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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部分

御宠医妃-第242部分

小说: 御宠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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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论调,这暗喻,让赵樽顿时绿了眼。

“阿七这话,晚上可与爷说,白天不要出去吓人。”

对他的暗讥,夏初七不以为意,眼看棋盘上风云变化,她赶紧补空一手,发现不过几句话的时候,先前的二目差距,已然变成了八目,仍是赵樽领先。

气不打一处来,她走棋时,故意将手摸到他的手背上,斜着眸子,看他俊朗的面孔,叽叽笑着调戏。

“爷,姑娘的手,软不软?”

这一招,叫美人计,用来让他分心的。

赵樽看她一眼,却不中招,“有茧子了。”

夏初七瞪大了眼,急得咬牙,“可恶。”

赵樽叹息,摇了摇头,“阿七还是专心下棋吧,你快输了。”

无所谓的翘了翘唇,夏初七泄气道,“输便输呗,大不了就不睡你呗。反正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你放心,赵十九,总有一天,我定要踩得你跪下唱征服,输得裤头都不剩。”

“嗯,爷很期待。”赵十九从容的喝了一口水。

夏初七哼一声,又笑了。

每走一步棋,她都笑吟吟故意摸他手。

“帅哥,让几手呗?”

赵樽不抬眼,只面无表情地叹息,“已让子八十,阿七还赢不了,怪谁?”

“徒不教,师之过!”

“……”

见他被噎住,夏初七嘻嘻一乐,不以为意地打了个哈哈,“赵十九,你家阿七向来以厚脸皮闻名天下,即便你把全子让与我,我也是不会客气,直接笑纳的。”

两个人嘴上不停,手上也没有停下。

赵樽执黑子,稳健如风,姿态优雅。夏初七执白子,飘逸撒赖,悔棋不断。一盘棋在她悔来悔去的时间里,走了许久,仍是未决出最终的胜负来。

不过,如今已误了一些棋道的夏初七,看着这一局,也晓得她的白子已然被黑子逼入了绝境了。中盘几乎投降,左盘被围了大龙,要存活下去相当艰难。

要赢,已是无望。

但夏初七向来不肯轻易认输,还在苟延残喘。

“赵十九,放水吧,放水吧!容我赢一回。”

她撒娇耍赖,娇声软语,字字句句都是戳向他的身上的“软”,惹得赵樽身子发热,并无她想的那样好受,想要她的心情,甚至比她更过不得。喉结滑动了几下,他终是忍不住抬眼,提醒她。

“阿七,良宵苦短,不要挣扎了……”

“这话该换我说吧?”夏初七微微一眯眼,哼了哼,极邪恶的看着他,“算了,不要你放水了,姐今儿一定要赢了你,赢了你!不杀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话音未落,赵樽“啪”一声,一颗黑子清脆落盘。

“绞杀!”

夏初七一愣,面色僵硬。

她虽然还是一个棋界新手,可名师出高徒,好歹她是赵樽亲自教出来的,只一眼就晓得这棋局彻底没有翻盘的机会了。黑子断白,白子左侧全部战死,右侧第二条白子大龙也被他围死。短兵相接良久,一次致命打击就灭了她。

“好吧,我输了。”

看着赵樽淡然的眉眼,夏初七脸色难看了,可她也不是不讲信用的人,更不会输不起。侧过身子就把事先放在枕头边上的“赌约”拿了过来,摊开在棋盘上,四个角用黑白子压好,只见上面写着。

“赵樽与楚七自愿以一局定输赢,赵樽让先,让子八十。楚七若胜,赵樽必须达成楚七一个愿望,马上实行。赵樽若赢,楚七必须达成赵樽一个愿望,不可反悔。双方愿赌服输,苍天为鉴。谁若不愿执行,可趴在地上学狗叫三声。立据为证,绝不食言——洪泰二十六腊月初六。”

又看了一遍,她瘪了瘪嘴巴,看着赵樽。

“说吧,我输了,你要我怎样?”

赵樽瞄她一眼,手指搭在棋盘上,慢吞吞地收拾着棋子,放入棋盒里,怡然自得的声音极是讨打。

“不急,等爷想好的。”

夏初七磨牙,受不得他如此淡定,“你就不问我,惹是我赢了,我准备让你做什么吗?也许不是你以为的那个那个啥?”

“不必要。”

“为什么?”

“因为阿七你永远赢不了我。”看着她气得发狠的样子,赵樽一撩唇,“好心”的伸手过来,拍了拍她的脸,以示安慰,情绪淡然无波,“气什么?输在你家爷手上,是你的福分。”

“靠!你不好奇,我可好奇死了。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呢?说出来吧?你想想,你赢了我,我已经够痛苦了。你还要吊着我的胃口,我更痛苦,阿樽,樽哥哥,奴家痛苦得心都痛了。”

说“心都痛了”的时候,她瘪着嘴,做黛玉捧心状,却一不小心做成了东施效颦态。看得赵樽嘴唇狠狠一抽,但说出来的话,一如既往的毒舌加淡定。

“阿七是想出恭吗?样子实在很逗人。”

丫竟然敢说她是一张便秘脸?

夏初七苦恼极了,终是不装软弱小白花,认真严肃地问他,“赵十九你太可恶,既然知道让八十子我也赢不了,为什么还与我下?”

他一叹,“有些人不到黄河,心是不会死的。”

夏初七磨牙,“不要嘚瑟,总有一天,我不仅要赢你,还要在棋盘上也给你摆一个字。”

他起身收拾地方,不以为然地揉揉她的脑袋。

“摆什么字?”

夏初七狡黠一笑,“你猜?”

说罢见他挑眉,她暗笑:吊胃口谁不会?

……

……

棋局虽然输了,但这天晚上,夏初七仍是缩在赵樽怀里睡过去的。只不过此“睡”非彼“睡”,傲娇的赵十九愣是不想伤害她,非得守住重要防线,要给她留一个清白之身。

她觉着,自己是史上最悲剧的穿越女。

原以为会气得睡不着,没想到,一沾他的怀抱就睡过去了,中途都没有做梦。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未见亮,帐中黑漆漆一片,只有少许光影,她心里一惊,下意识便探手摸向了身侧。

他果然不在了。

只是他躺过的地方,余温还在。

好久不曾与他分开,这感觉极是嗤心。

顿时,她腾地坐起,低喊了一声,“赵十九。”

话音未落,她飞快下床往营帐外面跑去,刚撩开重重的帐帘,便撞进来一股子凉空气,冷得她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但头顶上,也适时传来一个声音。

“怎不穿鞋子就跑出来了?”

他语气不太友好,还有些生气,显示是在担心她。

可夏初七先前太过急切,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忘了穿鞋。闻言,左脚与右脚互相搓了搓,她拽着他的衣袖,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儿,慢慢靠入他宽敞的胸怀里,不吭声,就装乖顺。

“哎!”

他的叹息,全是纵容。

一年多来,两个人每晚相拥而眠,呼吸交错,如今分别,她原本是闹着要跟他一起去的。可他交办了营中重要的差事与她,她走不成了。在她的记忆中,这还是赵樽第一次郑重的向她交办军务,她不能让他为难。再且如今又有了李邈的事情,她更走不开。但想到这些,她突然有些恼火,恼火往后一段日子,或两三天,或七八天,或十来天,或一个月都将感受不到他令人心安的心跳和呼吸,再不能睁开眼睛就看见他了。

“我以为你走了。”

她的脸色在薄暮下的营帐门口,显得有些苍白。

“傻七,我即使要走,也得和你道别。”

“嗯。”她环住他的腰,眼睛里满是依依不舍的别情。她喜欢他用这种沙哑又无奈的声音叫她“傻七”,喜欢他用这深邃专注的视线看着她,喜欢他明明不悦还默默地抱着她,任由她撒赖。

夏初七不爱太矫情。

那情绪被压入心里,她转瞬又恢复了正常。

“你放心,你交代我的事,我一定会办好的。”

“好。”他拦腰将她抱起来,放到床沿上坐好,又蹲身下去,拿过她的靴子慢慢套在她的脚上,做得极是认真。夏初七一动未动,只是认真看着他为她穿鞋,眼眶里慢慢就蓄上了一层潮湿的雾气。

夏初七心里的赵樽无所不能,可他并不太习惯侍候人,所以,为她穿靴子的过程便做得复杂和缓慢,等他好不容易一板一眼为她穿好,将脚放下地时,他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在轻雾般的灯光下,低低一笑。

“阿七长大了,得做新鞋子了。”

他不提,夏初七也知道。

漠北的生活资源少,但她这身子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长个头的时候,脚长大了,脚上的靴子属实有些紧,尤其是她穿上了厚厚的棉袜之后,更是难为了双脚。

但她没有提过,更没有告诉过他。

一双鞋不合适,比一个人不合适要轻松许多。

只要与他在一起,穿什么都无所谓。

“才不要!旧鞋穿着最舒服。”

她笑吟吟的说着,却从赵樽的眼睛里看见了一抹歉意的光芒。她知道,赵樽是一个骄傲的男人,他的女人在长身子的时候,竟然没法子有一双合脚的靴子,这对于他来说,比被人扎上几刀还要痛心。

“阿七,再等等,很快一切都好了。”

听着他几乎没有情绪的解释,夏初七点了点头,笑着站起来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儿,“我相信,你马上就要走了吗?”

她问得极轻松,可眼眶是红的。

“嗯。”赵樽看着她,“刚点完兵,将士们都在校场上等着,我是过来与你辞行的。”

“哦,好,那你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见她淡然,赵樽明显松了一口气。想想,又将她抱起来,放坐在床沿上,“不然,你再睡一会?”

“不睡了,等下我便要去找表姐。你快走!”

她笑着推他离开,想尽量表现得轻松点,可沙哑的声音,却掩不准她的情绪。在他转头离开的刹那,她心里一激,冲了过去,紧紧环住他的后腰,把脸贴在他宽敞温热的后背上。

“赵十九,你要早些回来。”

赵樽解开她的手,回头捋了捋她的头发,在她额上印了一吻,似是想安慰,但终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大步出了营帐,那肩膀上进来时还挂着的雪花,到他出去时,还没有融化,只一件黑色滚边的大氅在冷风中荡漾。

“扑!”一声,帘子放下了。

帐里,只剩她一个人。

今天是腊月初七,是她的生日,他走了。

夏初七搓了搓手。刚抱过他的腰,他冷硬的盔甲凉了她的手,一时难以暖热,她伸手到火盆上烤了烤,默默的静坐着,直到听见外面吹起了号角,才慢慢踱出去。

校场上,一众将士列队而立。

赵樽骑在马上,身穿戎装的他,腰佩长剑,外罩黑色大氅,手握缰绳,没有望她所在的方向。于千万人中,他永远是那般的卓尔不群,佼佼尊贵,无人可及。

“将士们,近来天寒地冻,情况你们都看见了,饿的饿,病的病,我军许久没有行动了,战斗力急剧下降。今日随本王前去阴山带粮草,就当操练一下兵马。余下留守大营的将士们切记,北狄骑兵彪悍,对漠北地形又熟,我军如今虎落平阳,但绝不要做软蛋。战必胜,攻必克,不论身处何种地步,金卫军都是响当当的好汉。”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战必赢,攻必克!”

旗幡翻飞,枪戟铿锵。

看着山呼海啸般呐喊的将士,赵樽抿了抿唇,慢吞吞回头看了一眼大帐的方向,似是没有看到躲在角落里的夏初七,回过了头去,高举佩剑,沉稳冷厉的声音直破清晨的薄雾。

“出发!”

------题外话------

票兮票兮,碗里来,二锦二锦兮,爱你们。

(哈哈,熬不住了,天好冷,我先去躺了,错别字明天更完了再来改。)

另:因为先前新建了一卷准备上传长评,结果在客户端上显然新更新的V章节,就在中间。我把长评删了也不行,下载了的客户端,会一直保留,导致很多人都以为二锦还没有更新V章,大家有看见询问的,帮忙解释一下,可以在目录找卷三V章节。么么哒!

第146章致命一刀后的践踏

漠北大雪窃玉,别离之情。

辽东冷风偷香,依然颜色。

归云去,鸳衾被暖,转眼人迢迢。

一夜风雪过去,温情暖意的楼阁内,赵如娜只身躺在榻上仍是未起,直到绿儿红着眼睛端了热腾腾的汤药入内,唤她起来,她才略带涩意的起了身。

隔着一层帐幔,绿儿没看清她的样子,只垂着头,规规矩矩过来,撩起帐幔挂在帘钩上,准备扶她起身。可被子刚刚一撩,她便吃惊的怔住了。

“呀,侧夫人?”

赵如娜被她一喊,低头一看,也是红透了双颊。

昨夜她是累极而眠的,没有来得及收拾好自己,只见身上单薄的里衣领口上,绣花的盘扣被扯掉了,一片瓷白腻嫩的肌肤上,布满了令她难堪的红痕,有些用力过重的地方,诡异的透着一种淡淡的青紫色。

反应过来是什么,绿儿的脸红了。

昨夜动静极大,她就睡在外间,怎会没听见?

赵如娜见她发愣,也是气血上头,赶紧背转过身去,没好意思看绿儿的脸,赶紧扯坏的盘扣掩好,待绿儿拿了换的衣裳过来,才接过那件浅粉水色的里衣准备穿上。可也不晓得是心里有鬼,还是实在手上无力,她双手直发抖。

“侧夫人,奴婢帮你更衣。”

绿儿是个灵性的丫头,抢步上前。虽语气低落,但仍是恭敬,动作一如既往的轻柔。赵如娜红了红脸,点点头,呼吸起伏,显得那婀娜身姿,带着一种被人深怜厚爱后的缱绻。

默默的,只有衣裳的窸窣声。

想想昨晚的情形,赵如娜看绿儿的眼,多了些歉意。

“你没事吧?”

绿儿咬着嘴,摇头,“奴婢不敢。”

赵如娜侧过头,看了一下她的眼睛。显然她是没有睡好,一双水眸里布满了红丝,即使这屋内光线极弱,也能瞧得明白。

两个人相处时日极长,见绿儿如此,她情绪亦是复杂,“绿儿,你的心思,我都明白。昨夜之事,你也晓得,我并非不成全。只是做不得主。”

绿儿头垂得更低了。

想到昨夜被撵出净房的冷遇,委屈得润了眼。

“侧夫人,奴婢晓得。侯爷他不喜奴婢,与侧夫人无关。”

“你也不必介怀。侯爷他,他的性子就这般,是个粗人,脾气是糙了点,但为人也算好的。往后你若不想在府里了,或有喜欢的男儿,我一定请侯爷替你做主,给你选一户好人家。”看着绿儿通红的眼,赵如娜语气很低沉,生怕她误以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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