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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噩梦婚姻进行曲-第23部分

小说: 噩梦婚姻进行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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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提林如名字,他立刻笑了:“就那小白胖儿啊,他胆子挺大,勾搭上我一兄弟手下的小男朋友,人家不乐意了,当然得揍他解解气。”q 
            zhiwu
              操!一而再,再而三的,竟然是为了这种乌七八糟的事情!我都觉得没脸了。
              拿手指尖碰碰菲德,我还是开口求他:“你给说和一下,把事儿了了,行不?”
              “行是行,没一点儿问题。找茬儿的那小子根本没当真,就是气不过,脸上挂不住,我说说他,也就过了。”菲德说的是胸有成竹、信心满满。我正要高兴,他面儿上却一扫晦气,用力捏住了我受伤的脸,扯来扯去的,惹得我拼命叫疼,差点儿掉泪。
              “说,你怎么谢我啊?”
              “刚你说欠我的。”
              “你求我的是大事,我那点儿错是小事,抵消不了的。”
              “痛痛痛,你他妈轻着点儿,疼死了!”
              好容易等他撒手,我立刻看见他得意洋洋的表情、狡猾的眼神,心里知道今儿个不牺牲点儿色相绝过不了他那关的。于是,一咬牙,一跺脚,我狠狠心肠、厚着脸皮说:“那让你亲口行不。”
              话音刚落,菲德那里瞠目结舌,瞪大了眼睛望我。我脸登时红透了,暗骂声操,我怎么又把流氓给吓唬住了,瞧人家那股子忒无辜、忒纯洁、忒天真的傻冒劲儿。
              “干嘛这么看我,又不是没亲过!”我不满了,心想你爱要不要,老子又不是非给你不可。那人终于缓过神来,目露凶光,照准我额头狠戳下去:“老子的初吻报销给你这么不可爱的家伙,真是亏大发了。”
              这回该轮我瞠目结舌了,可吃惊的劲儿没能持续多久,我就切一声,表示出极度怀疑的恶劣态度:“说你是接吻猪我他妈的倒相信。”
              “你又欠揍了是吧!”他恼羞成怒,决意发狠。
              这时广播操宣布结束,下操了。很快看见大批学生自操场涌向教学楼,我说句爷随时恭候你来劫色,就大摇大摆进了教室。
              林如惹出的事终于平息了。可是,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学校里,给我写过情书和明里暗着对我有意思的男生,在短短的两天时间内,就“全军覆没”:听人说他们都被菲德的手下修理并警告过。
              再有,就是林如再不跟我放学一道走了,问他,他总有这样那样的借口,堵得我啥也说出。
              林如这家伙不会是做了菲德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吧,要不,那些人哪来的准确消息呢……我怀疑着看林如,他却没察觉般,依旧在我周围阳光灿烂的笑着,尽做出些个不着调的事。
              而我,也只能隐忍不发了……
              第11节
              上午第四节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我挽了毛衣袖子,跟几个男生热火朝天地打篮球。正投入地举俩胳膊进行阻截呢,却听有人叫我,看看场边,一不认识的高年级学生。
              狐疑着指指自己鼻子:叫我?他点点头,于是我下了场子。
              “啥事?”我一面喘着,一面弓下身,用肩膀蹭掉脸上的汗水。
              “有人找你。”顺他指点方向,我看见一蛮高大的男生背对着我,站在不远处的小树林。
              谁啊这是,找我有何贵干哪?还在犹豫,迟疑着,就听“砰”一声,后脑勺被一急速飞来的物体狠命砸中,脑袋顿时阵阵发蒙,意识渐渐抽离,渐渐远行……又在某个瞬间被猛力扯回进身体。
              等闻听篮球满场地的蹦跳声,还有人抱歉着说对不起,好象时间已过去一世纪之久。接着怒向胆边升,嘴巴早比大脑先行动一步,我怒吼道:“是谁他妈的这么缺德,把老子的脑袋当篮筐练习投篮哪!”
              滕坤马上老实地举起手,笑着说:“报告,是俺‘枪走火’了!”
              “操,你歪把子枪啊!”
              闻言,林如赶忙也举起手来:“报告,俺证明:腾坤那把枪的确挺歪的。俺劝过他,赶紧地做整形早日脱离痛苦,可他说了,他就喜欢歪打正着。”
              “你个兔崽子的!”腾坤显然是被说恼了,把球一丢,扑过去要掀林如,旁边的人只当他俩闹玩,呵呵笑着旁观也不插手,我却嗅出气味不对,急忙上前架开他俩。
              “都吃多了!不就一句玩笑话嘛!”说完,我没好气踢林如一脚,“就他妈你嘴贫是不,不放屁能憋死你啊!”林如对我好脾气,一声没吭,可瞧着心里有不痛快。
              周围不知不觉聚了些看热闹的,我冷冷扫他们一眼:“怎么着,都来看上帝啊!赶紧地滚!”
              待这场莫名其妙的风波平息,我才想起刚才有人找我,再往小树林看,哪还有那人身影。是不是产生幻觉了,我笑着摇摇头,到篮球架底下提了自己校服,吆喝声走人,就回教室了。
              一整天,林如情绪都不怎么高。我也不知道怎么惹着这位爷了,连看我的眼神躲躲闪闪的,准是心存怨恨了。不就踢你一脚、骂你一句嘛,至于您老人家这样吗,真没劲!
              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没老师看堂。好多人在小声说话,还有不时地有放肆的笑声响起。我正绞尽脑汁琢磨一道数学题,就见前位坐着的腾坤捂着鼻子站起身,拿一大课本来回地扇,嘴里含含糊糊骂着:“操,哪来的臭鼬?”
              这一扇不要紧,四周的同学都严重受害,各个苦不堪言,从座位跳起来就闪。我憋足了气跑到窗跟前,一把推开了窗户:“散散味,散散味。”
              腾坤那里还幸灾乐祸呢:“都来尝尝,都来尝尝,还很新鲜,还很新鲜。”可下一句就冲林如去了:“林胖胖,是不是你中午吃撑了啊?”林如心情不好,埋头写英语单词呢,一听马上不干了,脸气得通红,跟那红灯照似的:“妈的,欺人太甚了吧你,我跟你又不一行坐,怎么会是我?说不定是你自己放的呢!”
              上午结下的梁子,再加上这回的,眼见这二位就跟斗鸡似的支起了架儿,旁边的人赶紧地上来劝:“二位哥哥,二位哥哥,消消气,这么点儿破事何必呢?”
              腾坤有些理亏,决意退步了,说声:“算算算。”林如却象吃了枚地雷,忒壮烈地瞪着眼,死活不松口:“不道歉,我他妈跟你拼了。”
              情势向人预料不到的方向迅速发展,我急了,过去劝架。可没等走跟前,他俩就动起手来,书本、铅笔盒、饭盒什么的满屋乱飞,眼花缭乱间,有个东西猛地照我额头砸来,把我砸得钝疼钝疼的。教室乍然死寂了下来,好多人都傻傻地看我。一道热热的血,以飞快的速度,“唰”地从我裂开的眉骨位置滑下,然后血越流越多,竟顺我下巴滴答滴答的,把校服褂子的前襟染得一片鲜红。
              没有擦脸上的血迹,我只默默地从地上拾起不锈钢的酒精炉,随手放在手边的课桌上。
              酒精炉底轻磕在桌面的声音,和自习结束的铃声恰时重叠,我抬眼看看那两位“故事主人公”,冷冷地从牙缝挤出一句:“都给我肃静了!”
              腾坤心虚着后退一步,林如却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拿一布冲过来要往我脑袋上按,我淡淡笑着推开他:“你还真他妈的笨——拿抹布给我按伤口,想让我得破伤风啊!”
              林如呆住了,啥话也说不出。我慢条斯理地脱下校服,卷一卷,用力按在满是血的头上,从他身旁过去,往教学楼后面的医务室走。
              我这付鬼样子,把沿途遭遇的学生、老师都吓得不轻,我倒满不在乎,笑着对他们解释:不留神给撞门帮上了。
              笑归笑,我这心里却怒海滔天、一片阴霾:妈的,赶明儿出门一定得看黄历!瞧这倒霉催的,什么“飞碟”都降落到俺脑袋上了!
              菲德也瞧到我了。快走到医务室时,正碰见他和几个不三不四的家伙围一起说什么事。见我那情形,他脸立马黑了,跟一陈年不刷的锅底似的,之后不但跟了我进医务室“疗伤”,还非打破砂锅问到底,要我“卖”出是谁干的,我从没见过他那么狠毒的劲儿,真的是太糁人了,不寒而栗。
              为防止日后腾坤和林如遭他暗算,我陪尽了笑脸和吐沫星子,就差给他跪下了:大哥求求你,做人做得别太绝了行不行!
              到最后,菲德终于软下来,答应这事过了不再追究,我才算彻底松口气。
              第12节
              校服沾满血迹,额头青紫,还顶着条创可贴回家,老妈非常火光,揪着问我:是你打劫人家了,还是人家打劫你了,瞧弄得这熊样。我嬉皮笑脸地说:光顾看帅哥,脑门子撞门帮上了。老妈不信,还对我抄起了鞋底子,我马上递他手里一只软泡沫塑料拖鞋:“妈,还是用这个吧!”然后……哎吆,这顿好打,快把我打出脑震荡来了。
              这次受伤,竟把我跟菲德的距离拉得贼近,那个什么什么的热度噌噌地直往上走。
              早上,他非在校门口候着我,说要一起进去。他一“名人”,长得又极扎眼,冷冷酷酷的,往那排光秃秃的丁香树下一杵,立刻成道“亮丽”的风景线。而我撞见他,恨不能立时找个地缝钻进去,再有就是找堵墙撞死拉倒。
              中午,他见天介给我买饭,然后俩人在小树林一块吃。他看我时,眼神忒他妈大胆、火辣、勾人,好象要化目光为手爪,把我身上衣服一层层都扒了,再剥掉我皮,数清我到底几块肌肉、几条肋骨,最后再把我开膛破肚喽,查查肠子、心肝、肺是不是都在。我挺怕他那样的——那哪象在吃饭啊,倒象要把我给剁巴剁巴了给吃肚里去。
              放学,他送我回家。我纳闷着问他:你们高一不上晚自习啊。他说:送下你我接着回去。我说我怕我家里看见,尤其是我老妈看见(上小学时,有回我妈翻我书包,翻出来过别人写给我的情书,不分青红皂白把我一顿猛削,且罚我挽起裤腿跪半小时搓衣板。体罚结束时,我起都起不来,小腿上印满了竖条纹的血印子,只能四肢着地、手脚并用爬回了屋。末了我妈还放下狠话:敢早恋就打断你腿)。菲德说:没事,我只送到植物园东门。后来,我才迟钝地发现上了鬼当——他那哪是送我,明明是想着在植物园里找个荒僻角落跟我亲热亲热。
              他对我这么露骨,我真害怕那个他妈的“公众舆论”又升级。果不其然,不久就听有人嘁嘁喳喳地议论:朝歌还真把菲老大追到手了,那么一难追的人,还真有两下子呢。恐怕是对人家下“伟哥”啥的了,还拍了照片什么的做证据。要不人家能给他捏手里,又接又送,还附带陪吃陪喝的。当时,我真想破口大骂来着,可一想,谣言这东西是越抹越黑、越洗越臭,除吃哑巴亏没甚好办法,所以也只能当只“忍者神龟”了。
              周五下午只两节课,我们早早放学了。
              三月初,天气还挺冷的。菲德照例在校门口的丁香树下等我,这回他穿一黑色长外套,露着纯白色毛衣领,头上压了顶鸭舌帽,鼻梁上还架着付忒猖狂的小圆墨镜。操,干嘛这种打扮,更他妈象流氓了。我推车子出来,远远地闪开他,低着头溜边儿走。
              正在心里念叨呢: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他就骑着车慢悠悠过来,横挡住我道。“地上有钱啊?”他使劲吼着,还按两下车铃。
              等骑到植物园东门,菲德又把我硬拖进去。我说:你大冷天跑那里头吹风,真有病。他马上蛮横地堵我:欠削啊你,哪来的废话。
              强拽了我书包肩带,菲德带着我在两旁是茂密竹林的小路上七拐八拐,最后来到一山坡。山坡上枯黄的草皮既厚又软和,还零零星星种了些矮灌木。菲德把我扯到山坡的向阳面,找一隐蔽处,把他的书包跟我的往草皮上一丢,脱下外套铺地上,自个坐下后,又命令我也坐。操,选这么个兔子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我边环顾寂静无人的四周,边暗声诅咒,却也没办法,只好挨了他坐下。
              气氛有些僵……菲德一言不发着就地一躺,我疑惑着看一眼他:妈的,这人戴着个忒深奥的墨镜,什么狗屁表情、心思也看不出。算了,不理他!我无聊地一把把揪着草皮玩,突然,他的手就搭上我的腰,把我惊得一跳,赶紧地往外挣,他一把拉住我衣服,死死的,不放手。
              “过来。”他柔声招呼着我,悚得我寒毛一起立正,直觉告诉我:危险正慢慢逼近,而我却无处可逃。“别。”我的声音因害怕都颤抖起来,他嘴角上挑,露出不明意义的笑容。
              手臂被使劲一带,我重重倒向菲德,他一翻身把我压在下面,一手把墨镜摘下,远远地扔了出去。
              呼吸在墨镜除去的瞬间一滞——我得由衷地赞叹这混蛋几句:他穿纯白的高领毛衣还真好看,又精神又帅气,浑身透着股迷人劲。菲德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又黑又深的眼睛里流露出梦一样的色彩,象要把我给勾进去般。他长长的刘海直直地垂下,轻轻搔着我脸庞,我嫌痒,把他头用力推到一边。
              “怎么,不好意思了?是不是哥哥我太帅,把你眼给晃了!”他闷笑着说。
              我一边推他一边说:“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你那脸都赶上解放阁的城墙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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