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坛风云录-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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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粽子节快乐!
顺祝明天高考的娃们超常发挥!
75
75、真相伤人 。。。
“贝勒爷~~”江兆唯贱兮兮地从贝乐身侧飘过去,爪子撩过他的屁股,“美臀君早上好啊~”
贝乐一如既往地用一根手指弹开他,“滚。”
冯趣冷眼以对:“……”
“哎呀!还敢反抗?有性格!我喜欢!”江兆唯亮出两只爪子:“神仙采葡萄~”
“每天玩这些你不腻啊?”贝乐哭笑不得地解开华丽丽的睡衣衣襟,“来采吧。”
“来了来了~~我的宝贝儿你久等啦!”江兆唯一手揪一边乳【打码小妖精不晓得肿么教育这猥琐的小朋友】尖,兴致勃勃地捻来捻去,“两朵咪咪,两朵咪咪,粉红滴~粉红滴~”
贝乐随他去,若无其事地拿起三明治细嚼慢咽,“春节很快就要来了,又是一波网购高峰期……”
陈跃进捂脸哀号:“又要加班,好死相啊!”
冯趣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慢吞吞地抿着,视线钉在江兆唯身上,“工资给够了,加班没问题。”
“蛐蛐儿,脏活累活我来!”陈跃进在冯趣脸蛋上亲了一下,“赚了钱和你度蜜月!”
“你们俩狗男男就趁机敲诈我吧!”贝乐见江兆唯两手都在忙,腾不出手来拿吃的,便从三明治里抽出火腿肠塞到他嘴里,“陈跃进!严肃一点!这在开工作会议呢!”
江兆唯揪着贝乐的咪咪不撒手,叼住火腿肠,狐假虎威地呵斥:“严肃点!”
冯趣冷冰冰地问:“江兆唯,好玩吗?”
“好~~”江兆唯“玩”字没有出口,被冯趣阴冷的视线戳得浑身战栗,哆嗦着收回手,喝了一口奶,“啧,没加糖,奶不好喝。”
冯趣闷哼:“自己不会加吗?”
于是,江兆唯自个儿忙活,加一勺糖,搅一搅,用手指沾了一滴,转头直扑贝乐,自言自语:“点一滴到贝勒爷的咪咪上尝尝……”
贝乐终于忍无可忍,捏住他的手腕丢开,随之矜贵地扣起衣领,“越是宠你,你就越是猥琐!”
冯趣一口气喝光牛奶,奔涌满胸的吐槽全化成一个心平气和的奶嗝,心说:没成年就猥琐成这样,成年后还了得?
江兆唯全然没有察觉冯趣不对劲,他像往常一样忙碌,去小俞家喂完猫,回来遇到送快递的那小子,贱手贱脚地你捶我、我掐你,正是互殴得兴高采烈,下雨了,忙连躲带跑奔回国王坛,迎面与冯趣撞个正着。
“下雨啦!收衣服啦!”江兆唯亮开嗓门吆喝。
冯趣丢给他一条干毛巾,吐出两个字:“闭嘴。”
“贝乐呢?”江兆唯掸掸衣领上的水滴:“我的小宝贝啊,哦嘿呀哦嘿呀~”
“订货。”两个字。
江兆唯扭动的身躯卡了一下:“跃进呢?”
“送货。”还是两个字。
“清清呢?”
“没来。”多一个字都嫌累。
江兆唯抖抖一头衰毛,知道家里只剩冯趣这座毒舌冰山,吵了会挨骂,闹了会挨揍,顿时老实起来,夹起尾巴灰溜溜打开电脑,“我得应付顾客了……”
冯趣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问:“小俞的猫什么色的?”
“全是奶牛纹的。”
“他生意怎么样?”冯趣坐到了江兆唯的桌边,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一般般。”
“瞧他挺忙。”
“是啊。”
“怎么不请个人?”
“怕别人没耐心照顾那些小家伙们吧。”
冯趣不着边际地东拉西扯,尽捡些不需要费脑的问题:“今年几号是春节?”
“一月二十几号。”江兆唯对答如流。
“那还有几天?”
“一个月。”
“贝乐好像快过生日了。”冯趣不动声色地把问题带进正轨。
江兆唯忙碌地敲字应付顾客:“你记错了,过完春节以后呢。”
“他过完生日是几岁来着?”
“三十!”由于冯趣的问题太简单了,江兆唯的每一个回答都是条件反射,丝毫没有引起警惕。
“那你什么时候满十八?”
“再过五个月……”江兆唯僵窒一瞬,在键盘上飞跃的手指顿了顿,“啊咧……”
冯趣气定神闲地掏出一支录音笔:“给贝乐听听如何?”
江兆唯慌了,咋咋呼呼扑倒在他脚下:“冯趣哥!你我无冤无仇!干嘛要害我啊?”
“我只是想听你说真话,我现在问你问题,你敢骗一句试试!”冯趣俯视着他,质问:“你家里有几口人?”
“爸爸妈妈和哥哥。”江兆唯瑟瑟发抖。
“哥哥在干什么?”
“在留学!”
“小唯,我挺同情你,不过我也必须掂量掂量你隐瞒的事会不会伤害贝乐。”冯趣拿起手机摁贝乐的号码:“要不,我还是让他亲自来拷问你?”
“我说我说!我哥工作了!”江兆唯呜呜。
“家人都是干什么的?”
“我爸妈种菜的,我哥挑粪的!”江兆唯的目光那叫一个无辜又诚恳:“我家可穷了!”
冯趣深吸一口气,继续摁电话:“看来我是摆不平你了!”
“我说我说!我哥是研究院的研究员!爸妈是退休研究员!”江兆唯嚎啕。
冯趣掐断电话,冷然问:“为什么离家出走?”
江兆唯一本正经地压低声音:“冯趣哥!我跟你说啊,我其实是我爸在实验室里用黄豆芽培育出来的,打算在我满十八岁的时候解剖我!”说到最后一句话,他的声音哽咽了,同时捂脸,伤心得十分逼真:“我知道后就逃出来了,我命苦呦……”
冯趣嘴角抽搐,“你不要再侮辱我的智商行吗?”
江兆唯痛苦地呻吟:“我说的全是真的!我的编号是黄豆人384……”
冯趣连带眼角都一起抽搐,亮出一张名片在他面前晃晃,“认得这人吗?”
江兆唯立马看到了他哥的名字,脸色骤变:“你哪来的?”
“他今天找到家门口了,”冯趣冷着脸调侃道:“黄豆人384,我是在帮你,你如果不和我合作,很容易被他抓回实验室哦。”
在大家回到国王坛之前,冯趣全盘拷问出了江兆唯的身世,其实这小子不太简单,他出身书香门第,父母中年得子,倾尽心血培育他,他也挺聪明,打小是尖子生,跳了三级,不想到了高考前夕沉溺于动漫和网游,成绩一落千丈,没考上某名牌大学的少年班,复读时又开始叛逆期,更加破罐子破摔,跟家里闹得天翻地覆,父母和哥哥恨铁不成钢,把他丢进了全日制的问题少年监管学校。没过多久,江兆唯在一次放风中“越狱”,生怕再被家人关进监管学校,就一直没敢回家,扒火车流浪了数个城市,直到遇见贝乐。
贝乐定完货回来,看到江兆唯出奇乖顺地窝在电脑前敲字答复顾客,感到十分意外,走过去弯腰吻吻他的脸蛋:“小贱,今天真乖。”
江兆唯心事重重地搂住对方的脖子,嘟囔:“贝勒爷,以后我每天都乖乖的。”
冯趣忍俊不禁,吹着口哨出门了——他得去和小俞打声招呼,一起替那贱小子隐瞒到成年为止。
元明清这一早是要照常去赭雄那讨债,可是出了家门口,在楼梯角被一伙彪形大汉挡住,为首一个却是高瘦小白脸,眼角带桃花,说话文质彬彬:“元先生,你好,我是斯洛普的经纪人,姓伊。”
“你好……有何指教?”元明清环顾一周,发现来者不善,除了经纪人,个个是虎背熊腰、肌肉发达。
“李家的女主人,希望与您谈一谈。”
“去哪谈?”元明清做好被打死沉河的心理准备,心底有些发憷。
“玉色山李家。”
即使寡不敌众,也不会坐以待毙,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背贴墙,元明清站稳下盘,绷紧肌肉,淡然微笑着捏紧拳头:“谈些什么?”
“这些我不知道,你应该知道。”伊树雪向前一步逼近,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胁迫道:“元先生,斯洛普因为你一直在绝食,还把自己的手割破了。”
元明清心头一紧,随之一阵抽痛,放松气力摊开拳头,他笑容有些僵硬了,“劳驾您带路吧。”
冯趣从小俞家讹走了两大盒面包虫,心情不太好,如果不是盛许又给他打电话,他本会和那几只可爱的小奶猫再玩一会儿。
盛许给他打过好几次电话,他都没接,这次也不例外,直接掐断了。
他和二叔的恩怨,他还不了,也不想还了,他从不认为自己有多无辜,也不认为那小子有多坏,但就是讨厌,抑或说,那小子让他惶恐,导致他一想起对方就莫名的心烦意乱。
至于为什么惶恐——转过巷子,他看到了盛许,知道为什么了——盛许站在铁门外,倚着栏杆,与陈跃进在说着什么。
说什么?那还用猜吗?事情已经挑明了,双方剑拔弩张,各怀仇恨,还能指望盛许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那小子必然像那年一样编造谎话,挑拨离间、刺伤人心!
盛许看到他,唇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意,眼中的挑衅昭然若揭;而陈跃进背对着他,不知道听到了些什么,又是什么样的表情!
冯趣脑子里“嗡”了一声,骤然一片空白,他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拽走陈跃进,粗暴地搡开盛许,压抑着怒火呵斥:“滚!”
盛许没有反抗,借力连连倒退,笑模笑样的一点也不生气:“冯趣哥,你别不好意思,我和跃进哥说的都是事实,你小时候……”
冯趣指着盛许的鼻尖:“你闭嘴!”回身握紧陈跃进的手,失去的感情永远抓不回来了,他只想握紧现在的人,不想再被误会,不想再让自己悔恨了!盛许的挑拨让他几乎气急败坏:“跃进,你别信他!我和他爸在一起的时候,他父母早就没关系了!”
陈跃进呆呆地看着他,像白痴一样张口结舌。
冯趣更加惊乱了,慌不择言:“你信我别信他!他满嘴谎话!我和他爸分开就是因为他挑唆!”
陈跃进脸色发白,似乎力不能支地倾力看着他,眼神恍惚而陌生,最终,嘴唇动了动:“冯趣,大侄子只是跟我说,天冷,你小时候会长冻疮……让我……留意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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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没当过人 。。。
冯趣指着盛许的鼻尖,一言不发地瞪视了许久许久,百感交集理不清,千言万语说不出,无奈到最后,还是无言,拉着陈跃进回小洋楼。
陈跃进什么都没问,照常干活吃饭,只是不发嗲不偷懒了,贝乐和江兆唯都怪不习惯的。
冯趣不知道从何解释,他没心思照常干活打拳了,而是一屁股坐进沙发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从来不感兴趣的肥皂剧,一动不动。贝乐和江兆唯远远看到他就慎得慌,都绕着沙发走。
陈跃进憋了一肚子委屈和火气不敢发,他不知道冯趣骗了多少,骗了些什么,迟钝运转他不灵光又狭隘的脑细胞,揣摩出对方至少骗了两点:一、他的宝贝心肝蛐蛐儿跟大侄子的爹有不正当关系。简直匪夷所思!虽然他打死不愿承认,年龄相差二十岁搞在一起,还是同性,除了不正当关系,还能用什么词形容?二、他暗恋着追求着宠着的、清高纯洁的冯趣,让他惴惴难安、歉疚心疼,自以为玷污了的冯趣,却他妈的根本不是什么直男!也不是什么处男!
明明是冯趣理亏,还阴沉着脸给他看,他连火都不敢发,就怕吵起架来闹不和,伤感情。一想起冯趣跟别人睡过,陈跃进就要被心口泛上来的酸劲呛死了!
玉色山的李家一切如常,元明清走进院子里时,发现二楼李无敌的卧室窗外突兀地多了一层防盗网。平和地垂下眼帘,一把粗暴的锥子在他心里波涛汹涌地翻搅,琢磨不清是心痛还是痛心。
命大大丢下嘴里的磨牙棒,摇着尾巴晃里晃荡跑到他跟前,奶声奶气地叫唤。土狗毕竟是土狗,这狗崽子没能长出华丽的长毛,而是一身贴身短毛,但由于吃得太好,长得肉嘟嘟的,像一只白肉团子。
蹲下来摸摸狗头,捏捏狗爪子,元明清放松了些,对狗说:“你应该叫命好好。”
李金碧端坐在会客厅等着他,那是位眼眸妖媚,气质却十分端庄的女士,她看着元明清,嘴角扬起礼节性的笑意,眼里却没有笑:“你好。”
元明清走过去坐在她对面,不卑不亢地笑问:“李家的女主人?”
“是我,”李金碧礼貌地回答:“斯洛普的姐姐李金碧。”
元明清的笑容扩大了许多,唤得尤其亲切:“姐姐,你们全家的名字都很喜庆。”
李金碧没有针对这个调侃做出任何反应,淡然一笑,开门见山说:“元先生,我请您来,是想与您商量一些事……”
“你要说‘请你离开我弟弟’是不是?”元明清替她说:“理由是‘你会毁了他的前途’,接下来谈条件‘要多少钱,开个价’,对不对?”
李金碧尴尬地默然半晌,“谢谢您的善解人意。”
“我说,姐姐,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明白,真的。”元明清站起身拿过一个玻璃杯,倒小半杯水一涮杯子,然后将水泼出窗外,“我已经离开你弟弟了,是你把我找来,硬要塞钱给我。”
李金碧的协商步骤被他打乱了,不知从何谈起:“那什么,他想见你……”
“这还不好解决吗?关一个礼拜不行,就关一个月,一年——不,不需要一年。”元明清自来熟状在别人家转悠,摆弄摆弄花瓶里的花,整一整歪了的桌布,“喝水吗?”
“不喝,谢谢。”李金碧简直怀疑自己是坐在对方家里。
元明清给自己倒满水,自顾自喝了一口,接着说:“过不了多久,他就连我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你说的对极了,可是,别说一年了,多关他一天,我就多心疼很多,请你理解。”李金碧说着这话,目光分寸不移地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希望能从中捕捉到一些情绪,可是很遗憾,元明清神色如常。
“那你的意思是?”
李金碧被元明清那一副事不关己的诚挚态度气得肝疼,强笑着问:“长痛不如短痛,你可不可以对他说些狠话,让他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