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婚姻进行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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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大学同学陆续找到了工作,只有我还在等消息。
回家里看了几趟。我妈形象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我还真就糊涂了,我妈这么个美人胚子咋就变成一大老爷们了,身材魁梧了许多,说话也粗声粗气,我爸有的东西他一样不少,天晓得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不会是仙鹤叼着包袱送来的吧!
说起工作的事,老妈说已经托好人了,但有些麻烦,和我同年的一个建设局领导的孩子也分配,我跟他比,根本没胜算,说不定得分配到下面县里锻炼几年,才能回来。无所谓了,分哪儿不是在地球上,人还得靠自己奋斗,我是这样说的。老妈很赞许,说你不嫌就好,不过工作的事就得大放放了。
大放放就大放放,我还真没怎么在意,可无聊的日子太让人窒息,于是有天我问菲德:“我帮你做事怎么样?”
菲德停下了敲键盘的手指,有些轻蔑地拿眼瞥我:“靠,你一少爷能干什么?”
“甭紧张,我不跟你要钱的。”
“不需要。”
“不需要拉倒。”
我耸耸肩,走到客厅打开电视,菲德也跟了出来。
“哎,生气了?”
“跟你生气?我也犯得着!”
“你也不想想到我那儿做事,人家会怎么看!”
“那你怎么看?”
“我不想在自己公司里养小情。”
“小情?靠,你算说实话了。”我冷笑着,“别瞧不起人……离你我还不活了不成?你以为你什么东西,你请我我都不去……我还怕别人以为爷我傍你呢!”
菲德生气地回书房了。从电视机里不断流淌出来的欢歌笑语填满着屋子的空虚,我开始后悔,深深地后悔:本来就是一心血来潮的无理要求,我自己也没当真,又何必较真何必令他难堪,令他难堪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结果,我想错了:难堪的不是菲德,而是我自己。
一连几天,菲德都是在书房里过的夜。到了周末,他竟出去彻夜狂欢,回来时满身酒气,颈边还有明显的吻痕。
到了这时,我也只能落荒而逃了。想着干脆回我租住的小屋,和那俩人挤挤好了。一进门,正碰上周扬和乐乐其乐融融地洗床单。问起周扬他那老岳丈怎样了,他说手术挺成功的,人快出院了。周扬还一个劲夸奖我租住的地方非常方便:居委会管理有序,社区气氛和谐,晚上还有巡逻队,地方离车站近,离超市近,离菜市场近,出门就有卖早点的,晚上还有夜市,简直太棒了。
言下之意,他和乐乐蛮中意我这地儿,大有继续在这地儿同居下去的意思。聊得晚了,见我仍没走的意思,周扬便开始频频使眼色,要我识趣些。
你大爷的!还真是一见色忘友的主儿!我心里骂着,却也只能不情不愿地离开。
凌晨一点多,再去林如那儿就太讨人嫌了。我踱在寂静无人的街道,月光如水,凉凉浇在身上。。。。。。手机“滴”的响了一声,我看收到的信息,是周扬的,他说:“对不住了哥们。”
“跟我客气啥。”我发回去。过了一会儿,周扬发过一个笑脸,再以后就没音了。
准备收起手机的档儿,有来电进来,看看显示屏是林如那小子。我这刚接起来,就听见林如气急败坏的声音,他说:“这么晚了,你哪儿逛呢?”
“还能哪儿……街上晒月亮呗。”
“靠,你还真有情调!跟菲德那厮怄气了吧?”
“哦。”
“他刚从我这儿走。”
“他去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知道?装傻啊你!还不是找离家出走的你!”
“离家出走?少恶心我……我跟他狗屁不是!”
“是不是我他妈管不着,你现在在哪儿,赶紧报地儿。”
看看四周,不远处是体育中心。宽阔的八车道马路旁亮着两排莹白路灯,黑沉沉的庞大建筑横卧在广场内侧,象只伏蛰的巨兽。
“体育中心北边。你来接我啊?”
“做梦呢你,当然是通知那家伙去接你。保重啊,别给人劫色了。”
第14节
林如挂掉电话二十分钟后,菲德的小白跑车出现在了我面前,我也不拒绝,径直坐进去。
汽车在无人的大街上一路疾驰。在轻音乐“玻璃湖畔”优美的旋律中,疲惫和困倦阵阵涌上,我的眼皮开始打架。而一旁的驾驶座位上,菲德表情相当平静,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驶到高架桥上,菲德突然踩下了踏板,一阵尖嚣的急刹车声中,汽车猛地停住。
睡意瞬间被惊吓和冷汗所代替,我勃然大怒:“有病啊你!”
接着是车门落锁的声音,我按上门把手的手被硬生生拽了回去,菲德转过头来,深深地看向我,眼里的光芒闪闪烁烁,时而狂热,时而冷冽,最后,沉为幽暗的两潭湖水。
“怎么,生哥气了?”他嘴里调侃到,脸上却没有一丝调笑的表情。
“我要下车!”
“你要去哪儿?”他的声音不寒而栗,眼神里透露出危险的意味。
我伸手抢他的车钥匙,被他抓住了胳膊。看着他越来越靠上的身体,越来越挨近的嘴唇,想到这几天他又出去鬼混,我咬着牙狠声说:“少碰我,我还不想得性病。”
到家后。我回卧室睡觉,菲德则进了浴室。
过了一会儿,他湿漉漉地裹着浴巾出来,爬上床,挨在我枕边低低地说:“别生哥气了,以后哥不敢了。”
见我不理,他从后面抱住我,用脸一下一下蹭着我面颊,象狗一样撒娇。
“别不要脸,给我滚!”
“不滚!”
这家伙太有劲了,挣扎了半天,我也没摆脱他的束缚。最后,我累了,就不动了。
“明天哥带你上班去成不?”他讨好到。
“犯不着。”
“哎吆吆,你可真是我祖宗!见梯子你就往下出溜呗,老杵上头不累啊……你不累我还累呢!”
第二天,菲德真的抓我去上班。
丢给我一身古板得要死的行头后,他就冷言冷语地指挥我穿了起来。
忙活了半天,连早饭都没吃,8:30就准时出门。菲德驾车载着我,还有一个路口到他公司时,把我赶下了车,说怕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闹着来菲德公司上班,纯是我意气用事,根本没甚诚意,看他这样,我越发觉得无趣,直想打退堂鼓,于是就往回走。走了两站地,菲德黑着脸开着车从后面赶上来,以为我又在闹别扭,非跟他一起进公司门不可。
“我不去了。”站在已经有营业员忙碌的身影却未开张的服饰店门前,我抄着两只手,一脸的冷淡。白衬衣,黑领带,黑西裤,黑皮鞋,我穿得再整齐、规矩不过,头发也梳得一丝不乱,小模样还真象那么回事。而菲德却穿得十分随意,黑T恤,黑牛仔裤,脸上还顶了付大大的墨镜,大街上不认识他的人决想不到他会是老板的干活。
“那天我跟您开玩笑呢,我根本没打算到您那宝地去。”
“操,耍我呢!”
话挺冲,可这位爷没丁点儿要发飙的意思,我估摸着,他这心里恐怕正长抒口气吧。
“正和你意,心里挺美吧。”
“操,怎么说话呢?”
“快迟到了你,赶紧的滚!”
一看手表,菲德果然皱起了眉头,他坐进了车子,想了想,又出来,关死了车门。
“今天不去了。”
“干嘛不去?”我歪着头挺意外的。
“没什么重要的事,再说了,有什么事比让宝贝你开心更要紧。说吧,去哪儿。”
“火葬场你去吗?”
就烦他那些流氓调调,于是我也不跟他客气,一开口尽欠扁的混话,菲德不生气,反而咧着嘴笑开了,看样子心情还挺愉快的:“去,怎么不去,为了你哥愿意赴汤蹈火。”
我瞪着他,心里还是不怎么痛快。菲德又说:“请你吃早饭吧,想吃什么?”
“火腿!”我没好气地回答。
“火你个狗腿!”菲德一把搂住我的腰,拖着我往对面的面馆去,“走走走,吃拉面去。”
第15节
吃完面,菲德不由分说把我拉到公司。一进办公室,他就斯文正经地跟秘书说:“这我的新助理朝歌。”秘书听后吃惊地张大了眼睛张大了嘴,还没出回应呢,菲德已把我拽进了里间。
透过百叶窗,来来往往的员工不住看进来,各个眼神古怪,还有人凑过去跟秘书交头接耳,秘书表情凝重,挺严肃地把他们一一打发了回去。
菲德从进门起就在桌旁忙个不停,我环视周遭:四壁挂满着古典字画,屋中央是超夸张大的办公桌,菲德坐在气派的皮椅里翻看着文件,桌上摆放着硕大的青花瓷瓶和昂首翘尾的玉貔犰,溜着墙边,会客沙发和茶几一应俱全。靠,还真是那么回事。
“我说过不来的。”
“我也不想你来的。但一想让你看看自己男人是怎么打拼天下的也不错,就改了主意。”
铃铃铃,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菲德迅速接起电话。我再看看窗外,来瞧热闹人更多了,他们指指点点的,大概是在对我评头论足呢,操!
菲德放下电话时瞄了我一眼,脸上似笑非笑:“宝贝儿,你这身挺性感的。”
“滚你妈的。”我骂一句,桌上电话又响了,菲德再次接起电话。
电话内容还是有关招标的,菲德一边说话一边在手指上灵活转动着签字笔。我一转眼瞅见屋子角落有扇不起眼的木门,猜想着大概是间隐蔽的休息室或者是间存放杂物的储物室,就过去推开了门。如我想……里面果然别有洞天,既有卫生间又有床、家具、空调、电视和酒柜,地上还铺着厚实的地毯。妈的,资本家的小日子过得挺不错嘛,我啧啧赞叹,心想这家伙的公司能搞成这样,事业一定做得有模有样、颇具规模了。
打开空调,开开电视,我躺在舒适柔软的床上尽情享受起来。什么狗屁助理,爷我今儿个回去就再不来了,随便外面的人怎么想好了。
中午十二点时,菲德准时进来。他往床上那么一四躺八仰,正枕在我腿上:“累死老子了!来,给哥揉揉肩。”我没跟他贫嘴,两只手在他肩膀上用力揉捏起来。过一会儿,见他舒服得都快见周公了,我突兀地问起他:“邵兵是谁?”
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得连钟表的滴答声也那么刺耳。菲德张开眼,看了我许久,最后握住我搁在他肩上的手:“那天哥喝多了。”
“你以为我信?”
“都过去的事了。”他笑着闭起了眼睛。
“可你没有忘。”
“我忘了。”
床垫剧烈地动了一下,转瞬间,菲德已翻身压在我身上,他掩盖不了的,他掩盖不了眼眸里如火的恨意,虽然他隐藏得这么深,但还是慢慢浮出了水面。
我很想问菲德过去发生了什么,可他没有给我机会,他俯下头来吻住了我。
那个中午,菲德特别的粗暴,他一打开我的身体就长驱直入,在里面激烈地撞击起来,不存半分温情体贴。我默默承受着他如野马驰骋般的狂乱律动,眼角缓缓渗出冰凉的液体。
“有一天我会杀了你。”我恨声说。
菲德干燥温热的嘴唇不断落在我湿漉漉的脸颊上,他说:“哥愿意死你床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也就一流氓成性。”
“哧”菲德笑出声来。我顿时屏住了呼吸:这男人笑起来,真他妈的招人,眼波一下下直电我,电得我几乎找不着北了。
我们再没提起邵兵这个名字。可我知道,在菲德内心深处隐藏着这样一根刺,他想装作不在意可却做不到,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我,却对事情的渊源毫不知情。
邵兵,邵兵,这两个字成了我摆脱不了的梦魇,不知什么时候我会被它狠狠咬上一口。
老妈说挺想我的,让我回去住段日子。等我回去了,老妈才跟我说老姐最近情绪不对,要我多陪陪她,有啥想不开的问题开导开导她。
老姐晚上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知捣鼓什么,夜深时,我常听见她长吁短叹,不胜烦愁。
八成是失恋了,我想着直摇头,爱情啊这东西跟毒药似的,一旦沾上了人就变得疯癫起来。跑到厨房,从冰箱里端出冰镇西瓜,我偷偷摸摸进了老姐的屋。
“姐,吃西瓜不?”
“不吃。”老姐瞟都没瞟我一眼,只顾对着镜子照来照去。
看见床上堆着花花绿绿、小山一般高的胸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