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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部分

御宠医妃-第516部分

小说: 御宠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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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十九?”

她低低一唤,赵樽便侧过眸来,抚了抚她的头。

然后,他没看她脸,只把她的头摁过来,置于胸前。

“阿七,无事了。”

“嗯”一声,夏初七看着他抿紧的唇,不知如何启齿。

刚才发生的事情,她虽不明白东方青玄为什么会突然“兽性大发”,却很清楚,他一定是故意做给赵樽看的,很显然的是赵樽也明白这一点。因为她虽然听不见赵樽进来,可东方青玄一定会听得见动静儿。

那么他突然的变化,原本就是想要与赵樽从此划清界限?还是他另有所图?

她猜不到,心有疑惑,想问赵樽,却不好开口。

有些事情,不管是当真也好,做戏也好,都是男人的脸面。

男人都害怕被人打脸,何况是赵十九这样的男人?

想一想万恶的封建制度,想想他是封建制度的一个王爷,夏初七更加心疼他,心疼他的隐忍。

“赵十九……”

她反扭去握他的手,带着一种讨好的小意。

“你不要往心里去,其实我没有被他怎么样的,他就是装腔作势……”

她这样讲的目的,原本是想让赵樽平衡一点,不会再觉得那么委屈,可是聪明于她,却忽略了爱情这种东西最原始的伤害属性。假以时日,等事过境迁,她再才解释,赵樽或者可以淡然一笑,但是眼下……分明不是时候。

“没有怎样?你还要怎样?或是你期待他怎样?”冷冷打断她,赵樽心里的酸味到达极点,一种大男人的威严被挑战的错觉,让他有点儿压不住火,尽管他知道没有她并没有错。

“我哪有这个意思?”夏初七眉梢一挑,也有些委屈。

“阿七!”赵樽眸子一暗,放在她腰上的手一紧,“你对东方青玄如何,我清楚。他待你如何,我也清楚。事情过去了,不必再提。”

夏初七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来。

那种被误解的感觉,棉花似的堵着她的喉管。

想说,想解释,自尊却不允许。

她根本就只是想安慰他,不想他觉得没有面子,并非为了帮东方青玄说话。可他不仅不理解她的初衷,还这般的误会,语意尖酸,让她也有些受不住了。

大概是两个人长久以来建立的默契与信任,让他们把神经都放得太松,稍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便觉得对方的不信任是一种致命的打击。代与古代,闷骚与明骚,根深蒂固的观念与教育……让两个人的思想发生了碰撞。

面颊微微一动,夏初七冷笑一声。

“那我这般不洁的妇人,是不是该被拉去浸猪笼?”

赵樽身子一僵,低下头来,看着她倔强的小脸儿上掩不住的委屈,心窝一塞,很有一种要把她揽在怀里,好好哄一哄的冲动。可先前那一幕,就像魔咒似的不停在他的脑子里闪现,想到她被东方青玄压在身上,想到她白晃晃的肩膀和纤细的锁骨……他气便不打一处来。

不为旁的,只是吃味,他也抹不下那面子。

“浸猪笼对你有用?又非头一次。”

他原本是无心之举,只不过把当初的夏楚“痴恋”着兰秀才的事儿一并加入脑子里,再发酵,一句尖锐的话便冲口而出了。

不管多么睿智的男人,也逃不过一个“情”字。

而且,用情越深,疼痛便越大,伤人也越狠。

“赵樽!”往事被他翻出来,夏初七低吼一声,死死咬住下唇,直到齿间尝到一股子腥甜味儿,她才缓缓松开,凉凉一笑,“好吧,爱怎样都成,随你意。”

俏目一片赤红,她看着冷静,可声音却有些哽咽。

说罢,她狠狠甩开赵樽的手,便大步往前。可外间凶险,赵樽哪里容她独自离去?他伸手扼住她的手腕,把她往怀里狠狠一束,一言不发地搂住她的腰身,便将她整个儿的抱起来,冷冽的声音里,寻不到一丝正常人的情绪。

“不想死,就不要乱跑。”

夏初七生着气,挣扎几下挣扎不开,只一声冷笑。

“死与不死,都是我的事。”

冷眸一扫,赵樽道,“你是本王的妻,你的事,何时由你做主?”

他不再看她,极快地贴近从照壁出来的一处石壁。这个时候夏初七才发现,那原本长了青苔上的石壁上,从上到下凿了一排小孔,小孔的外面,还有一条从上面垂下来的粗绳。极目望去,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绳子到底有多长……

大家都是在皇陵里头,赵樽要准备这样的东西,不仅要凿石壁,还要找绳子,那得多不容易?她知道赵樽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救她,心下意识便软了,想说几句软话缓和一下气氛,可他分明不想理会她,看她张嘴便黑着脸扭开了。

她没了出口的勇气。

赵樽一只手拽着绳子,试了试承载力。

“过来!”

他说完,把绳子的底端缠在她的腰间。

然后再把她拴在自己的背上,双手覆着凿出的小孔,一级一级像爬梯子似的,往上攀爬。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相触,呼吸可闻,却许久无言。

作为后世的特种兵,夏初七其实没有那么弱,可到这个时代,一个崇尚武力的时代,加上不管到哪里,都有赵樽无微不至的柯护,她发现自己那点本事,似乎在慢慢退化……这个石壁很高,很陡,她抬头都望不到顶,赵樽驮着她走得很稳,很慢,却并不吃力。

气氛低压,二人之间仿佛笼了一层烟云,令人窒息。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若非亲身体验,夏初七很难用言语表述。

有尴尬,有无奈,也有赌气……还有一种淡淡的傲娇。

壁虎似的,爬着,往上爬着,仿佛一个漫长的世纪,夏初七终于看见了上头的火光。

“殿下!是殿下上来了。”

陈景、晴岚、甲一等一群南晏的侍卫惊喜的叫喊着,兴奋起来。可如风与拉古拉两个互视一眼,等赵樽抱住夏初七跃上石壁顶上之时,赶紧往下一瞅。

“殿下,可有见到大汗?”

赵樽扫了如风一眼,一个字都无。

原本还想再问的话,被如风咽了回去,他了解赵樽的为人,见状心里一凛,便大抵知道他肯定与东方青玄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赵樽不至于见死不救。如风不敢再问,与拉古拉两个人低声商量一下,便速度极快地顺着那条绳子往下滑去……

晴岚看着沉默不语夏初七,愣了一下,扑过来拉住她的手,喜极而泣。

“王妃,你没事吧?”

夏初七微微一笑,抿着唇摇头。

“没事就好。”晴岚扬起唇,看她脸色不对,又狐疑的皱眉,“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夏初七唇角一勾,重重握下她的手,“没有什么?你们呢,有没有遇到危险?”

她随口问着,望四周看了看,发现这个地方已经不是先前困住他们的那个塔殿,而且根本就像在一处山顶。头上也不再是阴山皇陵里面永远的黑暗,有朗星,有繁星,还有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带着潮湿的青草味儿……

怎么回事?她大吃一惊。

“晴岚,你们已经出了陵墓?”

“是啊。”晴岚看她不解,瞄了赵樽一眼,目光里满是难掩的崇拜,“你与大都督从塔殿滑下之后,殿下便通过机关模型找到了法子解局……嗯,好像殿下说过,那是一个风水局。”

“风水局?”

“嗯。”晴岚重重点头,似懂非懂的扬眉想了想,“殿下好像说,你与大都督落下去的地方,是风水局里的艮位。在你们下陷之后,殿下为了寻你两个,用了一天多的时间,九生一死,方才把风水局中剩下的乾、兑、离、震、巽、坎几个局破解掉……”

晴岚不懂得机关,说得很简略。但夏初七虽然没有亲自参与,却可以根据她的描述感受得出来,在她消失的这一段时间里,她在底下出不来虽然着急,却远远不如赵樽在外面的紧张与急迫。

晴岚看她发怔,又道,“还有,殿下说后殿有一千零八十局,都是迷宫结构,困住我们的那个塔殿便是第一千零七十七……风水局。在这个局破解之后,元昭皇太后留了一个极为诡异的选择题。”

夏初七挑了挑眉,有不解,却不意外。

那个盗墓贼最喜欢给人出选择题,而且也最喜欢让人为难了。

“什么样的选择题?”

晴岚道:“若想要再一次开启艮位入口,便得完全放弃一千零八十局的闯关……”

也就是说,要么选择出局,放弃最后一关。要么便放弃在艮位下陷的人,继续进入一千零八十局,获得大量的金银财宝。在无数的钱财面前,估计很多人都会犹豫,但是赵樽最终还是放弃了起兵突然的大量宝藏,而选择了再一次开启艮位……

心里一抽,夏初七抚着额。

“想不到,我这么值钱。”

晴岚是一个女人,有着女人天生的敏感。对她与赵樽之间古怪的相处气氛,此时已有所察觉。瞥了远处的赵樽一眼,她扯了扯夏初七的衣袖,压着嗓子道,“王妃,殿下待你,你是晓得有多好的。我是一个丫头,有些话不好说,但是这两日来,找不到你,殿下没吃一口,没喝一口,眼睛都没有闭一下,整个人就像疯了一般,拼命让人凿石壁,搓长绳,更是不顾危险,亲自下去寻你……你就不要与他置气了。”

一瞬间,像是被醋洗了眼睛,夏初七鼻子酸酸的,心窝也酸酸的。

“傻姑娘,不是我生他的气,是他在生我的气。还有……”她顿一下,侧目瞥向赵樽,却只看见他英挺伟岸的身躯和半张情绪不明的侧脸。

暗叹一声,她抿了抿干涩的唇,“我与他之间,其实没有误会。若今日困于地下的人是他,我也一样会这般做。”

关心则乱,在乎则急,爱则计较……她与赵樽之间没有不信任,甚至没有任何问题,生气只因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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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别扭的烽烟!

不管多大的事情,不管掀起过多大的风雨,最归都会归于平淡。

阴山皇陵里暗无天日的黑暗,与外头萧瑟的风,潮湿的草,咻咻不止的夏虫比较起来,仿若两个世界,让人有做了一场梦的错觉。那一千零八十局迷宫似的地底,只存在了记忆里。

元昭皇太后的“阴险狡诈”,夏初七再一次领教到了。

以前她觉得自个儿够无耻了,可是那人比起她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总会给人希望,让人带着希望一关又一关的闯下去。她会在每一个关口给人提醒,忽悠得人团团转,可却在最后的关头,给人一个无比艰难的选择,让人的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却又不会真正的要人性命,只会让人“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怎么进来的,再怎么出去,除了一身的狼狈,别无收获。

想想,夏初七有些哭笑不得,都不知该说她是好人还是坏人。

但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估计想拿她的钱,难!

回去的路上,夏初七想到赵十九为她放弃的,好几次想问他关于东方青玄说的那个事……宝藏去向,到底他可知晓?可惜,从阴山北坡下来,他一直黑着一张脸,冷冰冰的脸上挂着“勿近、勿扰”几个大字,她完全没法出口。

他们是落晚时分回到嘎查村的。

夕阳碎金似的光线下,牧民们正在三三两两赶羊入圈。

在微醺的暖风中,一个精致的小人儿从远处奔了过来。

“阿娘——”

这一道童稚的、嫩细的,长长的呼喊,便是世间最美的语音。

“小郡主,你慢点!”

二宝公公顶着个毡帐,跑在小丫头的身后,白白胖胖脸上满是汗水。看来这几日照顾宝音,他没有少操劳,两只眼圈都黑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很快近了。

“宝音!”

夏初七眼窝一酸,蹲身张开双臂,把小跑过来的宝音纳入了怀里。如同拥住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她紧紧拥住小丫头,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嗅着她身上孩儿的淡淡奶香,只觉心里那些压抑的不痛快都化为了乌有……

阳光刺过来,她微微一眯眼,缓了一口气。

“宝音,怎的不喊你爹?”为免赵十九吃醋,她捏捏小丫头的胳膊,提醒她。

“爹?”宝音似是不解,“哪有爹?”

“呵”一声,夏初七以为小丫头还在记仇,牵着她的手起身,便回头看去,想让宝音与赵十九亲热一下。可下一瞬,她却愣住了。

一群侍卫正扛着入陵时准备的器械,纷纷散去。

而她想让宝音喊的那个人,却只留给了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心“嗖”的一凉,夏初七眼眶一湿。

她的耳朵听不见,对于背后的动静完全不知。可她一直以为赵十九会像往常一样,走在她的身后,默默保护着她的,哪怕两个人之间没有说话,但那份默契一定会在。

可他竟是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她,她的身边只有默然无语的晴岚。

夏初七与赵十九相识七年,相爱七年,从来没有像这般闹个别扭。哪怕她再豁达,再没心没肺,心里也不免一塞,微微感叹命运的无常与滑稽。

“阿娘!”小宝音看她久久不动,拉了拉她的衣襟。

“嗯?”夏初七低头看她一眼,又蹲身下来,搂住她勉强一笑,“没事,你爹可能有事,先去忙了,我们回帐去吧?等晚上他回来,再罚他好好亲我们家宝音。”

“我……不是问爹。”宝音的小脸儿上粉嘟嘟的,在阳光下更显细白如瓷。

“哦?那我家宝儿是怎么了?”夏初七捏捏她的鼻头,似笑非笑。

“宝音想问……阿娘,你有没有见到阿木古郎?”小宝音偷偷瞄着她的脸色,问得小心翼翼,似是怕触怒了她。

夏初七一怔,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见上。”

她原本是想把事情糊弄过去,小孩子念叨一下也就过去了。可宝音明显太过想念东方青玄,与她的感情也不是普通的好。闻言小嘴巴一撅,便有些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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