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宾犬与暹罗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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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守护小怜的幸福。
只要是他的决定，只要是他心甘情愿，你就得坚决地守护下去。
莫凛渊十几年来被这两句约定牢牢地束缚着，从一开始的烦躁不安道现在的冷静旁观。在得知他心爱的孩子取了“莫怜”这个艺名之后，莫凛渊曾控制不了自己的冲动，想要拥抱自己的宝贝，幸而被宁阻止了。
这个孩子是属于自己的，即使他不知道莫凛渊这个人，但是“莫怜” 这个名字已经镌刻着两人的羁绊。即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还能对父亲产生依恋。莫凛渊确信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他的。
莫怜已经在这个房间待了一整天了。从答应莫凛渊的条件之后，莫怜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虽然感觉背叛了恋人，但是只要能让他摆脱威龙堂，莫怜决定咬牙挺过。莫凛渊并未对他作出什么出格的事，带着他吃了一顿饭就让他在这里好好休息。
莫怜料想今晚应该避免不了，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莫凛渊不像自己以前应酬的那些客户，不是用那些雕虫小技就能打发的。莫怜祈祷自己能撑过这三天。
莫凛渊走进房间的时候，莫怜心跳就开始加快，手心开始渗着冷汗。虽然不讨厌莫凛渊，但是这种事情还是让他感觉不安。莫凛渊看出他很紧张，坏心眼地逗他。
“怎么，还没洗澡？”
莫怜身体绷直了，犹豫着要不要作出回应。莫凛渊笑着伸手把他按在怀里，在他耳边呵气“还是说你喜欢和我一起洗？”莫怜原本对这些事情早已轻车熟路，面对莫凛渊时却不知如何是好。从莫凛渊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竟让他有些沉醉。如果是还未遇见杜猛，他一定会对这个男人动心。
莫凛渊笑嘻嘻地放开他：“你想到哪儿去了？”说着轻轻地勾了一下莫怜的鼻尖。
莫怜对这样亲昵的动作没有产生丝毫的抗拒，而是不明所以地看着莫凛渊。莫凛渊也不多说，领着莫怜到走进一间加了锁的房间。
一打开门，莫怜就吓了一跳，四面墙上贴满了自己的照片和海报，而书柜上则排着一排排的录影带和DVD。莫怜稍稍瞄了一眼墙上的照片，发现多是偷拍的照片，从自己刚出道到现在，而书柜上除了自己演过的影片，还有自己的限量版写真集。
若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走进这个房间，莫怜会以为这是一个自己的狂热粉丝的收藏室。
“我确实是你的狂热粉丝。”莫凛渊笑着回答。
莫怜无法把眼前衣冠楚楚的男人和那种狂热得变态的粉丝联系在一起。巡视了一番，莫怜感叹：“你竟然收集了这么多，你自己的照片估计都没有这么多吧。”
莫凛渊从身后抱住莫怜：“我不喜欢照相。”莫怜醒悟，莫凛渊身份特殊，怎么可能随便留下自己的模样。
“小时候的照片总有吧。”莫怜有点想知道这个男人的过去。
“没有。”莫凛渊收去笑容。莫怜想起莫凛渊曾经说过自己是父母的克星。
“想知道为什么吗？”
莫怜默不作声，等着莫凛渊说下去。
“因为我的父母巴不得克星早点死掉，所以就把小婴儿丢在威龙堂的红灯区，让他自生自灭。”莫凛渊眼中渐渐暗沉，好像在说其他的人的事情一般，笑得诡异。
“没想到那个孩子命大，被陪酒小姐捡了去。不过逃过死劫，却逃不过活着的折磨。红灯区那个地方天天都有帮派混战，每天都有人死亡。有趣的是，那个孩子竟然活了下来，还能在十四岁的时候好好地站在他们的面前。”想到当时那个人得知真相的惊恐神色，莫凛渊只觉得无比滑稽。
“可怜，最后还是被自己的孩子克死了。”莫凛渊竟露出得意的笑容，让莫怜又心疼又害怕。
“只要和那个孩子亲近一点的血亲最后都会死，神奇的是，那些怕死的亲戚居然都拿他没有办法，最后一个个都成为了他手下的亡魂。”轻描淡写的话语，在莫怜听来却是隐含着浓重惨痛和苦闷的血腥经历。
“不过，还是有人不怕死的靠过来……”莫凛渊有些失神。
当时恋人车祸过世的温若羽，也就是自己的表姐，一脸憔悴地走近自己。
如果你真的能让我死的话，我会好好报答你的。温若羽淡淡地笑着，一心只想追寻恋人的她伸手抱住了满身血腥的自己。
原来拥抱这么舒服，从未得到温柔的莫凛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地抱住冰冷的黑暗世界中唯一的温暖。
小渊，这个世界对你我都太不公平了。温若羽抚着他的头发，温柔地安慰他。
小渊，爸爸一直要分开我们。温若羽淡淡地告诉莫凛渊，莫凛渊以为温若羽也要离开他了，没想到温若羽竟然和尤爷断绝了关系。大概是温若羽的决绝刺激了他，莫凛渊开始主动地在威龙堂中建立自己的势力。原本只是被他人利用来打击自己的生父，莫凛渊踏足威龙堂也非自己的意愿，后来越陷越深，竟凭借自己的煞气杀死了不少威龙堂的老大，也就是自己的血亲。原本一直处在被动地位的他开始想要抓住自己身边的东西，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存活的机会，才能得到温若羽。
在莫凛渊渐渐强势之时，温若羽怀孕了。没想到自己的煞气没有害死温若羽反而让自己得到了些许的幸福，莫凛渊相信温若羽就是能够一直陪伴自己的人。
一个噩号传来：温若羽乘坐的轿车坠海。应该是自己的敌人做的手脚，莫凛渊感到空前的绝望，就在自己终于够到幸福的那一刹那又被狠狠地推入深渊。
莫凛渊发了狂似的扫除敌人，不久就成为威龙堂势力最大的老大。此时，又得到了温若羽的消息。原来温若羽逃过了死劫，隐姓埋名在L市独自生活，还生下了自己的儿子。原本冷却的心灵又开始复苏。莫凛渊找到了温若羽。
我希望小怜能自己选择。温若羽对莫凛渊这么说。
温若羽了解莫凛渊对于孩子的执着，她也察觉自己和小怜不会被莫凛渊的煞气影响。
莫凛渊也清楚自己现在还没有能力保护他们，答应了温若羽的请求。他继续在威龙堂中一边铲除异己，誓要夺得最高的地位，一边暗中关注着母子两。在一日日的观察中，莫凛渊发现自己对孩子产生了微妙的感情。
温若羽也察觉了，在最后一次见面时，向莫凛渊提出了一个请求。
我希望你能守护小怜的幸福，不管他的幸福是不是你，只要是他作出的决定，只要是他心甘情愿，请你一定要坚决地守护。在他主动接近你之前，请你在一旁默默守护他。
莫凛渊沉默许久，答应了。虽然后来尤爷也与自己约定，不过莫凛渊心中只遵守着温若羽的请求。
莫怜见莫凛渊沉默许久，以为他是陷入痛苦的回忆之中，忍不住握着他的手。感受到来自莫怜的温度，莫凛渊回过神来，收紧怀抱。
“好像以前是拍过一张照片，你想不想看？”
莫怜有些好奇，点点头。
莫凛渊从加了锁的保险柜里拿出一个锦盒。他抱着锦盒，一脸神秘地说：
“只有这一张而已。”说着打开锦盒。一张有些发黄的照片静静地躺在锦盒里，站片上一男一女。男的是少年时期的莫凛渊，一脸的冷漠和叛逆，旁边站着一位温柔的少女。
莫怜看清楚少女的面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虽然少女脸庞显得稚嫩青涩，但是这正是自己的母亲温若羽。
“这是我的表姐，也算是我的妻子吧。”莫凛渊看着莫怜，莫怜一脸茫然。
“你……”莫怜半晌才开口，难以相信自己的生父就是莫凛渊。
知道莫凛渊时自己生父的莫怜仍是浑浑噩噩。莫凛渊则表现的十分自然，下午就说要送给他礼物，带着他在郊外不停绕着。
不知不觉竟走入一个地下室。地下室又冷又湿，却意外地很广阔，有一条能容纳三人并行的走廊，走廊两边是一间间单独的牢房。
莫凛渊让守卫打开一间牢房，一个模样凄惨的男人正蹲在里面，两手被拷在墙上，过长的头发遮着低垂的脸，像是昏厥过去。守卫扳起那人的脸，莫怜双唇煞白。
是洪爷！
莫怜不禁抓住身边的男人，身子微微地颤抖。莫凛渊紧紧拥着恐惧的莫怜，温柔地慰抚：
“怜，我知道你最害怕这个男人，但是总是这么害怕也不是办法，我找了最好的咨询师，还把这个人抓来，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慢慢解决你的问题。”
莫怜把头埋入男人的肩头，不想多看一眼，莫凛渊命人关上牢房。搂着发抖的莫怜，走出了地下室。莫怜靠在男人的怀里，心中其实对男人的所作所为十分感动，又想到他是自己的生父，对男人的依恋又增加了几分。莫凛渊见莫怜静静地偎在自己怀中，心知自己已经取得了他的信任。
只剩下那只军犬的事。莫凛渊吻着莫怜的眼角，试探：“怜，你喜欢杜猛吗？”
莫怜想起恋人，从温暖的怀抱里直起身子，直视着莫凛渊。
“不要伤害他。”
莫凛渊拉起莫怜的手，细细地吻着：“怜，不要担心。”
只要是你的幸福，我都会好好地守护。
从原深那里得知莫怜在莫凛渊身边，杜猛很是烦躁。虽然知道莫凛渊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但是自己和莫凛渊之间的恩怨要如何了断。如果报仇，莫怜要是知道真相，会不会痛苦？
若是断了报仇的心思，杜猛觉得对不起冯楚。左右为难之时，杜猛收到了莫凛渊的邀约。
明日九点，了断一切。
杜猛握紧了拳头，决定赴约。
27、二十六 。。。
这是L市还未开发的城郊。放眼望去一片荒凉，只有零零星星的小草和□的土地，夹带着秋天凉意的风偶尔卷起几片枯叶。这里已经被原野集团买下，预备建筑大型商场。
杜猛和莫凛渊便是约在这里见面。
莫凛渊没有带任何手下，杜猛也感觉不出附近有人埋伏，但是若莫凛渊想要暗中除掉自己他也是毫无招架之力。杜猛相信眼前的男人足够自信，所以不会使用见不得人的手段。
莫凛渊嘴角带着冷冷的笑意：“你很有种。”
杜猛捏紧拳头：“你也是。”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了断，也就是说，没有输赢只有生死。”莫凛渊冰冷的双眼闪着野兽嗜血的寒光。
杜猛也很明白，这是搏命。
莫凛渊盯着杜猛，缓缓地接近他。随着两人距离的拉近，空气中逐渐弥漫起紧张的气息。
杜猛连指尖都绷紧了，看准了目标，抬腿向莫凛渊扫去。莫凛渊身子一偏，双手钳制住杜猛的腿，猛地往后一拉。杜猛心知莫凛渊擅长近身战，最好与他保持距离作战，于是，他向上一蹬，身子在空中旋转了180°，另一只腿攻向莫凛渊的肩头。
莫凛渊闪避不及，从肩头处感到强烈的刺痛，双手一松，杜猛抽回自己的腿，迅速拉开二人的距离。莫凛渊受到这一重击，反而更加兴奋，身体周遭都散发着阴冷的杀气。
这一次是莫凛渊主动出击，他极快地缩短二人的距离，利用自己魁梧的身材，将杜猛逼到一个角落，堵住他的出路，拳头如雨点般攻向杜猛。杜猛被莫凛渊的快攻弄得应接不暇，身上脸上多处挨打。
莫凛渊的拳头又重又狠，令杜猛有些招架不住。终于找出莫凛渊的空隙，杜猛俯下身子朝他左侧冲去。莫凛渊被他抱住腹部，受到前冲力的作用，被杜猛狠狠压在地上。刚一倒地，莫凛渊就忍着疼痛扣住杜猛的颈子。
“啧啧，杀了你真是可惜。”莫凛渊眼中杀意却更加浓重，对上杜猛不服输的眼神。
杜猛双手抓住莫凛渊的手臂，可惜在腕力上，他不是莫凛渊的对手。
莫凛渊舔了舔嘴角的鲜血，就像狮子擒住猎物一般，没有让杜猛立刻断气，而是欣赏着他痛苦的表情。杜猛拼命地挣扎着，莫凛渊的一句话却让他停了下来。
“只要你死，他就是我的了。”
莫凛渊果然在打莫怜的主意，杜猛立即反应过来。
“只要把你伪装成意外，失去情人悲痛欲绝的他就会投向我的怀抱，因为我是他唯一的亲人。” 恶魔仍在低语，每一字都传入杜猛耳中。
他知道莫凛渊是个不折不扣的虐待狂，在追查威龙堂的这几年中，他知道不少莫凛渊的床伴都是被他虐待而死，其中有不少十几岁的少年。
如果莫怜落入他的手中，
即使是他的亲生儿子……
杜猛脑中浮现出被洪爷欺凌的莫怜，木然无助的眼神，仿若坏掉的玩具般任人宰割。
决不能把他交给你！
杜猛的眼中顿时射出凌厉的光，体内不知从哪里生出惊人的气力，硬生生地扳开了莫凛渊的手指。
莫凛渊抽回快被扳断的手，身上的杀气却收敛不少。
“你真要和我搏生死？”莫凛渊问道。
杜猛心觉奇怪，忽然瞄见一个身影。
怎么可能？居然是莫怜？！
莫怜从二人身后的土堆后走出，脸上一片阴沉。
“你说过不会丢下我……”莫怜喃喃低语。
杜猛怔住，想到那一夜二人的约定。
莫凛渊站起身来，眼眸恢复成一片深不可测的漆黑。
“你可以选择报仇，和我一决生死，也可以选择他，放弃一切的恩怨……”
杜猛茫然地看着莫怜，犹豫不决。
冯楚，自己的挚友，这样的仇恨是能说放下就放下？
所以就要丢下我？一颗泪珠从莫怜的眼中滑落。
你也要离开我……结果，我还是没能得到我想要的……
想到可能面对的冰冷和孤独，莫怜低下头，任泪水滴落。
每一滴的泪水都重重打在杜猛的心上。手指上还残留着那一夜恋人的温度。
“我不会丢下你。”
“以后，你代替我的爸爸好好地疼我，我也会代替你的爸爸，好好地爱你。”
不离不弃……
每一字每一句都涌上心头。
杜猛咬着牙，垂下了头。沉默片刻，他做出了决定：
“莫凛渊，你就当我死了。”
莫凛渊像是早已料到了他的答案，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杜猛正想抬头，却感受到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