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你前生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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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向往的父亲,他是完美的,有强大的责任感,对子女充满无尽的爱意,最最重要的是,他肯为子女的未来着想。
蓝山从小到大都渴慕有这样一位父亲,只可惜现实与理想永远背道而驰。他的父亲,瘦弱不堪,终年被顽疾缠绊,由于常年累月受病魔折磨,性情古怪非常,与子女说话从来都是不阴不阳,永远缺乏父亲该有的威严,更别提他会好心分担自己的思绪用在子女身上,他是那般可怜而又自私的一个人。
思之所至,不由痛上心头,蓝山捂住胸口,强撑镇定。那一刻,他多么希望,林永哲就是他的父亲!
十月中旬他参加了辅导班,打算次年6月参加高考。林永哲劝他多等一年,毕竟他放下书本时月已久。
晚上他伏在案子上苦读,自从打算复读,他就进入了一级戒备状态,谢绝一切外来干扰因素,连王久久都要先抛之脑后,眼前最最重要的就是要为书本抛头颅洒热血,一切皆为高考让行。
蓝山开足马力,大脑高速旋转,仔细回想白天课堂上老师讲的重点,一支签字笔洋洋洒洒,三三两两的草纸瘫在桌上以备不时之需。
林永哲从客厅出来,拖鞋地下粘了层厚厚的羊皮,绝对落地无声,他端着一杯牛奶外加一联营养钙片步如书房,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奋笔疾书的大龄男孩,低垂着头,神情异常专注。林永哲望着他散开的浓密睫毛,以及睫帘下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眸,不觉莞尔,他不得不承认,还是认真的蓝山最有魅力。
他将盘托轻放在办公桌上,神情动作都像极了一位父亲,然他不过是一个膝下无子的孤单同志。蓝山抬眼看他灿然一笑,又极其迅速的低头看书,神情动作也像极了一名普通高中生。
林永哲苦笑,只得抽出盘托退出书房。这能怪谁呢?自作孽不可活。林无奈的看着挂钟。至七点他迈进大门,那个大男孩就伏案苦读,至当下9点,年轻人夜生活初端,他却仍旧孜孜不倦,连亲热的机会都没有,瞧他那争分夺秒的架势,真不知这股热血劲头要持续到何年何月。
林永哲看着财经杂志叹气,他几时做过冷板凳。也许自己不该如此心软,该管蓝山索的义务,一样都不该耽搁。
这样想着,他又转到书房门口。
这次轮到蓝山不好意思了,他抬头对着林,语气少有的温柔:“林永哲,我再读十分钟就好了,你先去洗澡。”
林永哲心里大喜,面色如常:“好,不过读书也要适度,时间拖得太长,休息不够,恐怕记忆力也会消退。”
蓝山眼珠一转,立刻会意,起身很没骨气的讨好饲主:“要不然咱俩一块洗吧,反正我也学不进去了。”
夜色转浓,灯火辉煌。浴室里上演了一场持续的激烈无比的浴室激情。
地理课讲师说南方城市由于相较于北方城市更加接近赤道,所以气候要高于北方。
“那如果是一个人更靠近一颗温暖的心,那他也会变得很温暖吗?”
“哎,这娃真矫情!”阿泰伏在桌上几乎笑出眼泪,“他真的已经18岁了吗?有他的照片吗?要不你把这奇葩给我引荐一下?”
蓝山望着阿泰那没心没肺的模样一巴掌招呼上去:“你丫别老拿自己的污浊的思想去度量别人行吗?左文思是个好孩子,你可别去招惹他,人家纯的很,不比咱们这种皮糙肉厚的人,玩不起。”说着仰面躺在地板上叹气。
阿泰虽是男子汉,但性情偏女性化,心细如发,一看蓝山表情就知道他和这个名叫左文思的大男孩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立刻猴急扑了上去威逼利诱:“说,你和这纯洁的好孩子左文思是不是有染了,哼哼哼,赶紧从实招来,大爷好绕你不死。”他张牙舞爪似一只八爪鱿鱼。
蓝山蹙眉做嫌弃状:“拜托,我又不是阿泰,怎么会做那么滥情的事儿。”
阿泰立时横眉竖目,对蓝山拳脚相加:“呸呸呸,说谁滥情呢,我再泛滥能泛滥过你,左一个林永哲,右一个刘元,现在又多了个左文思,你丫丫的也太能勾搭了。”阿泰连嫉带妒,自顾自说着,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蓝山的表情,阴鸷的,吃惊的,几乎要吓死人。
这家伙怎么会知道刘元的存在?!蓝山心里一窒,神色慌张,是若是连他都知道刘元的存在,那林永哲呢?!他会不会也早就知道
不可能,不可能,蓝山对着夜幕摇头,冬日的夜晚深沉而又压抑,黑压压的无一丝星光。冷风透着未装修好的窗缝渗了进来,兜头吹了他一脸。蓝山受冷打了个冷战,却猛然觉得这冷其实是从心底透出来的。
“你不会把我告诉你的话都要向林永哲汇报吧。”蓝山死死抓住栏杆,极力控制胸腔里沸腾的怒气。
阿泰一愣,扭头看蓝山瞬间冷冽的脸孔,他尴尬的张着嘴,显然没想到蓝山竟会对他向林永哲告密的事情耿耿于怀。
阿泰似有些心不在焉,或者是有些受伤。他转过头去,也不看蓝山。胳膊撑在栏杆上,夜色里的瘦削的手腕有着冷硬的弧度,半晌才幽幽开口:“蓝山,不管你信与不信,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所以我绝不会做对你不利的事情,起码我不会向林永哲汇报你的绯闻。”
朋友,真心把我当朋友?他的语气是如此诚恳,蓝山忽然为自己的猜忌感到羞愧,他不好意思的看着阿泰:“兄弟,别怪我,我只是我只是”
“怕林永哲知道后抛弃你?”
“是呀。”蓝山低垂着头,肩膀软化成无脊椎动物依靠在阿泰身上。
是呀,朋友间就该这样,该示弱的时候示弱,该相互依赖的时候,绝不推拒。
蓝山靠着阿泰,虽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在他的叹息中明白,他就是那个最能理解自己的人。他就是另一个我啊,蓝山想着,不知不觉鼻头酸痛。真不得了,自己何时竟变得如此脆弱!太可怕了,这样的感性可万万要不得。蓝山心里警觉,家人的千斤重担全都背负在自己肩上呢,他哪里有软弱的资格!
是呀,软弱感性都不该属于他,因为他是没有资格的人。但愿但愿真如上帝所说,爱情面前人人平等,不分人之高低贵贱。
初冬凛冽的寒风里,两个大男孩肩并着肩并躺在露台的地毯里,阿泰正唾沫横飞的讲着阿忆就诊肛肠科的故事,蓝山突然大叫一声,完了,生物作业还没写呢!
阿泰顿时气结:“操,我故事刚说到精彩处呢,你敢拆我台!”
蓝山赶紧赔笑:“我明天再听也不迟!”说着一溜烟就逃之大吉。
完了完了,蓝山开足马力万米冲刺。对怪自己太专注于那些有的没的,连生物作业都忘了,拜瞌睡虫所赐,生物讲师在课堂已不止一次讽刺蓝山不求上进了,那么张毒嘴,蓝山真心不敢得罪。
等回了公寓,林永哲的皮鞋规规矩矩的摆在储物柜里,连鞋尖的摆放角度都是那般完美。蓝山叹口气,他是好,就是太稳重了,难免会给人乏味的感觉。然这么挑剔饲主是不好的。蓝山收心,对着胸口做索拉链。
我可警告你,不准贪心,不准胡思乱想,不准和林在一起的时候想别人,这不符合高尚的操守!心里默念三不准,蓝山脸上堆出笑容,健步如飞飞进书房。
灯光下,穿着海蓝色家居服的林永哲显得既成熟又英俊,浑身上下充满熟男的魅力。
林见他冒冒失失的,浑身透着寒气,大衣也不脱,不禁失笑:“不是说要一整天都呆在家里学习吗?怎么又出去了?大晚上的,也不嫌外面冷。”
听着林关心的话语,看着林温和持重的笑容,蓝山忽然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虽然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这种平凡的温润似水的生活,也是过得下去的嘛,更何况还有大把的生活费可拿,哪里捡这便宜去。
蓝山苦笑,忽然又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又换上了璀璨的笑:“我有道代数题不会做,去请教辅导班的同学。”
林永哲不知他心中所想,见他笑得灿烂就打趣他:“讨论代数题竟能使你这么高兴,看来那肯定是道非常难解的数学题。”
蓝山也不管他别有深意的笑,大声嚷道:“就是啊,非常难的题目,所以格外有成就感。”
他边脱大衣边笑的模样,忽然就叫林永哲心动不已,他几时变得这么夺目了!真不可思议,梦想竟叫他变得如此可爱。
此时此刻,林永哲对于自己的决策感到非常的满意。
☆、第 17 章
有时蓝山觉得他的生活就是被一连串的事故拼凑成的,太令人费解了,为何如此大容量,大刺激的事情要接二连三的发生在他的生活中呢?为何他总是不幸的代名词?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母亲辛辛苦苦将他拉扯大,先不提她是否对他公平,但母亲的爱意总是真心实意的,不该妄加怀疑的。可就是如此被辛苦养大的他,为何被培养成了霉运事故体质,他真的是想不明白。
蓝山踩着积雪迅速移动在结冰的地面上,他的脸色阴沉的好比冬日阴沉沉的天气。
该死的王久久,他狠狠踩着厚实的积雪,心里不停的发牢骚:得运的时候想不起自己,背运的时候倒知道有哥们了!这自私的家伙!
凌晨三点二十分,便携电话铃声猛然想起,催命似的一遍遍的响,终于林永哲不堪其扰把蓝色踢下了床,害的他大冬天的光着身子披棉被可怜兮兮的贴暖气,而电话那端,已有一年未曾谋面的王久久竟连叫带骂的,跟索命阎王似的张口就催他提他还债!
天哪,他可是个百万富翁哎,竟让他这个一穷二白的靠出卖色相维持生存的可怜家伙替他还钱,真是不可理喻!
清晨的空气更加冷冽,呼吸道都快被冻得结冰,蓝山拿手捂住鼻子,抱怨气象局又一次叫民众失望,说什么不会出现霜冻天气,这下好啦,连几公分的厚雪都有了,现在的气象局真是越来越靠不住了。
在蓝山第十次被出租车拒载后,他黑着脸终于挨到事故现场,然眼前混乱的场景更加让他悔恨交加,他就不该来!
王久久仍旧认得他,隔了好几层交警就喊他的名字,喊得一帮人扭头看他,那责备夹带着愤怒的眼神好想再说‘怎么那么慢,你属乌龟啊!’,‘看你朋友都做了什么好事!’
好好好,算我蓝山倒霉!他立刻俯首认罪,态度好似待宰羔羊。索性领头的交警是个年长的,脾气没有那么暴躁,好脾气的拦住事故家属,并且快速的向他介绍目前状况。
“你朋友喝高了,酒驾,撞坏了人家宝马,司机受了轻伤已经送往医院,并无大碍,不过车就伤得比较严重了,整个车头都给撞掉了。现在我们要带你朋友会警局。”
“要刑拘吗?”
“是的,你也看到了,你朋友不仅酒驾,还不肯配合我们,刚刚还打伤了我们的一名交警,基于这种情况,我们会根据受伤交警同志的受伤情况,再判定是否对他进行刑事诉讼。”
“什么?!刑事诉讼!”蓝山傻眼,回头怒视被交警强行带走的王久久,瞧他那满脸胡渣,浑身酒气的邋遢样,不求上进!蓝山不禁怒上心头,冲上去啪得一声甩他一嘴巴,此刻王久久早已罪的不省人事,非但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竟然还咧着嘴骂骂咧咧唧唧歪歪。
蓝山一听,他竟在骂交警一些极为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当下羞愤难当,冲上去就又要赏他耳光,交警连忙阻挠。
这么一竿子事闹下来,就只剩下拿钱填鸭了。事故当事人漫天要价,不就是一个破车头嘛,竟然张口就要30万,趁早明抢算了!
阿泰在一旁幸灾乐祸:“我说,人家那是宝马,宝马好吧,也不想想人家那还是新车呢!”
蓝山气结:“别火上浇油!”
阿泰一躲,做鄙视状:“我说你犯什么贱啊,那王久久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既不是血亲又不是表亲,更不是生死之交,犯得着管他的事儿,我看你都是闲得,闲出毛病来了。”
蓝山瞪他:“说这话前先想想你自己。”
“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阿泰得意挑眉,好歹真跟他没关系!
蓝山斜睨他:“要是有一天你也倒霉了,难不成也盼着没人帮你?”
阿泰吃惊的张着嘴,好似有些后悔说那番自私的话,舍不下面子又狡辩道:“别咒我!”
“可那么多钱,你上哪弄去?”
“管林永哲要?”阿泰见蓝山沉默,以为他真的要为了其他男人管林要钱,他可是犯了大忌,不觉惊叫,“你疯了!”
蓝山瞪他一眼:“我哪里有那么傻。”
阿泰刚要说算你还有心眼。
蓝山又说:“我折子里正好还剩30万。”
阿泰怒指蓝山破口大骂:“傻逼!”
替王久久交完赔款,蓝山面不改色的捏着空折子,当着人面他说的都是漂亮话,颇有种大义凛然的姿态,他断然是不敢抱怨的,然等人后了,独自呆在书房,就愁眉不展了,连学习的心思也一丁点都没有了。
都是拜王久久所赐!我的30万存款,我的利息!统统拜拜了!蓝山揪着头发直叫屈。幸亏这一周林永哲都出差,也不用在他面强颜欢笑。
铃铃铃,原始电话铃声想起,打断蓝山的愁苦,他强撑精神去拿话筒,极力作出温柔态度,不想竟是王久久!
“操你大爷的,王久久,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你丫富贵时自己逍遥自在,穷得叮当响了就急着回来榨干朋友,你他妈的多有素质一人啊!”蓝山只觉得气得腮帮子直打颤,可骂人却骂得极为利落,只恨不得一刀子劈过去,劈他个死无全尸。
王久久在听筒那端强自镇定,头一次不耍滑不露奸,老老实实的承受着蓝山的滔天怒意。过了许久等着话筒都快喷出蓝山的唾沫星子了,才开口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
“钱就这么花干净了?!那可是几百万啊!几百万啊!”蓝山惊愕的在听筒里发怔。
“是啊,就这么花干净了,我王久久现在又是条即将白手起家的黄金单身汉!”王久久斗志昂扬,一点都不为自己的浪荡行径担忧。
“天哪,王久久,你简直无药可救!”蓝山喊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