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炸毛踢到铁板by一世华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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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还未停好,便从里面快速下来一人,那人无视周围的保镖,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一字一顿的开口,声音带着暴风雨来之前令人颤抖的平静,“桑明澈呢?”
希尔穿着质感柔软的浅色宽领线衣坐在餐桌前,露出的手臂光滑细腻,修长的手指优雅的拿着餐具,侧脸精致的要让所有雕刻家尖叫,他直接无视掉落在自己脚边不到半米的大门,一边专心致志的享用早餐,一边面无表情的开口,“在楼上。”
话音刚落那人便头也不回的直奔楼上,管家哆哆嗦嗦的走过来,“大少爷,这个……”
希尔挥挥手让保镖退下,说,“这段时间澈的脾气阴晴不定,大家都受苦了吧。”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老管家顿时泪流满面,但本着职业精神还是颤颤巍巍、大义凛然地摇了摇头。
很可惜他的摇头并没有奏效,希尔一向是不顾别人的反应的,他说的就算,“这段时间澈造成的精神损失费、大门的修理费和刚才造成的精神损失费以及澈的医疗费全部算在克里斯特的账上。”
“是。”
“啊,”似乎想起什么,希尔拿着餐巾一边仔细的擦着手,一边漫不经心的叫住欲走的管家,“记得往多处算,多出的那部分用来当作澈的嫁妆把他嫁出去。”
“……是。”管家暗中擦着汗,用伯哈顿的钱做嫁妆后还要从那儿收一份彩礼,大少爷您不愧是经商的。
一般小说或者偶像剧里出现这种得绝症之类的镜头,在另一方找上门来后,一方一定会用绝情地话将对方赶走,越是绝情起到的效果越好,最好就像遇见了欠了天文数字的债主,恨不得永远不要见面,可是当在二楼目睹向哲夜撞门的全过程又看到他此刻一脚踹开房门带着危险的气息向他走来时,宋清觉得那些剧情都他妈的是浮云。
向哲夜眯着眼看着从他进来的霎那就一路跑到一个小角落窝着,更是拿被子将自己围了个严严实实好增强抗击打能力,最后只露出一双湛蓝的眼睛可怜巴巴看着他的人,怒火又向上扬了扬,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齿挤出,室内的气温顿时骤降,“桑、明、澈!”
“我、我、我招,我全招……”宋清哆哆嗦嗦从被子里费力的伸出一只爪子,在他严刑逼供前,开口认罪。
向哲夜走过去连人带被一起抱到床上,双手支在两侧将他困在床头和自己之间,紧紧盯着他,“说,你的脑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见他真的已经知道了,宋清缩了缩脖子,识时务的招供,“我的脑里有一块游艇的碎片,现在碎片已经有移动的迹象,如果不做手术会死的……”他将实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说完后向一旁移了移,尽管他的移动范围小得可怜,但人死之前总是会挣扎一下。
“也就是说,以前原本有30%的手术成功率现在被你一搅连20%都不到了是不是?”向哲夜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桑明澈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命重要还是你那不靠普的报仇重要?!”
“我、我原本想和你同归于尽来着……”感觉到他身上越来越强的怒火,宋清的声音越说越小,“谁、谁知道这都是误会……啊!你、你要干什么?我我我我可是病号,我会死的!会死的!”身上的被子被他一把扯开,宋清紧张的抓着眼看就要被扯掉的裤子,哆哆嗦嗦的叫道。
“你还会怕死?”向哲夜一手治住他拉裤子的双手,另一只手迅速伸出将最后一层障碍用力扯掉,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谁、谁说的!我怕死,我最怕死了,我……唔……”他的话还未说完便抱着头倒向一边。
“澈!”向哲夜见状连忙停下手里的动作,一把接住他的身子,紧紧搂在怀里,“怎么了?”
宋清虚弱的靠在他怀里,声音低低的,“我头晕。”又向他怀里蹭了蹭。
向哲夜轻轻搂着他,慢慢将他的双手反背到身后,一把握住,慢条斯理的在他耳边低声呢喃,“我记得之前你的头也晕过,那时你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是吧?”
向他怀里蹭的势头顿时一僵。
“桑明澈……”阴冷的声音自向哲夜的口中慢慢飘出,仿佛能立刻将人冻成冰块,“到这种时候你还想着给我装病?!嗯?”
“呵呵……”诡计被拆穿,宋清讨好的抬起头,不料却对上向哲夜深邃的眼,顿时又是一僵,深爱的人此刻就在眼前,这个让他疯狂的爱过、恨过、甚至恨不得同归于尽的人就在眼前,他直直看着他,忽然恍惚了一下,时光在霎那间开始倒流,过往的一切如走马观灯般在眼前一一重现,就只有眼前的这个人不曾改变,似乎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经历过什么,这个人总是会如初见般那样,目光深邃的望着他,不会离开更不会改变,那眼神中的决心如此无坚不摧,仿佛可以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宋清呆呆的看着他,心里忽然涌出巨大的悔恨与绝望,压的他几乎不能自持,现在情况已经变成这样,他要怎么办,将来会怎么办,向哲夜呢,如果手术失败这个男人会怎么办?宋清颤抖的伸出手抚上向哲夜的脸,然后顺着他的脸颊向后滑去,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下,忘情的吻了上去。
他这突如其来的吻让向哲夜愣了一瞬,接着很快激烈的吻回去,戏文终于落幕,他们之间再不存在任何缝隙,这一刻他终于得偿所愿将珍爱一生的至宝重新拥在怀中,这份快感让人激动的想要发狂。
“呜……”宋清吻着他,紧紧拥抱着他,内心的痛苦似乎再也无法控制,终于泄露了一丝悲鸣。
向哲夜却知道他这一声为何,便又将他向怀里带了带,让两个人的胸膛紧紧地贴在一起,回以更加火热的吻。
这个吻缠绵了很久,直到二人快窒息了才分开,向哲夜抵着他的额头,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更添了一份凌乱。
“哲夜……”宋清张了张口,只叫了这一声,剩下的话死死的卡在喉咙里,却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知道……”向哲夜又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双手抬起他的脸,一直望尽他的眼底深处,“我不能忍受再次失去你的痛苦,澈,如果手术失败,这一次,我陪你一起死!”
宋清浑身一颤,体内的悲痛再也控制不住,酸涩一直从喉咙窜到鼻腔,他抬起一只手重重的捂住脸,泪水在霎那夺眶而出。
向哲夜一把将他的手拉下,从他的眼睛一直下滑到嘴唇,不停的吻着他,将这份触感深深烙印在灵魂上,“澈……我爱你……我爱你……”
一遍遍的低声呢喃渐渐充满整间卧室,仿佛真的可以到天长地久。
作者有话要说: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左飞飞~~右飞飞~~飞啊~~么么~~飞啊~~么么~~~
哦呵呵~~我看到完结在向我招手了~~招手了~~~打滚ing~~~
80
80、火星人 。。。
双方的衣服早已在激吻中退了个干净,向哲夜一遍遍吻着他,不断烙印自己的记号,仿佛这辈子都不再放手。
在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向哲夜只觉浑身的血液都退了下去,手脚顿时冰凉,这个混蛋竟然瞒着他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果不是卓炎的电话,如果手术失败,这个家伙是不是又在自己毫无准备地情况下再次消失,再次没有任何征兆的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中?
就像一年前的那天一样。
世界依旧是那样,太阳东升西落,写字楼下车水马龙,工作与往常一样忙碌,偶尔有些小麻烦又很快被处理,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那个人在心底最重要的地方,只要想起来心情就会激动,向哲夜专心致志的解决公司的事,虽然为不能和那个人一起出海而感到遗憾,但想着忙完后再去陪他便重新振奋精神,然后那条消息就在这么平凡的时间传来,那个人明明前一刻还拥抱在怀中,胸膛还留有那个人的余温,舌尖还留有那个人触感,可是他站在游艇上看着波涛的大海,看着海面残破的碎片,看着救生人员忙忙碌碌,却再也找不到那个人的影子,再也不能看到那个人的笑脸,再也不能看到那个人的光彩,这种感觉直接把他打入了绝望的地狱。
而现在,虽然知道前面的路并不好走,可是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个人的触感,这个人的体温,这个人的一呼一吸,同样面对死亡,这一次能陪在这个人身边他很庆幸。
宋清向后仰着头,急促的呼吸着,身体的温度越来越热,好像快要将他整个人点燃了。
“嗯……”要命的地方被直接刺激到,宋清嗓子里立刻呜咽一声,带着一贯的低沉柔腻,令人沉醉。
单是这一个声音就足够把向哲夜烧起来,他猛然低头吻上他的唇将他的声音全部吞进肚子里,接着猛地一用力,二人在同时惊喘了一声。
宋清极力仰着头,急促的喘了几口气才断断续续开口,“为……为什么……还……还是你、你在上面?”
听声音就知道离丧失理智差不多了,向哲夜又一次用力冲了进去,看着他湛蓝色睦子里淡淡的水汽又重了一分,怀笑着在他耳边问,“怎么,你有意见?”
巨大的冲撞让宋清呻吟了一声,理智渐渐抽离了身体,可还是不忘那个约定,“你……你明明……答、答应让我……让我上的……”
向哲夜动作不停,继续怀笑,“哦?我又说过是现在吗?”
酥麻甜美的感觉越积越多,到最后好像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在向他叫嚣,宋清完全丧失了理智,再也顾不得和向哲夜计较上下的问题,完全沉沦了下去,向哲夜于是更加热烈的亲吻他。
二人极尽缠绵,纠缠了许久才作罢,向哲夜低头吻了吻他汗湿的额头,轻轻退出来,仍旧紧紧抱着他。
宋清缓缓回了神,懒洋洋的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在他勃颈蹭了蹭,没有说话。
一时间之间流动的满是温情,二人默契的都没有说话,静静享受这一刻的安逸,可就是这个时候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宋清懒洋洋的推了推身边的人,“哲夜,伸手按免提”
向哲夜溺宠的低头吻了吻他,翻身按下免提键。
宋清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低声问,“喂,什么事?”
“澈……”希尔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可此刻听起来却带着无数的回声,听起来很怪异,宋清只听了一下就猛然坐起身,身体立刻僵硬了,一张因为情/欲有些发红的脸也迅速变白,他极缓慢、极缓慢的转过头,死死盯着座机,不……不会吧……
果然,希尔接下去的话立刻把他打入了地狱,“你所谓的专用传呼机没有关。”
“什么?!该死的……”宋清猛然回了神,完全不顾自己身体的酸痛,直直朝床头上的按钮按去,然后脸色苍白的不动了。
向哲夜将刚才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他也僵硬了一下,眼睛瞬间危险的眯了起来,“桑明澈……你该不会是……”
宋清猛然将被子裹在身上,头深深埋进去,“我不在这里,我是空气,是空气,我不存在……你看得见我吗?”
“……”
让我们转一个画面——
希尔吃过早餐后就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澈……我爱你……我爱你……”
沙哑的声音透过室内的扩音器传了出来,一边遍重复那句“我爱你”,深情至极,莱里家的仆人在亲耳见证他们家恶劣的小少爷没骨气的招供、拙劣的装病等多种令人大跌眼镜的举动的同时,也见证了伯哈顿家的小少爷感人的深情,在他们看来宋清能遇见向哲夜这个痴情种子简直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管家泪眼汪汪的走到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时报的希尔面前,“大少爷,真的要把费用往多处算?”这么可怜的孩子,怎么忍心下手。
希尔面无表情的翻过一页报纸,声音波澜不惊,“对。”
“……”他真的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这对兄弟身上,他们体内继承了莱里家恶毒的血脉。
“嗯……”诱人的呻吟从扩音器传出,接着是更多少儿不宜的声音,整个莱里家顿时陷入死寂的沉默,管家涨红了一张脸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沙发上的人,只见他们的当家希尔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报纸,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擦了擦汗,他们大少爷的脸果然是合金做的。
正当室内的声音越演越烈之际,一道紧张的声音从院子响起,接着越来越近,“这是怎么回事?!大门怎么变成这样了?老婆!老婆!你没事吧?老婆!”到最后一个发音落下,卓炎高大的身影跨过跑车立刻出现在面前,紧张的向希尔跑去。
沙发上的人此刻终于有了动作,他优雅的伸出手打了一个响指,身后立刻出现四名黑衣保镖。
希尔冲卓炎扬扬下巴,冰冷的下命令,“丢出去。”
话音刚落,见那四人立刻冲到卓炎面前,分别抓着四肢,横过跑车像泼水一样直接将他扔了出去,发出“啊——”“啪”的声音。
卓炎倒地后立刻起身,有些无奈的拍了拍身上的土,没办法,谁让他昨天把老婆吃得太狠惹恼他了呢,眼下只能硬受着,还不能还手,唉……
不过看起来向哲夜应该来了,他和老婆没有产生什么冲突吧?卓炎想到这儿急忙跑回去,“老婆!老婆你到底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
希尔“刷”的一下翻了一页,头也不抬的说,“扔。”
这次卓炎加了警觉,在他们冲上来之前抢先一步进了大厅,直直朝希尔走去,可是那些得了命令的保镖却不会因此停手,也纷纷跟着走进来,试图再次将这个人扔出去。
“别又……”卓炎眼看不好,急忙改调,“老、老公,老公!”
希尔拿报纸的手停顿了0.01秒,翻过一页挥挥手让保镖退下。
“……”大少爷其实你只是想翻身对吧……莱里家众人黑线。
卓炎精神一振,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屋内激情的声音还没有结束,他听着现场版,又看着自己老婆坐在面前,穿的宽领线衣刚好露出完美的锁骨,他看得两眼毛光,口水直流。
希尔的手又是微微一顿,卓炎眼看着他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