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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读心师作者:文礼-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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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镯?
  追悼会后,我急匆匆地回了家。由于学生宿舍里没有暖气,被冻成冰棍的季雨阳也赖着我跟去,开我的空调喝我的热水钻我的被窝。不过我现在可没心情理他,翻出赵天成给的那叠资料,找到了现场报告。
  其中有这么几句:
  死者上身穿红色开襟毛衣,下身着黑色运动裤……头发凌乱……左手腕上戴一只镶蓝水晶的银镯。
  现在,我终于明白我初见尸体时的那股违和感到底在哪了。
  第一,之前我认为,尚馨长时间卧病在床,穿一些居家或运动型的较舒适的服装很正常。就算红色的毛衣非常刺目,但考虑到她自杀前那种精神状况,有可能是由于怨恨太过深厚而特意选了红衣服作为临死的服装。
  但追悼会播放的尚馨的照片中,也有不少她平日上课,和与学生们在一起的日常照。从那里可以看出,尚馨平时的着装风格便十分淡雅,以白色为主,而且衣服样式多数都略带古典风格。
  一个有着古典情结的女人,就算是挑选家居服,也会选择与其他服装风格一致的款式。而尚馨死时所穿的红色开襟毛衣和黑色运动裤,此时看来十分可疑。她为什么会穿这种对于她来说十分少见的服装?是有什么寓意,还是特意为之?
  第二,尚馨的照片中,长长的黑发不是盘起,就是扎成辫子,发上定会做一些简单的装饰,而且打理得十分整洁。
  但在尚馨死时,她的头发只用一条普通的橡皮筋扎起来,而且显得十分凌乱。
  其实一二两点都可以用重度抑郁症来解释,当精神出现疾病问题时,患者往往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没心情顾及自己外表的大有人在。不过也不能说明为什么会有与自己以往风格不同的衣物,总不会是得抑郁症后特意去买的吧?而且看了张哲给的详细病历,我发现尚馨即使在使用药物期间,仍能保持着最低限度的理智。从这一点看来,要说尚馨因精神疾病而自己变成临死前的那幅状态,我就要对此表示怀疑。
  第三,就是那个镯子。尚馨虽然爱美,但从照片上的着装来看,她并不是个购物狂型的女人。她的衣服和饰品风格统一,特别是饰品,除了常年戴在手上的那个白玉镯子以外,就只有少数几样发饰。
  对于玉饰的佩戴是有讲究的,我也并不怎么了解,不过尚馨照片上只有这么一只白玉镯子的话,应该是常年佩戴了。但她死时却戴着一只蓝水晶装饰的银镯,而且那只银镯的设计风格十分时尚,像是年轻人们会喜欢的东西,而不会是一个有古典情结的大学教师会佩戴的饰物。
  并且,银饰长期佩戴的话,光泽度会有所下降。当时那只银镯给我的感觉却很新很亮,就像刚拆开包装一样。
  一个假想浮了上来:尚馨的那身打扮并不是她自己的意愿。
  可是,当时我的确仔细地近距离观察过留在尚馨脸上的死前面部遗言,这才确认是自杀。难道真如赵天成所说,我也看走眼了一回?
  我把追悼会上拍的三个女生的照片发给宁雪,让她去打听这几个人,然后又打了电话给赵天成。
  “尚馨身上的衣服和手镯吗?当然是和遗体一起还给家属了。”赵天成那边很吵,在电话里扯着嗓子吼,“那事很快就确认是自杀,家属早就把遗体领走了,遗体身上的所有东西当然是一起被领走了啊。”
  要是能看看那个银镯是不是有什么地方特别的就好了。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季雨阳凑过来说,“学长要看遗体?难不成学长还会验尸?”
  “怎么可能啊,”我把刚才的假想说给他听,然后说,“我也不知道会发展成这样,上周六要是能留心点就好了。”
  “要是遗体的话可以去殡仪馆看啊,不过当时穿的衣物应该是已经换了。”
  “殡仪馆?”
  “是啊,尚馨老师的遗体在火化之前都存放在乐岭殡仪馆呢,听说是要做遗容化妆什么的。安排的是明天早上火化,之后就要送到公墓了……”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季雨阳说,“下午在追悼会的时候跟文学院的学姐聊天的时候告诉我的。”
  “你这头猪怎么不早说!”
  “哎?”他愣了下,“我也不知道你会验尸啊……”
  “都说了不是验尸!”我看了下时间,已经下午六点过了,要赶在明天早上火化前去看遗体的话肯定来不及了,而且估计明天会去殡仪馆送行的人也有一大堆吧。
  要是殡仪馆有认识的熟人就好办了,找沈情吗?殡仪馆这种特殊的地方……就算是那家伙也应该没什么熟人吧,要让沈情想办法他说不定会找批人去直接砸了大门。而且话说回来,在那种全是死人的地方工作的人,应该也不是什么正常的人类吧……
  我突然灵光一闪,对把自己裹成粽子的季雨阳说,“给我滚起来穿好衣服,我们去殡仪馆。”
  “啊?真要去啊?”季雨阳脸一白,“天都快黑了……”
  “等天亮了就来不及了。”
  乐岭殡仪馆在乐岭深处,的士师傅听说大晚上去殡仪馆,立即用十分惊恐的表情考虑拒载的事,还好我事先想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出,于是掏出了警官证,的士师傅才不情不愿地上了路。季雨阳看到警官证吓了一跳,悄声问我是怎么回事。其实这个证就只有外面那个皮套子是真的,以前赵天成给我的。里面的纸片照片和钢印都是我自己伪造的,当时只是觉得好玩,真没想到会有派上用场的一天。而且一般良民哪见过什么警官证,就算是伪造的也分不出真假。
  我们到殡仪馆时,白海云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换下了那身白大褂,穿一身深色的衣服,那张苍白的脸在夜里就像单独飘在空中的头颅一样,季雨阳在第一眼看见他时吓得尖叫起来。
  “辛苦了,”我拍拍他的肩,“大晚上还要麻烦你一趟,等下请你们吃宵夜。”
  白海云一脸嫌恶地拍掉我的手,“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在这里有熟人。”
  “因为这里有尸体啊,”我凑到他耳朵边笑着说,“有尸体的地方,就会有恋尸癖变态的熟人。”
  白海云的熟人是乐岭殡仪馆的遗容化妆师,遗容化妆近几年才开始在中国市场上出现,但发展势头倒是十分良好。特别是那些残缺不全的遗体,将之恢复为死者生前的状态,虽然死者已经无知觉了,却能对遗属起到十分巨大的心灵慰藉的作用。
  尚馨是从八楼跳下来的,半张脸都塌进了脑袋里,从警察局领回尸体后就送到殡仪馆来做遗容修复。明天早上的告别仪式也在这里举行,然后直接送去火化并安葬。                    
  作者有话要说:  
    
    ☆、遗体化妆师

  白海云的熟人叫唐杰,还是美国留学回来的。本来以为干这行的都长得跟白海云一副得性,不过唐杰的外表看起来倒是挺正常,穿着一身休闲装,像个办公室文员之类的角色,丝毫看不出来居然在做这种特殊行业。听白海云介绍我们并提出要看尚馨的遗体后,他脸上的表情也十分淡定,直接把我们领去了存放尚馨遗体的房间里。
  尚馨的遗容修复已经完成,现在正放在冰棺中等待明天早上的告别仪式。我这是第一次亲眼见识遗容修复的成品,不但塌陷的脸已被修复得完好无损,露在外面的肤色看起来也与活人无异。尚馨穿着素色的旗袍,头发盘起来,装饰着两支雅致的发饰,脸上也化过了淡妆。不过最令我在意的是,她的手腕上依然戴着那只银镯。
  我指着那只银镯问唐杰,“这个能取下来给我看看吗?”
  唐杰把冰棺打开,取下银镯给我。镯子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我用手指擦擦,镶在银镯上的蓝水晶顿时反射出亮光,像只眼睛一样对上了我的视线。
  “尚馨这身衣服是家属拿来的吧?没把她的玉镯子一起带过来吗?”
  唐杰说,“是尚馨的老公拿来的,就拿了衣服、鞋子、发饰和耳环,戒指和手镯是尸体送来时戴在手上的,就保持原样了。没有拿什么玉镯子。”
  “那她送来时穿的那身衣服呢?”
  唐杰指了指旁边的储物柜,“都在这里放着呢。告别仪式后身上的饰品都要取下来,和死者的其他物品一起还给家属。”
  果然是那套违各感满载的衣服。我翻看了一下红毛衣和黑运动裤,衣服的码数倒是和尚馨一致,不过这两件都是旧衣服,看使用历史至少在两年以上。尚馨死时穿的那双布鞋有着手工刺绣的花边,看起来倒像是她本人的东西。
  我对唐杰说,“这个镯子能给我吗?”
  唐杰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解释说,“我们有义务保管好死者的遗物,并将之毫无遗漏地交还给家属。有时候看起来是些小东西,却对死者的家属很重要呢。”
  “可是这个镯子并不是死者的东西。”
  “哦?”唐杰问,“死者临死时戴有手上的东西,不是死者的,会是谁的?”
  “有人在看着尚馨跳楼后,别有心用地戴在她手上的。”
  我过去拉起尚馨的手腕说,“这里的皮肤上,之前应该有一些细小的擦伤或者划痕之类的吧?”
  “你怎么知道?”唐杰抬起手腕仔细看了看,“化妆的时候顺便用粉盖了,看不出来的吧。”
  “是看不出来,不过我知道这里应该会有一些小伤痕。尚馨死时手腕上原本戴的不是这个银镯,而是一只玉镯子。从八楼跳下来后,玉镯子摔碎了,手腕上的小伤痕就是那时候留下的。然后某个人为了某些目的,给尚馨戴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银镯,并清理了现场的玉镯碎片。”
  季雨阳反驳道,“那你的意思还是说尚馨是自杀的喽?那干嘛非要在自杀的尸体上留下些什么暗号之类的,这不是特意留下疑点嘛。”
  “这个疑点不是留给警察的,而是留给谢涛的。尸体上的遗物都会尽数交还给家属,所以谢涛早晚会注意到这只手镯。这是那个人特地给谢涛的留言,至于到底是什么意思,还得看谢涛的反应。不过我想谢涛到现在为止应该还没有注意到这只手镯,我想看看他见到这只手镯时会有什么反应。”
  “那等明天早上的告别仪式不就可以见到了?”
  我摇摇头,“要让谢涛注意到这件小东西,恐怕得要等到把遗物单独交还给他的时候了。那个时候我们不一定能见到他,所以我想亲自把这东西拿到他面前去,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唐杰想了想,说,“我也不好随便把遗物给你们,毕竟你们又不是警察。不过明天早上等告别仪式完成后,我倒是可以把这些遗物都给你们,你们替我转交给家属,这样如何?”
  “那就拜托了。”
  告别仪式八点开始,现在又挺晚了,根本没车回学校,于是我们几个就留在殡仪馆过夜。唐杰经常在晚上工作,今天也说有尸体要处理,我一时好奇,问他能不能去参观一下,他倒答应得痛快。本来让白海云和季雨阳去休息室里睡觉的,不过才一会儿,季雨阳就打电话向我求救。
  “学长~我不要跟那个变态一起睡啦!好可怕!”
  “他把你怎么了?”
  “他尽讲鬼故事啊!”
  “你是小朋友吗?”
  “反正我不要跟他待在一起!学长你在哪啊!”
  于是我把他叫过来跟我一起观摩唐杰处理遗体,但当看到血液被导管排出尸体外,流了一大桶时,那小子居然晕过去了。
  “我……我晕血……”
  “你到底是有多没用啊?”我真恨不得抽他两巴掌,“你不是喜欢看什么悬疑片吗?这也能晕血?”
  “那是因为……知道电视里是假的嘛……”他一脸沮丧地抽鼻子,“这个是真的尸体啊,屋里的血腥味……闻着也恶心……”
  “那我上次跟你讲好吃街上从灶台里挖出的女尸时你还这么兴奋……”
  “咦?!”他惊吓地说,“那事……难道是真的……”
  “……你觉得呢?”
  季雨阳的脸上顿时写满了救命,“我以为……以为你也是听说的……感觉就像是在听故事嘛……”
  “那刚才白海云给你讲故事你怎么也怕?之前不也听了这么多故事?”
  “不一样啊!他讲的是鬼故事!”
  “……”
  好不容易在季雨阳一整晚的大惊小怪下熬到了天亮,殡仪馆的其他工作人员也来了,开始准备尚馨的告别仪式。七点左右有车陆续过来,除了尚馨的家里人以外,学校也来了不少人参加。告别仪式进行了一个小时,完事后有一大批人先离开,殡仪馆将尚馨的遗体装入殡葬车,接下来就要把尸体送去火化了。
  唐杰收拾好尚馨的遗物后,把一大包东西都给了我,也包括那只银镯。我拎着袋子走到谢涛跟前打招呼,他一脸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问,“你是?”
  “我是尚老师的学生。”
  “哦……”他有些惊讶地打量了我几眼,“我好像没见过你……”
  我没回答他的疑问,直接说,“这些是尚老师的遗物,殡仪馆的人收拾好了让我交给你的。”
  我假装把袋子里的衣服拉出一角,对谢涛说明,“这些是尚老师过世时穿的吧,你看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夹在衣袖里的银镯被带了出来,铛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我捡起来把镯子递给谢涛,“不好意思,里面还有些小物件,他们说火化时一般要把身上的硬物取下来,不过家属有特殊要求的话也可以带在身上一起火化。”
  谢涛本能地想接,但手在伸到一半时却突然迅速缩了回去。我抬眼看他,那张略显平常的脸由疑惑转为了惊吓,眉心一带的肌肉剧烈地抖动了起来,嘴唇明显地张开,喉头动了几下,却并没有发出声音。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他的表情正在说着这句话。
  “谢老师?”
  “啊……”他僵硬地说,“这个……这不是她的……”
  “不是吗?”我倒对他如此诚实的回答有些意外,还以为他至少会掩饰一下。
  “嗯,还有这衣服……”谢涛的解释有点结巴,“虽然去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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