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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御宠医妃-第40部分

小说: 御宠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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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宁王那脸一下子便转了过来。

只可惜,那么好听的声儿,却配上了那样的一张黑脸。

顿了下,他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失望,“老十九,这个就是……?”

他不敢相信赵樽的眼光,会锉到如此程度。

可惜,赵樽微微一挑唇,却是淡定的承认,“正是我的小奴儿。”

那肉麻得让人掉一层鸡皮疙瘩的声音,让夏初七差点儿没有冲出去先吐上一回再回来。

不过难得赵贱人这么喜欢做戏,还做得这么有水平,简直太符合她此行的目的了。

她慢慢的走了过去,站在他旁边儿不远。赵樽的眼神儿,也一直没有离开她故意涂抹过的脸。

“饿了?可要吃些东西?”

啧啧,真假啊!夏初七心里骂他,嘴上却十分讨巧,“不了,没胃口。”

赵樽灯影下的凉凉目光,微微一闪,“怎了?是肚子又痛了?”

“……”

要不要演得这么仔细?她低垂着头,假装不好意思。

“还好,不怎么痛了。”

赵樽仔细打量她片刻,向她伸出手,“坐爷身边来。”

她乖乖的跪坐在他的身边儿,如此一来,原本在那里伺候他的月毓,便自然而然就给挤了开去。

后退两步,月毓将自个儿掩入了灯光的阴影里,好看的眉头,沉了下去。

赵樽一只手握紧她的手,另一只手宠溺的拍拍她的头,似乎颇为无奈的道,“身子不舒服,就歇着,巴巴跑过来,不是讨爷骂吗?”

夏初七被他握了手,觉得那两个人相触的掌中热量,在不断的发酵,稍稍腻了腻,她才故作娇俏的笑。

“爷舍得骂我么?”

轻唔了一声儿,赵樽捏了捏她的手,“自是舍不得。”

夏初七心里突了一下,顺势在他手背上一掐。掐得极狠。

“爷,今儿晚上这么多人,楚七想敬大家一杯酒。”

她不是太懂这个时代的规矩,以为还是现代呢,吃饭么,人人都可以去敬酒。

可在场的人,却都是懂的,面色纷纷一僵。

不管赵樽现在有多么宠爱她,毕竟她什么身份都没有,连侍妾都算不上,哪有什么资格替在场的人敬酒?

在众人的惊愕里,只有赵樽面色一直平淡无波,大手握住她的小手,一双黑不见底的眸子微微眯起,略带歉意地扫了一下屋子里的几位。

“都怪本王平日里太惯着她了,没大没小的。”

赵析看着他宠爱那么一个黑鬼,强忍着胃里的不适,又朝夏初七望了眼,眸子阴了阴。

“应当应当,如此清秀的妙人儿,惯一惯,自是应当。”

不等说完,他的目光便转了开去。

大概他对夏初七如今这副尊容,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来。这让她忍不住偷偷在心里发乐,又使劲儿捏了一下赵樽的手,示意他同意她出去敬酒。可赵樽却没有搭理她。直到她第二次偷偷伸出手去,掐在他的大腿上,他才低头过来,在暗地里,冲她比划了一个“五”,意指要五十两。

夏初七觉得这货真黑。

可想了想,还是眨巴了下眼睛,表示了同意。

她没有钱,她穷鬼一个,反正都欠了一屁股债,再多一笔也无所谓。

清了清嗓子,赵樽冷漠的脸上,带着一抹满足的笑意。

“既然我家小奴儿已经说了,你便过去替爷给几位斟酒吧。”

早已求之不得的夏初七,心里头欢呼了一下,面儿上还矜持着,就地拿了赵樽案几上的酒壶,把从月毓那儿学来的规矩做了个十足十,慢腾腾从主位上下来,先走到宁王面前,笑容可掬的替他斟满了酒。

“宁王殿下,请吃酒。”

大约对她的长相实在不太感冒,赵析便未多看她一眼。

夏初七也不太在意他的看法,款款又走到东方青玄的面前,小手就着那白玉酒壶慢慢地倾斜,将他的酒盏斟满。

“大都督,请吃酒。”

东方青玄凤眸一眯,正准备开口,便听得赵樽在主位上淡淡道。

“来,三哥,东方大人,少鸿,大牛,为了我大晏的国富民安,干一杯。”

晋王爷都提议了,别人自然附议。

东方青玄唇角微弯,眸子勾出笑意,跟着众人举起酒杯来。

夏初七往赵樽走去,眼风却偷偷扫着东方青玄,看着他将杯子里的酒往嘴里一灌,心里才踏实了——大妖人,让你害老子,一会儿便要看你怎么出丑。最好能在众人面前发一次骚,跳一回脱衣舞,让这里的老少爷们儿都饱一饱眼福。

酒色文化千古传承。

在千媚百娇的美人儿们穿梭的宴席间,丝竹尔尔,袖裙纷飞,可除了宁王赵析和荤素不忌的元小公爷之外,席间其余人身上都没有美人儿蹭来蹭去的场面。几位爷谈天说地,友好得都像多年未见的好友。却谁也没有提起那鎏年村里的千年石碑和湔江堰的决堤之事,大概这便是官场文化了。

夏初七时不时瞄一眼东方青玄。

酒里的药,她下的份量很足,怎么会还没有动静儿?

难道他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会用内心逼出毒素?不能吧!

乱七八糟的想着,她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才见东方青玄美艳无双的面色慢慢的红润了起来,一只握紧酒杯的修长玉指微微一僵,眸底若有似无的掠过一抹冷光,随即却又弯唇浅笑着,长身而起,一拂红袍。

“两位殿下,左将军,右将军,青玄今日多吃了两杯,身子有些不舒服,先行一步,几位慢饮,失陪了。”

东方大妖孽本就生得好看。

更何况他这会儿染上一抹薄醉,那朦胧如丝的凤眸里,如同含了一汪多情的春水桃花,说不出来的风情万种,描不出来的妖气娇媚,那一幕,让那宁王瞧在眼里,心里一荡,酒杯里的酒水便洒了几滴在案几上,等反应过来,他尴尬地一笑。

“东方大人自便。”

赵樽亦是不再多言,只有夏初七一个人心里暗叹可惜。

东方大妖孽中了她的媚药,那靡丽多骚的样子应该是极致的美好荡漾啊,那么一副精彩的画面居然不能在众人面前上演?她真心没有想到这厮的忍耐力会那么强,想她亲自配的“三子丹”,又是用酒送服的,别说是男人,便是神仙也抵挡不住啊。

可惜了,实在可惜。

一抹大红衣袍,如同红云般消失在了食色轩。

他一走,好像屋子里的春色都少了许多。

夏初七看见宁王的眼中,明显的闪过一刹那的遗憾。

她暗自一笑,继续充当着斟酒童子的角色,为宁王殿下、元小公爷和左将军陈大牛也都斟了一圈儿酒回来,才淡定地走回赵樽身边儿坐下,放下酒壶,压低了嗓子,却用宁王能够听得见的声音,低低说,“爷,我做了件坏事。”

“嗯?”赵樽挑眉。

“我在大都督的酒里,渗了媚药,他先头好像药效发作了……”

“你——果真讨打。”赵樽目光微动,低声斥了一句,却也是压着嗓子。

“谁让他欺负我?活该,最好让个男人给上了。”

“……哎,你啊!”

两个人在一处碰着脑袋叽哩咕噜,那感情好得真像那么一回事儿,用‘妇’唱‘夫’随来形容也一点都不为过!可愣谁也发现不了,就在案几底下,夏初七狠狠掐在赵樽腿上的那只手,还有赵樽死死捏住她的腰。那可都是大力。

正如夏初七所料,听了她那些话,好色如命的宁王赵析,眼睛亮了一下,酒杯突然从手里脱落下去,掉在地上,摔的“嘭啦”一声儿。

而他也适时的起身,醉眼朦胧的撑着案几,身子摇摇晃晃。

“老十九,三哥我今儿高兴,原本该与你促膝长谈,畅饮一夜才是。可老哥我从锦城府过来,一路奔波得有些乏了,摔伤的腿也吃痛,想先下去歇了。”

赵樽表情平静,“三哥说的是,是为弟的考虑不周。”

说罢,他拔高了一点声儿,淡淡的命令。

“郑二宝,带宁王殿下去歇着。”

看着赵析晃晃悠悠还需要人搀扶才能走得动路的背影,赵樽脸上的宠溺消失了,漠然的眼神儿盯住夏初七。

“一共一百七十两。”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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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吼,相信看到现在,大家心里都揣了一些“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那样……嗯,后面都会有解释的,会一一剖开。相信我,会好看的。如果实在不喜欢看了的……嘿嘿嘿,那对不住了,银子概不退还。月票什么的,还要伸手来抢——票票票啊,亲爱哒们,别囤住。

昨儿有点事,这章没仔细修错漏。如果虫多,容我一会儿得空的时候来捉。

第050章天下女子,都不及你颜色半分

一共一百七十两?

赵樽那话无异于大冷天的降冰雹,雪上又加了霜。听得夏初七倒吸一口凉气儿,差点儿被口水给呛死,甚至顾不得食色轩里人未散尽,便小声儿冲他低吼了出来。

“你吃煤炭黑了心,抢人啦?先头不是说好五十两?”

赵樽眉头松开,甚是闲适,“生姜红糖水和厕纸,五十两。”

靠?这货真是一个奸商,原本她为那事儿还温暖了那么一回,觉得他也不算是一个没良心的家伙,知道她来事儿了身子不舒坦,特地给弄了那些东西来,哪儿会想到,原来通通都是要算银子的?

贱人!

不过,想到那确实好用的卫生纸,比起草木灰高级了不知多少,夏初七还是决定先忍了,水汪汪的眼儿往他脸上一斜,视线缓了点儿。

“行,就算那两样东西五十两,加在一块儿也才一百两吧?另外的七十两,你怎么给我算出来的?”

一只手轻缓的揉着太阳穴,赵樽似乎特别习惯这个动作,而且总是做得慢条斯理,而且还特别的高贵冷兀。

这回,他良久没有回答。

似乎考虑了好一会儿,他才倚在那张黄花梨的南官帽椅上,慢吞吞将面前的酒盏中余下的佳酿一饮而尽,语气凉凉的说。

“预先支付的保护费。”

“预支?你先人板板的,欠银子还兴预支的,啥意思?”

“很快你便会再欠着爷了,不如早些算在一起。”赵樽说得十分实在,可那话里话外的散漫劲儿,还是那么的让她牙齿发酸。

不过,这厮向来不胡乱说话。

即如此,必有深意。

她压住了想狂扁他一顿的怒火,自个儿先琢磨了一回才问。

“麻烦你,说人话。”

赵樽黑眸一深,“东方青玄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你那点下三滥的手段,能瞒得了他。即便今儿晚上他吃了亏,明早上他一醒过来,还能饶了你不成?小奴儿,不需要爷的保护,你准备拿什么去填补他的怒火?”

咯噔一当,夏初七明白了。

她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可那东方青玄也不是个善茬儿。

阿唷,想想看,要是他今儿晚上被那个宁王殿下给“睡”了,只要再找到机会那他不得抽掉她的筋剥掉她的皮啊?先头一时疯劲儿发作,她仗着有赵樽,却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现在仔细回想起来,觉得脊背上都有点儿发凉。

绣春刀……

那薄薄的刀片,刮上脸上的寒意……

激灵一下打了个寒噤,吭哧吭哧了两声儿,她心里头却又明亮了。

十分爽利的撩起眉梢,她笑了开来,飞瞄赵樽。

“我说爷,咱俩谁跟谁啊?那可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今儿晚上的事儿,跑不了我,难不成还跑得了你?你当那东方青玄傻的啊,真相信我一个人能干得成事儿?”

“也是……”赵樽沉吟下,拖着低沉好听的声音,突地一转脸,黑幽幽的眸子定定的望住她,“可东方青玄他不敢惹本王,也只好拿你撒气儿了。”

深呼吸。

夏初七再一次深呼吸。

吃柿子找软的捏,她深以为然。东方大妖孽肯定也会这么干。

也就是说,她明知吃了亏,还总被赵贱人给拿捏住。明知道被他给糊弄了,也不得不一步一步往他挖好的陷阱里头跳,就像那可怜巴巴的小猎物似的,由着猎人把她给颠来倒去的折腾。

夏初七斜歪歪睃他一眼,勾起唇来。

“瞧您说得,不就是钱么?多大点事儿啊?对不对?行,您说我欠多少便欠多少吧。反正您老过足了当大财主的瘾,我呢,却是一分银子都是没有的,随便欠。”

“是吗?”赵樽看着她,一双古井般深幽的眸子里,掠过一抹“蔫损”的笑意。不仔细看不觉得,她这会儿仔细一盯,才发现这厮内敛沉稳的外表下,几乎五官的每一处,都隐藏着一种十分欠抽的恶意。

“丈人山普照寺的禅院里,你发了多少死人财?”他问。

死人财几个字儿,让夏初七心里头有点起腻了。

想想那天她逗马千户那几个人,想想东方大妖孽杀他们时那漂亮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妖艳样子,她顿时又释然了。心里头豪气顿时,觉得今儿晚上干的这事儿,再漂亮不过了,简直就是为民除害。

目光眯了眯,她反问,“咋的,我发了死人财,关你啥事儿?”

“爷是你债主。”他答。

“嗯,很合理的解释。”

夏初七笑眯眯的说着,脑袋爪子凑近了他,满是哥们儿的样子。

“兄台,一共也就二十来两,您老不会看得上吧?”

赵樽轻唔了声,只皱了下眉头,“讨债而已,无所谓看不看得上。”

“……”

夏初七眯了眯眼儿,与他冷飕飕却又满是恶意的眼睛对视着,也不知是食色轩的灯光太氤氲还是夜色太妩媚了,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赵贱人,今儿特别特别不顺眼儿。

“过分了啊?赵王爷,我好端端的一个大姑娘,本来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滋滋润润,更不可能会欠上你的债,你现在是不停利用权势来压榨我,让我一欠再欠也就罢了。银子嘛,身外之物,姑娘我认了便是,可你如今连我手头的零花钱都看不下去,一毛都不留给我,这与贼人敲诈勒索有何区别?会不会有失你王爷的身份?”

“有吗?本王觉着身份更加贵重了。”

得,他是贵重了。

可她的身上,却是越来越轻了,连骨头上都没肉了。

冷哼一声,她暗压下愤怒,用自认为最具杀伤力的眼神儿睨着他。

“爷,我现在正当长身体的年纪,身上没有钱,多么不利于我的身心健康,对不对?还有一个,你让我假扮你的娈童,陪着你演戏唱双簧,这对我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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