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坛风云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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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冯趣想也没想。
“他为什么不磨咖啡磨豆浆了?”江兆唯心惊胆颤。
冯趣答道:“他说快入秋了,天气燥,喝咖啡火气大,就把柜子上的豆浆机搬下来了。”
江兆唯呼出一口气,拍拍胸口:“吓死我了,还好不是因为我!”
冯趣不解看他:“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凭你能改变老板的习惯?”
江兆唯很有自知之明地连连摇头:“不能不能!”如果能,那真是会吓死老百姓!
楼下传来陈跃进咋咋呼呼的嚷声:“呦呦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位官人不是咖啡成瘾吗?怎么不磨咖啡了?”
贝乐漫不经心地用网漏沥出豆浆渣,斜眼一瞥他,“想喝闭嘴喝,不想喝去死。”
“贝勒爷~教教奴家闭嘴怎么喝?”
贝乐正要开口骂他,见江兆唯在楼梯口那缩头缩尾的,立即绽开阴绵绵的笑容,“江江,睡醒啦?”
江兆唯垂头抠着走廊扶手:“唔。”
贝乐走到他身边,暖语问:“饿不饿?”
“一,一点而已……”
“咱家有豆浆,我再点些搭配的外卖,你想吃富贵西点坊的海鲜披萨还是芝士条?”
江兆唯:“呃……”
“不喜欢?那我点萨芭雍好吗?”贝乐和颜悦色。
“好……随你。”江兆唯痛苦地抱头:我昨晚一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梦话!
冯趣撒完尿下楼来,倚在扶手上冷眼看笑话。
陈跃进扭动:“哦耶!萨芭雍配豆浆,绝配!”
贝乐打电话给隔壁街的西点坊,同时丢给他一袋葱油饼干:“你们配饼干就可以了。”
陈跃进假装吃醋,咬手指:“人家也想要贝勒爷宠爱咩~”
冯趣搭话:“你消受得起吗?”
陈跃进迎了上去,学着贝乐的口气问:“蛐蛐儿,尿完啦?”
冯趣目不斜视往餐桌走:“滚。”
陈跃进锲而不舍:“饿不饿?”
“死开。”
陈跃进绕着他转:“咱家有豆浆,我再点些搭配的外卖,你想吃发财包子店的肉包子还是菜包子?”
冯趣打开饼干包装袋,给自己倒了杯豆浆:“人肉包子。”
陈跃进摇尾巴:“蛐蛐儿,你还真吃饼干啊?没情趣~老板,人家也要吃……”
贝乐转头面对陈跃进,笑容满面地挤出一句话:“再给我犯死相试试。”
陈跃进夹住尾巴灰溜溜爬回电脑桌前开工。
江兆唯小心翼翼地问:“老板,我昨晚是不是吵你睡觉了?”
贝乐装出十分吃惊的样子,“没有,为什么这么说?”
“我……”江兆唯犹豫着说:“我会打呼噜……”
“怎么会?你睡的很安静。”贝乐一脸的诚挚,他比江兆唯高了半个头,影子极有压迫感地罩在对方身上。
江兆唯一惊:“真的?”一喜:“哦!”又一疑:“你没骗我吧?”
“没?我为什么要骗你?”贝乐倒了一杯豆浆送到他嘴边,异常柔软地问:“我喂你?”
江兆唯面色僵硬:“不,用,劳,烦,您。”
诡异的早餐和诡异的老板让江兆唯成功反胃了,一上午蔫了吧唧地窝在电脑前老实做好他当客服的本分,不敢多废话一句。
贝乐阴阳怪气地笑着,时不时绕到江兆唯身边:“江江~”
江兆唯刷地关了正在看的网页,赔笑:“什么事?”
贝乐两手放在他肩上捏啊捏:“你不是常说坐久了肩膀疼吗?我给你揉揉。”
江兆唯僵成了一块木头:“不,疼,了。”
贝乐顺势往上摸向他的脖子:“你还常说脖子酸。”
江兆唯脖子上的寒毛全立起来,“不,酸,了。”
元明清去成衣厂送了效果图回来,大咧咧地端起桌上吃剩的萨芭雍边吃边旁观那两个人一反常态的相处模式,然后抹抹嘴,小声问冯趣:“兆唯到底干了什么坏事?你知道吗?”
冯趣摇头:“我也想知道。”
陈跃进凑过头来,“或许是昨晚他们睡一起……嗯哼嗯哼~说不定兆唯把贝勒爷给办了。”
元明清失笑:“办了老板?亏你想的出来。”
陈跃进一拍大腿,一副三八嘴脸:“这有什么想不出来?用屁股想也想的明白呀!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同睡一床,怎么能不出问题?作孽哦!”
元明清反驳:“你们不也睡一起吗?”
“我们?”陈跃进夸张地捂住胸口:“我和蛐蛐儿多纯情啊,我们只是纯睡觉!蛐蛐儿哦?”
冯趣不置与否,翻翻钱包道:“上个月借你的八百块还来。”
陈跃进一惊,丧眉耷拉眼滑回自己电脑桌边假装很忙碌。
元明清叹气:“冯趣,这个月八百那个月一千的,他几时还过你?”
冯趣耸肩:“没办法,他跟狗皮膏药似的,太会缠人了。”
将几个货品打包好交给快递员,贝乐回到屋里打开笔电,点开那个江兆唯常上的论坛,果不其然,调|教boss又发新帖子了。
【求助】昨晚发生了一些事,老板约我在他的床上睡觉,醒来后全世界都变了……
那个帖子飘在首页,十分热闹,贝乐面对显示屏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嘴角,鼠标一戳,进入那个帖子,看到主楼下面三八好事者迅速跟贴,才一个小时就华丽丽的翻页了。
占位专用马甲:沙发!第一次离调|教boss君这么近!撒花~~(≧▽≦)/
高调的宅:全世界变成什么样了?楼主速度直播啊!
基情无限:楼主你这个小M,老板PP有弹性腿上又没毛,手感一定很好!揪住你摇晃,你还有什么不满啊?快和你老板回老家结婚吧!
卖腐去死去死:兄弟,你真的是来求助的吗?…_…|||
鸟大无朋:楼主好纯情,你老板对你不好来找哥哥吧,丢手机号,求交往!
狂怒的直男:这里不是同志论坛,没人爱看你和你老板打情骂俏,滚!
支持楼主:楼上有病吧?我们爱看着呢,你滚!楼主别理他,快直播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吊人胃口不厚道啊!
这就素该死的爱啊:调|教boss君又来了,速度插入围观!
……
翻了一页后调|教boss发言了: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刚才老板摸了我的肩膀又摸脖子还摸了胸,美其名曰是替我按摩,他站在我身后,我不敢看帖子,唉……待我去喝口水细细与你们道来。
贝乐忍不住低骂:“狗才摸了你的胸!”
帖子下也是一片混乱。
狂怒的直男:我操!你打字又没有动嘴巴,喝什么水啊?(#‵′)凸
装处谁有我强:咦?楼上不是不爱看还叫楼主滚的直男吗?(⊙o⊙)?
鸟大无朋:~(☆o☆)/~直男兄真是个别扭的小朋友,丢号码求交往。
狂怒的直男:滚!
……
眼看又要翻页,调|教boss又打出一大段字:昨晚一个顾客喝醉了,睡在我房里占了我的床位,老板就把我抱去他的房里睡,纯睡觉!大家不要乱猜,真的是纯睡觉啊!其实我有说梦话的毛病,身边没有人知道,可能是昨晚说了什么梦话惹到老板了,今早起床后他很奇怪,不磨咖啡磨豆浆,对我好声好气的说话,喂我喝豆浆,还点了昂贵的萨芭雍配豆浆。我问他我说了什么梦话,他又说没有,我好害怕害怕哦!泪奔~~
狂怒的直男:就这点屁事?无聊!滚!
高调的宅:楼上的,你还没滚啊?
这就素该死的爱啊:“喂我喝豆浆”?用上面喂还是用下面喂?
呻吟的猪:“把我抱去他的房里睡”……楼主,你……真的是纯睡觉吗?
孤独的狗:“把我抱去他的房里睡”?想不乱猜都难啊!
鸟大无朋:楼上两只好可爱,丢号码求交往~
卖腐去死去死:呻吟的猪和孤独的狗,你们结婚吧。
狂怒的直男:鸟大君你够了!这里不是交友论坛,滚!
装处谁有我强:鸟大君你够了!直男君都吃醋了,你别再勾三搭四,快带直男君回老家结婚吧!╮(╯_╰)╭
调|教boss:你们不要无视楼主啊!楼主是来求助的,谁来告诉我该怎么面对老板啊啊啊/(ㄒoㄒ)/~~
装处谁有我强:楼上的都太没有爱心了,顺毛抚摸楼主,我觉得老板是爱上你了,可能是你说了什么让他误会的梦话。
调|教Boss:我也觉得他是爱上我了,痛苦地揪头发,苍天呐!我到底说了什么梦话啊?
贝乐一捶键盘,恨声道:“狗才爱上你了!”
装处谁有我强:别纠结了,你今晚睡觉时录个音,听听今晚自己说了什么,大概就能知道昨晚说了什么呗。
调|教boss:说的对耶,谢谢装处君!感动~╭(╯3╰)╮
“录音?哼哼哼……”贝乐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也在那个论坛上注册了一个号,正寻思着该怎么发言,咚咚咚地有人敲门。
元明清在门外说:“老板,那个顾客醒了,在厅里抱着坏了的手办,情绪很不稳定。”
贝乐皱了皱眉,关了笔电起身打开门,“不收他的钱,再送他一个其他手办,告诉他是他自己醉酒时搞坏的,我们已经很仁至义尽了。”
元明清面有难色:“重点不在这。”
“怎么?跃进没骗过去,他不信?”
“不是……”元明清忍笑:“他现在不关心手办,想和莎莎做朋友。”
贝乐疑惑:“莎莎?”
元明清解释道:“就是跃进,兆唯说昨晚跃进扮女装跳了一晚的舞,顾客看上他了。”
贝乐嗤笑一声,优雅地掸掸裤脚的灰尘,接着两手插进裤兜里往楼梯口走:“看上陈跃进那种货色,什么眼神啊?管他呢!老子这又不是牛郎店,员工不卖身,给他一个手办,请他滚。”
元明清跟了上去他,哭笑不得地嘱咐道:“人家是很正经地求交往呢,况且,这个人恐怕不好得罪。”
贝乐一愣:“什么意思?”
元明清靠近一些,耳语道:“刚才我一看到他就觉得眼熟,趁他向跃进和兆唯他们要莎莎时上网确定了一下,他是号称钢琴天才的斯洛普?李,我还听过他的演奏会呢。以前看过一些关于他的八卦新闻,说他老爹是黑道出身的李氏集团总裁……”
贝乐顿住了脚步,干笑两声:“陈跃进行啊,这种大佛都能给我招来。”
6
6、情敌 。。。
李无敌——不,斯洛普?李是个谦和羞涩的青年,与贝乐想象的纨绔子弟完全不一样。
“不好意思,我妹妹是黄花闺女,不和陌生人打交道!”陈跃进暴躁地走来走去,信口开河编出一个妹妹来推脱,竟然也把李无敌骗得五迷三道的。他早上起来犯懒没有刮脸,下巴至两鬓冒出一层青胡渣,瞧着是阳刚气十足,李无敌能认出他就是莎莎才见鬼了。
李无敌坐在沙发上,两手礼貌地放在膝上,活像一个挨训的小学生,但是他的表情却是诚恳而热烈的:“哥哥,我们认识认识就不是陌生人了。”
“谁是你哥哥啊?讨厌!”陈跃进叉腰瞪眼,眼看又要发嗲。
江兆唯用胳膊肘一捅,把他捅出一米远,随之赔笑凑向李无敌:“李先生,我们店不做拉皮条的生意,请你理解。”
李无敌激动地扯住他解释:“我说了多少遍啊,你们误会了!我只是想和莎莎交个朋友,不做别的,只是先从聊天开始做朋友!”
贝乐走到他身边微笑伸出右手:“李先生,你好,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我姓贝。”
李无敌忙站了起来,与他连连握手,窘迫得鼻尖出汗。
“李先生,您坐,别多礼。”贝乐坐了下来,拍拍身边的位置,同时眼也不抬地随手一招:“沏茶。”
陈跃进狗腿状奔进了厨房。
李无敌瞬间被贝乐一家之主的强大气场所慑服,说话越发心虚了:“贝老板,刚才说的那些话让您见笑了,请您不要误会,我不是轻浮的人,是真的对莎莎一见钟情。”
贝乐心下颇有些惶然,但表面上依然八风不动,眼皮一掀,唇角一勾,态度异常柔软口气却不容置疑:“李先生,莎莎不算我们店里的员工,只是员工家属,我不便插嘴她的事,您也不应该在我店里要人,您说是不是?”
李无敌委屈得红了眼圈:“我不是向您要人,真的真的只是想她交个朋友,只是普通朋友!我对她很有好感,但绝对是对她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尊重,至于她愿不愿意和我交朋友,也请让我征求她本人的意见啊。”
贝乐摇摇头,装出很无奈的笑容:“女孩子家家的,害羞。”
“昨晚她跳舞一点儿也不害羞,可活泼了!”李无敌两眼放光。
“……”贝乐保持微笑,无言以对,很有一种冲动把陈跃进扮了女装绑在铁栅栏上一件件衣裙扒光再用皮鞭抽出一身血道子给顾客看看!
李无敌垂下了头,沮丧道:“贝老板,您能给我个她的手机号码吗?”
贝乐十分为难,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人家的要求并不过分,不给太不近人情了,但若是给了,陈跃进也变不成女人来和这位公子爷玩暧昧,一个不小心捅出娄子还殃及池鱼。
转侧靠向沙发扶手,避开李无敌热切的目光,贝乐抿紧嘴,假意淡漠地浏览一遍客厅,没有搜索到陈跃进,那厮沏茶一去不回。于是,贝勒爷绵里藏针的目光钉在小江江身上,飘忽忽色迷迷地转悠。
江兆唯不堪老板的眼波攻势,坑坑巴巴地搭腔解围道:“那什么,李先生,其实我们是不愿说出实情让你伤心……”
怎么?要坦白了?
元明清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地坐在一边嘬酸奶,并把纸盖揭开舔得津津有味;冯趣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态,走到窗边把偷窥的陈跃进摁了下去,眼风一丢:滚。
江兆唯继续说:“莎莎是有男朋友的……”
“谁?”李无敌晴天霹雳,“那是什么样的人?”
“你不认识……”江兆唯对手指。
李无敌似乎受到极大刺激,一张儒雅清隽的脸逐渐泛白,嘴唇也发起抖来:“我想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人……”
江兆唯真心觉得他可怜,可骗到此只能将错就错,否则可怜的就是自己了。说莎莎的男朋友是自己吧?江兆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