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婚姻进行曲-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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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幸亏你小子闪得快!我不得不佩服林如的机敏,
正想离开是非之地,就听身后一阵杂乱的脚步,中间夹杂了乱哄哄的污言秽语,接着有人从后面狠狠撞了我一下,把我和车子挤到了道边。
也就一眨眼功夫,眼前又冲出大帮的本校男生,为首的那个穿一半长黑羽绒服,两只手抄在口袋里,高高的个子,头发长长的。
两方象是开出了啥“宣战”公告吧,然后也不避讳地点是校门口、老师随时会出来逮着他们,就跟动物世界里的野狗疯猪似的扭打厮扯在了一起。
那可真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混战:开始的快,打得异常激烈凶残,结束的也快——那边老师刚出来吆喝声住手,他们就条件反射般地松手、爬起、狼狈地逃窜了,和刚才林如遁离的速度相比,丝毫也不逊色。
很不幸,我也挂了重彩——都到最后了,有个不讲理的,二话不说上来就给我两下子,捣得我嘴里一股子血腥味,腿也疼得厉害。
真是倒霉!我咒骂着,扶起自行车一瘸一拐地要走,却听政教处和保卫处的几个老师在后面喊:“那个初一的别走!”
心下一惊,真是大大地不妙——我大概被认定是打群架的一分子了吧,而且我这付挨过揍的熊样儿,也不能替我洗脱罪名了!
这时,有人从我手里抢过自行车,我正打算认命地接受这不公的“命运”时,那人沉声说:“上来。”
我一怔的功夫,老师们的脚步声离得更近了,那人骂到:“你他妈傻了,快!”
说话间,他已跨上车,蹬动了车子。我再也不犹豫,“噌”地跳上车后座,随后还没忘了用书包挡下脸。
自行车被骑得飞快,驶上了大路,冲过了红灯,再然后七扭八扭地钻进了胡同。
等刹车声响起,自行车嘎然停住,我才发现自己被带进了一条僻静幽深的小巷。
惊魂未定地跳下车,我扶住胸口暗叫好玄。那人把自行车往墙边一支,转到旁边拿出烟和打火机。等他叼着燃烧着的烟卷扭脸看我,我才看清:穿半长黑羽绒服、个子高高、头发长长的是菲德。
“操,那时候你跟个傻鸟似的杵在校门口干什么呢?你以为开part呢还是拍电影呢?”
他一开口就出言不逊,眼神里还透出冷冷的讥诮。我狠狠踢了自己自行车一脚泄愤,还嘴道:“那儿你家开的啊,管得倒宽!”
他眉毛一挑,手指夹着烟走过来,使劲推我一把,接着高大的躯体就挨过来,把我硬硬挤在墙边。
“小嘴儿挺厉害啊!”他狠狠捏住我下巴。然后“啵”的一声,俯身在我嘴上用力亲一口。象是有电流麻酥酥地打唇上爬过一样,我不知所措地僵在了那里。
“不会是你初吻吧?”他戏谑着淡淡地笑,拇指缓缓在我唇上划过。
我脸“腾”一下红了,心里“扑腾扑腾”跳得厉害。不可否认,这混蛋做起调情的事,帅极了,也迷人极了。
“滚!”我咬牙切齿地说。眼前一黑,他又罩过来,两手死死扳住我的脸,粗暴地亲吻我。狂乱中,他的牙齿磕着了我牙齿,两个人不由得一起叫痛。然后他就趁着我松嘴的空儿,侵犯进我口腔里,尽情地戏弄亵玩。
“小嘴儿真甜。”烟掉落在地上,熄灭了。他两手撑在我头上方,微微喘息着说,眼睛黑幽幽的,象迷一样。
“睫毛真长。”他凑在我眼帘上轻轻亲吻,嘴唇频频印下,不断激出甜美的电流。我被他牢牢按在那里,根本不能动弹,只觉得象被过了电般,两腿发软,身体不停颤抖。
“叫哥。”他说。
操,敢情你亲了我,就成我哥了!那你弟弟还不得成堆成堆晾马路上晒太阳啊。我用手背狠命地抹抹嘴,又抹抹脸。妈的,看弄我一嘴一脸的口水,恶心都恶心死。
全当被条狗给咬了——还是条滥情的疯狗。我整整有些凌乱的衣服,冷着脸去推车,菲德从后面搂住我,戏言道:“怎么,小美人儿,生气了?”
妈的,也不能白让狗给咬了是不是。想到这儿,我开口道:“以后别让你手下那群疯狗动林如。”
林如,他在嘴边念叨几遍,冷笑一声:“就是老和你呆一块的小白胖儿吧?你这么护他,他是你姘头还是相好啊?”
我只有瞠目结舌的份儿:这人真的是只有十七岁的高中生吗,嘴巴怎么脏得跟公共厕所的马桶似的。接着,我怒极,一拐子实实在在反捣在他肚子上,他闷着声也不叫痛,只把俩胳膊在我胸口收得更紧,更紧……象条巨蟒似的缠得我出气多进气少。没多时候,我就憋得喘不过气来。
第6节
等他发完神经,松开手臂,我拼命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天还早,去我那儿玩会儿。”菲德说着,又点颗烟。
“你那儿——你哪儿?”我不快地拂开缭绕过来的层层烟雾,朦胧中,好象看到菲德对我笑一笑。
“去我家,我家没人。”
“去你家,先奸后杀啊?”我切一声。以为我傻啊,把肉亲自送你家门口等你品尝,做梦去吧!
难以形容的表情凝固在菲德脸上,象是给吓住了似的。半天了,等老长的烟灰落在身上,他才缓过劲,手忙脚乱地去扑拉。
“胡思乱想什么呢!“他朝我虚张声势地吼一声。微黑的皮肤,青涩却张扬无比的面孔,脸似乎红了下。
妈的,我是不是说了什么忒不要脸的话啊。这么一想,我的脸立刻成了大红布。
回到家,老妈看见我一瘸一拐,脸上又挂了彩,马上骂小兔崽子打架了吧!我说不是打架,是被人给打了。老妈不信,说没事人家会打你啊。我说信不信的吧,事实如此,这叫一个倒霉。
老爸正在做饭,听说了赶紧过来看我,说男孩子打架还不正常,不过下不为例。我说晓得晓得,快给我拿红花油,我腿给人踹了疼得厉害,也不知道紫了没。
晚上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里浮现的都是菲德的帅气却不失冷酷的脸,还有那些亲吻镜头……想着想着,我猛坐起身,狠狠抽自己一嘴巴。妈的,我是恋爱了吗?我为啥会喜欢那种嚣张、混帐的家伙?而且跟他没交锋几回合,甚至连小手都没拉过,就平白让人家给亲了。照这速度下去,离耍流氓也不怎么远了。
我不会是那种给人强上了,返头喜欢上人家的人吧……挠挠乱作一团的头发,我顺手从书桌上抄过一小镜。照来照去,怎么看怎么付满面春色关不住的熊德行。靠,我看我就是那种人没错!把镜子往地上一撂,我死心塌地、直挺挺地躺下,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跟周公报到去了。
铃铃铃铃铃铃……上课铃在教学楼响起。啊——要迟到了!我背着书包在走廊里一阵风似的跑过。“当”突然一件暗器兜面罩来,我一个躲闪不及,脑门被打个正着。
“起床了!”冥冥中,老妈的大嗓门炸开,没等我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头上又挨一巴掌,“都多大的人了还没生物钟,真愁人!”
张开眼,我怨恨地瞪着石英钟——才六点三十分,我应该还晚一刻钟起床的。
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我没精打采地走到卫生间门口,发现老姐在里面洗脸。“你快点儿,我要上厕所!”我说。老姐没好气地说:“你上就是!”
“你在这里我怎么上!”
“谁愿看你!”
“变态!”
我气呼呼地到餐厅坐着,老爸正在煎鸡蛋,豆浆已经热好,端到了桌上。“又吃这个!”我皱起眉头提出严重抗议。老爸瞪我一眼:“摆什么谱,不吃不饿!”
我不满地起身到客厅,打开电视。“我说少爷,才起床就看电视啊!”老妈一边在卧室收拾床铺一边吼我。我接着就把电视关掉了,回到卫生间门口继续站着。
写写作业,看看电视,打打游戏,打扫打扫卫生,跟着老妈、老姐置办置办年货。老妈给我买了新毛衣和新牛仔裤,回家后说朝歌穿上我看看怎样。我说甭试了我谁啊,穿什么都好看。老姐呲呲牙,说那是那是你校花呗,然后拿了毛衣裙在穿衣镜前比划。
很快,过年了……贴福字,包水饺,看春晚,放鞭炮,接着走亲串友,讨红包。
疯也疯了,闹也闹了,玩也玩了,然后——又开学了。开学前一天,我挑灯夜战,狂补未完成的作业题,一边骂:还真是蛮短的寒假啊。
第一天到校,见了林如我忒亲热,扯着他脸皮问他想我了没,快给我拜年。林如笑着说你给我红包我就给你拜年。
唰啦一下,新学期开始,一切照旧。
中午林如非拉我去食堂买饭,我不去他就拖了我去。路上,他还直嘟哝食堂里有老虎,你怕屁啊。
一进食堂,我立刻望见最扎眼的那个,脸马上烧了,眼睛也不敢四处乱看了。
7…8
明明上次跟我亲热得很,这回菲德看见我却跟陌生人似的,愣把我当空气,只顾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吃吃喝喝,说说笑笑。
切,翻脸比翻书还快哩!我在心里不齿着他的态度和行为。
交上饭票,窗口里的胖女人往我饭盒里倒一勺白菜粉条。然后,我漠视着里面某人拿起盖馒头的笼布擦脏污的皮鞋,从队伍里出来,一转身到垃圾桶那边,把刚买的饭菜什么的都倒了进去。
林如正好从另一条队伍出来,看见我惊人的举动,赶紧拉了我走。一边走还一边骂我:不知道粒粒皆辛苦啊,有你这么浪费的吗,让政教处的看见,肯定批死你,批不死你也得把你吊起来示众。我不吭气,只闷头到锅炉房的开水龙头那里把饭盒冲洗干净。
不喜欢吃干脆从家里带得了,林如说着用勺子舀口菜汤喝,接着咬口馒头。我说我还是到外面买着吃算了,带了饭也是凉的,吃着多伤胃。林如说你真比少爷还少爷,都这份儿上了还穷讲究。
讲究不讲究的吧,现在了我胃里还直犯恶心呢。我也不想跟林如说,免得他陪我一起恶心。扛条长板凳,再拖一条,我到外面走廊找一阳光灿烂的地儿,躺上面就睡。
太阳暖洋洋的,跟火炉似的烤得我好舒服。我很快便有了睡意,眼皮也沉重起来。“林如,给我找本书盖上脸,太晒了。”我有气无力地低声嘟哝。接着有人把书打开盖我脸上,我在书本下咧咧嘴笑了,说声:“谢了。”
那叫睡得一个天昏地暗啊!
等听见静校结束的铃声响起,我猛地起身,长板凳顿时失去了平衡,脚上头下地翘起来,差点儿把我给顺地上,我赶紧地抓住旁边护栏,才没当场献丑。
揉着酸疼的肩膀和腰背,我正龇牙咧嘴呢,一低头看见地上撂本书,看封面是高三物理。
怎么有本《高三物理》?我拾起来翻开看,每页上都记着密密麻麻、工工整整的上课笔记,还标注了重点、难点,附着练习题什么的。
林如是个学习特困生,会有这种课本吗。我伸脖子往教室里看,林如不在,再往楼下看,花坛边他正和小情人腻歪,拿一苹果你啃一口我啃一口。妈的,挺会抓紧时间啊!我把板凳拖回教室,看看那书,还是不得要领。
下午大课间,我说我在板凳上睡得腰酸背疼,林如马上过来给我捏脖捏背。我正夸他有孝心呢,他却突然胳肢我,我就把他按了,夹胳膊底下作势痛殴。
等闹完了,林如看我桌上摆本《高三物理》,很是蹊跷,问朝歌你准备跳级啊。让我跳级还不如让我跳楼呢,我自嘲道,自己到底有多少分量,我还算有自知之明。
放学时,林如神神秘秘说不跟我一块走了。我不饶他,逮住他非逼问他:干什么活不叫着兄弟我。他没办法了,只好招认:今儿个情人节,约了人去肯德基。“滚吧滚吧。”我把林如的书包和饭盒往走廊里一丢,他立刻撒欢似的去捡,然后立马逃窜了。一边逃还一边喊:“朝歌,祝你情人节快乐!”
快乐你妈了个鬼!我懒洋洋地收拾完书包,哼着小曲下了楼,正看见迎面过来个条子忒正的女孩:腿长腰细,皮肤雪白,面容漂亮没的说,扎一长长的马尾巴。不由自主地吹声口哨表示赞赏,那女孩却白我一眼,骂声有病,拐到另条路上。
是连翻白眼的模样也很漂亮、很可爱,我边往车棚方向走,边回头看着女孩背影咂摸滋味,一不留神就撞了人。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太对不起您了。”我诚心诚意地道歉,一抬头却对上菲德凶神恶煞的脸。
也不知当时怎么想的,我马上“唰”地向后转、齐步走,直追那女孩的脚步去了。菲德在后面叫我几遍,我愣是没停,只想着逃命要紧。
等菲德把我用力揪住,我赶紧地双手抱头蹲地上,嘴里还没忘说句软话:“大哥你下手轻点儿,要踢你踢我屁股好了,千万别打我脸,我妈见了非废了我不可。”
等了半天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