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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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头痛了?
头痛就喝茯百酒。明之不可为而为之,这不是在找虐吗?
捂着心窝子,下一瞬,她又重重咬上了自个儿的嘴巴。
傻叉了不是?人家一个堂堂的王爷,怎么着小日子也比她过得逍遥快活吧,她这又何必咸吃萝卜淡操心?
这么一咬,痛感便让她清醒了不少。
撤吧!管他那么多。
她要找的人是傻子,如果不到万不得己,不能与这赵贱人正面为敌。而这个内室就这么大,一眼能望穿,自然不可能藏了傻子那么一个大活人。寻思着,她慢吞吞地缩回脑袋,深呼吸了一口气,一步一步又往门口走。
照壁到门的距离很近。
但她走得极缓,极慢,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来。
不料,就在她准备闪身而出的时候,身后突然掠过一道风声,她警觉的一回头,便见到一个高大的黑影如同食人的大老鹰一般,一步一步地朝她走了过来,面上带着冷硬的,迷惑的,或者说复杂的情绪。
先人板板的,这样也会被发现?
夏初七心里狠狠一抽。
不容考虑,她伸手探入怀里,正准备袭击他,不曾想他却突然出声。
“楚七?”
那声音,带着几分酒意,还有说不出来的低沉沙哑。
她心里抽抽了一下,紧皱的眉头打开了。
不用再多想,她已经暴露了。在他的面前,想要再逃脱就难了。可不论如何,赵樽要抓的人,始终只有她夏初七而已,本来就与傻子没有多大的关系。今儿入得驿站来,她便打定了主意不成功便成仁,再想想,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与他斗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最多不过一死,怕个屁?
眯了眯眼睛,她收回了手来。看着面前高大的身影,镇定自若的退后一步,将后背紧贴在门上,手心紧攥着,目光里生出几分嘲弄。
“晋王殿下,你赢了。我回来了,任你处置,把傻子放了吧。”
赵樽一动不动,酒意朦胧的打量着她。
“嗯?你说什么?”
夏初七嗤了一声儿,挑高了眉头,“装蒜有意思吗?”
他近了一步,冷冷的眸子还是那样看着她。
接着,一步,又一步,慢慢逼近。
随着他越来越近,那一股子撩人的酒香味儿也扑面而来,激得夏初七心脏完全不受自个儿控制的加快了跳动的频率,那种熟悉的,恼人的,让她心烦的压迫感,狠狠揪着她的心。
一边儿暗骂着自个儿不争气,一边儿她又恨得牙根儿发痒。
“要我的命你拿去便是,为难一个傻子有什么意思?”
“嗯?”赵樽轻轻问了一声,眸子里划过一丝冷冽,迟疑地看着她,像是真的压根儿就没有听明白似的,抬头撑了下额头,突地一垂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既然回来了,先来陪爷喝两杯。”
低头看看被紧握的手腕,夏初七愣了又愣。
在他那么无情的把她关押进了柴房,又抓走了傻子,还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屠杀了鎏年村人之后,他居然能够淡定得就像说“今儿的天气真好哈”那样,当成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放手!”
夏初七喉咙口堵了一股子寒气,可几次三番那手腕却是挣脱不开,气得呼吸都不畅快起来,目光恨恨地盯住他。
“赵樽,我说你还要不要脸了?”
“胆子不小,你再说一次。”
他冷冷地盯视过来,浅蹙着眉头,通红的眸底全是醉意,可那张冷脸儿上的寒意和锐气,却是一丝一毫都没有减少,情绪也是永远让人瞧不分明。
冷冷哼了一声儿,作为一个入室劫人者,夏初七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彼此目前的状况,“晋王殿下,你真喝多了?搞不清楚状况了?我今儿是来找我家傻子的,既然又落到了你的手里,那算我楚七倒霉。不过你是知道的,傻子他什么都不懂,他是无辜的,你堂堂的王爷,又何必去与一个智商有问题的人计较,那不是显得你的智商更着急?”
冷冷的瞄着她,赵樽阖了下眼睛,手再次扶上了额头。
似乎他是醉得更狠了,似乎是头痛得更厉害了,一道冷冷的声音里,有着他没有喝酒时的暴躁。
“你家爷这里没人,只有酒。爱喝不喝,不喝滚蛋。”
夏初七哼了下,怒极反笑。
到底是她的耳朵出问题了,还是这位渣爷的脑子秀逗了?
只沉默了一瞬,夏初七死盯了一下他满是醉意的冷脸,什么话也不再多说,推开他的手,转身儿便往门口跑。可人还没有跑出门儿,腰上一紧,便被他从后面伸出的双臂死死勒住。接下来,还像往常一下,他毫无压力地把她拎了回去,重重地摔在那罗汉椅上。
“爷说让你走了?”
“……”不是他让她滚蛋的?
夏初七翘了一下唇,讽刺地笑着撩唇。
“那你要如何?现在宰了我?”
一只带着他体温的手伸了过来,扳过她冰冷的脸,手指慢慢地划过她的脸,落在了她纤细的脖子上,大概因为常年带兵打仗的原因,他指节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子,一下一下反复游走,那触感和温度,让她激灵一下,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可唇上却是不服软的轻笑起来。
“喂,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这个样子,很容易让我误会,其实,你喜欢我?”
赵樽眯了眯眼,眸子没有情绪。
四目相对良久,他才低下头来,打量着她,略带酒意的嗓子里,带了一股子他特有的韵味儿。
“你很冷?”
“我不冷。”夏初七随口呛了回去,越发讨厌自个儿被他一触碰就没出息的发颤栗的臭德性。于是,再说话的时候,除了带上几分对他的恼恨,更多的还有对自个儿的厌弃。
“晋王殿下,你是真醉得听不懂人话了?我怎么感觉,与你与人类有语言的沟通障碍?得了,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我一句,你要怎样才肯放了我家傻子?直说了吧。”
咚……
她这头声音刚落下,那头啪嗒一下赵樽便重重地在她身边儿坐了下来。更加让她不可思议的是,他一双醉眼只冷飕飕瞄了她两眼,脑袋一个斜歪,便索性倒下来,舒服地靠在了她的腿上,把眼睛一闭,带着几丝酒意喃喃出声。
“要傻子,先给你家爷摁摁再说。”
看着大喇喇放在自家腿上的那颗脑袋,夏初七心窝里窒了一下,差点儿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敢情他还真没拿自个儿当外人,还以为是在清岗县的那时候呢?
“还愣着做甚?”
大概见她没动静儿,那颗脑袋又说话了。
一如往常,情绪不明,声音凉凉,语气里全是祈使句。
夏初七一动也没有动,盯着他,突然有点儿想知道,如果她现在抽出刀子来划拉上他的脖子,这个权倾朝野的的晋王殿下,手领天下兵马的神武大将军,会不会懂得反抗?
或者说,他真有这样的自信,吃准了她不会杀他?
她想要试一下,可她却不能。
她的目的只想找傻子,而不是想杀掉一个王爷,然后做一辈子的逃犯。
既然他不肯说出傻子的下落,也不打算马上发落了她,甚至想装着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她作为一名医生,就把他当成病人,配合他演戏好了。
凉凉的勾着唇角,夏初七手指触上他的头,先将他头上的黑玉束冠取下来,像往常与他按摩那般,用手指轻轻梳理了一下他满头的黑发,这才就着头部的穴位,一下一下不带情绪的按摩着。
“哪里痛?”
“头。”他回答。
“喝了多少酒?”
“不多。”
“醉了吗?”
“嗯。”
“你叫啥名儿啊?还记得吗?”
“你爷。”
靠,真醉假醉?
夏初七手上动作停了,又低头仔细观察了下他闭着眼睛喃喃自语的样子。一张完美得找不出半丝瑕疵的脸上,散发着慵懒冷冽的气息,可怎么看,还真是对她半点儿防御之心都没有。
如果他清醒着,可能么?当然不能。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就是这赵贱人有可能真是醉成傻叉了。
继续轻柔地替他按摩着,夏初七便起了心要套他的话,“那我来问问你,你把傻子关在哪里了?你抓了他,究竟要做什么?是想要威胁我回来?”
“傻子?”那颗脑袋偏了偏,眉头紧蹙了一下。
突然,他一个翻身,冷不丁的调转过来,狠狠便将她压在了身下。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夏初七的心脏立马提到了嗓子眼儿,一双手死死撑着他的胸口,瞪大了眼睛。
“赵樽,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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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状态实在太差,改了又改,修了又修,可后面的4000字还是不想传了。我想要多更,却实在不想为了更出字数来,影响了文章的质量和布局。如果一会儿修出来了,我会二更,如果下午2点还没有更,就是明天一起更了。
第061章整治整治她。
她尖声吼完,赵樽却并不说话。
他只盯着她,一双幽黑的眼睛里,像有火花在跳跃。
“你起开。”夏初七脸上臊得慌。
火辣辣的,像滚锅里的水,身上没一个地方不烫。
两个人的姿态实在太过暖昧,他半搂半抱地将她压在罗汉榻上,几乎完全覆盖了她的身子,距离近得她不需要多注意,便可以听见他怦怦的心跳。每一个节奏都强而有力地带上她的,一起在跳动,合上了节拍,显得尴尬而窘迫。
“你再说一次。”他沉着嗓子,呼吸喷在了她的脸上。
“我说,麻烦你起开,搞什么啊?”
“上一句。”他又道。
整个人被他熨得暖烘烘的,从未有过的心跳速度,让她喘气儿都不太均匀了。
“我说你把我家傻子……唔……”
话未说完,温热的两片唇,便覆盖上了她的,堵住了她的话……
耳朵里“嗡”的一声,夏初七顿时呆住了。
大脑一片空白,思维也完全凝固。
她看着面前闭着双眼的家伙,几乎忘记了应该推开他。
“楚七……”
“唔,你疯了……”
“别动!”一股子带着“茯百酒”的轻幽香味儿,在她的鼻尖儿上缠来绕去,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牵了她坠入了棉花团的酥畅感,还有一只隔了她的粗布衣衫不太规矩的咸猪手,烙铁般传入的热量,一波又一波像不安分的邪恶因子,激发了她沉淀在心里头的情绪。
仿佛她又回到了清凌河边儿。
夜风很凉,河水很冷,只有他的胸膛很热。
头上,一片没有污染过的夜空。长了毛的月亮,灰蒙蒙的照着她。
她坐在他的马上,他拥了她在身前,一起慢悠悠地打马回了驿战。他黑色的大氅十分的温暖,包裹着她像温暖的烤炉,满是醉人的安全感。
“盯我做甚?”
他低低问着,那唇撩拔过她的耳廓,痒痒的,却让她的脑子陡然清醒了几分。
“喂,放开……”
她想要挣扎,可他一下子又欺了上来,把她的话全部吞入了肚子里。
浅浅的啄了几下,他贴着她,却并不懂得往里探,只是噙了她的嘴,像在吃什么好东西一样,带着酒意的唇反复研磨与轻蹭,像品尝,像探索,触碰的技巧十分生涩,却无端端弄得她脑子里一直在画纹香圈儿,手臂像不听使唤了似的,缠上了他的脖子……
她中邪了!
她想,一定是这样。
这事儿怪不得她,谁让他敢长得这么美,还来引惑她?
一朵鲜花执意要插在牛粪上,那也由不得她了……
这句话突然钻入脑子,她激灵一下,怎么想就怎么觉得色。
“噗嗤”一声,她理智拉回来一点,愣是笑了出来。
这个笑,太破败气氛了。
赵樽将她拦腰一搂,眯着眼睛看她。
“笑什么?”
“你呗!”腰被他勒得有些紧,可笑神经这个玩意儿,一旦触发了那便是收不住的。夏初七抿着嘴唇,越是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越是想笑。老实说,要不是亲身体验,打死她也不相信这位爷接吻的技术这么差。于是乎,憋了好久,她终是憋不住笑了出来。
“喂,我说你,没接过吻?”
“你有?”赵樽那脸色,比外头的天儿还要黑。
“我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走路啊?”
人的情绪是很奇怪的。
前一刻,她还在恨不得掐死他。可这会子,见他明明气极了却又无法反驳的样子,她的心情又晴好了起来。笑得身子不停的乱踹乱打,却看得赵樽的脸,黑得快要没谱儿了,一把揪在她没肉的脸上,语气沉重。
“哎,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女子?”
“我咋啦?哎哟妈,可真笑死我了,你会不会做流氓?要不要我教你几招儿,银子可以打八折?”
置疑男人的能力,本身就是一种找死的行为。
而她这个不是置疑,而是赤果果的嘲笑。
那么,就不仅仅只是找死了,而是找打找揍找残废……
赵樽原就是个大男人,哪里受得住这个?男女之事上生疏,那是因为他没有实践过,刚刚亲那几口,也有他怜惜她的成分在里头,既然她这么找死,他也是分分钟就能变成狼的狼人。
往上提了下她的身子,他把她整个儿拎到了罗汉榻上便压了上去。
“爷今儿非得整治整治你。”
“喂,唔……”
男的都天生神力,又岂是小女子可比?
夏初七眼睛里戏谑和嘲笑,很快便在他的亲吻中沦陷了。他上来便是强攻,几个回合下来她便体力不支了,由着他像摆玩小人儿似的,挑唇,捻舌,相缠着,弄得她全身发软,在两个人呼吸交错的气息里,她除了一双手还能时不时锤打一下他的肩膀,再不敢去惹这头发了怒的野兽。
她承认,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的,她吻得越发投入了起来,情绪也在不停的往上攀爬,而他身上茯百酒的特有香味儿,随着与她亲热的津沫交流,闯入她的鼻尖,像他一样带着凌厉而强势的征服欲,让她仿佛入了梦,无酒也醉得她销了魂,只剩下唔唔声,哪还说得出半句话来?
“这回,爷便饶你。”他忽地松开嘴,头埋在她颈窝里,重重呼吸着,不再动弹。
久久,谁也没有动,也没有人说话。
夏初七吞咽了几下唾沫,试着想说点儿什么。
可嘴张了几次,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别瞧着她嘴上又损又坏,可她在男女之事上头就是一个囧货,有口无心更无经验,在他之前也没有谁能让她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