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男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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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提议。”边城脸上是温煦的笑容,下手却一招比一招歹毒。
清月渐渐处了下风,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凝重:“我记得你当年是弱不禁风的……”
“人不能总活在当年,是吧?”边城连出三脚,一气呵成,清月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廊柱上。
他刚想再爬起来。边城脚尖往地上一挑,从地上带了起了冲锋枪,他飞起一脚踢上枪身,冲锋枪挟风带电地冲向清月,哐当一声砸在他脑门上,顿时血涌如泉。
清月抱着头,蹲了下去。边城估摸他一时半会儿起不来,一闪身便不见了踪影儿。
凌晨六点半,老爷子的人在地道出口点火,逼出了地道里的孩子们,战斗宣告结束。月神堂的杀手除了死去的,剩下的全部被俘,头破血流的清月也在其中。
他们站在场地中央,四周是密密麻麻的枪手,无数的枪支对着他们,让这些素日要人命的死神使者,也尝到了被人索命的滋味。
老爷子高高地站在台阶上,满意地注视着台下的俘虏,这些人里面有很多都曾经是他的旧部,他倒也并不恨他们的背叛。这是个强者为王的世界,谁称了王,他们就膜拜谁。没什么大不了的,正常。
边城从一旁走上台阶,走到老爷子身边。难得经过了一夜混战,他的西装竟然还是笔挺的,连个血点子都看不见。也是,黑衣服纵然沾了血,也是不容易看出来的。
“人都在这儿了吗?”老爷子问。
边城点了下头。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居高临下地看着月神堂的幸存者们,面无表情地说:“你要的已经得到了,解药呢?”
老爷子呵呵笑了两声:“急什么?你还怕我赖你的不成?”
边城微微浅笑,没再说什么。
此时,奔月从队伍里往前踏出一步,朗声说:“请问你们是什么人?月神堂对各位有得罪之处吗,为什么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老爷子的目光往奔月脸上一扫:“久违了,奔月。我的脸已经是面目全非,就是给你看你也认不出我是谁;但是,你总该认得出我的声音吧?”
奔月,清月,以及所有成年的杀手都是心胆俱裂,难以置信。
“弄……弄月堂主?”伴月张口结舌,“您,您……”
“没错,我没死!活得好好的,就为了再次和你们相聚啊!哈哈……”弄月堂主笑得得意又阴险,让人听了心里发冷。
人群里一阵不安地骚动,奔月和清月出言制止大家。现在的情形对他们来说已经是穷途末路,唯一的希望就是冷月没有成为落网之鱼。弄月堂主刻薄残忍,视人命如草芥,他们对他是又恨又怕。而冷月至少还把他们当人,他们的心自然是向着冷月的。
弄月堂主见大家安静下来,又接着说:“我本来就是月神,而冷月不过是个阴谋篡位的叛徒。现在本堂主清理门户,重掌月神堂,你们可有不服?”
场地上鸦雀无声。
半响过后,忽然从孩子堆里传出一个稚嫩的声音:“你不是月神,义父才是月神。”
此言一出,不但是弄月堂主为之一震,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悚然。
弄月堂主向台下走了两步,脸上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这是……谁在说话?”他的目光在孩子堆里逡巡着。
奔月和清月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里,边城在一旁也是捏了一把汗。
只见身量娇小的新月从队伍里站了出来,活泼可爱的脸上是天真未泯的神气。他昂起嫩芽般的小脸蛋看着弄月:“是我说的。”
“你很爱戴你的义父嘛。”弄月不阴不阳地说。
“义父很疼我,我很想他。”新月毫不忌讳地说。
“他都怎么疼你的啊?”弄月目光向下看着他,手慢慢攥成了拳头。
“他抱我,哄我睡觉。”
“呵呵,是吗?真不错……”弄月慢慢抬起了手掌,眼看就要落到新月头顶上了。清月一个箭步冲过来,将新月抱在怀里,单膝跪下,朗声说:“新月年幼无知,请义父息怒!”
弄月一听清月叫他义父了,心情大好:“好!哈哈……很久没听到义父这个称呼了,真想多听两声啊!”
场地上沉寂了几秒钟,杀手们全体跪下,声若洪钟地说:“恭迎义父归位!”
弄月仰天大笑。笑完了,抬手拍了拍新月的头:“小家伙,听到了吗,我才是义父!”
新月瞪着眼睛看他,一副懵懂的神情。弄月因为心情很好,觉得这孩子小鸟般无知的样子蛮可爱的,竟然弯下腰在他粉嘟嘟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叫义父。”
“叫啊!”清月晃了他一下。
“他不是义父。”新月小声说。
清月急了,一巴掌把他抽在地上:“放肆!快叫——”
“哎,你打他做什么?多麻烦!”弄月堂主制止了清月,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枪指向了地上的新月,“杀了他不就得了。”
清月和奔月一起扑上前,挡在新月面前,奔月说:“义父,请您网开一面!他只是个无知幼童,我们会好好教导他的!请您饶他一命吧!”
“你们脑袋长虫子了吗?”弄月堂主好笑地说,“我杀人还分老弱妇孺吗?”说着,一脚踢开清月和奔月两人,对准新月就要扣动扳机。
边城从后面欺身而上,一把握住了他的枪筒:“义父,杀个孩子不但不能威慑众人,而且会失掉人心,何必呢?”
弄月堂主想了想,收了枪一点头,拍了拍边城的肩膀:“孤月宝贝儿,我就是喜欢听你说话!”
边城的脸隐隐泛了铁青色。
“把孩子全部关起来,其他人卸掉武器,打扫战场。”弄月堂主吩咐大声手下,故意让所有人都听到,“如果他们敢耍花招,就把那些小孩全部杀掉。”
“是!”手下领命而去。
“义父,我有话要说。”奔月想了想,豁出去似地走上前来,“我们都是做杀手的,卖命赚钱,跟谁都是一样。只是,这月神堂历来的规矩是,月神必须有信物在手,否则不得命令众杀手。”
“也是,”弄月堂主问,“堂主的信物呢?”
“堂主的信物自然在堂主身上。”奔月答道。
弄月这才反应过来,冷月竟然不在这里。他转向边城:“冷月呢?”
边城微笑说:“你不必找冷月,信物就在我手里。我拿到了解药,自然就会给你。”
弄月用手隔空点了点边城:“你这孩子,跟义父来这一手儿!我说给你解药自然就会给你,你还用这么防备着,小人之心啊!呵呵!”
“拿来吧。”边城伸出手。
弄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药包,扔了过去,边城接在手里。
“信物呢?”弄月紧追不放。
边城把药握在手里,微笑说:“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解药?等冷月吃了没事之后,再找我要信物吧。”
“你敢跟我来这一手儿!”弄月凶神毕露。
边城的神色也已经是一片肃杀:“你以为我会永远怕你吗?”
“把他给我拿下!”弄月堂主下令,“把药抢回来!”
一听这话,边城就知道这药八成是真的了。连忙贴身放好,后退几步,同时掏出手枪,冲天开了一枪。
枪声响过,一群全副武装的雇佣兵在展牧原的带领下从天而降,重重包围了弄月堂主。
32
32、死斗 。。。
展牧原迎着风慢步踱过来,脸上是轻松愉悦的神情,就好像刚刚打出了一张好牌。这是个晴朗明媚的早晨,阳光刺得他微微眯起眼睛。在距离边城和弄月堂主两三米远的地方,他停住脚步,三个人呈三角形对立。
“月神堂的人退后。”边城沉声说。
奔月和清月见此情形,知道他们这是要窝里反了,心里乐得要命,表面却装作一派凝重,成年杀手们张开双臂护着孩子们后退,而弄月堂主的枪手们依然用枪逼着他们的脑袋。在他们外围,展牧原的雇佣兵也用枪指住了枪手们的脑袋。
见月神堂的人已经退出场地中央,边城拿出一块红色丝绸用牙齿协助系在拿枪的胳膊上,边家的保镖队伍里立刻有一批人从怀里抖出同样的红色丝绸系在了胳膊上。边城抬起头,直视了展牧原,一字一顿说:“除了月神堂的人,没有红色袖标的,一律格杀勿论!”
展牧原粗略地扫了一眼,那些红袖标在阳光下鲜艳地有些刺目了。他微笑着皱起眉头:“边城,你就这么几个人啊?”
边城立刻觉得不对劲儿了,但现在绝不是慌乱地时候,他冷笑说:“人多还用得着你吗?”
展牧原点点头,扬起一只手,朗声说:“听好了,目标:戴红色袖标者,杀!——”
胳膊挥下的同时,枪声凌乱地响起。那些系上了红色丝绸的边家军们,顷刻倒地,血流成河。
所有的枪支在瞬间转移目标,对准了面色惨白的边城。边城踉跄了一步,他拿枪的手微微颤抖起来,额头上渗出一层又一层细汗。
弄月堂主的唇角卷了起来,笑得得意又含蓄。他迈步走向展牧原,展牧原也迎上几步,两人远远便伸出右手,来了个同志般地握手。弄月堂主左手拍上展牧原的肩膀,由衷地说:“后生可畏!”
“堂主过奖!”
边城唇边泛起一痕死灰般的笑容,在他冲天鸣枪的时候,他曾想过展牧原也许不会出现,而会静候一旁坐收渔翁之利。如果真是这样,他也不怕。大不了带着自己的人与老爷子拼死一战。而当他看到展牧原带人出现的时候,他的心立刻敞亮了,觉得自己这场赌局算是赢定了。他万万万万没有想到,展牧原竟然会和老爷子勾结在一起。他竟然能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
他知道自己一败涂地了。千辛万苦得来的解药就放在贴身的衣兜里,带着点微薄的分量,摩擦着他冰冷的胸膛。可是,冷月却吃不到了。他用了整整八年时间,八年的屈辱和痛苦换来这么一丝丝希望,就此殒灭了。
他的拳头握得发抖,视网膜瞬间充血,眼睛血红,就像燃起了两团火。
“边城,”展牧原云淡风轻地走过来,“想不到,你竟是这样单纯的人,竟然相信你的情敌。”
边城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感到自己快要被他眼睛里的火苗融化掉了,不由得避开他的目光,往远处看了一眼:“你和弄月堂主都是心怀鬼胎,彼此不信。在你找我的同时,弄月堂主也找了我。我一直在想,我要跟谁合作呢?那天见到冷月的时候,我突然想明白了。如果与你合作,我要打两场仗。和弄月堂主打,和你边城打。打赢了,才能得到冷月。如果我与弄月堂主合作,则只需打败你就可以了。 我这个人很懒,不喜欢走弯路!”
“你连你儿子也不要了吗?”边城的声音很平静,是死一般的平静。
“我手里有你,还怕换不回我儿子?”
“我在你手里吗?”边城摇头一笑,目光如刀刃般犀利地划过展牧原的脸,“我在自己手里。”说着他抬起手里的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不要——”清月撕心裂肺地大喊了一声。
与此同时,一声枪响,边城手里的枪掉在地上,一颗钢芯子弹直接穿透他的手腕飞了出去。展牧原回过头,看见弄月堂主手里的枪微微冒着青烟。
边城握住手腕,鲜血从他指缝里飞快地流出来,一滴接一滴地滴落在草坪上。
“想死?”弄月堂主冷笑说,“没那么容易。”
“不想受伤,就乖乖地束手就擒吧。”展牧原一挥手,两个雇佣兵扑上去,就要扭起边城的胳膊。
边城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心中反倒十分坦然了。他弯腰用小腿处拔出匕首,干净利落的两刀下去,结束了两个雇佣兵的性命。其他人一看,便不管不顾地蜂拥而上。
边城干掉几个人之后,抢过一把长刀,劈山剁水般地乱砍一气,他自己身上也挂彩无数,黑色西装变成了残破的布条,白衬衫上鲜血淋漓。
清月坐不住了,要冲上去帮忙,枪手用枪把他顶回去。奔月拉住他,小声说:“他就是你亲爹你也不能上去,白白送死不说,还要连累大家!”
清月急得一拳捶在地上。
边城的体力渐渐耗尽了,失血过多,让他一阵阵昏眩起来。汗水从额头上滚流下来,迷住了眼睛,他也顾不得抹一把,披荆斩棘地靠向展牧原。
“呵,都这个样子了,还想杀我呢?”展牧原拔、出枪,就要射击。弄月堂主连忙挥手制止他:“别杀他,捉活的!月神堂的信物不是在他手里就是在冷月手里,不能让他死!”
展牧原又把枪放了回去,有点不耐烦地看着这么多饭桶硬是拿不下一个遍体鳞伤的废人。
边城简单目测了一下展牧原的位置,挥刀砍倒两个枪手,提起最后一口气,飞身跃向展牧原,直接把他扑倒在地。
展牧原被边城压在身下,大惊失色,腾出手来揪住边城肩膀上的衣服,扭打在一起。恍惚中,他似乎听到边城在他耳边低声说:“给冷月……”
他正在疑惑间,一条胳膊粗的木棍重重砸在边城背上,木棍咔嚓一声断了,边城一口鲜血喷在展牧原脸上,目光直怔怔的,隐隐约约说:“月……我和你的缘分,就断在今天了……”
他的头往下一沉,晕了过去。
展牧原用力一推,把他从身上掀了下去,坐起来抹了把脸上的血,同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