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落尘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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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兴阳终于回神了,盯着穆钧泽问:“你说什么?谁唱歌难听了?明明很好听的。人也好看。”
穆钧泽被震惊的不轻,他就离开几天而已,他身边的朋友的审美怎么一下子退步到这般地步,没得什么病吧。
伸出手摸摸唐兴阳的额头,没发烧,正常温度。他缓了半天才徐徐道:“兴阳,你没受什么刺激吧?就她那样的也叫好看,唱歌五音不全的也叫好听,你在这里随便拉个出来卖的都不知比她强多少。”
唐兴阳一下子就火了,饶是谁的相好被这般说辞,心里肯定不好受。
这不怎么关乎他在不在乎那女人的问题,这关乎他的眼光,关乎他的面子。
穆钧泽这么说,就是纯属跟他过不去,因为气极,说话就口无遮拦。“就算她长的不好看,她也干净,你家顾念是好看,是漂亮,可他被那么多男人上过,早就肮脏不堪了。呵呵,只有你这种白痴,才会把娼妓当天使来供。”
穆钧泽不愿意想这话背后的意思,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招呼了拳头,竟然这么说他最在乎的人,是谁也不能原谅。“你他妈是什么意思,你信不信我打烂你的嘴。”
唐兴阳脸上挨了一拳,气愤之余,也还了一拳,说话更加不客气。“我胡说?你问问聂羽,问问在这个圈子里混得人,谁不知道顾念是出来卖过的,谁没见过他张开双腿,淫荡至极的样子。”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的顾念不可能是那样的,他明明是青涩的像个孩子,一定是唐兴阳胡说。
他竟然这么抹黑他的顾念,他一定不能手软,他要为他的胡说八道付出代价。
这么想着,出手更加狠,两人厮打成一团,像是困兽一样,谁也不愿停手。
和唐兴阳一起来的朋友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打红了眼的两人分开。
舞台上唱歌的那女人也已赶到唐兴阳身边,一边给他擦拭脸上的血迹,一边恶狠狠的瞪了几眼穆钧泽,然后搀着唐兴阳的胳膊,心疼的道:“兴阳,我们回家。”
“恩恩。”唐兴阳整整身上的衣服,向外面走去。临出门前,头也不回的大声道:“穆钧泽,以后就当我们从来没认识过。”
穆钧泽傻了似得待在原地不动,许久,他才轻轻的道:“一定是因为我那么说了那女人他才那么说的,顾念才不会有那么混乱的人生。不会。”
在心里说了好多遍“不会的,不会的”,就当自我催眠,然后他才终于敢迈出沉重的一步,去迎接外面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越写越无奈,哎!
☆、第十二章 谁哭了,谁笑了
夏末,深夜走在路上的时候已经能感觉到凉意。
穆钧泽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有流浪歌手声音喑哑的嘶喊,有乡音浓重地叫卖声,啤酒摊烧烤摊上有人划拳喧闹,来来去去都是为生活奔波的人。
偶尔有风吹过,他更紧的裹紧身上的风衣,寒风却还是仿佛无缝不钻似得,内心一片冰天雪地。
口袋里的手机一遍遍的响个不停,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铃声,他都一一无视。
曾经他是多么珍视顾念的一个电话,一个短信,不论他身处何地,有多忙碌,内心都会溢满温情,此刻,却是害怕,害怕面对结果,害怕一个忍不住就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他就那么忍着,憋着,自我劝慰着,在凌晨的时候带着一身酒气回了家。
“怎么回来这么晚啊,看你都醉成什么样了?”顾念眼疾手快的扶住他走到床边,就转身去放洗澡水。
他从衣柜里取出洗干净的澡巾和睡衣挂好,把摇摇晃晃的穆钧泽推到浴室,“你先去洗澡吧,我去给你熬点醒酒汤,等喝完再吃点饭,都给你温着呢。”
浴缸里的水是恰当好处的温度,穆钧泽却走到花洒下面,冰凉的冷水从头顶泼洒而行,清醒了不少,有些事情终是逃脱不得。
他是喜欢顾念,因为顾念的简单纯粹,因为他和自己接触的圈中人不一样,所以第一眼就入了他心。
可是若真如唐兴阳所说,他岂不是成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话和傻逼。
放下陪伴多年的李齐,抛弃极尽奢侈的享乐,骄傲自负如他,却落得个如此结局。
“钧泽,你怎么洗这么慢啊,我都熬好汤了,快点出来喝吧。”
食不知味地喝完了一碗汤,穆钧泽终究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如果再忍下去他估计都要憋出内伤了。
“你和唐兴阳认识吧?你以前是做什么职业的,你好像还从来没跟我提过你的家人呢?”
穆钧泽刻意压下所有的情绪,装作随意的问,眼神死死的顶着顾念,心里却早就兵荒马乱了。
顾念震惊了一两秒,随后平静地说,“恩,认识,既然你这么问想必你也知道了。”
穆钧泽开始笑,笑的歇斯底里,笑的停不下来,等终于笑停了才起身掀了桌子,砸了客厅里的电视,就穿好衣服转身出门了。
甚至没给顾念说一句话的机会。
顾念也开始笑,笑的满脸泪水。
上帝对他何其残忍,让他有所期待,让他有所幻想,却又深深打碎。
他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一夜,脑子里一句话无数次重复。
“顾念,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无关背景,无关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固执的等待
早晨的第一抹阳光洒进屋里,满室阳光,晃得人眼睛疼。
顾念挣扎着从地板上站起,坐了一晚上,腿僵的差点跌倒。
地上一片狼藉,摔碎的碗碟,没有形状的的电视机,顾念开始打扫,清理,让屋里恢复井然有序的模样。
然后开始烤面包,热牛奶,穆钧泽喜欢的味道。
中午的时候他照常做了午饭,晚饭也都备好,自己却是没吃一口。
整整一天,他没见到穆钧泽的面,没一句质问,没一个讯息。
第二天,依旧如此。
自从穆钧泽那晚摔门离开,他怕极了。
怕穆钧泽会骂他会打他,会赶他离开,却没想到还有更糟糕的结果。那就是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仿佛他从没到过他的生活一样,太可怕了。
顾念开始一遍遍的打他的电话,不厌其烦,却终是没人接听。
顾念突然发现他对穆钧泽的了解如此之少。他不知道他的公司在哪儿,他不知道他的家庭,他也没他的朋友的联系方式,就像穆钧泽也从来不了解他一样。
原来,他们在一起的过程是这么糊涂,这么草率,这么不顾一切。
他迫切的想要见到穆钧泽,解释给他听,告诉穆钧泽曾经的他是多么的不容易,被父亲抛弃,母亲含辛茹苦把他带大,后来被迫出卖自己,被万人欺压。他要有多坚强才能活得如今这般不受制于人。
在顾念绞尽脑汁想方设法打算找穆钧泽的时候,穆钧泽回来了,一身酒气,满身疲惫,满脸憔悴。
顾念甚至没来得及问一声你这几天去哪了,就被穆钧泽拽到床上,撕去衣服,没有爱抚、没有亲吻、没有言语的□□,无边无际的痛楚,身体上的,心里的。
来来去去折腾了好几回,换了好几个姿势,他却一直看不到穆钧泽的脸,他挣扎着想转过脸来,想好好看看这个他爱惨了的男人。
穆钧泽□□的动作继续,用一只手掐着他的腰,腾出一只手把他的头按回去,语气冰冷的道:“看着你那张脸,会让我没有干的欲望,你现在对我来说也就这点用处,你也不想做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吧。”
顾念于是再没有说一句话,他努力调整姿势适应越来越难以承受的痛楚。意识开始模糊,他竭力保持着清醒,最终还是昏了过去。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凌晨四点多,床头的闹钟滴答作响,身边空无一人,满床狼藉。
何其搞笑!他被各种各样的男人睡过,猥琐的,失意的,找乐子的……每夜被各种人换着法的折腾,然后丢弃在偌大的床上,一个人疲惫的醒来,枕边放着他卖力伺候的服务费,可没有哪次像今晚这次让他痛不可当,他的心疼的都快要痉挛了。
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穆钧泽竟然会这么糟践他,更可笑的即使这样他都舍不得离开他,他还是像个白痴一样期待穆钧泽能回来,能听他说他的煎熬,他的不易。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懒总管。
☆、第十四章 放爱一条生路
凌晨的北京,寒气很重,穆钧泽开车行驶在寂寥的街道上,脑海里不断闪现顾念刚才心碎的眼神,还有眼眶含泪却忍着不哭的倔强,心里是麻痹的痛感。
骄傲如他,即使有再多的爱情,他还是接受不了纯良青涩的顾念有那么混乱的过往,他觉得他被骗的彻底。
不
能再这样纠缠下去了,顾念就是长在他心里的毒瘤,他必须要彻底切除。犹豫再三他拨通李齐的电话。
“宝贝,想你了。”穆钧泽厚颜无耻的道。
大半夜的被吵醒,李齐本来就有点迷糊,再加上这一句,更迷糊了。“想我做什么啊?”
“你说想你做什么,恩?明知故问。”穆钧泽一副流氓语气,“明天来北京吧,想你想的紧。”
“啊,哦!好的。”李齐这下彻底醒了,他以为他和穆钧泽真的就不明不了的完了,其实仔细想想也没有真正的开始。这时隔许久的一通电话又把他好不容易熄灭的那团火给点燃了。
李齐来的很快,中午的时候就过来了,穆钧泽很难得的亲自去接机。
水泄不通的人群中,他很快找到李齐,正拉着很大的皮箱四处张望。他的头发修剪的短了些,人也瘦了,脸上的表情却带着坚定,再也不是当初跟他时慌张局促的少年。
穆钧泽推开人群,走到他跟前,“嗨,这才半年多没见,都认不出我了,连睡过你六七年的男人都不记得,真够薄情的”,穆钧泽故意调侃。
李齐回头,笑的灿烂,给了穆钧泽一个大大的拥抱和一个极轻的吻。
晚上的时候在“喑梦”设了宴,算是为李齐接风洗尘,叫了尹华,于景彦好几个酒肉朋友,聂羽电话没人接,留了言。
“李齐,我可好久没见你了,把钧泽抛下去哪逍遥了。”尹华漫不经心的问着,因为顾念不怎么和穆钧泽出来,一起玩的时候穆钧泽也不怎么提起,所以很多不太熟的朋友一直以为穆钧泽是打算和李齐纠缠一辈子的。
李齐嘟着嘴,一副委屈的样子。“我哪敢呢,是他不要我的。”
穆钧泽打着马虎眼,哈哈大笑。
玩闹声戛然而止,穆钧泽看着包厢门口的三个人,瞬间的僵硬,很快他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搂着李齐,端着酒杯,微笑的招呼“聂羽,白朔进来坐,人多玩起来热闹。”
顾念一个人站在那儿尴尬至极,咬着嘴唇,一副快要哭出来的伤心表情。
白朔看到这种场面及其生气,拉起顾念的手就想走人,“顾念,我们走,你们继续玩,聂羽你也去吧。”他最看不惯这种灯红酒绿,看不惯穆钧泽的高姿态。
聂羽急了,白朔来北京出差,好劝歹说才同意见上一面,可不想因为恰巧碰上顾念,连这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都错过。
“要走也是一起走”聂羽对着穆钧泽大声道,转而对着白朔温柔的道“小朔,既然过来了,就坐一会吧,你看顾念那拉扯不动的样子,像要走的人吗?我们就当陪他。”
穆钧泽继续和尹华他们玩牌喝酒,不理任何人,顾念乖巧的坐在一边,不知是等他说话还是等他玩停。
白朔实在看不下去了。“穆钧泽,你怎么回事,上次来我家的时候我可记得你说顾念是你要一直走下去的人来着,和你虽然不算至交,可毕竟因为聂羽的关系一起七八年,我可是第一次听到你说你想和一个人长久待下去。”白朔短暂的停了一会,平复一下情绪,看着李齐道:“李齐跟你也有七八年了,每次问起你们的关系你都是含糊不清,说走一步看一步,只有对于顾念,你是义无反顾的认定。”
穆钧泽开始笑,等笑停了才看着顾念回答白朔,不屑的表情。“你得容许我犯错啊,我他妈的当初没长眼不行啊,犯错得改,我总不能一错再错下去吧。”转又搂紧身边的李齐,给了他一个绵长的吻,“像李齐这么好的爱人去哪找第二个,这次我可得好好珍惜哟。”
“希望你说到做到,别搞不清楚自己的心,两边都伤害,顾念,我们送你回去。”白朔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愤怒,说完去拉顾念,顾念却死活不肯。
“钧泽,我的过去我比你还痛恨,我现在都不敢去想那些日子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但是我对你的感情是纯粹无暇的,我……”
此时的穆钧泽最恨听到纯粹俩字,很不耐烦的打断,戏谑道:“谁稀罕你的狗屁感情,你的感情值几个钱,谁缺比你出去卖的价钱还低廉的垃圾感情。”
聂羽也有点听不下去,疲惫且语重心长。“悔不当初的感觉我是真切的体会了一把,深入骨髓,希望你不会有那一天。”
三人走出“喑梦”,整个城市灯火挥霍,风光无限。
“顾念,我们送你回去吧。”白朔突然心疼起顾念来,感同身受,他们爱上了同一种人。
“不了,我自己回去,你和聂羽早点去休息吧,你今天刚到,就被我叫过来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