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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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嫉妒?”
“是啊 ,嫉妒死了,你说他怎么那么好命,不用干什么就有花不完的钱,还留洋,现在还跟了你。所以你早点甩掉他,我心里好平衡一点。”
周维嘉皮笑肉不笑:“你还真护着你这个弟弟。”
“你说什么呀?”
“你真当我傻吗?你不就是觉得我滥情,怕你弟弟跟我在一起吃亏吗?”
卫子阳尴尬地笑了笑,不敢随便接话。如果反驳,那就成了侮辱人智商,会有反效果,如果顺着他的话说,等于当面骂他,也不合适。
周维嘉握着他的腰,渐渐收拢,小腹紧紧贴在一起:“你很聪明,我一直很奇怪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呆在名楼。但是你也要明白,太聪明了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卫子阳搂住他的脖子,嗔道:“周总啊,你吓到我了,这次是我自作聪明,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在你身上也砸了不少钱了,倒现在都还没有睡到你,你说我亏不亏?”
“不是睡过一次吗?还拍照留念了,但是周总你不是不喜欢吗?”
“还敢骗我?那晚我根本什么都没做,你给我下药了是不是?”
“没的事!我哪敢啊!”没有证据的事,打死也不承认。
周维嘉猛地把他拽起来,往床上拖:“现在你让我上,回去我就把你弟弟甩了。”
“周总!”卫子阳一惊,脚慌忙中落地,没有站稳,剧痛针扎似地从右脚踝上传来。
两具身体摔在床上,柔软的大床好像要陷下去似的。
卫子阳忍着痛,挤着笑容:“别冲动啊,周总。”
“闭嘴!”周维嘉动作粗暴,直接就要剥他裤子。
脚上吃不住力,只要稍稍碰到就钻心地疼,眼看周维嘉快要失控,再下去,要么就范,要么闹翻。卫子阳急中生智,反而停止了反抗:“周总!轻点轻点!弄出痕迹来回去让季总发现了,非打死我不可!”
周维嘉一下子僵住了,死死瞪着卫子阳。他的话语,他身上点点红色斑痕,无不在提醒,这个人刚被上过,不干净。
欲。火刹那间被怒火取代,周维嘉一巴掌扇在他头上。
被打得头晕目眩,卫子阳条件反射地向后躲,生怕他发疯。
周维嘉没有继续,他愣愣地坐在床上,丢了魂一样。
这算过去了?
卫子阳靠近一些,试探性地喊了声:“周总?”
“不要叫我周总!”周维嘉暴怒。
被吼得向后一跳,卫子阳做出防御姿态。
周维嘉目不转睛地盯着卫子阳,眼底微红,眼中仍有浓浓的欲望,胸部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有一点我不得不佩服季元熙。”他的嗓音有点沙哑,“他只睡了你一晚就有魄力立刻花钱把你圈了。”
“是两晚。”卫子阳好心提醒。
“闭嘴!”
卫子阳向后缩了缩。
“你可以滚了!”周维嘉狠狠捶了一下床。
卫子阳连忙穿好裤子,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站住!”周维嘉喝道,“你的脚怎么了?”
“没事……”卫子阳继续走,生怕再不走他又反悔。
“我说站住!你耳朵聋了?”周维嘉大步冲过去,一把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摔在地上。
“啊!”卫子阳疼得大叫一声,血直往脑门冲。
周维嘉视线下移:“脚崴了?”
你他妈自己不会看吗?卫子阳作痛苦状:“是啊……”
周维嘉三下五除二,脱去他的鞋袜,脚踝红肿一片。
“疼啊!你轻点!”卫子阳捂着脚大叫。
“我送你去医院。”说着就要去抱他。
“不用不用!”卫子阳拦着道。
“什么不用?骨折怎么办?”
“我脚能落地说明只是扭伤,大少爷,你有点常识好不好,你别又拉又拽的我就不会疼得那么厉害了。”
周维嘉瞪着眼:“你还怪起我来了?”
“怪我怪我!我贱命一条,出门就应该踩狗屎,一个接一个的踩。”
周维嘉看着抓在手心里的脚,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这话不太对劲。
“我去拿点冰块冷敷。”周维嘉放下他的脚,从冰箱里拿出一些冰块,用毛巾包了,敷在他受伤的脚踝上。
冰凉的冰块碰到温热的肌肤,卫子阳下意识地收了收脚。
“别乱动啊!”周维嘉五指收拢,抓紧他的脚。
“别捏!疼啊!我自己来!自己来!”
“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大少爷您金贵,不敢劳您大驾。”
这不喊周总,开始喊大少爷了。周维嘉又是一怒,抬手又要扇他。
卫子阳缩紧脖子,眼睛一闭,脚上的冰块散落在地。
这一巴掌终究还是没有打下去,视线在他脸上、脚上和冰块上徘徊,周维嘉眼神黯淡。他抱起卫子阳,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床上,这一次没有任何邪念,不带任何欲望。
然后把地上冰块捡起,重新包在毛巾里,扔在床上。
“自己弄,懒得管你。”他还是一脸嫌弃,去了套房外间。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电视机的声音,卫子阳探头探脑地看了好一会,确定他没有再进来的意思,这才放心地拿起冰块敷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冰块的作用下,疼痛缓解了一些,可脚踝还是肿得像馒头一样,手指戳上去就疼。
但是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回事,卫子阳艰难地穿好鞋袜,一步一划地走出来“周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周维嘉以非常认真专心的态度看着电视里的卫生巾广告,头也不回一下,更不吭气。
卫子阳摇了摇头,慢慢走向门口。
刚一打开门,就看到门外坐着一个人,是卫子祁。
第19章
卫子祁惨白着一张脸,望着站在门口的卫子阳,眼中有愤怒,有嫉恨,也有鄙夷。
“子祁?你怎么会……会在这里?”卫子阳结结巴巴道,没有做贼也是会心虚的。
下一秒,一个花瓶迎面飞来,卫子阳侧身避让,稀里哗啦地砸成了粉碎。
脚掌落地,钻心得疼。
“哥!你怎么做得出这种事!”卫子祁扑了过来。
卫子阳倒退了几步,摔倒在地,疼得满头大汗。
听到动静的周维嘉赶了出来,看到眼前这副“捉奸”的情景,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卫子祁看看周维嘉,又看看卫子阳,眼圈红了又红,最后指着哥哥道:“你不是说不知道他在哪吗?”
卫子阳百口莫辩:“早上那会我真不知道他在哪。”
“你不是说找到他后会给我电话的吗?”
“我……”
瞥到卫子阳脖子上的痕迹,卫子祁更是抓狂:“昨天晚上根本就是你和他在一起是不是?还骗我说不知道?”
“不是啊,子祁……”他想要爬起来,可脚疼得怎么都使不上力,勉强扶着墙。
“你还在骗我!”卫子祁吼叫着冲过来,再一次把他推倒。
周维嘉看不下去,担心他的脚再次受伤,抓住气急败坏的卫子祁:“别闹了!你想知道我跟谁睡,冲我来就是了!”
“你还维护他!”
周维嘉对卫子阳使眼色:“还不快走?”
卫子阳咬着牙站起来:“子祁,我没有……”
“滚!”卫子祁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花砸在他脸上,“滚远点!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卫子阳的火气也上来了:“你跟着他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蠢货!”
“我跟谁关你什么事?”
“谁要管你?今天我能上他的床,明天别人也能上他床,你就等着天天在家哭吧!”
“你滚啊!我恨你!再也不让我看到你!你让我觉得恶心!”
卫子祁叫嚷着把人推出了房间。
最尴尬的莫属旁边的周维嘉,听着卫子阳丝毫不顾他面子的斥骂,总算是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真实看法,惊得说不出话来。
干脆心一横,拉住卫子祁,甩上房门,完全把两个人隔离开。
卫子阳气得不行,扶着墙壁休息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可脚上的疼痛又加剧了。
真是倒霉透顶了!
可细一想,又觉不对劲。
卫子祁不可能知道自己和周维嘉在这里的?是谁告诉他的?
当卫子阳拖着受伤的腿,走出酒店时,他就知道了问题的答案。
季元熙那辆豪华的车正停在酒店门口。
江海走到他身边:“卫先生,季先生让你上车。”
是他?他竟然没在公司,特意跑这里来了?
是他告诉子祁的?他什么意思?让自己见周维嘉,又叫子祁来故意撞破他们?
他什么时候来的?是一早就跟着的?还是算好时间来酒店的?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卫子阳上了车。
车里的气压低得吓人,季元熙那张脸黑得吓人。
不等卫子阳先开口问什么,季元熙锋锐的眸光已射了过来,怒火即将喷发,声音冷得刺骨:“上床了?”
卫子阳差点吐血。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眼前就是最好的例子!还没责问他为什么要告诉子祁,他倒先来审判自己了?
“季总以为呢?”
一个巴掌甩上来,这巴掌又快又狠,不留半点情面,打得卫子阳半边脸一下子肿了起来。
“你再敢跟我顶半个字?”如同一个残暴的君王,没有丁点儿余地能商量。
卫子阳一口气喘不过来,被他打懵了。
“你足足浪费了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
卫子阳松了口气,这说明他是下午才跟来的。
“快说!你在里面都干了些什么?”季元熙吼道。
尽管肿着脸,笑起来不好看,卫子阳还是努力微笑,“季总认为我在干什么,我就在干什么。”
“你真的跟他上床了?”季元熙拎起他的衣领,大声吼道。
卫子阳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没有多少人能带给他压迫感,可眼前的人明显是一个例外,心脏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他咬着牙,一个字都不想说。
下一刻,季元熙嫌脏似的把他丢开,再也不去看他。
车在往金水港方向开,没有人说话,气氛凝固地让人透不过气来。
脚踝上撕裂般得通,卫子阳的额头上一滴滴汗水滚落。
金水港到了,季元熙一言不发,粗暴地把卫子阳从车里拖下来。
卫子阳疼得脚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季元熙不管不顾,干脆把他扔在了草坪上。前花园里正在修一个金鱼池,他拿起地上的水管,打开水龙头,就朝卫子阳身上喷去。
“啊——”水流的力道很大,直接把他冲在地上爬不起来,“干什么!快住手!”
“还敢问我干什么?让你好好清醒清醒!”季元熙把水往他脸上冲。
高速的水流打在脸上,不亚于一个个耳光扇在脸上,卫子阳挥舞着手阻挡,可水流无处不在,根本挡不住,瞬间就把他淋湿。
“说话呀!”季元熙狠狠道。
“我……”刚一张口,水就冲到嘴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咳咳……别喷了!”
“不要脸的东西!”
卫子阳又恼火又憋屈,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把他暴打一顿,可是他不能这么做,只能抱着头,狼狈地打滚躲避,活生生地被戏弄,被侮辱。
脚踝火烧似得疼,可他已顾不了这么多了。
“不是你让我约周维嘉的吗?”
“我叫你约他,没叫你跟他上床!”
“我……”
“你很想被人操是不是?我满足不了你是不是?”
“住手……咳咳……”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东西?我花钱买来的!胆敢背着我跟别人鬼混?”
如果说被卫子祁误会,卫子阳更多的是为他担忧,但季元熙这番话下来,心中只有愈炼愈纯的怒火。
“周维嘉是不是操得你很爽?”下流的话从他嘴里冒出来,“所以我让你约他,你就迫不及待扑过去了?”
“不是你让我……咳咳……一早……”
“还敢顶嘴!”
卫子阳沉默,疼痛和窒息烧灼着他的神经,无异于酷刑。
季元熙逼近他,水的力量更加大了:“说话呀!”
“说什么?”
“认错!”
“……”
“快认错!”
“对不起……”
“说响一点!对不起什么?”
“……”
“说啊!”
“对不起!”卫子阳用尽全身力气吼道,“对不起!我不要脸!我不应该跟人上床!我是你买来的!我应该乖乖地听话!应该老老实实躺在你床上!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嘶声力竭地吼叫,直破云霄,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劈开了岩石,里面却是血淋淋的。
卫子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趴在地上,快要动弹不了。
季元熙的眼深得像暴风雨里的大海,狂暴汹涌,明明是自己逼他认错的,可他当说出这些话,另一股怒火在心头燃烧,比先前还要烈,还要燥。
弄不清这火是从哪里来的,季元熙无处发泄,狠狠地把水枪扔向卫子阳,砸在他头上。
卫子阳匍匐在地上的身体抽搐了一下,没有其他动静。
无名之火烧得季元熙烦躁到了极点,他不解恨地踹了卫子阳一脚,走进屋里。
卫子阳就这么缩在地上,累极了似的,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厚实的衣服粘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头发上衣服上不停地滴着水,活脱脱一只刚从水里捞起来的落水狗。
如果可以,他真想直接走出大门,再也不受这窝囊气,可他身上的使命和责任告诉他,必须要死皮赖脸地留在这里,讨好屋里那个暴君。
他想起头狼跟他说过的话:记住你是个军人。
军人?他忽然觉得很好笑,他的军装还在头狼那边呢,穿军装的时间总共不超过几个小时,在集训营里结束训练后拿到军装,然后拍