆打了电话通知,我一回到住所便整理行李冲了出来,不是怕路骋会赶过来,我只是突然很想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回到我的家。
坐上一旁等候的计程车,我看著窗外,想起自己并没有和妈妈说自己回来的事,让她看见我,大慨又会抱著我哭上一阵子吧!当然,这次我不会再离开的,尽自己最大的能力陪在她的身边,帮她分担忧伤。
记忆中的家门仍是那般沉静且寂寞,屋瓦上也留了一些岁月的痕迹,我一边摸索著钥匙,打量著脱去阴影的房子,阳光下也显得有生气许多。
〃小姚?〃一旁的邻居发现我的存在,便急忙的上前,本来以为她是想打招呼,但她却脸色慌张,像是发生了什么事般。
〃你终于回来了,你妈出事了!〃她说著,用著我看不懂的焦虑,甚至,我连她的话都吸收不了。
〃大婶。。。。。。你、你说什么?〃手上的行李松脱了,沉闷的掉落在地上,只扬起一小片尘土,然而,却不是我在意的重点。
〃你妈上个月突然在关怀之家里面昏倒,送到医院时说是肝癌,末期、没救了。〃摇著头,她一边叹息著,我认出她是和妈妈一起在关怀之家里的志工,但是。。。。。。为什么妈妈没有和我说。。。。。。
〃我本来也想通知你的,但是你妈那个性啊!说是既然没救了就算了,不如瞒著别让你担心,她说你在大城市里工作很忙,不想让你分心。。。。。。〃说著说著,她乾脆扯过我的手,往医院的方向前进,途中,除了叹息之外还叨念著妈妈许多的生活细节。
〃你也知道自从九年前。。。。。。反正那之后她就很消沉了,好不容易稍微振作起来,你爸他又发生意外,阿琴啊!她就是死脑筋,如果不让她分散注意力的话,只怕她也早垮掉了,谁知道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更可恶的是她还说这样正好,让她去陪陪在另一个世界的女儿和丈夫,说什么拖累你这么多年,她一直过意不去,连治疗也拒绝了,那个傻女人、那个傻女人啊。。。。。。〃抹著眼角的泪水,这位中年女子是妈妈的多年好友,四年前的事也是她一直陪在妈妈的身旁,代替著我努力的使妈妈振作,甚至连关怀之家都是她硬拉著妈妈去的,现在,发生这种事,她比谁都难过。
〃你也别哭啦!来,擦擦眼泪,前几天她又晕倒了,医生强制她一定要住院,我打了几次电话,可你却一直没接,没办法我就自作主张让她住院了,这几天她一直睡睡醒醒,又有些幻觉,说什么阿裕、小嫦都在等她了,就在房间角落,我看了都忍不住掉眼泪,你也振作一点,别让你妈担心了,知道吗?〃到了医院之后,她拿著纸巾擦著我的脸庞,一边把我推进病房,苍白的房间、苍白的摆饰,连妈妈,都快和病房融为一体了。
〃妈。。。。。。〃走到床旁坐下,我握住她的手,想让她睁眼,确定她还仍活在这个世界,活在我的眼前。
〃小姚。。。。。。你来啦。。。。。。〃睁开眼睛,妈妈看起来好憔悴,苍老的痕迹一直布满她的脸上,太过难熬的现实让她老的特别快,一点也不符合她的年纪。
〃妈妈,为什么不告诉我。。。。。。〃忍著即将夺眶的泪水,我抿著唇,有些责怪。
而妈妈则是笑了,勉强的挥了挥手,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没事的,只是爸爸和小嫦太想我了,要我先去陪他们,小姚你乖,别生妈妈的气。〃那脸上似是毫无痛苦,我却知道她所吃的苦,太多太多了。
〃妈妈,不要去,他们两个人可以先等著,我还想陪著妈妈一起去当志工、一起吃饭、一起聊天,妈妈,你舍得让我一个人等著你们吗?我会很寂寞的。〃把脸贴在妈妈的手上,我的泪水终究还是忍不住了,浸湿了她的手的同时,一边滑落脸颊。
〃不会的,小姚,你一点也不会寂寞啊!你看,爸爸和小嫦一直在天上看著我们,等到我去陪他们时,也一样会守著你,小姚啊!你要连同我们的份一起活著、幸福,知道吗?〃拍拍我的头,妈妈似乎又要睡去。
〃不要、不要!求求你,妈妈,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会怕的,我会一直做恶梦让你担心的。〃推著她的手臂,我不许她就此睡去,一种即将失去她的恐慌催促著我别让她成功闭眼,终于,她又眨了眨眼,似乎清醒许多。
〃小姚。。。。。。别再自责了,你姊姊的事情,不是你害的,她没有怪你,她还是很疼你的。。。。。。〃勉强的说著,她的声音有些虚弱。
〃妈妈。。。。。。〃摇著头,我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早就知道你姊姊自杀的原因了,她全部都写在日记本里面,有一天我整理她东西时发现的,她上面虽然写著对你不谅解,但字里行间还是心疼你的,小嫦很早就知道你喜欢路骋,不要否认,她说从你眼里就看出来了,日记最后也说了,她不怪你,她只是不能接受自己不被喜欢,她讨厌的是想不开的自己,所以,小嫦会死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再一直自责了。。。。。。〃越来越小声的字句,到了最后,我简直要贴在她的嘴边才能听见她的话了。
〃路骋找我谈过。。。。。。他说他也爱你,只是因为你太自责了,而且。。。。。。你爱小嫦的程度似乎比爱他还多,我和他约好十年内如果他能让你放弃自责,甚至能再一次爱上他的话,我就不会反对你们再一起,小姚,你还有人在等你,让妈妈去陪小嫦,好不好。。。。。。〃闭上眼,这次无论我如何的摇晃,妈妈都不再睁眼了,身旁的机器也显示她的身体机能在急速的下降中,我放开妈妈的手,看著她无力的垂落,冲到门口喊著医生,直到被护士推出门外后,虚软的瘫在原地。
〃小姚啊!你妈可能不行了,你要坚强,知道吗?〃大婶一边把我扶起,那紧绷的脸色显示她也非常的难受,坐上等侯椅时,我望著紧闭的门板,心思已经穿透那层实木,紧系著病床上的人。
***
一个月后,我独自送著妈妈的最后一程,身旁,还有那位亲切的大婶,她擦著眼泪,看著我伫立在三座坟前,里头,有著爸爸、妈妈、姊姊,整齐的让人心酸。
〃小姚,以后你自己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他们在天上还要担心你,知道吗?〃把我送回家门时,大婶这么说著,擦拭著眼角流不乾的泪水,彷佛感同身受般。
〃嗯,谢谢你,刘阿姨。〃点头,我目送著她离去的背影,许久之后才转身进屋。
屋里,似乎还能听见姊姊的笑声、爸爸追逐的身影,还有妈妈叨念著我们不要一直玩忘记吃饭的叮咛,我侧耳听著,那些场景却消失在空气中,只剩下孤独占据。
坐在餐桌前,总是有水果和布满热腾腾菜色的桌子空荡荡一片;茶色的桌面有著我和姊姊顽皮使坏、偷偷在上头的杰作,属于爸爸的位置上,我们刻著‘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而妈妈的位置上则是‘小姚和小嫦最爱妈妈哦!';,曾经,他们在看见刻画时的怒气,转为含笑的感动,给我和姊姊一颗一点也不痛的爆栗,让我们抚著头顶偷笑许久,而姊姊的桌前,我偷偷的写著‘我最喜欢姊姊了!';,她则是回给我‘我也最爱可爱的小姚哦!';;就像是昨天的事情一般,我已脱离了幼时的身影,转成了既悲伤又沉默的男人,不忍再注视那些,我推椅离开。
上楼,有著三间房间,左侧是最大的主卧房,爸爸和妈妈总是在催促我们回房睡觉后手牵著手一起走进,偶尔,我会拉著姊姊一起偷听他们在做什么,然后又在听见一些暧昧呻吟后红著脸各自回房,那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在我们尚未长大,尚未懂得烦恼之前。和爸爸探险也一直是我和姊姊的最爱,我们会假装自己在丛林,拿著望远镜和戴上草帽,四处在屋里找寻宝藏,妈妈的书房是禁地,每当我们不小心闯进去时,正在赶稿的她会生气的指著爸爸的鼻头一直臭骂著我们。
转身,我往另一侧走去,姊姊的房间在我的对面,以前,我大多在里头渡过好多时光,我总是缠著姊姊要她说故事给我听,大方的躺在她的床上,翻滚、跳跃,她则是会在劝说不成后笑著一起和我玩闹,然后就被以为地震而匆匆赶到的爸妈赏拳头,那时,姊姊教我学会的第一个字,就是‘常';,她总是说著,我是她的一半,她是女生的‘嫦';,而我是男生,这样就不会分开了;我问过妈妈,为什么我的名字和姊姊念起来都一样,害我还被幼稚园的同学笑,妈妈说,因为她生姊姊那天正好是月圆,深夜的时候突然开始抽痛,害她以为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